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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巴席爾跳華爾茲(Waltz with bash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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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是像陳界仁「凌遲考」一樣,在講一張照片的那個「迴音」,但總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問題可能出現在「凌遲考」是藉由一張「真實」照片去「建構」假的歷史(或根本就只是一個當下),而《與巴席爾跳華爾滋》藉由夢境去「追尋」真的歷史,剛好相反。因為你看很簡單,就算巴席爾跳華爾茲的動畫在怎麼花俏怎麼想像還是必須立足在那個「屠殺事件」上,當他利用的動畫的輕巧來「往返」,並越來越接近「現實」,就該意識到「紀錄片」這個不可承受的「厚重」包袱,而「凌遲考」卻往往在恍惚中竄逃,這是「形式美學」可以檢驗的地方,就像我覺得「茉莉人生」的黑白巧妙輕盈到可以超脫「事件」,成為某種「陰性」或其他可供想像的意識形態。所以《與巴席爾跳華爾滋》前段看似蠢蠢欲動,但後段的殘酷現實變成一個不可「逆轉」(現實沒辦法跑回想像),主角那個zoom in的鏡頭就等於「正式開戰」,所以某種程度上《與巴席爾跳華爾滋》的動畫形式確實有這個「嚴肅」性存在。

當機器人很爽,

我必須重視在生產線上因為制式化加工作業程序讓關節和肌肉產生節奏性的暢快和愉悅。那不是一種複製貼上順序機械感,而是在追求一種速度跟姿態的極致。 不免讓人提到高中暑假工廠經驗,對於我這種「不是工人階級」的人來說,偶爾來一發的「加工招喚」竟成為了一種堪稱「幸福時刻」的遙想。「懷舊」意味帶著類似「顏清標」式的思考終結,總是會有一種「世界上工作只有加工可作」的停滯(或說唯一目標),那種等同於戰爭時期「只能打仗不能幹其他事」的愁悵進而變成無私的永恆「神聖」(或說唯一目標)。「毫無進展」相對於我只關心「到底進展到哪?(a.k.a要走到哪?)」的困惑變成了一種「新鮮」的感覺。那果然是不同於「一輩子工作都在做加工」身體絕望式的機械痲痺,一時之間,突然其來的加工經驗,變成一種追求姿勢「頓點」的快感。 說到「頓點」請看一下機械舞 http://www.youtube.com/watch?v=G39cCsLFK_A  & http://www.youtube.com/watch?v=-C3jaTM61S0&feature=related 或刺槍術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LYpf0oOYXQ ,其實就是在享受動畫般關鍵影格的暫停快感,分明就是一連串「清晰」靜照的凝視,說到這,有自動對焦相機的人,不覺得從鏡頭對焦模糊到清楚的那一刻起,不只是眼睛,甚至整個身體都在享受著「定」焦「清晰」的「瞪」(到定位的狀聲詞)?這樣如此「交感」反應若是在襯托鏡頭對焦時「喀喀~喀喀~」的微弱聲響更具有視覺、聽覺、觸覺等令人汗毛直豎的十分短暫類似「抽搐」、「閃尿」或是「加侖筍」那類無法名狀之的「爽」。 最後,有一點需要澄清,但不會修改。會把「滯留的幸福感」跟機械的頓點的「爽」感攪和在一起的用意其實是他們的「共生」關係,也就是說,那種當下「思考滯留的幸福感」變成「樂觀」心態的時候,「機械」性的爽感也已經悄悄開始點燃。 <<附錄說明>> 機器 把機器從盒子拿出來 貼好 在裝回去 共有五百台 一箱五台 共一百箱 一人貼搖控器 一人貼序號標籤 一人貼注意標籤

一杯四神湯能夠達到什麼?

一杯二十塊的四神湯的墜落,一般來說牽涉到了好幾種層次。 1.午餐時刻,尾隨在主管和同事之後的我並不具任何「決定」功能,除了跟隨之外,所能做的只有默默的思考,或者是獨自且面無表情的竊笑,所以在四神湯墜落之後,我與他們失去了連絡,原本緊跟在後的距離越拉越長; 2.一雙筷子讓原本不會發生的事情變成可能:幹,我居然想到我的環保筷因為禮拜六日可能會用到然後放到另一個包包裡面,結果有時候禮拜一會忘記把它放回上班的那個包包,然後居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思考到底要不要回店家拿衛生筷,要拿還是不要拿,辦公室有衛生筷又好像沒有,衛生筷這種東西到底是…,結果在那個思考的頓點,我毫不遲疑的把二十塊的四神湯放在三十塊的油飯外加二十塊的雞腿的塑膠容器上面,單隻手拿果真不足以讓物質的堆疊之間構成某種平衡,些許的抖動或者代表了臂力不足都導致了四神湯…沒錯,像跳樓自殺者般的瞬間墜落。而腦中居然還殘留著裝著四神湯的防水湯杯在空中像三低軟體般的旋轉:我還真是沒有看過防水湯杯那樣獨特的角度。 3.值得慶幸的是,四神湯的墜落把平常看到珍奶、燒仙草還是橘子QQ等等液體內存在著固體的飲料橫屍在路邊的敗壞景況可以大書特書的彰顯出來,然後還依循著裝作沒任何事情發生的脈絡,我成了一個心虛的模仿者如法炮製,但卻被仗義執言的阿婆叫住,原因是她說倒在地上的四神湯會讓路過的人跌倒,是因為大腸過於平滑嗎?還是薏仁太蒼白?我總以為灑落的食物或讓路人輕易的讓鞋底閃過地面,但後來腦中又閃過竊賊和店員追逐這類必然在走道發生的畫面,無心之過總是成為情節轉折。總之,我還因此生氣的說:「找誰來清請告訴我,還是要去哪裡拿掃把跟拖把?」,這類刻意曝露出我對這邊不熟,跟我無關,但實際上是為了因為沒帶筷子莫名其妙的浪費了二十塊然後同事們還離我而去的其他層面而生氣。 4.湯和大腸還有薏仁因為清潔伯伯的清理而分開了,湯被拖把吸收了,然後大腸還有薏仁跟地上的灰塵攪和在一起被掃進了笨斗,其實我並非被陳述一個事實,因為我確實看到了我自己的憤怒或者應該還有其他的東西就這樣的被掃把掃去,然後在一個幾乎無聲的清理狀況並逐漸結束的過程中,我跟他們說了一聲對不起。

2009中國青島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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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白應該是兩年前青島遊的延續,昭示著兩年來自己對所謂的世界概要 –修身 齊家…治國 平天下等等一層又一層(甚至有樓中樓或暗處夾層)的觀看距離越來越清晰(或混淆?)。現階段去中國青島必須做的是在那些誇大的數據(建築壯觀程度、地理距離、行車速度、喝酒容量、溫度、食物多寡等)、景點、奇人奇事種種過度差異的隙縫中,量測出另一個自我定位的數據。當然那或許會引發另一個更大的危機-必然的自我拆解。 若是有人問說青島如何?必須先承認自己總是存在在安穩的轎車和暖氣房裡面,用一種「不飽受風寒」現象學式的觀察,證明在室(車)內外十幾二十度溫差中,刻意切分出中國貧富不均的極大分野,儘管絕對是身處於百分之五十的上層階級那一端的自我量測。但那些過多的食物和VIP(非常重要的人)式的熱情款待,必然讓中間偏左的意識形態失去準頭,或者乾脆全然委身成另一種身份(意識?)。那有點像是因為要去著名的景點路過(常常是中產家庭的安穩快速的)的不經意,過程中太多的破舊房子和廢墟早就不是在告訴你,大陸難以捉摸的階級差距,對照亟需在旅程中自我定位在觀光地區的百分比的幾分之幾早已失效,取而代之是,面對一幕又一幕經過的殘破或充滿獵奇的風景,因為與家人共遊,進而覺得停下來「觀光」會十分奇怪的不必然性,往往在幾乎快視而不見(沒拍下算是沒有看見)的過程中,產生-惋惜->質疑->認清等一系列「攝影放棄」的宿命反應。 問題果真成了親情血緣上的自我拆解。時間點上,到底「過年存不存在」那始終建立於一直處於「過渡」狀態家庭關係。在全然拋棄和取得家人歡心的二元對立中,那種「疏離」卻又每每神秘牽引般的回歸到灰色地帶。就像是因為忘記報備,媽媽打電話催促「晚回家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害我煩惱到睡不著(台語)」。這或許已經不是純然的家庭關係,而是年紀增長之後,延伸到在中國青島總是被諄諄告誡要穩重要成熟,不得不的社會(社交)歷鍊。常常在乾杯和真心話的僵硬感,在無話可說卻要假裝熱絡,一切好像矯情卻因為酒精的迷醉在泛紅的眼裡顯得十分「誠實」的當下。高級餐具白瓷碗盤和玻璃杯的閃亮,理性科學式的提醒了餐桌裡的包括老爸家人和朋友還有我跟餐桌外圍倒酒服務生的冰冷差別。體制內的逃逸和反動在此已經顯得老生常談也創意不足。家庭的禮儀和倫理幽微的層層關係,必然成為極為重要的課題。 結語 在回來的飛機上,密閉的高壓之中關於恐懼總是會過度的顯現,到底飛機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