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2月, 2022的文章

石橋

最近在聽的一首歌,台大嘻研社的年輕新秀Gummy B,前一陣子無意間聽到 《安泰》 ,掛tune旋律唱出的歌詞,很有感。 最近新專輯在YT釋出, 其中一首歌《 石橋 》據說源自是一個佛教的故事,故事從網路上摘錄如下: 佛祖的弟子阿難對佛祖説:「我喜歡上了一女子。」 佛祖問阿難:「你有多喜歡這女子?」 阿難説:「我願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只求她從橋上經過。」會有多喜歡? 可是一見鍾情便傾心一世? 可是不問回報而付出等待? 阿難,某日等那女子從橋上經過,那也便只是經過了,此刻你已化身成了石橋,註定只與風雨廝守。這一切你都明白,仍舊只為那場遇見而甘受造化之苦。 說是「愛情故事」,或表面上的「愛情故事」,卻對故事裡頭兩句話,挺有感觸。 可是一見鍾情便傾心一世? 可是不問回報而付出等待? 這不就是在說,自己面對創作那樣面對眼前世界的想法與實踐,又好比可以套用到每個人喜歡做的事,甚至是,我們一直在努力的人生,到底在尋求甚麼回報?又或者那個已經不想努力的人生,如石橋般靜默著已經不求回報… 那化成石橋,就如同某種不為人知道的孤獨,身為人的「封閉」個體,內心的必須孤獨,只是因為期待,僅僅為了人世間「遇見」的緣份。也許只是在五百年的輪迴當中,僅僅一次的相遇,卻必須飽受生命的造化之苦,正是那愛情、親情、甚至對人世間所有的情感羈絆之苦。 不斷前進的時間,沒有休息的,你不能因為今天心情不好就要休息。 不要輕易說死去,就算突然生病,或是天塌下來,也要去承受,講比較慈濟一點,歡喜做,甘願受。 那就是願化身石橋的時間性:五百年的風吹日曬雨淋。 老天怎麼辦,就怎麼辦, 熱愛命運(尼采又再度上場救援) ,至少還有「我願化做石橋」的那不求回報,只願意在此生受苦的感性與浪漫,至少那是我們身為人可以感受的。

謝謝Google Maps帶我去沒有去過的地方,遙遠遙遠的…世界

為了載媽媽去台北醫學院附屬醫院,已經沒有時間在想開車過程當中媽媽會問我什麼問題,反正為了讓自己不要影響到情緒,已經習慣性會答:「對」,或「好」。出發時間是早上九點的上班時段,加上下大雨,從新莊到吳興街,會經過許多前往市中心的車輛,反正就交給Google Maps,看了一下路線,居然是從中興橋接水源環快,繞了「台北市半島」一大圈之後鑽進師大路,經過科技大樓、六張犁,切入三張犁,從原本習慣走由西到東的市民大道高架橋,從信義路的「正門」進去,而今天是第一次走「後門」。 在塞車時段探索新的路徑,並像是遇見新的生命,因為演算法的偶遇成了個人的生命經驗,才會開始查詢「三張犁」附近的歷史。因為好奇,怎麼又來到一個新舊交替的區域?吳興街以前就十分有印象,舊舊的街區。包含年輕念專科時聯誼,就認識一位女生家住吳興街,為了找話題,當然就會開玩笑說,家裡很高級喔,住信義區。然後女生就回說:沒有啦,其實吳興街那邊,很破舊。 快到目地的時候,經過一處寬廣的景觀,看起像是重新規劃過,原本房子被拆掉,先是蓋成停車場養地。結果進去北醫擁擠狹小的街道中,找不到車位,反而往回開去那一大塊空地的停車場停車。 十分好奇 ,回家開始搜尋,原來是本來是國訪部陸軍保養廠(更早之前還是日本殖民政府作為「軍扶訓練所」, 資料來源:地方賊大大 )。 既然每個地方都有它的歷史,那個在諸多之中被挑選出來,影響自己的必然性是?如此自問背後看似沒有任何差異的Google Maps只是在最快路徑的選擇,只是告訴我們本來就存在的事情,演算法的「揭示」成為自己「特別的」生命經驗,如此讓自己隨著這樣客觀的命運漂流著。 - 就如同心想,「啥NFT哪是藝術,是技術!」,但事實上又哪敢怠慢當下的新科技,元宇宙、web3.0、RSS3.0族繁不及備載,有好多東西要學的充滿焦慮又希望,心裡在怎麼看衰,在怎麼覺得,那樣科技的「轉身」,就好比回到以前年輕出社會必須面對,心裡又偷偷想逆反的世界,如今看來是遙遠遙遠的…世界,要是遇到了全部都放馬過來吧,不然哩?

《在你面前》In Front of Your Face

圖片
如果說《 記憶 》是一種嘗試以時間向度敞開電影螢幕內外的「共同世界」,而《在你面前》依舊還是用電影之於現實的再現方式,一種在「語言」的說明中闡示如此宗教性,或說禪 ,或說現像學式的,回到身體的「前方」視域(horizon),暗示著影像平面的「向前」的空間向度,如此對所有周圍一切納入括弧、存而不論,如此地「在世界之中」。 《在你面前》片名就暗示著,所有一切就在(面前)那裡,無需思考,如此的「必須簡單」,於是導演洪常秀展示了一個幾乎是最簡單的結構。沒錯,他依舊是一個愛玩結構錯置的電影作者,而非什麼都沒有的空無。如同電影最後ㄧ個場景,像是恍如隔世的獨自清醒,並問了還在睡覺的妹妹:「妳做了什麼夢?」如此偷偷像是回到電影最一開始的「迴圈」:人生就像是做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以及那個還是十分熟悉,洪常秀式的輕浮玩笑,男女床笫之事,相對於女主角即將死亡的沉重。又相對於啟發了導演電影夢的那道光、那個手勢。以及因為女主角無法再拍攝電影,但好像又不能做些什麼。意味著,煩忙的日常生活者,對峙著,即將死亡而喚醒對周遭感受意識的存在者。一句有點無關緊要的台詞:「稍微整理一下?為什麼不好好整理呢?」。我們如何看待時間?因為導演猴急地準備離開,留下滿桌的剩菜跟酒瓶,這樣不負責任的跑掉,因為心總是放在未來,於是沒有好好處理當下。 撇除那個讓人大笑的「真實」,祝福即將死去的人未來平安快樂的道歉簡訊,又展現洪常秀喜愛如此「說來可笑」的落差。面對期限,何不明天就來開始拍電影的酒後練痟話,或許並非從未實現,而是影片一開始就「正在發生」,電影就是這樣純粹生活的紀錄 ,《在你面前》並以「畫質」作為某種提醒,暗示影像「後面」是更ㄧ般、更簡單的攝影機設備拍攝;同時宣告,這部電影就像是在記錄每個人生命都在倒數計時,所以藉由女主角的人生觀,對遭遇環境的一切接納、懷抱感謝(很不想要用如此慈濟般的字眼)。 女主角說到,自己17歲想要自殺時,卻看到街頭廣場人來人往的人們,發現事物的美麗,發自內心感受到萬物的存在。應該是說,沒有什麼發自內心,沒有思考,萬物依舊存在,就在那邊,更替無常。世界充滿「希望」,同時「面向」死亡 。

承認錯誤|修補材料

圖片
以前因為要有一雙休閒白布鞋搭配造型,卻買到一雙爛鞋,表面的人造皮太快脫落就算了,鞋底還沒磨破,後半部整個下陷,一碰水襪子就會濕,之前在糊塗鞋匠買了鞋底後跟的補黏墊片,又再度派上用場。黏好之後趁著沒下雨,準備穿去測試,結果走了一段路一邊就掉了,幸好掉的時候有發現,並沒有「亂丟垃圾」。 因為自己鞋後跟時常會去磨到,有時候明明其他部分都還堪用,但因為鞋底後跟磨破,穿出去只要下雨,甚至地上濕濕就會連襪子都濕了。 總是想自己DIY,本來是用隔壁鄰居工廠的樹脂版剩料,補起來倒是好用。後來發現, 露天拍賣糊塗鞋匠 有在賣專用鞋後跟的半月補片,就去買了好幾片,但是補了幾雙好像都失敗…自己還剩了一堆補鞋片,納悶當初幹嘛買那多? 年紀漸長,碰到鞋底壞掉,開始想說,還不如拿去給修鞋的,也沒多少錢,也很牢固,某方面是因為我也沒有固定工具啦(理由),所以當初幹嘛買那多補片(如下圖)到底? 這種DIY修補方式,也不是真的想省錢。就跟,有些飲料店,因為疫情不能用外帶杯裝,看客人拿外帶杯會跟客人說,還是折價給你,但是用消耗性的塑膠杯來裝飲料,這樣本末倒置。 DIY有時候是想稍微抵抗消費世界,又可以省錢,但往往重點還是一時興起。好比之前衣櫥的格狀收納吊袋,買到爛貨,用沒幾年,袋子就破了,但或許好處是那是一種可回收的易碎材料(而不是用不爛的塑膠)。反正因為太快就爛了,就不太想買新的。另一方面自己收集了很多,買東西送的紙袋,於是就像是,藝術家賈茜茹的作品,把生活中常見又大量消耗的東西集合在一起,而我這一次是把紙袋連在一起,變成DIY的吊袋(如下圖),但是因為吊起來要對抗地心引力,要增加強度,搞得有點浪費膠帶在固定上面,而且有些紙袋子太寬了,不好放東西。但這一切嫌棄都必須忍耐,因為頭都洗了,就只好勉強使用… 很難想像現在自己還會做出像 《竹科盜版》 那樣的作品。本來想模仿抿石子的質感,老屋的文字匾額。因為找不到專門的師父請教,只好自己DIY,用電腦雷射割字的負模去填滿水泥,中間還用保麗龍填充,不然會非常重。(正模則是處理成石頭質感,晚上偷掛在荒廢老屋的空白匾額處)製作時候,把充當工作室的客廳搞得像工地,而且因為製作條件、技術等等不夠專業,當時也不夠龜毛,沒有堅持很抿石子的平整,以至於最後成品倒是有點像堅果巧克力,或像出土文物。 也沒事先想好要如何佈置,展出的時候,還被布展人員抱怨:「你如果要讓立起來,就

雨刷的存在

圖片
擋風玻璃上的雨漬清除被視為理所當然的,我們當然都知道雨刷(註)的存在(廢話)。 只是,在開車經過高速公路連續且間斷的隧道中,「外面」下著大雨,一旦進入隧道,最慢的雨刷速度也足以應付沒有雨的隧道中,卻在「出去外面」的瞬間,快速累積雨量,「出去外面」某種程度上除了聲音和光線,是因為察覺到「逐漸」模糊的擋風玻璃快要「撐不住」,同時期待著雨刷並「終於」把雨漬劃開的那一刻,那一刻,是在身為駕駛的要「安全的開車」之餘,還來不及切換快一點的雨刷的「那一刻」,像是得救了,還同時感受到了,即將看不到前方的驚慌中,好比面臨著未知的黑暗,甚至是死亡,又重新回到自身存在的方向。 某種程度上會想到,曾經在當代藝術館看到藝術家林冠名一個作品的感覺,一個十分簡單的錄像作品,一個操場有一個人在慢跑,操場後面是講台,還有山(好像)。反正重點是,它的構圖,是沒有「包含」跑道的兩端,所以當那個跑步的人,消失在影片中,會察覺到他好像消失了(廢話)。但因為是在影像平面的「內部宇宙 」中他消失了,但在日常的時間性當中,我們也會知道他會從構圖,也就是被截斷的跑道的那一端現身;另一方面,在不斷輪播、不斷跑步的展場,也暗示著只要作品一打開就是那個人一直跑步的永恆,而如果觀眾是突然在無人的操場的畫面中看到作品,一時會覺得作品是不是在拍攝一個風景的瞬間。甚至像是一個時間凝結的攝影作品,反而是那個跑步人的出現,像是「鬆動」了觀看時間的意識。 雨刷的存在,是藉由擋風玻璃的「平面」,當然這個平面也出現在一些電影中,像是Michael Haneke《第七大陸》的洗車片段(如下面截圖)。 回到如何感受到雨刷的存在,好像也不是要在同樣的天氣,跟駕駛在高速公路的隧道條件中去「再現」這樣的感覺。那就好像是,跟有些人聊天,總是會遇見某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往往會質疑著:阿然後呢、所以呢、這代表甚麼?之類的,從日常生活的打屁,過渡到這樣關乎著,哲學上的「概念層次」,從我們可能討論著不相關,沒有啥邏輯(nonsense)的話題,到一個何須道理?或是交談本身就是一種人生道理的時間感受。 於是那個更加身體的「體驗時間」,除了純粹在客觀條件下:一對夫妻在高速公路上開車,下著大雨,一個內在的汽車世界面臨著下雨。但又不是封閉的,至少從擋風玻璃來看,它不完全是一種平面,但好像也不是在講聲音,因為如果沒有下雨的風景,它可能就比較像是一個螢幕,前方不斷變

空白Intolerance – 「業」的雙面刃

空白Intolerance是一部日本電影,英文片名的Intolerance,「不可寬容」是比較接近電影劇情的涵義,但也不是完全要講電影,而是在看電影的時候,另外一個手機的「電影」中發生跟電影劇情類似的感受,而空白,好像更適合包含自己遭遇整個來說的狀況,於是回到一個「空白」。 而電影劇情主要是一個離婚的家庭,爸爸脾氣不太好,不關心女兒,一天女兒在超市偷東西被店長抓到,但女兒烙跑出去店長追出去,女兒越跑越快,結果就被車撞,撞完爬起來,後面一台卡車直接輾過…。 這部片有點像是「與惡的距離」在討論關於死亡的「究責」這個很具日本性的問題。而事後,店長追出去被檢討,爸爸個性太差還去找店長搞事被媒體拍到也被檢討,店長被檢討的比較兇,關於大眾跟爸爸都有壓力,搞得要自殺,最後跑去當臨時工人,並且十分卑微地跟爸爸道歉。 爸爸個性不好,跑去學校問是不是有人霸凌,不然為什麼平時不見女兒化妝,為何要偷指甲油?後來才發現,爸爸十分不關心女兒,發現了她的畫作,跟藏了一堆偷來的指甲油,最後爸爸也跟很傷心,但離婚的媽媽道歉了。 電影劇情交代至此,以下先交代自己的劇情。 因為新的一年目前還沒有展覽邀約,商業案源也沒有,是有投了一些徵件,但好像也只能消極的先等等看。 未來想要做的作品還是在「紙上」的狀態,另一方面,最近比較多時間在看電影,也寫了一些文字,當作是自己的一點點生產力…。 除此之外,好像也可以把重心稍微放在生產文字上面。稍微轉移那些,當自己沒有展覽,就必須去接收其他人準備要展覽的消息(除非像是前幾年不太看fb跟ig貼文,只會發布)。 所以像最近《在車上》算是蠻熱門。畢竟這樣具有實驗性的敘事,還入圍了多項重要奧斯卡,自己寫了一篇文章,是在網路上先看的,點閱率也還算高,想說要上院線了總算也可以放到ptt給更多的人觀賞。 以前不太會在意分享這件事情,年紀越大,越覺得創作跟產出好像還是得分享出去,就算是創作的根源是自於,對於群體的悲觀,但還是要面對群體。 另外本來在ptt發文章是不太會看推文,不想互動就只是讓文章曝光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分享吧。 前情提要有點多,反正就是發了文《在車上》,被一個是被說「村上春樹」打成 「村上村樹」;另一個「資訊」是說,導演本來要去韓國拍攝,因為疫情只好在廣島,所以說到原子彈是過多聯想。我說,好吧,就只是我「個人意見」。類似這種在接案子遇到, 客戶對自己的創意沒有甚

命運出局

原本只是吃飽飯想休息一下,看一部比較chill的片子,於是就看了一部介紹跟預告就像是搞笑片的《命運出局》。 劇情描述剛出獄的兩位笨賊,提早假釋卻相當失敗,委屈住在老婆的娘家,又一直被丈人嫌棄。想要重操舊業,去郵局搶錢又不斷出包。笨賊A跟老婆想搬出去又買不起房子;笨賊B約到妹子要回家純聊天,妹子看到四處都是壁癌的地下室房間轉頭就走。 魯蛇當有趣,老婆爸爸看不下去,原來看似正派經營的他認識一位黑道大哥,經由介紹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拿到一大筆錢,雖然有風險,怕被黑吃黑或是遇到警察。但一切還算順利,只是要將綁架肉票送到一個地點就完成任務。但眼看只是開車經過一個橋樑的地方,卻突然出現一個閃電把車子打翻,車子半毀,安全氣囊雙雙噴出,兩位笨賊沒死,但是後車廂要交貨的人卻不見了,後來發現是被吊掛在橋上,但受傷的兩人不知要如何處理,大哥等太久不爽,兩人只好烙跑。 看得時候還在嫌棄這個閃電沒來由出現有點粗糙的設計。回到電影,兩位笨賊跑路無人收留,被大哥通緝無路可走。兩人沈澱一下,覺得是不是運氣太差,就跑去山上朝聖改運(劇情中已經有鋪陳笨賊B喜愛看一些「宗教性」節目;笨賊A老婆則是有勸說要不要去拜一下)。 未料,笨賊B卻在參拜時莫名瞎了雙眼,並被修女視為一種神跡。 電影劇情交代至此,原本不以為意,看完片子去洗澡準備睡覺。睡覺前滑一下臉書,總是會看到有好友同樣是po貓照按讚數的差異,然後心想自己有時候也會為了虛榮很在意按讚數,或是IG的愛心,但明明就很不太愛經營這樣的東西(前前一陣子還刻意消失了)。 在此同時,忽然想到「笨賊B莫名瞎了雙眼的天啟」這件事情,除了絕妙,更想到自己的人格本來就是這樣,如果突然瞎了眼也沒辦法吧。想到這個彷彿天外飛來一筆的「閃電」,連范赫文的《聖慾》,片中描述神蹟與信仰的政治性竟也沒有此「力量」。 自己就是如此有點宿命論,有點悲觀人格,總是不想被注意,於是在不被注意到的地方偷偷觀察…。 一切如此這樣,那《命運出局》也如此這樣地療癒著失意者?不!它是暗示著人生無止盡的悲劇,要感受當下本身,要「肯定」莫名其妙瞎了眼,如同電影中那道閃電的靈光乍現,與隨之而來受傷的車禍。 熱愛命運, 生的哲學 。 關於尼采的「熱愛命運」 引用自「彭明輝的人文網誌」http://mhperng2.blogspot.com/2020/07/1.html 轉貼如下 「熱愛命運」的拉丁文「Amo

家族軼事|納入括弧

因為不爽隔壁鄰居親戚就做了一些事情被隔壁鄰居親戚不爽,你不爽我不爽,大家都不爽。 十年前還不知道準備要常住的三樓頂樓加蓋整理起來,但是跟隔壁只有一牆之隔,陽台甚至沒有隔,所以鄰居在陽台抽菸時煙味會飄過來。 十年後才知道跟隔壁生活習慣不太一樣,發現事情麻煩了,但也不過就是搬出去住,不用堅持,不用希罕在那邊爭這個爭那個,不用窩在這個狹小的世界,離開就可以自由。 - 「狹小的世界」,往往會想到媽媽在時代更替中,還活在舊時代的幽魂(註)。 有一天家庭聚會吃完飯看電視,突然轉到美國大聯盟的比賽,我開玩笑說電視中的比賽場地是在新莊棒球場媽媽也認真地相信,因為那是媽媽每天做環保志工會經過的地方。 總是會想著老媽的世界。過年媽媽跟姐姐出去玩不在家,媽媽前一天還不斷叮嚀要如何準備晚餐,因為她覺得過年的店都沒開。但我總是有些不以為然,覺得老媽的世界縮限在家裡附近的範圍。 初五全家聚會等著要去吃飯,老媽聽到外面出現垃圾車聲音就開始緊張,我們就趕快幫忙拿垃圾出去丟,結果出去發現垃圾車只是路過,不收垃圾。媽媽還說慈濟不收的東西要拿去垃圾車回收。但做過幾年環保稽查員的我心想:新北市環保局的回收根本沒有慈濟仔細,有些民眾回收還被拿去當作一般垃圾丟掉,但這樣的「真相」,也只是在心中悄悄閃過。媽媽說要丟垃圾車,那就丟垃圾車吧。 - 小時候過年很興奮,吃完年夜飯去跟隔壁鄰居親戚玩耍賭博很開心。不同於長大之後家庭聚餐賭博的熱鬧與結束後人去樓空的冷清,就像是大夥在丟骰子大小聲,媽媽總是坐在旁邊無聊,像是在想事情,或生命就是那樣安靜,像是未曾改變的當下,接近了永恆。 如同每年與家人相處的一如往常,重複做著相同的事情,什麼事都發生,什麼事也沒發生。 (註) 並不會把「有水」當作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想像著、思考著如果「沒有水」的生活,就像媽媽說她小時候住新店山中沒有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