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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感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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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老婆工作太忙碌壓力太大假日陪她去貓咪咖啡店舒壓,看到店中「幸福的」貓咪們同時會想起家中附近的流浪貓,想起他們在外面流浪的生活,但只是因為關心貓咪嗎?好像也並不是如此「隔絕於外」的,又總是因為如此,會想到某種「素樸的情感」,與身為人在無情時間的「消逝的孤獨感」。 那種感覺就大概如同貓店老闆非常愛貓,但店裡生意很冷清,自已想像著老闆心裡是不是會很灰心;又或者去一家新開的賣場,覺得看似認真詢問客人需求的店員,但天曉得那一天可能就離職了;也許也是IKEA不是都會把店員的照片貼在賣場牆上,也許等到哪一天店員流動率太高就索性不貼了…。 每次看到妞妞、大黑仔、惡霸等等(因為去旁邊「叢林」放飼料牠們時常出現,已經給幫牠們取名字)在惡劣的居住環境,對照貓店的完善照顧,就算只是映照出自己的情感。貓並不會知道它在「流浪」,只知道「外界」有沒有可以滿足它們的需求,如此簡單且毫無情感的,更映照著那些只不過是人的多愁善感,如此「客觀條件」下有什麼好感傷的? 那也許過一陣子就消失了吧。彷彿不曾存在過。 幾天前去看李傑在TKG+個展播放的著品質不良的懷舊BGM也給我類似的感覺。 也許自己永遠會記住這樣的感覺吧,稽查便利商店時刻的巴哈的古典音樂;在心情不好時卻不經意的接起行銷電訪員來電,聽著如機械般的聲音,心想:「如果他真的是AI,背後沒有任何個人的歷史,那就好了。」如同面對現世一切紛雜,有時覺得不過是猶如一道看不見的白牆。 或者,想像著每個生命在世的「流浪」,就好像是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漂流著。

ByeBye台灣新電影&台南新藝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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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一個關於影展與裝置藝術的展覽因為覺得之間對話應該會很有趣,加上自己本身也算愛看電影,所以沒有問太多關於「實際層面」,見了面跟策畫人也挺有話聊,就答應參加。 由於策展(劃)人沒啥展覽策畫經驗,整個時程與製作嚴重lag,開幕前一個禮拜,甚至已經有開天窗準備,但在這裡並不是要抱怨他,如果只是抱怨也不會特別寫一篇文章。相反的,有時候非常少見,甚至不可能,一位策展人會比藝術家還要天真,例如常舉例,大概因為節省資源浪費,問我說作品可不可用DVD player播放器,但熟悉媒體播放的人會知道DVD player大概是20年前的東西,除非是要用強調lo-fi感…。重點是很少有策展人會跟藝術家討論要去哪裡買媒體播放器這件事情,因為太過浪費時間在如此「小事」上自己還會因此有些生氣。以當兵來說,就像是看到策展人屢見不鮮的「天兵」行為,讓人差一點讓人快要動怒,可見自己還不算天兵,至少會察言觀色。 但事後想想,如此完全不太工具化,少見「素樸」的策展人,好像在如此「功能化」社會中要好好珍惜?例如自己就很支持關於展覽資源浪費的行為,也因為預算有限,本來場地因為好像是古蹟就不太能大施工,只好用簡便的方式,無法堅持原本需要較多的人力與長時間布置方式,反而在簡便之中發展新的投影形式(見下圖)。場地設計的老師也說了,他很不喜歡美術館那種「沙龍」的布置方式,沙龍不是指沙龍照,他是指例如他在義大利許多老舊的空間,作品如何因應空間做出適合的調整,而不是花了一堆木工做一個與外在環境完全隔絕的東西。這我十分認同,當然也是自己的作品特性與個性往往也會思考作品與場域的關聯性。 - 除此之外,加上今年台南新藝獎被邀請,作品在台南展出很棒,另一方面參加交流活動認識許多新朋友,並有幸與一位厲害的繪畫藝術家在晚宴之後走回飯店約一個小時的路上暢快聊天,可能因為年齡相近,話題也意外的match,比較會從關於生活經驗與歷程在談論作品與之間的關聯性,講簡單的一點就是藝術、社會與人生。 也就是那種帶有哲思的:講形式什麼的都太淺了。因為這次南下看到很多作品與認識不同年齡層創作者,會思考的問題往往關於藝術家個人生命經驗與作品之間的問題,以往對那種很形式化的年輕藝術家的作品會有的疑問?好像有了答案,既然大部分藝術學院老師的養成都是很順利念書畢業出國留學念博士回來教書,大家的生命歷程都十分相似,不同的經驗與想像往往是來自於看書這樣「腦內體

童年時光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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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丈突然的過世。我記得小時候第一次吃夜市牛排好像是跟表弟一起去吃的,印象最深的不是牛排好吃,而是自己因為當下直覺好奇摸了牛樣子的牛排盤(如下圖),因為很燙,一旁的表弟與姨丈深感不解,就說勇志你是不是覺得那是黑甜粿(烏tinn-kué)?當時不愛說話的我沒有多作解釋,卻因此深深記得這個「笑話」。直到後來自己在做創作,發覺雖不太懂材料,卻很愛用手「感受」路邊的現成物,包含後來作品《 工業盜版 》養成會敲敲看招牌的材質,是空心還是實心?或許當時就是對鐵盤上牛的形狀,但材料卻是黑色的感到好奇吧。 當然因為家裡不吃牛肉,而二姨丈反而成為自己吃牛肉的啟蒙,除了去吃三商巧福(表弟也是職棒初期三商虎的球迷),或是阿姨家裡時常會有市場買來滷牛肉等等。時常記得好幾年的禮拜五六晚上爸爸去阿姨家找姨丈徹夜聊天竟成自己童年永恆的「記憶」,同時是自己的帶有精神分析意味的fantasyland,因為十分欽羨著表弟家有最新的玩具與電動玩具可以玩,相對家裡都是姊姊不太玩電動玩具?。 但現在想起來,到了國中時期父親長期離家在外工廠駐守,國小因為爸爸工廠倒閉好像失業跟開計程車一陣子的「閒暇」時光,是不是造就了自己可以時常去阿姨家玩電動已經不可考,現在直接問年邁的老爸好像有那麼難以啟齒,但可以確定也同時會想起每次從中和凌晨回家的「懷舊」記憶,不管是印象中父親騎摩托車載我,因為太晚直接趴在儀表板睡覺,或是有時候坐計程車播放著復古的台語歌,還有去麵店吃宵夜,簡單的陽春麵搭配豆乾海帶成為因為記憶的美味加乘。 說到姨丈同時是他十分特別的且有些神祕的身份,姑且不論因為二姐後來去阿姨的代書公司上班得知很多八卦,時常抱怨姨丈長期失業,造成阿姨要拼命努力賺錢。自己的對姨丈的印象是很會講笑話,就二姐的恨意脈絡來說姨丈膨風歸膨風,但以某種「藝術性」來說是一個擅長「說故事的人」,往往信手捻來不論真假的歷史軼事。以及因為加入國民黨,卻印象中他跟爸爸在阿姨家客廳泡茶看電視聊天,時常在罵國民黨ex:郝伯村哭爸村等等順口溜。 回想起來,趁著暑假可以長住阿姨家跟表弟玩,印象中姨丈沒有去上班在家玩股票,也知道他許多不具社會功能性的嗜好:武術,書法,中醫等等。專業部分難以驗證,不過至少一次在自己後來作品牽涉到書畫類型,印象中跟姨丈「聊藝術」也聊得蠻開心的。 也許是那種愛聊天的雜食主義者(就是興趣很多,但一深入馬上破功),但我只是好奇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