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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圈之旅

初看河床劇團的作品,因為之前北美館「開房間」作品龔卓軍還有袁老師大力推薦但排隊客滿進不去就算了,這一次並沒有抱有甚麼期待或是看衰的心情去看。而是純粹就作品而言,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多驚奇之處,照鄉民的評價方式來說就是普雷。但後來手癢搜尋了網路上的評價,原來這個戲已經在2014年上演過,而且評價很好。我就跟寶寶開始討論這中間的落差是甚麼,是自己sense不夠好還是怎樣。於是剛剛才突然想到原來這種被評價為突破劇場界線的作品,在我看來只是挪用當代藝術或是電影的手法,並不讓我驚奇,當然我是覺得舞台效果還不錯(雖然有看過 Wes Anderson電影 的人會覺得這樣橫移縮放舞台與景框之間交替的手法算是小巫見大巫了(註1)),重點是這個戲的精神我看不太到,只是一些「創意」手法的拼貼非線性敘事等等之類,然後你也知道,很多評論者就自動把這些「梗」煞又其事的合理化。於是之後的討論就來到了,反正藝術本來就是主觀的,敢大聲說好的,那些覺得看不懂的也開始點頭附和。但我不是看不懂,而是如果是大衛林區(河床劇團介紹說有受到影響)這種比較起來的話,我會在意的是背後在講好萊屋明星工業,美國文化的部分。但這樣講起來,我也沒說這部戲很糟,就也沒那麼好,普雷。 如此這樣或許也解釋了,另外一個反向的跨界是發生在當代藝術圈,尤其是在河床劇團擔任美術跟部份導演的何采柔這幾年也常在展覽中看到的名字,而且評價普遍不錯,這樣也解釋了把劇場導入當代藝術的跨界企圖大於作品本身這種現象(因為我認為何采柔的作品本身並沒有特別讓人印象深刻)。然後想到一個藝術家朋友,算是在藝術圈比較沒甚麼名氣,但一直努力堅持創作,有次何采柔在北美館展出一件吃東西的錄像作品,她說她朋友都跟她說,這不是妳曾經做過的一件作品嗎?幾乎一模一樣!我就在想她目前在從事的機器人創作某種程度上也如同河床劇團那些面無表情的演員一樣,或許只是欠缺評論者給她諸如:「專注而憂傷的眼神,在沒有情節支撐下,更引人遐思(註)」之類讓本來對這樣表演沒啥想法的觀眾點頭贊同。雖然在這之前我自己也沒有太看好她後來這些仿機器人的表演,但現在也該為她這樣持續「一人劇場」的方式給予正面鼓勵。 - (註1) 或許用Wes Anderson來對比「千圈之旅」是適合的。也就是自己在怎樣感動於「歡迎來到布達佩斯大飯店」裡導演用一個複雜的回憶套層結構來對歐洲這個大廢墟與作家Stefan Zweig的

神秘的地帶與開放的地帶

同事們熱情揪著下班要去吃麻糬的聚會,如同以前上學的時候下課同學說要去哪裡玩那樣。聚會中聊著關於電影的話題,什麼冰雪奇緣、鐵達尼號、奇異博士、馬達加斯加等等諸如此類。哪一部到底比較好看的話題,在知道自己越來越不多話了,又出現幾乎提到的電影連一部都沒看過,這樣沒甚麼好發揮的話題。當H同事一直在意醫院的同事對電影「馬達加斯加」的印象很好,但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連串不知道在幹甚麼的非洲動物串燒。C同事說,那是因為你周遭的朋友都跟你一樣不喜歡「馬達加斯加」,但走出同溫層才發現「馬達加斯加」才不是你想的那樣。H同事問我意見,我說我沒有完整看過「馬達加斯加」,只好在這一次機會插上一句:「有甚麼好比的,本來看電影就是客觀的阿」。如此這樣少數的發言機會還說錯,是「主觀」才對,不過好像也沒有人發現。 這個麻糬的聚會,自己並不是完全神遊到群體談話的力場之外,而是還積極關心他們在聊些甚麼,並且偶爾看到同事激烈講話的神情覺得好笑,或是在好像該笑的地方裝笑一下。盡量沒有過多的批判與價值判斷來看待其他人,並且同時在想著, 一如眼前這樣代表著社會上多數人的價值觀、多數人都聽得懂的笑話、多數人會看的卡堤諾新聞,一邊看著店內裝潢,一邊回想著自己的成長經歷,總是那樣在眾人談話位置中介於邊陲,時常木訥沉默偶爾放幾發冷箭;或許從小早就明白,在這樣閒聊喇賽的場面中智性的拓展只會是那一盆潑向群體氣氛的冷水,科學與真理的無用,因為有用會是在經濟層面與宗教層面。 聚會結束之後,跑去小白兔唱片買the swans台北演唱會的票,說真的對the swans真的不太熟,雖然這禮拜六就要表演 也好像沒有積極聽他們歌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把它當成一場「表演作品」,想參與一下這樣的「黑暗聚會」,當然前提是因為朋友在揪才會想去啦。到了小白兔,又招喚出好多年前對那樣乾淨無暇,總是有點怕怕的地方的感覺。說是無瑕不是說唱片行像是樣品屋一樣乾淨,怕弄髒。而是自己預先想像唱片行裡頭充斥著豐富的音樂知識,還有賣的比較貴的西低。特別是自己早早就過了那種買昂貴的稀有樂團唱片還甘之如飴的小確幸時期,甚至這幾年也很少什麼聽新的音樂了。 沒想到買完票的時候,店員隨口問我喜歡the swans哪張專輯,瞬間有些不知道該回答甚麼,心裡OS:「只有在youtube上面隨便聽一下而已,以前比較認真就不太會記專輯跟歌名了,更何況現在只是隨便聽一下而已。」只好倉促回

人質朗讀會(人質の朗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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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自「小川洋子」的小說,不是想像中日本某種程度與恐怖主義絕緣的國家, 但因為自家戰地記者被綁架的威脅,如同之前isis綁架的日本記者後藤健二,那樣的想像說會引發那種「 不好意思 ,給大家添麻煩了 」的日本群體社會的認同問題。如小林政廣的電影「bashing」,為了救一位NGO的日本記者,而引發社會浪費國家資源的聲浪,進而拖累到子女,使他們到處在社會上被唾棄。「人質朗讀會」卻是這樣意外的清新,幾乎不涉及國際之間的政治問題 ,只見在這樣清新感與細微感的陳述美學中隱含透露日本的精神性。 沒看過小說的敘事編排,要說的是關於電影裡面的文本與文本、故事和故事之間的串連。一個幾近等死狀態的打發時間同時避免胡思亂想,在希望(寫作)與死亡(被俘虜可能被殺掉)之間的回憶,以及後來監聽錄音帶的曝光。當眾人圍成一圈把自己寫好的故事念出來的朗讀會,在聲音、文字與影像的交替之間,回憶、當下、再現,並把這樣的故事接力的群眾擴散:從當事人到親人、記者、故事中的當事人與陌生的廣播聽眾。 不只是關於記憶的鄉愁,關於「故事中的故事」更是在各種媒材形式的轉換當中,拋出關於甚麼是小說家?這樣帶有某種後設提問。這麼說來「B談話室」這個故事,已經包含了對「人質朗讀會」整個故事性的結構進行穿透,從那位述說這自己因緣際會之下參加了各式各樣圍成一圈的發言活動,本來這樣的活動是現實有事才會參加的特殊性活動,他卻偽裝成有事進行編造的發言,卻意外精彩。到後來意外參加一場兒女死去的在世父母的面談會,才發現自己的偽裝實在遠遠比不上那些描述著親人死亡的真實情感,於是那次輪到自己的時候因為痛哭而無法言語。偽裝的地方還不只是在這個的故事裡面,妻子告知之下,才知道他在人質小屋當中還偽裝成小說家,但這樣的宣稱卻成為朗讀會的契機,也無法得知「B談話室」到底是捏造還是真有其事,如同妻子所說:全部的全部,就是他的遺作。這樣只是跟記者在討論要不要公開丈夫錄音時候的談話,「全部的全部」就已經是對「人質朗讀會」中豐富層次敞開的提示。偽裝小說家逼現了虛構與現實之間的道德和美學之間的問題,若是虛構比現實精彩那又何妨? 經過一輪,每個人都說了十分精采的故事,甚至同時回答了關於素人小說家的可能,這樣帶有解放專業的政治性「企圖」,或許也只能是一種「企圖」。因為「人質朗讀會」的最外一層的虛構,其實就是作者「小川洋子」同一文筆所寫,某種一致地對平行世界的溫柔,

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Billy Lynn's Long Halftime W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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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李安的電影對我而言好像沒有太多可以說的部份,但或許該從劇情當中往往是中產階級家庭的給予個體的壓力(如斷背山、飲食男女) 延伸出美國的國家主義說起。不是很純粹的土地、庶民的那種,而是以某種自由主義最盛的國度,而後又是成為新自由主義的基地,總是在跨國市場當中得到最大利潤的品牌(如蘋果);但最近川普的當選,卻不意味著這些利潤全美的民眾都可以共享這樣全球生產鏈的果實,而是因為大量製造工業的外移造成藍領階級的失業才會有的選舉結果。 簡單來說本片這樣簡單又特殊的故事結構,如同當代藝術會有的一種計畫性作品,開始於一場球賽的開始,而電影結束於球賽的結束。超級盃的中場休息,代表美國體育職業運動的發達,也意味著強健體魄與隨之而來的肉體碰撞,自由美國的競技與暴力。德州背後代表美國文化慶典與美學風格,招喚出來的美國精神,與球隊老闆如同拓荒者冒險犯難的資本家,那樣體育、啦啦隊、女子偶像團體交織而成的美國夢,又鑲嵌著愛國主義的優秀連隊的中場走台步表演,那樣法西斯莊嚴緊繃與如同演唱會煙火高潮相遇之下的「崇高」。不禁回想到上次去看Lamigo比賽的表演也有類似的感覺(註1)。 但是李安的電影又是不完全是那樣客觀的錄像性(註2),而是有著電影的主角視點,但新的未來3D的拍攝的方式又帶有某種角色獨立與跟觀眾說話那樣的「後設」感。縱使如此,那些稍稍的溢出還是無法抹除這部片依舊還是傳統電影的主角經驗,這樣地也不禁讓自己回想到 自己當兵的經驗 :個體與國家之間的錯亂認同恍惚,就像是本片的交錯剪接那樣,在當下經驗與回憶之間的串接。既有著家庭原鄉的基礎現實:回到家就好;與當兵雖然安穩,卻也想不安分的因為出了名被邀請,甚至還可以改編成電影,於是在那樣的已經改編(本片)以及正要準備改編的某種想像。那樣地在現實與想像慾望和回憶之間永遠搞不清楚。或許就是這樣不清不楚地,如同酷炫的加長禮車(註2)與伊拉克戰車那樣光怪陸離的切換;如同去參加綜藝節目地從前台走到後台,在舞台總監交代如機器人般走位時的恍神,那樣一時之間荒謬經驗的感動,發呆到無法自己的感人,像是參與了一場末世的慶典:好像見證了這個世界崩壞、虛無與貧乏。但回神過來,雖然如此,卻不用過於擔心這個世界。人類世界也不曾完全搞砸,到目前依舊安好。 -  (註1) 那一場因為贏球煙火熱烈的施放著,前景如演唱會一般炫目的投射燈映照著Lamigo Girl的舞步,心想每

新的物質與舊的物質

最近在製作新作品的過程當中時常浪費掉一點點的材料,本來那些材料就已經很便宜了,那便宜的一點點更算不上什麼,除非是說自己發神經到對細節的過於要求,連那些不小心傾倒出來的屑屑也覺得應該不要浪費。 像是之前塗油漆,對於油漆桶內緣沾到油漆的多寡感到有一些些遲疑,沾太多覺得這樣是不是太過浪費 ,但只要需要漆的地方漆好,其實多出來的油漆就等於沒用了吧。如此這樣做作品的時候,對於材料一點點的溢出到地上浪費掉這點就不需要多加懷疑了對吧? 這樣說起來,要是自己堅守做錄像的作品應該是最不浪費的吧?至少在前置作業一切都在電腦上即可進行,先不談有些錄像裝置佈置起來也蠻浪費的。那這樣說起來,最多人看的電影其實就是最環保的? 那天坐在便利商店,看到 一台載滿廢棄物 的小貨車從眼前開過去有些壯觀,心想這 不像是回收體系 ,準備要載東西去回收的一輛車,而像是一個喜歡 收集舊物 的人。捨不得丟掉東西的一個人。並開始想到自己 某種程度收集 ,或說喜歡 撿拾 路邊的 棄物, 並對於物件該丟掉的時機有時候感到困惑。 新的膩與沒落的痕跡。像是台灣手搖杯飲料店的更替歷史,背後代表著密集性的消費行為,還有城市化的發展差異。飲料店除了真材實料之外,進入門坎低意味著品質的類似。只剩下名字與CIS的差異,像是最近常看到的康青龍,大苑子等等。那種命名給人感覺像是台灣建商的建案那樣類似的膩,也想像著有時候會看到一家店面關閉之後沒多久,木工進場又開始新的工作了,但每家飲料店裝潢的類似,那樣的場景又總是在不小心路過的街角中一直會看到,並且開始想像著準備新開張的店又是什麼手搖飲料店還是小吃店之類的。 台灣見證了資本主義的什麼?那天幫女友(現在老婆)拿相機去相機街修理,發現相機街的相機店又少了好幾家,當然又冒出了什麼水果攤,醫療用品店這樣又變成了自由的市場。幫女友(現在老婆)拿去送修的是代理Pentax的代理商。一上去大樓進門就感到有些灰塵般的暗淡,看起來蠻多座位的辦公室也只剩兩個人,並且看到外面本來應該光鮮亮麗的玻璃櫃放著曾經是最新款的單眼相機,這樣的畫面搭配著窗戶盆栽看來有些逗趣,和今非昔比的荒涼,因為現在大部分的人早就都用手機拍照,除了可以即時上傳分享,還可以搭配美肌軟體,至少在FB和instagram是看不出破綻的,於是看著店裡牆上掛著用相紙印出來大張的風景照片顯得格外的落寞。是說,喜新厭舊人的天性,也是目前資本主義運行

時間悄悄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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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忙新作品的時候,因為是新媒材的嘗試,把樓上搞得像在整修一團混亂,有時候自己在一個樓上忙到天昏地暗,不知道外界在幹嘛。那一天下午下樓發現媽媽依舊在客廳看完報紙就在躺椅上睡覺,那同樣是幾乎每天會出現的場景,因為太陽西曬進來讓畫面顯得特別安詳,我看到那個畫面覺得有些感傷,但也不是因為想到什麼悲傷的事情,如同那天跟寶寶(現在老婆當時女朋友)見面不知從何而來的憂愁,但提到了或許是想到了下午的那個場景,或許就是因為那個畫面看到人生的全部了吧,就是如此平常如此安靜的時刻。 或許這篇該視為「別離的預感」的後續吧,往往是跟家人相聚的日常時刻,又發生在因為長期不在家的老爸,都這麼老了還不退休,因為事業因為家人後半生的幸福而繼續努力。也因為自己人生閒不下來吧。老爸今年報名了以前正隆紙器的老員工的兄弟會,也就是每個月會辦聚餐或是外出走走,但通常是聚餐居多,為什麼老爸自己不常在台灣又報名了?說是給媽媽有事情做可以和其他人見見面聊聊天的方式,而有時候自己工作時間比較自由,就會抽空陪媽媽去吃。而老爸則是利用微信跟line遠端關心著聚會的進行。或許也是我爸和我媽相處的模式吧,雖然有時候總是會多想媽媽面對爸爸的長期在外工作應該有一些些的寂寞,在怎麼樣傳統婦女觀念將重心放在家庭的說詞,到家庭成員年紀也都大了,面對人生下一階段的,又或像是永遠長不的小孩,自己突然也不幫幼稚園煮飯了,說太累閒下來好像有點太過無聊的憂鬱,抑或煩惱著自己兒女的前途婚姻等等。 今天照例陪著媽媽轉車到了聚會的地方,沿途還一直問要坐捷運那一條線哪一條線。不是來過好幾遍了還問?到了餐廳之後一如往常大家閒聊,我則是開始裝忙開始滑手機,也不用太在意食物浪費這件事情,因為都會長輩們都會主動帶菜尾回家。吃到最後,本月壽星照例有蛋糕,因為我爸是本月壽星不在,媽媽代替去切蛋糕,我則是十分認真地幫媽媽拍下切蛋糕的照片,並且傳到家庭的群組。老爸說line那邊有時候收不到,我再把照片傳到微信,一直到他說收到,又看到底下的笑臉icon,忽然有一種圓滿的傷懷,又同時回想到那天下午的那一刻。

反反社會人格

有時候吃飯的時候遇到隔壁桌的流利順暢的談話,內容比較是最近買了甚麼,或是男女戀愛外加 instagram照片討論,說是過於流利順暢並不精確,且不太公平。或許是專注在說話這件事情,夾帶著時下用語,甚麼妳喜歡的菜之類的,或許是某種嘮叨的感覺。一直想到喜歡聽類似 hito FM的醫院同事那樣的在各部門之間善於溝通,卻又難忘有幾次坐捷運剛好必須跟她回家,因為有了必須單獨聊天的狀況,言談間才發現她某種外漏的暗黑性格,那種在述說著社會種種不公平,沒救了,類似這樣的言談間,我卻難以發表屬於我自己的意見也只是恩恩這樣應和著。她那種偏執,或說入戲太深,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可以這樣活在自我世界的自在,自己卻相對考慮自己每次和她對談比較多是黑暗層面,無法有趣地激起她的活力。 這也是那一天吃早餐的時候遇到隔壁桌那樣流暢談話,想起那位同事,被寶寶提醒說自己好像喜歡區分外界特別和不特別人,而後開始回想自己某種程度的以社會適應不良的姿態的社會觀察。或者應該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態度?那是自己配合社會適應正常之餘的某種「回饋」,成為某種自己想對這個社會所表達的,覺得唯一還能做的事情。而這樣的性格,跟後來台灣社會上開始流行的覺醒青年、文藝青年、憤怒青年等等,「反社會」標籤已經不完全是對大眾來說是單一的負面形象,而是被漸漸理解的社會脈絡與各種世界的構成,開始有些人理解不單單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那樣簡單。而我卻開始不耐煩地不甘願只是成為某種反社會?又或者開始漸漸體諒他人的某種「反省」,成為反反社會人格,意謂著自我調適的歷程,開始包容著世界上的諸多「活力」。 像是最近幾次突如其來的「交通事件」,差肩而過的車禍是不是可以在毫髮無傷(或輕傷)下去改變別人或是改變自己?會這樣的想像,源自於對台灣交通的不安全感,彷彿介於日本交通的十分安全和中國的十分不安全之間。一次騎腳踏車過馬路,果不其然一台機車想闖紅燈差點撞到了我,好險他緊急煞車,但沒有完全煞住稍微「碰」到我的車,我看他神情有些憤怒,畢竟是三重一帶的八嘎冏沒戴安全帽那類飆仔,先是看著他,我緩慢著回望著另一頭的紅燈,示意這是你闖紅燈不是我白目ok?這樣從急到緩的交通調解,那位氣沖沖的八嘎冏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跟我揮手致意,但致意完依舊闖紅燈逃跑了(或許仍想持續保持他的帥氣?),我摸一摸腳沒大礙繼續騎自己卻暗地裡有期待說那位騎士是否有些良心發現? 而另一場事件是我在河濱公園

史丹佛監獄實驗(The 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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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近輔大心理系性侵害事件媒體雪球越滾越大,網路上有人提到這部片跟這件事情有些類似,就馬上找來看了。看完之後覺得好像有些類似,但是重點的部分卻截然不同。關於輔大性侵害事件的來龍去脈就不提了,當然如果現在一面倒地譴責院長夏林清,也沒甚麼好說的。重點應該是當初事件爆發之後,沒有先移送法辦,而是先成立工作小組(系所與校方之間的關係這裏就不提了),讓當下活生生的性侵現實成為一個,說是介於「學術實驗」與「實際運用」的「實習」狀態應該不為過。就我自己從事藝術創作與政治態度自由開放的前提下,將現實苦痛遺忘,非一昧地追求法律的二分的懲罰與追究,就是院長所謂不要站在受害者的位置,這是我所理解輔大心理系獨特的做法,某方面等同於一個理論,一種藝術創作,都是帶有某種對當下社會解放的理想性。 然後再講到「 史丹佛監獄實驗 」這部片,說起來倒也不是甚麼對當下現實的反應,應該說監獄這樣作為威權者與被壓迫者的原型,反倒只是成為一種基本的人性與社會關係的實驗。而影片當中那些建構並且透過監視器看著實驗運作的教授,除了成為另外一個更大的監控者這樣的明顯的隱喻之外,說是他們如同輔大性侵事件的夏林清等,被捲入其中,成為另一種實驗也並非完全正確。兩者共同點反而是比較是在敘事上,帶有某些玩火自焚的結尾,是對學術研究人員不知民間疾苦的嘲諷,因為那些大學生並非罪犯,「確實只是一個孩子」而已那樣單純。 所以要說的並不是在這樣一個學術權力框架的掌者權必須警惕或者小心之類的「勸世話」。而是另外談到上個月跟老婆(當時女朋友)去看日本藝術家「高嶺格」個展裡面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件作品「木村先生」(註)。看完之後跟老婆討論關於道德與藝術創作之間高低的問題。意思是這個錄像影片中主角木村先生身為殘障者,並且跟藝術家成為好朋友,甚至好到畫面中出現藝術家幫木村先生打手槍的畫面。而大眾無法純粹地看待殘障者,「木村先生」也嚴重到無法完全表達的他的意思,或是說語言這件事情本身就有所欠缺,又或是我們如何看藝術家與他的一個殘障好朋友成為藝術作品這件事情?於是高嶺格巧妙利用了當初「木村先生」先是成為一個行為表演畫面紀錄,與旁白相互搭配看起來像是某種事後客觀的反省,覺得這樣「特殊」的藝術語言已經可以完全表達:殘障者/好朋友/藝術創作那樣一層又一層沒有答案的疑問。包括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道德兩難,簡單來講就是當代藝術會有消費內容主體的問題,顯然在如散文的

2016台北雙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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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open call沒被選上,(本來沒新作品也沒很想投,但它的徵件條件,朋友也說跟我的作品很搭,後來還是特地請人翻譯投了)本來有點想說就不看這次的雙年展了。但自從跟寶(現在的老婆)交往之後,覺得應該不用想這種有的沒有的小事,看展覽就看展覽也沒啥了不起,而且有人一起討論也很棒。 來到美術館大廳一先看到藝術家名單,就開始掃描這次台灣藝術家有誰參加,發現幾個熟悉的名字,有 許家維 ,恩,參加過還可以再參加就對了(編按:殊不知陳界仁已經參加很多次了)。然後還出現 黃博志 名字的幻覺,結果回家發現根本沒有他,真的是藝術被害妄想症。   本來對這個展覽的想像是比較像是 2012年「死而復生的現代怪獸」 :比較多文件與歷史紀錄的裝置呈現。但發現其實這次還蠻多繪畫類的作品,尤其是尺寸沒有很大的繪畫,還有純攝影的東西,不是觀念性的那種。於是不確切的策展主題:「當下檔案」與「未來系譜」,意味就這樣方向去定位整個展覽作品的選擇標準也沒太大意義。應該說,作為一種當代藝術大部分本來就具備「當下檔案」與「未來系譜」,這樣的條件。往往看作品不只是看作品本身,而是創作的過程與藝術家關心議題的歷程。反而比較確定是,策展人談到這次雙年展強調當代藝術的跨領域(舞蹈、音樂、戲劇、建築)、工作坊與座談的「有機」活動形式;議題上在作品看到對第三世界的關懷:非洲、北韓、越南、柬埔寨、台灣?等等,如此這般地抵抗當前偏左的政治立場:對新自由主義與新殖民主義等等思考西方的現代性過程那些被遺棄或說殘留下來的「檔案(archive)」進行反省等等皆是十分符合某種國際雙年展應該有的標準。   另外一個是對藝術經典致敬或說爬梳,於是會看到有一些年代久遠的作品(讓我想到「橫濱三年展」看到許多七零年代 fluxus 藝術家),但因為缺乏明確的觀看結構 (暫且認為是策展的低調與無治理,從海報的從簡視覺與門口的沒有甚麼作品擺設研判),在整體展覽概念與佈置的零碎、鬆散。於是我依舊(一進門就被糾纏的幽靈)是以看台灣藝術家的方式來看這次這雙年展,就一個口語化的方式來評判,這次看到的台灣藝術家作品在空間出現的比例,發現整個台灣藝術家,陳界仁最具分量,空間當然最大放了大概是可以算三件作品吧,外面牆上也放了詳細的作品說明。寶寶說如此看完確實可以完全理解陳界仁近期的創作方向。當然「殘響世界」之前我在紀錄片雙年展就看過了(註),這次第二次看就比

爬山筆記

在這之前爬山的經驗斷斷續續,平常大多是從事有氧運動:慢跑與游泳,這些運動應用在爬山的體力上並無太多困難,只是膝蓋因為之前車禍受過傷,下坡要注意。 大概是五個月前開始騎山路,腳踏車的公路,大部分是有鋪柏油的那種。產業道路意味著某種安全,但也因為身體旁邊沒有任何保護與速度的緩慢,尤其討厭突然出現野狗的亂叫襲擊。回想最初的觀音山試煉,轉速急速提升,想像著身體的心臟像是汽車引擎般驅動腳的踩踏,一開始當然累得要死。但是食髓知味之後,騎完爆汗的爽快,循序漸進地每周挑戰大台北附近的山郊公路,有點上癮到沒騎的那個禮拜身體會不太對勁,到後來開始有些迷戀坡度數字的比拚。幾次特別的經驗,像是因為時間沒算好只好,氣喘吁吁摸黑穿過八里夜總會後山;一直到樹林近郊的山,雖然離都市近在咫尺,卻一下子就陷入黑暗之中,而且發現近郊的小山通常坡度都很陡,然後那天想完成P字道(就是兩三座山之間上下上下上下來回騎),但不妙在路中央遇到一隻狗,一隻狂叫的白狗,像極了RGP遊戲的半路遇到怪獸的畫面。 沒辦法只好回頭,在幾乎快要漆黑一片同時身體熱到汗流浹背,因為真的太陡雖然下坡也只好牽著車獨自在黑暗中前進,想像著這樣是最方便,而且無訊號的放逐狀態。 - 一個多月前,朋友揪去爬雪山,三天兩夜,但仔細看了一下,其實雪山主峰東峰算是雪山其他路線中的入門款。卻也不能輕忽,於是就跟寶寶每一個禮拜都去爬小山,開始行前的訓練。網路的方便,也開始認真地看待爬山,或者說對「登山」經由搜尋關鍵字開始對山的想像。例如:「最難爬的山」、「山難」等等。看到許多山友們的登山經驗,知道了在台灣冬天上山的難度增高很多,因為還要經過雪地的訓練。雪地耶,完全不同等級的,並且開始想像去挑戰世界上更高的山的那種帶有某種殉道的精神。 也沒太多計畫跟準備,網路看了一下資料和別人拍的照片沒有太難就出發了。上禮拜跟跟寶寶去爬筆架山連峰,因為她工作太累,精神不太好。然後不知為何沿路我們兩遭受大量飛蚊襲擊,又剛好沒帶防蚊液,以至於不敢太多停留。後來寶寶習慣了爬山的節奏,狀況好了一點,但好景不常,到路程中後段的時候開始下起了雨,還是那種一下就不會停的大雷雨。一開始在樹的遮蔽之下,雨聲大但滴下來的雨並不多,只要慢慢留意腳步前進就好。但後來雨大到全身都被淋濕,眼睛更是因為太多雨水睜不太開,只好先停住,我們兩人就拿著雨傘等雨停,發呆。雖然才兩三點,路程應該還剩四分之一左右

潮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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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聯想到「可不可以不藝術」作者(蔡國強女兒)與蔡國強到古巴參加哈瓦那雙年展被民族英雄藝術家Kcho熱情款待(還住了卡斯楚住過的行館)。書中裡面描述有一段讓我印象深刻,Kcho帶一票國際藝術家們到一個地方看了展現社會主義的農民力量政治宣傳(propaganda)的手法,然後蔡國強事後跟女兒說,這樣的表演舉動我太熟悉了,他說的就是他經歷過中國早期像是樣板戲或寫實畫報那般的記憶。 關於「潮派對」表演活動有興趣請自行搜尋。這邊就字面上意義,「潮」意味著西方文化設計,像是從極簡色塊到現在流行產業已經與西方同步的 K-pop ,意味著顏色多變斑斕地綻放著熱情。想說的是「潮派對」這禮拜在「桃園」展演中心演出,因為工作關係親自感受舉辦過程的氣氛。也必須首先提到「桃園」這個近期被網友投票,說是全台灣最難玩的地點,說難玩,也正是述說著桃園的發展歷史吧。比起過去台北縣(現新北市)做為台北市的衛星城市,桃園,更是另一個供給首都圈養份,卻一直在發展中處於工業感的都會、工業感的農村那樣不完全的尷尬定義;又好比因為鄰近著新莊,身為新莊人又覺得桃園好像第二個新莊,找不到新莊可以蓋工廠的話就蓋桃園吧那樣。 但或許在 迴龍地區 那樣的狀態又可以稱為一個無法用名字歸類的化外之地,有一次騎腳踏車,從樹林山上騎到龍壽街太累了,就想直接從迴龍回去,但因為不清楚自己在哪裡,只看到頭上高鐵高架橋從山丘裡面劃出來一條,繞了一繞,發現自己就從台一線的巷子鑽出來,原來剛剛停留的地方就是以前有時候從新莊到桃園會經過的,意味著車的噪音和燈光不斷地留下來但大部分人不會多加停留的工廠區域,卻又想像那裡的民眾是如何生活的呢? 也因此「桃園」,一個介於台北都市化、國際化接軌,與某種依舊停留在工廠感、鄉下感的交接之處的桃園,近年來在力拚轉型,尤其是文化觀光上的活動越來越多,這樣地方鄉親與國際潮流的交會,於是「潮派對」這個在對西方文化熟稔的潮流人士,某種程度上說別人很「潮」,甚至「潮」到出水,成為一種帶有嘲諷意味的玩笑話。無怪乎說給朋友聽的時候出現「噗哧」一聲的笑點 ,他也並不是鄙視,應該說像是在三立八點檔第一次聽到出現slim body那樣鄉土的國際性的感覺吧。 「潮派對」記者會上長官們大體上說著藝術與科技結合的「潮派對」想像,如同上頭影片台灣官員對文化外加著科技產業園區的思維,自己面對這樣關鍵字拼貼與鬼打牆,早就不是那種嘲諷政府

別離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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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涼了,感受到某種時間的逝去。對比著便利商店外頭高掛著開始推銷著今年月餅的布條,那也只是每年季節性行銷的例行性宣傳罷了,時間推移的輕, 如此不足為奇阿。就像彰化天空步道,看起來像是地方政府城市行銷的畸形政策下,成了不得不的線性歷史,而八卦山從此就成了Pokémon Go抓口袋怪獸的著名新景點?時間的演進搭配科學技術上的新穎填補著生命的空虛與無聊,又好像解釋了生物消耗地球的資源,成為生態系統的一部分。但身為人又不是那麼簡單,感念著像是「家庭」,好比說電影「海有多深」,本來期待「是枝裕和」式的感動,看完覺得好像還好;昨天跟家人出遊,回家之後回想起來白天的相聚時光,就只是那樣子,如同電影中的颱風時刻,家庭的再聚合,劇情上來說除了是良多離婚之後不可能的復合,更是呼喚出颱風特殊時刻的永恆,外面的風雨,彰顯出居所的安穩與某種私密。家庭記憶,或說跟家人相處的無聊,才顯得某些時光也沒幹嘛就這樣逝去了 未想如何改變的我,最近二姊又回台灣,看到四個姐姐們聚在一起,如小時候一樣開心。說過自己不想改變的其實心裡是改變的最多的吧。也不過是在歷史中的小小的片段,人類慢慢變老視為一種正常的演化,有甚麼好驚訝的。但我那天就算看到年輕警察也開始感概,權力與年紀的象徵被逆轉倒錯一般:以前總覺得應該老成的警察,已經不是如此順理成章了。   「別離的預感」是「比海還深」的靈感來源之一,也正說明那種跟家人相聚時刻害怕失去甚麼的預感;除此之外,不知從何而來的擔憂,是出社會後找到正職工作後面臨割離的世界,意味著逐漸告別年輕時期的諸多可能性,邁向漸漸的種種不可能了?雖然那也有可能只是不知道世界的天高地厚,但總而言之就是年輕可以就是任何的事情嗎?又或者是說,就算是那些老嬉皮、老流浪漢或是所謂老一輩的高等遊民等等,也成了某種被定型的「職業」。那激情的登山家呢?抱著四分之一死亡的機會去爬世界第二高峰K2峰,葬送在山上就已經是一種理想的死亡方式了。若有幸可以下山,則是以登山家為名幫登山品牌代言,推廣登山運動、出書、四處演講。 割離的世界,就算是從事自己最理想的職業藝術家也「只能」好好「經營」自己的藝術事業,也沒說人生到這樣的地步已經沒有甚麼可能性,而是想起跟朋友聊天聊到:只要專心做好一件事情就好,這樣地給我某種的信心。何不就好好愛地一個人、好好的陪家人、好好的作好每一次的作品諸如此類的在這樣的世界當中專心。往往若有所失

可不可以不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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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本書是四月底去中國上海當代藝術館的時候買的,買的時候「書名」如同心情,可不可以不藝術,自己正處於要不要繼續以藝術創作作為正職的交叉路口。而書中的狀況則是相反,這本書的作者是中國知名藝術家蔡國強女兒蔡文悠所寫,一個從小就跟隨父母穿梭世界各地的巡迴展覽,從佈置展覽到展覽開幕的各種場合。從小在藝術的環境中長大,甚至從小就只知道美術館和各地的旅館。恰巧這個跟我在一個幾乎沒有美術環境當中長大(更不用說當代藝術)。但作者因為父親幾乎已經達到藝術世界的頂點,自己頂多也只能跟隨父親腳步的「藝二代」,某種失落也正如同於中國的許多富二代:中國改革開放之後致富商人暴增的時空背景下,到另一個有錢到已經沒有甚麼企圖心的時空背景,甚麼小清新弱青春之類,過多的強說愁成了另一種表達世界觀的合理路徑。作者因為從小就看了太多藝術,以致於長大之後想稍微遠離藝術的心情,對比於自己跟藝術環境的愛恨情仇,到目前為止選擇暫時遠離,只要不看facebook,不去看展覽,不看藝術雜誌,就幾乎可以不用知道台灣藝術圈最近發生了甚麼事。 已經沒有特別在意,藝術世界人際關係的交往是不是要在此又拿出來數落一番,反正只要覺得藝術家跟藝術作品是好的,那就好了,那就似乎也順便回答了「藝術世界」真不真的存在這個問題,常常因為朋友或同學的展覽邀請,忍不住偷偷看了一下某些展覽的內容,或某藝術家的現況,唱衰的部分就不提了,那也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倒是說心裡其實還是掛心,或說懷念那個曾經在那裏的那個世界,從只是喜歡看展覽到業餘地的進行創作;從進入學院到離開學院,又回到生活就是藝術本身的思考,當然對我來說這種老問題已經是不需回答的答案,因為現實就是還是需要某種形式上的產出,就看自己願意再付出多少而已,這樣簡單到幾乎就已經不用在回答「藝術跟生活」之間的問題了,又直到最近找到了新工作之後,又接連幾個比較緊急的案子,還有新的戀情!在幾乎可以暫時不用去思考一個人如何去渡過時間的狀態下,忙碌之餘回頭看看藝術的世界又是如何? 反正那也只是一小撮人在做的事罷了吧,現實來說根本沒有太多人知道誰展覽了。展覽論述在講甚麼很重要嗎?!自己在這樣無「後顧之憂」的在大眾觀點的既得利益下看待又好像羨慕那些受到青睞的藝術家們反而是更有效的,當然自己也沒有既得利益到哪裡去,說真的連FB別人轉貼的資訊都不太知道了,現在連PTT也很少上了,甚麼最近的熱門話題?我完全不太知道

才一下子就陷入了絕望

我姊吃晚飯的時候問我新工作銀行開戶的問題 ,知道她是好意想跟我聊一下,卻因為自己陷入著逼迫自己達成某種標準的絕望,在心情不好之下解釋成一種社會認證的問題,都幾歲了還在面臨社會認證問題?社會認證,心裡已經不是想著自己可不可做出美好漂亮的設計,而是發現內心一直在抗拒某些事情好像改變不了導致絕望,總之就是 WTF ,心裡早就有一個誠實的聲音跑出來:誰知道這工作可以做多久?冒著自己偷酸別人對人生過於消極聽到我這事兒肯定要被偷笑了。 喜歡思考到不相信思考有甚麼可能性(啥屁用),於是「最喜歡」現實可以解決的問題,如果認證不合格的話,那就也只能這樣了吧。「那些」故事還沒結束嗎?希望沒有太重複過去的在講的事情讓別人厭煩,自己也最討厭講重複的事情,同時又要被當時說自己設計太醜的那些人笑了,也就只能這樣了吧。 於是像是開始預言了,未來何去何從這件事情,不好說?但明明就沒那麼快,講到這邊會出現甚麼希望的曙光?發呆,依舊的發呆,若無其事的度過了這幾年,若無其事的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一個曾經參加的同樣展覽的藝術家 , 聽完我對社交行為的描述之後問說 : 你該不會之後就不會跟我聯絡了吧 ?好像有一點耶,就這樣突然就不跟人家聯絡了。 突然就不怎麼樣怎麼樣了 , 之前投資不少時間在 「 銀河特攻隊 」 上面 , 突然就那麼不玩 LINE Ranger 了 , 不只是不玩遊戲本身 , 還有公會那些夥伴們 。 有別於在路上親眼觀察的現狀的一個虛擬的通道 , 卻又增添的許多想像 ; 一種簡單的熱心,像是其中有一個女的被一個男的勾勾纏,工會成員都幫她想辦法之類的 。只 憑藉著那些 Line 頭像 , 猜想著他人的人格特質 , 會玩如此可愛的遊戲 , 人應該都不會壞到哪去吧 ?那是自己 無法想像著穿著熊大 T 恤做壞事的壞人 。除了會在旁邊 偷笑那個裝可愛的熊大以及操縱他的真實人物 , 也同時不會去指責那些可愛的擬人化動物 ,就算只是 幾個圈圈構成的圖案 ,在 尚未成為實體玩偶 , 填充棉花之前 ,如: 熊麻吉 。 好幾年之後依然印象深刻,電話那頭傳來 她說她喜歡上別人了, 後知後覺的我 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突如其來的噩耗 , 如此突如其來 , 不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倒是從此以後都像是懷抱著沒啥太多希望的準備,說是缺乏愛情的滋潤也好,樂於當一個旁觀者,在面無表情當中是累積了太多壓力?某種放逐的不可能?

沈默茱麗葉(Juli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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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自加拿大作家孟若(Alice Munro)的短篇小說集出走(Runway),意味著「沈默茱麗葉」以女性文學的出發點:女性多面向的角色,因此也巧妙的採用兩個演員飾演同一個角色在女性的記憶中穿梭,一者是喜歡冒險、追求刺激的少女探索人生的可能性;另一者是已經成為母親,為了子女煩惱。兩者可以是劇中角色,也可以說是社會上類似的任何差不多年紀的角色扮演。若是以這樣延續著小說, 以女性為核心(註1),照理說的應該會有一種感人。但是「沈默茱麗葉」在情感層面快速舖陳的節奏,不能說可以感動人心,卻反而可以視為形式上開展的極佳範例。 也就是我覺得十分利害的劇本, 並且電影在我的期待下約90分鐘就結束,不拖泥帶水的簡潔,有某種這部電影不是故事跟角色深不深入的問題(註2)。所以這樣極佳的劇本結構就在那十分熟悉的阿莫多瓦的通俗肥皂劇情節,如:偷吃;與西班牙電影的恐怖懸疑傳統,並帶有明顯向希區考客的火車怪客致敬意味。 從最開始回憶的過程想是沒有底限一樣,流洩出許多事件, 一下子撞死人、一夜情、 婚外情、 老爸也跟女傭亂來、老公死掉女兒失蹤,屢見不鮮過往阿莫多瓦即興的某種情慾流動的亂搞氣氛,「沈默茱麗葉」則是 少了些三八的正經,已經有些許收斂,在在地證明阿莫多瓦對劇本到電影現場氣氛與戲劇原素駕輕就熟寶刀未老,才能夠 在看似一層又一層的疑惑、不解的事件當中,到最後又回到家庭傷痕本身, 不經意的錯誤,又總是在回憶之下的悲劇如何發生,在阿莫多瓦擅長記憶的套層中 :喔, 原來如此,一切好像理解了。於是,這樣的劇本結構又好比回憶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庭狀況,從小就被影響的什麼,自己長大之後為什麼會這樣,回想著那些是不是早就已經註定好的東西。 (註1) 沒看過這本小說,無法對照小說形式上,如對生活細節描寫部分。 (註2) 假設在Youtube用那種五分鐘看完一部片的方式來看這部片,肯定就是看完覺得那不是跟八點檔一樣?

再一次重申

好像是上一篇的「 流浪漢的味道在捷運車廂中吹拂 」的補充,或者說是「之後的故事」。與上層的演藝圈相關工作人員開完會之後,對於文化行為本質的思考。在「混口飯吃」和「堅持藝術價值」的恍神之間。 主觀來說,堅持必然性,是我對藝術家的純粹個人意志,一種理想的出發點。若將這個條件放在,需要合作的跨領域創作。那被歸類技術導向的藝術家,到底算不算以一種委託案的方式抑或另一種創作?但或許這只是一個假問題,因為不該用「妥協」、「有錢賺」這種生產過程的背後秘辛去看待,也根本無需知道,對於觀眾觀看作品本身的不必要性,因為搞不好用混口飯吃的方式去生產作品觀眾還比較喜歡,這完全無從預料。而重點應該是「社會習慣」與我自己眼光所得到的之間的差異。也就是能夠堅持自己所堅持的封閉個體,說封閉就是代表有可能一輩子也沒人知道自己在堅持甚麼,就算是裝瘋賣傻也好,十分認真也好。 回到開完會之後,自己並不是完全旁觀者,而是另一種更外圍,介於技術提供與創意的製作包裝影片設計。也就是普遍來說,從事這樣工作的個人創造性意志在像是各種「設計場域」不管是文案、視覺、物件、建築等。剛開始熱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任性,視為一種自由的表現。但總是受挫地遭受到修改的命運、遭受到某種社會價值的評論(如Bourdieu所說的habitus)。更重要的,這樣個人意志的自由與限制之間,對比著台灣的保守勢力與崇尚與強調個人意志的西方國家,文化工作像是發揮個人所長,某種自由的展現。但是,我所遭遇到的問題,或說我該思考的更透徹的,應該是在文化活動外圍的不可逆「現狀」,那就是「必須」朝向西方的「進步」、設計感、創意、新穎等等,並且開始用這些「標準」(註)的自我審視(說審查太沉重)。 如果已經有心理準備,就可以坦然接受一切的修改與批評指教, be fine, everything is ok,不用跟錢過不去。但在這之前,一切無預警、隨機、恣意、任性的,一度出現個人意志的顯現的時刻,說是設計也好,或在加工廠的工人突然打瞌睡造成機器故障也好,如此作為一種藝術,最重要價值的地方。 (註) 如果夠厲害,意思是足以製作出相當匹敵歐美日韓等具有十分設計感的東西。但是這個說法又必須經由票房的壓力,不得不媚俗的驗證邏輯:可以賣的設計,才是好的設計;反之,好的設計,是可以賣設計,則是印證在台灣最近「文創正夯」的幾個有名的設計師上面。  

流浪漢的味道在捷運車廂中吹拂

那天騎車爬山前先去吃早餐看報紙的時候,我說居然有跨國的犯罪集團來台灣 盜領提款機 ,這樣說起來十分「國際化」的故事發生在十分local觀點的台灣其實還蠻特別的,不敢說有趣或好玩,畢竟是犯罪事件。但一旁的友人就說,我就知道你會注意「國際化」。 於是就直接從「國際化」來看最近遭遇的事情吧,新的工作馬上就要跟號稱台灣有才氣的製作人開會?好像有種之前工作接觸到電視圈的感覺,這次是接觸到演藝圈的頂點,用最好的設計實力來對決吧!心裡好像激起一種鬥志,還記得很久以前被科班出身的人笑說是設計的門外漢,一點美感都沒有。天曉得,我直接從對設計跳到好像更適合我個性的藝術創作當中,似乎藉此表達對設計的不屑,但現實因素又必須做設計。多練習還是有差,至少有好幾個有sense的朋友都說我設計的還不錯。岔個話,剛剛說到演藝圈,最近不小心看到同學上電視當model,慘不忍賭,但那個節目的片頭至少做的不錯啊。這就是演藝圈,如同金曲獎的視覺設計水準已經追上國外,設計的媚俗感至少是要向歐美日韓國家看齊的水準,或許這也是我的創作會牽扯到設計的原因吧,無非是台灣地方與國際化的交會,深入看來,如同 那個美妝節目 ,藝術成了最膚淺的表面工作者。 在開會的當中,總是想像演藝圈那個複雜的世界,唱片圈、電視圈、媒體公關、拍MV的等等,有許多不知道的人在那裏消耗掉他/她們青春,藝術也休想用紀錄片的方式就可以完全理解的吧。資歷、經驗,如同甚麼甚麼哥,甚麼甚麼姐在那個圈子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名聲;如同我爸用他的大半輩子投注在在紙器包裝的產業裡,想到那次在青島去找某個大工廠老闆聊天,言談中說到十幾年前在東莞曾經受到我爸的照顧;想到那些從八九零年代從台灣出走到外地的資本家們阿,前仆後繼地,似乎有著說不完的故事。 開完會後去坐捷運,異常敏銳,也是因為發生一件跟自身有些重要的事情結束之後,那種往往是對其他人來說不太重要的事情。像是參加檢定、學測、面試、開重要會議或像是第一次出國。才會有一種對周遭事物覺得很有趣,但旁邊的人完全不知道到底在有趣甚麼的狀況。一位身穿全黑塗著金色指甲油的輕熟女,從沒看過這樣如金色烤漆般的耀眼的指甲油;一位總是會有的男生都愛的腦殘自拍化妝妹,照例就是不斷的跟朋友打字聊天,和自我滿足地看著滿滿自拍的相簿;這時候也出現了一位禮讓有禮貌的印度人。恩,看到台灣的印度人就已經是國際化的一件事。 這樣公共空間裡封閉的個體之間

日本A片or西洋A片?

(注意!內容牽涉18禁,味道人士請斟酌閱讀) 歹勢,不是故意想要用聳動議題吸引點閱;或是如此地露骨直接,並不是意味著已經沒甚麼好講的,只好來秀個下限。而是經驗的透露,厭倦了日本A片的形式化下的疑問:感官和理性判斷有甚麼樣的關係?反正只要會硬就是好A片? 是不是因為標準太高的關係,畢竟DIY某種程度上被認定為下下策的「消耗」,因此更是要慎重其事。那到底要如何選擇一個好「動手」的片子?雖然跟吃飯一樣,這種事情有甚麼好跟哲學或者藝術扯上關係的?但如同我也開始相信許多人也十分認同的:性格決定一切!如同自己在藝術創作或是概念的發想上避免「形式化」的個性,形式化不單純是物理上的具有重量的媒材,也包括在文化意義上,約定成俗的禮教、步驟。又或者是,電影的情節與影像的敘事!所以開始厭倦日本A片千篇一律的敘事,甚麼寢取、義母等等之類的標題已經不足為奇?!(編按:本文章避免過度渲染,關鍵字只會稍微點到為止)也就是說自己是比較喜歡的有劇情的影片沒錯,甚至有字幕是最好的狀態,因為日文只會那幾個單字:雅美蝶、奇謀子等等之類;所以反而看西洋A片順便練習英聽還比較了解劇情那不是一舉兩得?但西洋A片的比較部分容後再提。要講的是,雖然A片百分之七十決定在女主角上面,我是說一般異性戀男生在看的(為避免太過複雜,這邊就直接是講異性戀男的口味)。但是男優某種程度上也佔了百分之十?因為自己不喜歡那種技巧性太高的男優,像是在參加日本綜藝節目「 極限體能王 」似的,有點「愛情感」的狀態是最好的吧,如鄉民說的女友fu,但也要是搭配劇情。如果說只是外遇情節,每個男優特性也不一樣,這裡就不一一比較了,但要說如果是那個長得像河童的,就真的看不太下去。所以自己對男優也是外貿協會?應該說長得像河童就真的太不日常了,日常很重要,這或許也順便解釋了太注重技術就不喜歡的原因。 日常,就用這個關鍵字,直接來到了東西方的身體差異了吧。最誘人的情節應該是平常會遇到那種吧,而不是直接就「開幹」。除非女優的條件非常好,直接來也十分誘人,這麼說又好想是可以科學化分析的樣子,女優條件好就可以不用太有劇情?好像是沒錯,但我說了我一直在避免「形式化」這件事情。科學,某種程度上就最可怕的形式化,所以如果要做甚麼女優長相和劇情的分析圖就會十分的抗拒,是因為想仰賴一下不可預期的「相遇」,只是期待下一部會有新的驚喜。 還沒講到東西方身體差異就離題了,一般分

未生(Misa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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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朋友聊到紙紮,聊到了蘇育賢的「花山牆」(註1)這件作品,於是就用手機在咖啡店重新看這部錄像短片。之前看的時候沒有太在意這部作品背後指涉鄭南榕自焚等政治上隱喻的企圖,只覺得台語對白的口氣敘事有一種感性,重看的時候才發現,這種感性原來是台灣的某種鄉愁,是小時候不明白親人過世為什麼要燒一棟大房子和一大片金山銀山,長大才發現「賺大錢」是過去那一代台灣人最後的終點,也同時好像了解我爸為何要如此地為事業打拼,並不需要問賺那麼多錢有甚麼用;那如同日本的武士道精神,我是這樣去理解台灣那群為了中小企業「愛拚才會贏」的資本家魂。 資本家魂,這樣就直接切入到「未生」裡面讓商社人精神為之一振的「商社魂」。 一種覺得偉大又覺得不偉大(路過人見狀:到底在認真些甚麼阿?)。就好像「未生」吳科長在堅持了十八集的那個公司的那個世界看起來很大,但「隨時都把辭職信寫好在等」的心態,最後遞交出去來到了公司外面的新世界,而後的畫面是吳科長辭職之後,陽光灑下來,騎車在外面,離開那棟建築物的自由,但依舊要養家糊口,繼續在外奔波。 商社的世界內外,不完全是自由與不自由,夢想與沒有夢想,原則與沒有原則之間二元的對立,現實的諸多因素是複雜的:因為告發圤科長收回扣而得到到高升,引起內部的質疑,本來應該石沉大海的約旦二手車市場本該停止,卻因為挑戰傳統的突發奇想重新提案遭受內部瞧不起眼光之後的得到社長的賞識…。重要的不是商社運作的諸多因素有甚麼樣結論,而是應該隨著主人翁的想法和態度裡去探索,該如何面對眼前的一切?原本會看這部片的動機,是因為同事說有一部韓劇劇情是:從小立志當一個職業圍棋棋士一直撐到26歲打零工過活,最後因為家中環境無法支持只好跑去商社上班。於是我們看到張格萊一開始進入商社的素樸眼光,單純著觀察著辦公室的一切,本來是客觀並且帶有某種哲學意味的觀察,偶爾還會有帶有自省的內心話對白。 以「自己」和「我們」之間的思考,於是當回答「我們的公司」的時候,不只是劇情上的認同公司,為了公司利益著想。而是本質上的回應,人活在一個人內心世界裡的孤獨個體其實並不孤獨,帶有一種存在主義應用於當代企業的反論,但真的就這樣為公司打拼就可以從「我」變成了「我們」?於是看到張格萊本來對商社保持距離的姿態漸漸地融入。從剛進入商社的一種沒有利害關係的觀點,到了後來因為自己是合約工無法成為專案項目的負責人而感到十分的生氣(讓我也覺得納悶)

Uncle Brave Design勇伯設計網頁開張!

http://notfind2001.blogspot.tw/ 說好從中國回來就要開始找工作,卻因為又收到展覽的邀請又在猶豫如果找太認真的工作這樣可能沒時間做作品吧。因為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雖然展覽地點不是在台北,也可能不是很多藝術圈人士會去看的展覽。但現階段來說,有作品可以去做就已經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而且是要最優先處理的事情。那這麼說起來,現階段兼職工作與隨興接案維持經濟的方式還是適合現在的狀態吧 ,只是醫院那邊現在已經做到有點膩了,加上自從新同事來把工作室變辦公室的氣氛轉換,心想:乾脆離開算了。已經表明了不會轉正職,醫院也已經在找新的影像攝製人員了,但也沒說新人來的話會涵蓋我的工作?當然如果臉皮厚繼續做也行,只是好像會略顯尷尬。如果離開,那接下來呢?這個網站分明是為了找正職工作而成立的阿,但如果因為這樣接幾到幾個案子也是不錯,只是面對家裡又要展開拖延戰術?  

動物方程式(zootop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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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製作團隊的用心為觀眾帶來的歡笑說聲抱歉,說「製作」層面,就是要從動物擬人化的戲劇感與3D動畫表現技術,去理解背後的意識形態是甚麼?於是當然要從「種族」的煙霧彈中,小兔子當警察成為被嘲笑的對象,與狐狸奸詐本性兩者的合作,這不禁令人聯想到如同成龍在好萊塢拍的電影,被塑造成一種華人會武功的刻板印象,看似搞笑但最終成功讓人刮目相看,如同在「尖峰時刻」跟黑人演員的合作。這樣的聯想,最後「動物方程式」被理解成對各種族群的包容,動物城(zootopia)也讓人聯想到了像是紐約這樣種族大雜燴的城市。但都說是種族是煙霧彈了,不是說片中最後強調的種族平和是一種假象。而是,這個看似可以從動物物種延伸理解成人類物種的寓言,如果說這是一個寓言,更可以從寓言運作的背後去理解這部帶有「反種族主義」的思考,其實背後有更強大的保守勢力。 先說一個小故事,喜歡喇賽畫虎爛的大叔,也同時是平易近人的主管。一天在開會的時候,開會其實就是主管閒話家常的時刻,說了自己女兒與對她的男朋友不滿意,留甚麼長頭髮之類云云。我聽到一時嘴賤,想說釣魚一下,故意說我們新科立委freddy也留長頭髮。沒想到主管好像認真起來回說:那也只有他一個而已,意思是說不足採信。我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卻沒想到看似最有幽默感的主管卻不太領情。還說,最適合當女兒男朋友就是他自己。瞬間聽到有些傻眼,都甚麼時代了,才一時知道主管如此自戀,自我膨脹;算了,既然如此無趣那就當個旁聽者好了,但沒想到主管話鋒一轉,說道:醫院是一個寶地,你們來醫院上班的時候有機會跟病人好好的聊,都是一種寶藏。我心想:寶藏是寶藏沒錯,但不一定要跟他們聊天吧?主管喜歡跟病友聊天不就是眼前剪接螢幕上那些他的訪談影片?那還不就只是在講他的訪談多有意義?阿說我太過沉默,意思是我也應該跟病人對話?不管如何,說到後來,閒聊暗藏著訓話讓我深感恐怖。並懷念起那個訓話就是訓話,沒有哈拉的保守世界。難怪會如此不習慣看起來開放,但骨子裡保守要命的對話關係。 如同「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樣時常聽到的話。意思是,給你尊重不領情,不要怪我不客氣。回到「動物方程式」裡面和平相處的動物,文明的程度跟人一樣的動物。但隨之而來動物獸性,導致動物把動物吃掉的意外,只好把那些吃動物的動物關到監獄裡面。這樣的重要的劇情轉折卻意外暴露了,這個給你文明不好好珍惜,不乖乖聽話的話,就不把動物當人處理。 到底是人還是動物,其

2016青島、上海與杭州之旅之三

這個專題拖太久好像不知道要講甚麼了。對了,最後一個部分要先講一下當代藝術展覽跟建築的部分。本來在台北因為個人因素,學院畢業之後就比較少去看展覽了,這跟最近還是不太上facebook一樣,因為台灣小小藝術圈,不想知道誰誰誰又展覽了,或哪個老師又寫了甚麼評論了,諸如此類。不想知道太多藝術圈的資訊,純粹是想靜下心來,不要對別人產生好惡,也不要太多有的沒有的情緒。但到了上海,這個擁有好幾個大型當代藝術館的地方,卻覺得頗有收穫。具體內容就不講了,因為主要這篇是遊記,不是講展覽。只能說,中國藝術展覽的水準雖然某方面是老子有錢,才有能力請得動每一檔都可以是大師或是大咖的展覽,如這一次看到的有 賈科梅蒂 (Giacometti)的回顧大展,和冰島的 Olafur Eliasson 的大型個展。看Olafur Eliasson個展的時候還撞見一位台灣的年輕藝評,因為聽到了熟悉的台灣國語(不是那個台灣國語),旁邊還有一位中國的年輕美眉陪伴呢,忌妒歸忌妒,最讓我受不了的是,男的一直在聊天,沒專心看作品,算了,題外話。另外也看到像是國際級的印度裔男士(該不會是知名策展人?),講的一口流利的英文,帶著類似貴婦團在導覽,就這樣到了上海的美術館總是出現有許多時髦、年輕、亮麗,跟街上的風景不太一樣的。唯一感受到顧展場的人一律穿著西裝像黑道大哥一般,跟外灘美術館正在展覽一位新加坡藝術家一個吵鬧的觀念作品至放在一起顯得有些違和。 另一方面,這次去上海只停留三天,但已經幾乎把可以看的當代藝術展覽都看過了,一天一個展覽館已經是很充實的行程。「如果美術館的東西比這個城市本身更吸引你」那也是不是意味著美術館之外的其他地方的貧乏,那這個城市魅力顯然有一些問題。上海,光鮮亮麗的部分基本跟台北東區好像沒有差別,一開始還會特別注意上海妹子有甚麼特別,但第二天之後就開始習慣了,覺得跟台北的正妹沒有太大差異,若要說一個不同點是個性上吧,狂、艷,像是在美術館看到大辣辣拍照講話很大聲;另外一種:果敢,講上海話的時髦男女吧,據說在上海講方言是挺酷的一件事,然後想像如果在台北講台語的正妹或帥哥會被旁人如何看待?另一種的上海是舊城區的新意,有截然不同的政治光譜,比較髒亂的接近俗民的,像台北的萬華區,一般老百姓在尚未搬進新大樓之前的那種低矮房子,不像北京的胡同有那樣悠久的歷史,卻保存了街坊鄰居之間共同記憶。另一種則是有歷史價值的老舊

2016紀錄片雙年展-歡迎來扮家家酒(Welcome to Playhou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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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有要說太多跟這部電影太多相關的事情,如果有在關注最近文章的動態的話,應該會發現我講了不少跟家庭有關的事情,所以在看這部片的時候其實就是三不五時會跳到自己的狀況裡面去思考。其實這部電影比我想像的簡單以及素人許多,或許是導演第一部影片 ? QA 沒問到,因為導演影片有說他本來是劇場導演。雖然是剛開始拍紀錄片時常會出現的主題與方式,就是把攝影機朝向自己,但這部所展現的戲劇張力與東方家庭關係所延伸出來的討論不能說格局太小,反而是回歸質樸的方式捕抓到很多社會現狀,「阿,原來電視劇演得婆媳關係並不誇張阿!」這樣回過頭來印證那些電視劇感人的效度,會讓這部片在這個比較強調有些深度的「紀錄片雙年展」被翻白眼,或說是異軍突起的姿態。 劇情部分就不提了,可以直接看介紹。比較跟自己相關的,但或許也跟絕大多數的現代社會的年輕人相關,就是夢想和家庭這件情的選擇,而片中這個選擇是來自於,因為導演不小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而突如其來的嘗試把小孩生下來這件事情,而不選擇因為自己年輕不懂事還有大好青春然後把小孩拿掉。這樣的選擇在後來看來,就後面導演媽媽有講到,說甚麼忘了,大意大概就是,人生的實踐過程,並非是可以預想的,或說預想根本沒用,而是僅僅只當下的決定,這或許該跟現象學的「當下存有」放在一起來談會顯得比較有深度,不然講簡單一點就是 nike 的 slogan 「 just do it 」這樣濃縮的口號。 但先暫時跳過關於商業與大眾化之於這部片提醒的我一件事情,先來談一下,不小心肚子搞大了,要結婚這件事情。放在我周遭親戚的人生觀來說,就會比較像是中南部的狀況,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像顏清標那種,不到六十就當阿公的型態;然後因為親戚大部分都算很早婚,但是相對於週遭的朋友,或是 FB 上的好友名單,結婚比例比較起來十分懸殊。正如同文化資產的差異,造成選擇家庭與選擇個人自由的差異,我則是夾在中觀察著兩邊。而這部片女主角也是藝術世家,但她卻選擇先把個人自由放一邊做一個人妻與媽媽。於是到頭來因為照顧小孩問題、婆媳問題一堆煩人的事情如災難般的迎來。導演才又開始自問:為什麼不能跟姊妹淘一樣去,美國高級公司上班,交國外男朋友 放假到處去玩之類的夢想問題。然後自己也會開始問這樣的問題,如果去結婚,不走創作這條路會比較好嗎?之類的,但也不能說結婚就不能創作,說到這好像也沒甚麼好討論了,只是看的時候大家完全電視劇狀態一樣挺

2016紀錄片雙年展-日曜日式散步者(Le Mou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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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衝著導演,黃亞歷,這個之前常在各機關補助申請有時會看到的名字,然後聽說好像實驗電影拍得還不錯,於是抱著某種 是「到底拍得如何、到底有多厲害」的心態來看這部片 ( 我可是很嚴格的喔 ) 。   一開始還以為這部片全部都是用「 archive 」(影像檔案資料),結果看到中後段才發現,不對啊,當時不可能做這樣的拍攝,然後同時期的「正宗」檔案影料也大多都是黑白而且是比較模糊的。恍然大悟之餘,回想前段看到有些片段覺得還不錯,還以為是導演挑選的當時片段剪接進去,但原來是當下順著對白情境的「後來拍攝作品」,而不是檔案作品。但拍的質感( texture )跟美術布置不特別說還真的會讓人誤以為是那個年代拍攝的影片。那現在問題來啦,用這樣某種「再現」的方式拍攝,而不是挪用素材,到底有甚麼意義?雖然說這部片擺在紀錄片是非常獨特沒錯,但是如果放在當代影像藝術的範疇(目前把實驗電影也先放在這個範疇裡),好像有顯得有點「古早味」。然後就影片來看雖說主題是追尋 30 年代日本的風車詩社,加上成員有台灣人的藕斷絲連,於是用了一點歷史資訊的對話,但基本上還是採取影響風車詩社的超現實主義方式來建構整段的敘事,零碎、片段、意識流諸如此類在當代都稱得上有些古典抒情的實驗敘事。於是就自己的觀影經驗是,忽然會來個幾分鐘的音像的感官的共振感,不錯,比較像是實驗電影的頻率。加上看了過去導演作品的片段,只能說跟風車詩社主題無關的話,好像如同他過去的片子一樣的感覺,聲音也如同影像一般聽得出來非常用心細心在經營。     看到 Credit 落落長的資料與素材,確定至少這是一部十分用心與細心的片子,「用心與細心」對拍電影來說是稱讚還是負評 (註 1 ) ?雖然說是紀錄與實驗某種的跨界,但是又成為某種矛盾:實驗有餘,紀錄不足。就結尾看起來像是暴露導演可能到後來對這個主題迷失的狀態,因為就觀影來說,是不是風車詩社,是不是超現實主義,到後面已經不是那麼重要(註 2 ),於是又從戰前的主題拖到 228 之後,因為白色恐怖被槍斃的詩社的台灣成員作為結尾,難道又再重複著台灣命題嗎?倒也不是,於是我們看到鏡頭走出室外,拍起一些自然的景觀,當然用那樣的質感拍攝自然可能會有一種生命力,特別漂亮,然後最後一個詩的最結束是在講永恆這一件事,永恆?跟主題實在沒有太直接的關係,但是重點來了,這跟導演不僅收集關於風車詩社的歷史資訊,因為我自己

2016青島、上海與杭州之旅之二

必須放在整個地球的世界上思考,中國是當今最有資格談「全球的未來」這件事情的國家之一,甚至還印證了資本主義的災難?說是「災難」是相對於要注重環保,中國因為資源太多過於廉價,這是在青島幾場跟中國人的飯局下來的心得,根本叫了一堆吃不完的菜,和喝了過多的酒;超市裡賣不掉的食物,提醒的是不用去在意那些被隨意丟掉的東西。也不是說這件事情中國才有,而是中國之大,四處都可以看到因為都市化過程,物品混亂不堪的場面。因為只要抓住大方向,其他的哩哩扣扣(台語:細節瑣事)就好像不太重要似的。 「災難」也意味著自己不喜歡浪費這一件事情,不喜歡浪費只是個人的癖好,代表被文明化下的主體,更表現極簡的外觀設計上,相對於中國俗民設計樣式的繁多。於是在上海這樣依舊還是存在都市景觀上相當懸殊的視覺印象。像是台北市信義區、大安區代表著進步,乾淨俐落的西方文明表徵。而萬華區這類因為太多戀物,捨不得丟掉的鄉愁。於是我說節儉的好習慣,其實就連地價非常高的上海外灘的巷弄也三不五時遇到這類繁多不加修飾的景觀,當開始偷笑上海還是沒有完完全全的進步,一進到巷子就露餡,可是也會說,這樣保留常民的性格與紋理,至少是還看得出來歷史的痕跡。 「災難」也未必是如此負面,也或者說已經並非好或不好可以評價了。但說是災難至少是因為中國在成為世界工廠的契機之後就已經無法回頭了,而文明的國家在享受這樣的成果之後,今天看到更多更多的中國人富起來了,代表西方文明已經抓不太住這條巨龍,或者蛇(註1),甚至在進入中國市場之後,先嘗到一些甜頭之後,反而被中國人獨吞反噬,可是話說回來,到這個地步還區分中國不中國有甚麼太大意義嗎?至少我們稱之為「地球村」,而不只是我家的那個或是上海某個地方稱作的「村」,「地球」與「村」的相對來說是複雜的,不是單單是國族、資本主義、社會主義的二分法可以去思考的。 說到這個,前幾天看了中國紀錄片「 大同 」,講的是山西省的大同市,發現一點十分有趣:共產黨對於中國文化這件事情,意味著中國主體性的問題,文化大革命對於中國傳統文化的揚棄。是因為1.那些有文化象徵的還是在某些具有文化地位的中產階級上面,如當初國民黨所代表的上層階級?2.可以理解好像聽過這類共產黨式無歷史的歷史,一切重頭開始,甚至連父母都可以去除的重新來過的教育?但有人會問說,沒有文化與歷史,那之後呢?我想這應該是相對於封建制度,或說工業革命以來形成的階級關係最下層

2016青島、上海與杭州之旅之一

裡面擠到呼吸困難,車廂外面又行進緩慢。歷經昨天在杭州如打仗般艱困的公車之旅之後,「讓座」的意義變得不太重要。而今天剛回到台灣這個特別注意「讓坐」這件事的國家,我不以為意,才幾天而已就被同化的「壞」習慣?今天第一次被阿婆說:「少年仔,你坐到博愛座了。」天曉得,在這之前,我是非常注意「讓座」這樣的事 。只好回說: 「因為你們看起來年輕阿。」   回到台灣之後,居然開始懷念中國大陸的街道的橫衝直撞,喇叭亂按。縱使是厭惡感也是一種懷念。想起昨天在機場大廳check in排隊的時候聽到台灣人說話的那種親切的疏離感:熟悉的小確幸又回來了嗎?對比著那天第一次坐上上海地鐵,心裡暗自比較起:這種水準,也沒有台灣來得乾淨舒服又有禮貌,更不用說日本了;永遠的異鄉人,但也不是自我感覺良好,而是面對「大家」的比較心態永遠是他者般疏離。 永遠的異鄉人,是這個旅程的句點,先說了結尾,代表著接下來要用倒敘法。 - 總的來說,就在個人內在幽暗世界中向外開展吧,因為外在世界總是比想像中樂觀。如此就去做吧,不用想。就算是在沒有甚麼話好聊得眾人面前,話越來越少了。想到之前個展結束之後並沒受到藝術圈太多關注,一氣之下想說跟著老爸到中國發展算了,但如今去青島探親,與老爸友人的眾多飯局中發現當時只是氣話,因為完全無法融入只會胡思亂想,也證明自己某種程度上是一位不滿足現狀者,所以當下並非想像中的糟,如此才變成某種樂觀的人。 開場白說完,那就從到青島的前幾天談起吧,跟老爸的山東朋友 一起吃飯的觀察中談起目前中國的現狀。在一次飯局中,一樣就是不斷地敬酒,突然我姊說「巴拿馬報告」讓習近平很頭大,反正要跟中國一般老百姓談政治把領導人搬出來就對了。也致使飯桌上開始討論,法律與個人利益之間的話題。席間只是喇賽,一個銀行經理說:錢權名利誰不要,這個看似無敵金牌的中心主旨,改革開放之後的中國,去路上問一百人,大概不到五個人會說我不要。而道德崇高這件事情反而變成羞恥了嗎?場景跳到,跟老爸去找一個大工廠的中國朋友,聊到中國企業黑錢這件事情(編按:說富士康沒有黑錢,沒辦法變成現在這個規模),有錢好辦事,意思是,中國自古以來崇尚「人和」這件事,到資本主義快速發展之後,變成吃飯喝酒喬事情的文化,但是或許這也只是民智未開邁向現代化的國家都會有的現象,如非洲國家貪汙也是很多,只因為中國人就硬扯「人和」這件事情,倒不如說,應該把比較的天秤放在:

交響情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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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在Youtube點到 片段 就去找這部日劇來看看。因為這齣劇在當時好像真的很紅,很多人都看過,千秋王子千秋王子叫著,聽到都覺得應該是很偶像的日劇,但直到自己看完才發現「交響情人夢」的幽默。是因為這齣劇展示著日本人如何再現西方古典音樂,變成一種日本式的西方古典偶像日劇音樂等等諸如此類的跨越。如同自己看完之後,回憶貝多芬七號交響曲,卻是在Youtube找到 西方的交響樂團演奏真正那首歌 ,一邊聽的時候,畫面是演奏每一種樂器會帶到那些演奏者的鏡頭,但我的腦中卻是浮現劇中如漫畫般角色的「演出」,就覺得十分好笑。 日本的西洋文化有一直有種日本感,正如同戲裡竹中直人戴假髮的假德國人,正如同一開始看港劇,不知道為什麼法官要戴捲毛假髮,後來才發現,那跟歐陸法律的悠久歷史傳統有關。當這樣的文化落實在身為英國殖民地的香港,然後我們藉由港劇中看到都是有點斷裂般的好笑。 所以「交響情人夢」一開始就利用了千秋對飛機和船隻過敏的原因無法出國,無法出國就無法達成理想,音樂藝術的夢想是巡迴世界,尤其一定要去歐洲看看,這樣亞洲總是劣居於下風的景況,就是呈現一個現實的全球世界景觀,而不是一個對比出來的的世界景觀。舉例來說,「 下町火箭 」建構的世界觀,是在故事的同時,我們並不知道美國還是其他國家有沒有火箭發展,但這對「下町火箭」來說並不重要,因為劇中日本的火箭就是世界級的火箭,無庸置疑;如此說來「交響情人夢」某種程度,並不是全然「再現」一個封閉的音樂世界;而是某種程度,音樂圈音樂現實就是如此。再怎樣優秀的古典音樂家還是必須要去歐洲,在日本,演奏技巧在如何厲害,在怎麼說,音樂還是人家西方原產的;所以也因為千秋王子一直還無法克服交通的恐懼,這種「童養媳」的卑微感,一出身就在這齣劇中揮之不去。再對比,因為後來加碼的巴黎篇、歐洲篇等。這時候,主角已經站上了世界的頂點。當歐洲的音樂指揮新人獎,有兩個日本人,卻沒有韓國人、中國人等等非歐洲人到歐洲的競爭的現實。就好像又回到「戲劇」的一種虛擬的感覺了。   - 其實這篇文章真正的想說的是藉由「交響情人夢」來談一下音樂和記憶的事情。再現的問題,從上班的時候因為醫院中午偶爾會有午餐音樂會(通常都是古典音樂),然後有些音樂會有錄影的話就需要剪接,然後我剪著剪著,偶爾就會想搜尋那些曾經剪過的音樂來回憶一下。再來就是最近來了一位新同事,正職的,一起在同一個房間工作,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