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地帶與開放的地帶

同事們熱情揪著下班要去吃麻糬的聚會,如同以前上學的時候下課同學說要去哪裡玩那樣。聚會中聊著關於電影的話題,什麼冰雪奇緣、鐵達尼號、奇異博士、馬達加斯加等等諸如此類。哪一部到底比較好看的話題,在知道自己越來越不多話了,又出現幾乎提到的電影連一部都沒看過,這樣沒甚麼好發揮的話題。當H同事一直在意醫院的同事對電影「馬達加斯加」的印象很好,但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連串不知道在幹甚麼的非洲動物串燒。C同事說,那是因為你周遭的朋友都跟你一樣不喜歡「馬達加斯加」,但走出同溫層才發現「馬達加斯加」才不是你想的那樣。H同事問我意見,我說我沒有完整看過「馬達加斯加」,只好在這一次機會插上一句:「有甚麼好比的,本來看電影就是客觀的阿」。如此這樣少數的發言機會還說錯,是「主觀」才對,不過好像也沒有人發現。


這個麻糬的聚會,自己並不是完全神遊到群體談話的力場之外,而是還積極關心他們在聊些甚麼,並且偶爾看到同事激烈講話的神情覺得好笑,或是在好像該笑的地方裝笑一下。盡量沒有過多的批判與價值判斷來看待其他人,並且同時在想著, 一如眼前這樣代表著社會上多數人的價值觀、多數人都聽得懂的笑話、多數人會看的卡堤諾新聞,一邊看著店內裝潢,一邊回想著自己的成長經歷,總是那樣在眾人談話位置中介於邊陲,時常木訥沉默偶爾放幾發冷箭;或許從小早就明白,在這樣閒聊喇賽的場面中智性的拓展只會是那一盆潑向群體氣氛的冷水,科學與真理的無用,因為有用會是在經濟層面與宗教層面。


聚會結束之後,跑去小白兔唱片買the swans台北演唱會的票,說真的對the swans真的不太熟,雖然這禮拜六就要表演 也好像沒有積極聽他們歌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把它當成一場「表演作品」,想參與一下這樣的「黑暗聚會」,當然前提是因為朋友在揪才會想去啦。到了小白兔,又招喚出好多年前對那樣乾淨無暇,總是有點怕怕的地方的感覺。說是無瑕不是說唱片行像是樣品屋一樣乾淨,怕弄髒。而是自己預先想像唱片行裡頭充斥著豐富的音樂知識,還有賣的比較貴的西低。特別是自己早早就過了那種買昂貴的稀有樂團唱片還甘之如飴的小確幸時期,甚至這幾年也很少什麼聽新的音樂了。


沒想到買完票的時候,店員隨口問我喜歡the swans哪張專輯,瞬間有些不知道該回答甚麼,心裡OS:「只有在youtube上面隨便聽一下而已,以前比較認真就不太會記專輯跟歌名了,更何況現在只是隨便聽一下而已。」只好倉促回答,都還不錯,喜歡比較喜歡實驗一點。心裡OS:「連應付還是說實話,我確實是喜歡它們實驗的一面沒錯啊。」店員說是:是早期的專輯嗎?心裡OS:「我在網路上聽的應該是最近這幾張吧,糟糕,我說錯了嗎?」結果店員帶著微笑說:「櫃子那邊有the swans的西低喔,表演當天是不會賣西低的,所以可以在這裡選購。」心裡有點鬆口氣,但又帶點像是遇到直銷的狐疑,這算是聊音樂還是刻意推銷?既然是店員的善意,也就很配合走到櫃子那邊,看了一下,假裝認真看了一下,西低上面依舊是貼著小白兔唱片獨有特別的手寫的文字介紹,但完全沒有在注意看寫些甚麼,直到又有另一個人找店員買票交談的時候,趁機就這樣走出了唱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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