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3月, 2006的文章

希區考克的郵票

圖片
記得國小六年級的時候曾經瘋狂集郵。而現在好像已經沒有在搜集什麼,如果那些西低、照片和電影都不算的話。 那天剛看完希區考克的奪魂索,想說網路上不曉得有沒有在賣他的全集,卻意外找到希區考克的郵票。瞬間小時候集郵的記憶湧上,另一方面是早以景仰大師許久,在過去和當前的記憶映照之下,二話不說馬上訂了一套。這套名為「好萊屋傳奇系列」郵票我另外買了性感女神瑪麗蓮夢露跟浪子詹姆士迪恩。在顧不得被好萊屋收編的狀況之下,我擁有了與大師和名人跨時空的對話空間。 郵票上面寫著「他羅致了商業性全面的勝利,並發揮個人獨特的價值,立下影史上的不朽的典範。」關於希區考克我不想再多談,也期待未來我看希區考克的其他作品有更多的想法。因為其實,我這次是想跟各位談談「郵票」。 記得國小集郵那時候,都不太會注意郵票背後的意義。為此我為了要寫這篇文章特地去查了郵票的相關資料,不過發現,幹,資料還真是不多阿。居然連Ptt都沒集郵板。所幸,常常讓我感到安心的郵局,建立一個龐大的國內郵票資料庫,真是好樣的,果然是值得信賴的郵局,不過集郵常識資料過少是美中不足之處。 的確,從那些郵票身上可以清晰的了解台灣部份的歷史脈絡,從早期脫不開中國文化的包伏陸續出了許多國畫、陶瓷類的古典藝術就可明白。蔣公紀念當然不可少,還有那抗戰的諸多烈士也很常見。生肖郵票是重頭戲,也由此可見我們對過年傳統的重視程度。一直到後來台灣奇蹟的發生,又多了許多幾大建設,科技經濟發展類的專題郵票。我一直還記得當年在中華商場的愛棟一家集郵社買下十大建設的興奮程度,雖然只是區區一百多塊就高興的不得了。之後台灣郵票有明顯越來越多娛樂休閒的專題,這都是台灣社會的發展趨勢。 記得上個月翻開好幾年都沒動的集郵冊,突然覺得裡面的郵票真的畫的很漂亮,以視覺設計的輩份來說,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矮了一截。台灣早期郵票設計除了那些古典國畫之外,版畫的視覺構成似乎佔了大宗,而後來好像漸漸被擬真的繪畫和照片所取代。相較來說自己比較喜歡早期郵票的lo-fi感,因為現在的太hi-fi影像充斥到已經讓人十分厭倦。再看看國外的郵票,國家地區性的視覺風格似乎都完成呈現在郵票身上。目前非常期待那一干東歐國家會有十分驚豔的插畫風格在郵票上出現,如此或許也可以解釋好萊烏對美國來講是多麼重要,當然可能不能完全那麼說,因為我看過的國外郵票實在是太少。說著說著,我另一段的集郵歲月好像又要開始。

音樂賞析時間:由13&God裡面聽回去

會知道13&God完全是由於cLouddead的關係。 他們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關係,關鍵完全在於Doseone這個關係人。插個話,又不得不提anticon這個抽像嘻哈廠牌。它如同蟄伏在地底的螞蟻。而13&God其實是themselves跟 the notwist的綜合體,所以在裡面你可以清析可辨Doseone時而潑辣時而低吟的rap或唱腔?和the notwist電子真樂器的悠揚紓緩和悅耳旋律的熱力。 在13&God被逐一拆解之後,一切都要回到當初在小白兔買從sole的selling live waters那個時候。的確,要在賣獨立搖滾或獨立電音的獨立唱片行要聽到rap/hip-hop音樂絕對相當少見。但anticon確實是嘻哈界的異數,擁有了白人抽像嘻哈的地下邊緣和音樂破格的特質,就好像我第一次見到anticon的mark直覺它應該是出現在紐約黑暗地鐵骯髒牆壁上的噴漆塗鴉沒錯。回到sole,雖然自己並不常聽hiphop/rap music,但當時聽到sole真的是一種特別的音樂體驗,就如同街頭抗議的衝撞一般,但英文太差卻只能當做被警察擋在外面的旁觀者。後來又再買了Dosh,他的西低封面很醜,但音樂卻是水平另一端的酷炫,結合了後搖滾、實驗碎拍抽象嘻哈等最合我脾胃的音樂元素。一路聽下來可以說驚喜連連好戲不斷。 至於關係團之一themselvese跟次關係團一subtle雖然少了cLouddead那般長篇的環境迷幻聲響,但在多種元素的交耩及陰沉的說唱籠罩之下,仍不脫有如黑巷般的鬼魅氛圍。值得一提的是,subtle的實驗/後搖滾曲式頗令我驚豔,而且結構簡短有力決不拖泥帶水。關係團之二the notwist,是德國實驗電音界的流行之星,他們流暢的旋律,演唱會大合唱的機會絕對少不了。The notwist archer兄弟的弟弟的次關係團二Village of Savoonga。由封面可知這個團的沉鬱及狂噪,官網的音樂連結怪怪的,唯一的一首應該聽不太出他們的全貌,但由最後強姦吉他的一段音響表現來看,認定他們是某種程度的壓抑份子應該不為過。相較之下次關係團三Console平易近人多了,網站雖然沒有歌可以抓但卻有多首MV可看。類型豐富的電音/電玩實驗音樂搭配影像更有趣。 講到這邊,好像有一點點忘記13&God的音樂了。 音樂欣賞 the notwi

她們的相遇

圖片
在有人提議為她重新恢復她過去花樣年華的百變造型之前。且慢,我看到隔壁親戚擺路邊攤用的空白身體,她潔淨且一塵不染。但她們的材質與脖子長短的不盡相同,不禁讓人感到一陣「上帝玩笑下的悲傷。」 雖然兩個漂流的個體不能結合,但慶幸的是她們仍然是單獨各自的生命,相遇即是緣份,在她即將要換上漂亮的衣裳去完成她宿命般的工作之前,影像見證了她們曾經純粹的活下去。

顏面傷殘的她

圖片
她來我們家快一個月了,最近戴上古馳墨鏡的她顯得神采奕奕。活像在巴黎或紐約街頭穿著風衣不太愛理人的酷派女郎,可惜她沒有身體。她的身體在一場大火裡燒得一乾二淨,並註定要在她臉上留下的班駁的痕跡,但她依然擁有生命,至始至終她靠著堅毅的勇氣存活了下來,即使她常被遺忘在角落而獨自承受孤單。 關於她的故事,請聽她這首歌。 說到麂皮,曾經是我高中二專時代從第二愛團變成第一愛團的音樂啟蒙團之一。因為不可否認能接受主唱皮特安得生那有如蛇蠍般妖氣的嗓音的確是當時我在聽覺開發上的大躍進,而後這種精神也接續到了電台司令的湯約克,甚至有一段時間常為了區分出這兩團誰到底是第一愛團,內心交戰相互評分,但最後都以並列第一作罷。回到麂皮,相信他們的犬星人是一張永恆的經典,但第三張專輯呼之欲出對我來說也有他不可抹滅的重要性。尤其最近在為她戴墨鏡拍宣傳照之後,想起了這張專輯,也剛好裡面有她這首歌。那種搖滾明星般的華麗與頹廢,我想她應該能感同身受。 <附上她的歌詞> She, walking like a killer, She, another night another pillow. Nowhere places, nowhere faces, no one wants to see, No education, it's the arse of the nation, She is bad, she is bored, she is bony, she is... She, sh-shaking up the karma, She, "injecting marijuana", Nowhere places, nowhere faces, no one wants to see, No education it's the arse of the nation, She is bad, she is bored, she is bony, she is... she... Nowhere faces, nowhere places, no one wants to be, No stimulation in this privatisation, She is bad, she is bored, she is bony, she is s

我的遊戲規則大告解

圖片
相較於尚雷諾的遊戲規則,我遊戲規則的戲劇性更是不徨多讓。 我始終在演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習慣在不同角色的變化在社會大眾的面前,你想要我怎樣我可以演給你們看,妳不想要我怎樣我也會演給你們看。 說起來,我的遊戲規則很簡單,高興的時候就是喜劇,悲傷的時候是不發一語的悶片,憤怒的時候偶爾會來個爆炸性情節。以下就是幾個故事的實例探討。 「D先生(註1)他笑了。」 這是今天早上才發生的事,熱呼呼的,趕緊拿來跟各位分享一下。我從廁所走出來的時候D先生在樓梯口抽煙。按照慣例他見到微笑了一下,我的確是該講句話客套一下。但我不想講些什麼,因為我飾演的是一憤世嫉俗的上班族,千萬不要跟我說你想要怎麼賺錢,或是我們來一起打拼那樣子無聊的謊言。回到場景,我照例不講任何話,微笑走過。他不服輸了說了一句「你今天的髮型很帥喔,造型不錯喔。」我不想理他,繼續背對他往公司方向走去。但想想,「不對阿,還是講些話好了。」我轉身對他笑了笑「沒有啦,路上很多都用這種髮型。」說完D先生笑得更開心了,還笑出聲音來非常高興的樣子。(幹!你是在笑什麼阿?!)(幹,有那麼好笑嗎?)(白癡喔,愛裝熟。)我獨自離他遠去,沒有再講任何一句話。 「這彩虹拍的還蠻漂亮的」 我在學校遇到一個愛好攝影的”同好”,他背著一台數位單眼。我說「新買的喔,好用嗎?」這是照例要引起話題的開頭。「不錯阿,鏡頭很銳利喔,你看我前幾天去陽明山外拍的照片。」「不錯喔,model很正喔,把起來吧。」「沒有啦,我女朋友也有去。」「是喔,不過這女的真的蠻正的」「對阿,在網路上找的」「是喔,耶 ,這張不錯阿,很像林志玲。」(心理OS:幹又不像,好吧,我故意的)「喔,對阿,他腿還蠻漂亮的,還擦了嫩白乳液喔」「幹是喔,真想摸一把」「哈哈!!」他笑了一下並問我「那你最近拍了什麼?」「喔,這邊阿給你看一下」「喔!!這彩虹拍的還蠻漂亮的。」「喔。對阿」他很快的把一捲底片的照片翻完了並只說了一句「相機還不錯阿,彩虹可以拍那麼漂亮。」我不講話了,生氣(幹,沒關係阿,你就繼續去外拍美女好了,幹。)「恩,掰掰」我微笑著。 「太多太多的例子會在社會發生了,這邊不在詳述,列舉兩個實例僅供參考」 後記:看到這邊,你們多多少少會有這樣的疑問。我真的是那麼誠實或虛偽的人嗎?或,我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還是跳開來,你寫這些東西是真的假的?真的是純粹告解嗎?還是另一層的後設

[奪命槍火(running scare)搶先推薦!!] 一擊必殺外加我在黑道的日子

圖片
拿到試映會票的時候,聽說是昆丁塔倫提諾的新片。聽了片名之後,已經有「龍五的身上只要有槍,誰都沒辦法殺他」的概念一直在我腦中迴響,不知道這回昆丁又要把”槍”玩到什麼地步。 「男人有兩隻槍,長短不一樣。」 記的上次在 鍋蓋頭 中談到人槍存在的哲學論,簡單的來說就是「槍在人在 人亡槍亡。」比起奮勇殺敵軍事用槍的二元架構,黑道和警察甚至民眾之間的用槍狀況的似乎複雜且矛盾了許多。講到了槍,又不得不提「陽具」與「權力」的指涉。它是人類男權建立鞏固的社會工具或武器。片中疾速快感又震耳欲聾的槍響搭配了不絕於耳的”fuck”、”bitch”。已經非常過份的刻意營造男性權力的囂張程度。這種情況似乎也是無時無刻的在我們生活中存在。我們把槍跟美國做聯結,達成人片中強調「做一個美國人」的驕傲反諷,有看過科倫拜校園事件就了解美國擁槍自重的嗜血習性。詹姆士迪恩的牛仔開槍的帥氣形象,終究被自己英雄形象影響的後代美國子孫挖空雙眼倒地不起。若將「槍枝」、「男權」、「美國」等一干關鍵字連結起來似乎得到一個台灣有切身之痛的答案:「我們還是得買軍購?」。另外,講到槍的電影又不得不提我們的龍五:香港電影。零碎的剪接,功夫底蘊的身手一氣喝成。而找槍事件杜祺峰的PTU和臥底的無間道似乎有跡可循。但比起尺寸大一號的白種人,他們的暴力更勝一籌,除了血包用量多到沾染到一點點屄級片色彩之外,物體與人體之間赤裸裸又血淋淋的碰撞更讓人大呼過癮或不敢直視? 「我再也不相信大人了。」 在一堆大人廝殺爆炸之餘,本片終於顧慮到十二以下兒童的感受。孩子們也應該拿起槍冷酷不發一語的把施暴的爸爸幹掉。小孩單純的善惡分明,對照大人習慣用暴力解決。為什麼?大人的世界我們一點也不了解。但我記得我爸爸常在開車的時候跟我講的那些話,我不知道為什麼不知不覺變成他講那樣。大人v..s.小孩是遺傳是繼承還是教育早已混淆不清。值得一提的是本片之中的番外篇,好像童話故事裡面騙小孩進去的糖果屋,但隱藏了拍幼齡春宮片的紀實。女主角靠著客廳沒有家庭合照覺得異常可疑憤而殺掉變態夫婦。諷刺的是,在許多家暴的家庭中,幸福美滿的家庭照似乎是過去或不曾發生過的假象。 「狠IN黑幫電影的爆炫經典」文案說 曲折離奇外加隨手捻來的劇情和事件,粗粒子影像愛搖晃的攝影機和許多高反差特寫(坐第二排x2效果)。確實是昆丁繼追殺比爾後毫不讓人失望的「黑道又一擊必殺。」 回到家

那一本忘記帶回家的莒光作文簿

圖片
在看鍋蓋頭的時候,我又想起了那一本該帶回家的莒光作簿。 「那天有點陰,但沒有下雨。」 金門的料羅停靠了一艘船,我從幽暗的船艙出來走下連結陸地的樓梯。反差過大,像是騎車睡覺,然後跌倒所以完全清醒了。「總算到了。」心裡默想好似虛幻外島夢還是成真了。一大片整齊排列隊伍佔滿了料羅灣前的空地。我站隊伍裡,腦袋還殘留一點點的暈船藥。總司令的勵志演講夾雜著那令人感到未知的一片荒涼景色。我坐上了兩噸半大卡,看著那艘載我們來的船離我越來越遠。 「他第一次返台放假回部隊的晚上在寢室上吊自殺。」 還記得隔壁連的有一個人在寢室自殺,可能也非常適合kurt conbin要自殺前的歌聲,而我們冒充代表金門各部隊在靈堂前繞了三圈拜了四次。我忘記他叫做什麼名字了,只記得他家人傷心過度的面無表情和我們剛下船的表情很像。 「時間到了真的會回台灣嗎?會不會被忘記。」 金門駐軍五萬,和我名字一模一樣的機率小於五萬分之一。誰會記得一個二兵的名字,但變成上兵真的會退伍,實在神奇。 「在金門放假的日子。」 投幣式網咖。打撞球在一家書店樓上。錢少租旅館睡覺打手槍。錢多去羅馬假期喝酒玩妹聽說有幾家店有做黑的。數不清的在金門點放的日子,我記得我獨自在山外或金城街頭遊蕩,經過了一家一家為阿兵哥們服務的店。那種感覺似乎又和我上班時候經過東區那一排又一排時尚服飾異國料理泡沫紅茶店沒什麼兩樣。 「為三民主義的自由平等而戰。」 「退伍了,我在高雄下了船。」 我也是步槍士,事實上我是六六火箭彈士。正如同鍋蓋頭傑克的人槍存在論,我依然記得下基地曾經一天打三四百發子彈的六五K2。幾十年後我肯定還是會清楚記得肩膀抵住槍托的紮實感覺。那如同南珂一夢,但確實有這樣的一個世界存在。 我確信我的莒光作文簿沒有記下這些事,那裡面又寫了些什麼呢?

機械附體的失憶少年-- 65daysofstatic

場景是在一個佈滿生鏽金屬管線的廢棄工廠。 化學藥劑染色的牆面,鋼筋和管線插進他的肌肉和血管令他動彈不得,面無表情呆滯看著窗外日益長高的雜草和不斷變黑又變白的天空。那天下著雨又起了大霧屋頂的破洞滴了些水下來,少年的眼中好像多了幾滴淚珠,眼珠子緩緩的移動,瞳孔突然集氣變大。他緊咬牙根四肢青筋暴現,指頭末稍微微的顫動,並將氣力往心臟集中,心臟的血氣快速的累積好像是一顆被不斷灌水的水球,水球的橡皮不斷的擴張似乎達到了極限,一股衝力直奔腦門,他的頭稍仰起身體微弓。”阿~~~!!"如同苦海女神不願被拋棄般一聲大叫,鮮血直噴,生鏽的鋼筋和龜裂的水泥地板都被染成了紅色。他動也不動得暈了過去。外面的雨停了,地上的雨水混進一些紅色並露出了一些些的陽光。 不知道在多久之後,幾個無知少年偷鑽進了那個工廠,那個以”闖進廢墟為名”的觀光行動,少年們在裡面攀爬嘻戲。但他,卻早已不知去向。 http://www.65daysofstatic.com/ 官網 XML不熟播放器放上來無聲 其他歌各位去網站上聽吧

光明與黑暗

圖片
最強的陽光之下,伴隨而來的是最暗的陰影。 瑞典一代大師柏格曼的處女之泉,是一場亮與暗的戰爭,一場正義與罪惡的保衛戰。這場競賽的主審是上帝,祂是光與暗的製造者,也是唯一可以判決比賽輸贏的終極指標。 本片一開始,未婚懷孕的孕婦就在暗室中哭喊祈禱,窗戶的一襲光照射在她身上,光明被黑暗孤苦無依的包圍著。相對來說荳蔻年華的少女(處女)就顯的容光煥發許多。他們一起騎馬去教堂做禮拜,而中間越過的一片森林,正是光明與黑暗會戰的精彩好戲。樹葉被微風吹的悉悉窣窣,潺潺的溪水波光粼漓。光與暗的無常在此展露無遺。換句話說,正義常伴隨在罪惡左右,形影不離。少女在大太陽底下被強暴了,沒有人可以救他,鏡頭也在暗處窺視。「最強的陽光之下,伴隨而來的是最暗的陰影。」牧羊人殺了少女,也奪取了財物。少女的爸爸準備要殺了他們,在儀式的進行之後。那時候太陽出來,天空微亮,但很多東西卻都是黑的。爸爸跪在少女的屍體旁贖罪,地上冒出了泉水。堪稱神蹟般的晶瑩剔透,善惡無常如在樹下的光影般無法預料。

露出了狐狸尾巴

圖片
David Cronenberg(台譯大衛科能堡)的violence history(台譯暴力效應)無疑是異常的整齊乾淨卻又冷冽內爆獸性之作。 這一切還是要從我們公司的業務經理D先生談起,打著數十年經驗的旗幟。希望可以順利的帶領著我們公司走向一個網路行銷的新紀元。這是D先生步入晚年的最後一擲,在沒有退路的狀況之下只能成功不許失敗。但是有一天我在廁所看到D先生尾巴。他無聲的在馬桶上掙扎,我躲了起來。等到他走之後,馬桶裡留下了一撮毛。是狼毛還是什麼毛都不管了,我直覺想到了的是那次開會D先生的暴怒,一直以為他皮膚露出變黑的青筋是我的錯覺,但我現在才知道那是狼人或什麼不知名的人種不自覺顯露出的一種獸性的暴力本質,那是生物求生的本能也同時是心理的快感來源。 D先生和暴力效應的主角一樣,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好比白蛇傳裡面的白蛇一樣「我只想當好人,何必苦苦相逼。」當然某方面無間道的劉德華和梁朝偉都落入類似相同的囧境。(會想起港片一部份是因此片中俐落的槍戰鏡頭)他們都一樣都期待平靜的生活,但卻不知不覺露出暴力嗜血的本性。他們在英雄/平凡人/殺手身份之間拉鋸。但卻像變蠅人或白蛇一樣,早以分辨不清是人還是獸,是神還是魔。暴力效應異常的平鋪直述,太過乾淨整齊明亮的影像質感,雖對期待大衛科能堡的驚異影像失望之餘。但卻似乎和希區考克的”鳥”互通聲氣的營造同一種美式中產階級快樂村莊的假像(當然鳥的入侵和暴力/獸性的入侵也可以是某方面相通的解釋)。在美軍必須故意要投下一顆原子彈之後,D先生最後露出了狐狸尾巴,如同最後主角跟他妻子空洞的表情。人獸模糊的邊界會不斷的在生活中上演。

再看建築師之腹

圖片
學設計那麼久以來,除了十分敬佩建築系學生之外,一直將建築設計奉為設計類最強的項目。 不論在大小、複雜程度等等各個面向,建築設計的困難度遠遠超過其他設計類。它需要人文的美學三低立體設計素養、需要複雜的邏輯運算材質力學與結構的能力、需要嚴謹細心的計算成本,更需要圓融的交易手腕和溝通能力串連整個招標設計營造行銷的種種運作。這些能力或許多多少少是各行業必須的,只是那建築大師利害非常深不可測的形象在我心中以無法抹去。不騙各位,我最近一次的性向測驗最適合的工作居然是建築師,或許現在已成為沒辦法實現的幻想,但以設計領域的互通性來說,撇開專業艱澀的名詞和理論,建築設計仍然是我生活中不斷汲取設計養份的來源之一。也因為如此,彼得格林那威(以下稱彼導)的「建築師之腹」成為我必定再看一次的建築經典。 複雜的文本相互指涉。美術、建築、空間、雕塑、文學、歷史等等不及備載的媒介和元素常常被一股腦的塞進彼導四方的”畫框”裡面。看似複雜毫無章法卻又巧妙的暗自對話也成為影癡挑戰的里程碑之一。比起怪誕的魔法聖嬰或近來炫奇的XXX手提箱,建築師之腹的畫面算是比較”乾淨”的一部,但導演企圖營造古典巴洛克的華麗質感仍然是彼導營造畫面的標準印記。 「芝加哥建築都是肉堆積而成的。」肥胖的男主角挺著大肚子開宗明義即畫分出了芝加哥(註1)/羅馬(註2)、美國/歐洲、摩天大廈/古老建築等兩兩對照的論點。並藉由人類的肚子、肉慾、建築串連出三者交溝權力與慾望的曖昧關係。羅馬歷史、羅馬的建築、羅馬的帝王、羅馬帝王的肚子、主角的肚子,展開一場時間與慾望的歷史對話。超現實建築師布雷, Boullee, Etienne Louis(註3)的再虛擬,引發出實體建築與紙上建築、實踐與概念的論戰或是融合(這讓我想到最近流行的數位建築)。看看恆久的羅馬萬神殿已挪做他用,競技場成了最安靜的觀光景點,主角執著感念十八世紀的布雷並與之對話,圓頂的紀念蛋糕也是緬懷,中年發福的肚子膽固醇日益曾高,老婆懷孕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太多太多時間古往今來的符號相互交涉,甚至混淆不清。但隨著主角跳樓自殺,男孩的旋轉陀螺曾經昂首站立但最終傾倒崩落,也印證了真正的永恆只能夠存在於心中。 [註] 1. 芝加哥建築 2. 羅馬建築 3. 誰是布雷

以邊緣的姿態按下快門或,扣下板機。

圖片
妳的名字喚做卡門,也表示了妳一生顛沛流離的命運。新浪潮健將尚盧高達1983年的芳名卡門,在看似浪漫迷離的濃霧之中,直接向人類生命和社會的核心注射既叛逆又邊緣的血液。 「那個XX志,你不要一直不講話又突然冒出話來好不好。」我時常在公司都一直保持沉默,一直都這樣。正如同卡門邊緣的宿命,無法得到永遠的愛情,除非死去。存在相對於死亡,卡門的存在在於叛逆挑戰主流的性格,對錯真假的質疑辯證。「為什麼會有男生?」為什麼搶劫的時候不能掃地。所有的存在皆是一種無法間斷無法妥協的反動。因為抵抗而存在,因為抵抗所以不至於消失。那像是一陣一陣的浪潮一般,或聲音的抑揚頓挫(註1),或電視的雜訊。生命不斷的震動,世界不斷的震動。所以存在。 「要不要一起吃飯阿?」「不用了,你們去就好了。」高達無異是一個永不妥協的造反角色,親身參與本片的演出。從一開始就在醫院白吃白喝表明控訴社會體制的立場,後來更是加入以自身拍電影的後設情節試圖搗毀現有整個迂腐的資本經濟市場、工業機械化的發展物質氾濫的現代城市。以如同卡門(虛擬)般邊緣的性格釋放出"以身試法"(真實)的抗議能量。高達正如同游擊隊一般遊走於邊緣,時而冷靜的瞄準時而激動的"衝"出來掃射。 (註1) 高達在芳名卡門的音畫實驗的互文性,開創一個新的典範。正如同他在片中拍片抱著音響收音(或聆聽?!)。不必要看,而是要大家閉上眼睛。

初級物體掃描測試

圖片
最後一張雜訊 在幽閉的暗箱之中 被壓扁一樣赤裸裸的變成平面

要不要上酒店

圖片
昨天下午公司其中一個老闆跟我說「公司賺錢帶你去酒店。」而晚上我看了布紐爾的『青樓怨婦』。 身為公司高科技部門的主要核心,他絕對稱得上是「台灣新布爾喬亞」一代。上下班計程車代步,東區時尚風味的異國料理搭配是他最愛的餐廳,ipod要買但不一定常用和千百萬色三機手機。穿著上好比凱撒琳丹尼芙一身YSL俐落的裝扮(註1),鍾情於駝色古典品味,在西門丁作桑街(台語)「帥格」訂製的合身西裝,和印地安納圖螣的尖頭鞋。唯一可以和世界潮流同步的眼鏡,則完全顯露出他對潮流的敏感嗅覺和獨特品味。逐漸發福的肚子和臀部是醜陋但也是地位的像徵,可以證明自己已經拿下為數不少的訂單和男性的專嚴。話說正當「青樓怨婦」的虐妻開頭讓我大聲叫好之餘,不料緊接著在蕾絲枕頭套上面醒來,映入眼簾的是夫妻分床而睡的畫面。心理已經在暗自猜想這又是另一齣挑戰中產階級道德界限的拿手好戲。正好比我們那個老闆前一刻才叮嚀我,那家服飾店的設計跟插畫很棒,要記得去看。而後一刻看著路上行走標緻的女說他喜歡搞狼虎之年的慾女隨之而來。某方面來說是十分布紐爾式的對話。 還依稀記得他最愛問我的一句話「跟馬子搞的怎樣?」,習慣的我總是從容應對「很好阿,不過不能每天,會遲到。」他之後大笑,我知道這次對話又成功了一次。在這之後也順利了取得了他A片分享伙伴的信任,當然還有那一句,「要不要一起上酒店。」,他真的是一個十分布紐爾式的角色,因為不能不提的是,他那擁有鋼琴演奏家身份的女友,氣質非常的穿梭在上流社會的各大演奏會當中。我忍不住很布紐爾的胡思亂想他們應該是房事不順和厭倦,導致慾求不滿。「女人就是只要搞一搞就好了,又不是要用來結婚的。」這是他上酒店前講的超現實話語。撇開父性社會的權力與慾望不談,這句話似乎隱約透露出亟需解決的「性冷感」焦慮。 (註1) YSL除了是以前我家樓下一個工人愛抽的香煙牌子之外 也是最能代表法國風尚的牌子,請參照青樓怨婦裡面變裝快速凱撒琳丹妮芙

你說的話我不太懂

(編按: 以下照片已不可考 2024.02.10) 陽光步道一分為二 走路很不專心 枯棄的水泥牆不會讓人滑倒 爆炸是深藍色的 尖叫是紅色的 吐著煙的樣子接近紫色 風很大眉毛起了點皺折 你因為不爽而飆車 白色的遮陽板失去了裂痕 兄弟們,把他圍起來吧! 在密不透風的陽光裡。 知青在那山頭 玻璃上貼著貼紙 指紋染了上去 封閉疆域的猶豫 偷拍者的悲哀 你在高科技大樓上奔馳 你說的話我不太懂 過年的時候總喜歡買花 可以放在樓梯口 放在房間或放在積水的陽台上 就一個洞一個痛的 妳黑著眼圈戴著我送妳的針珠項鍊 即時戰報。中華隊零比二輸給南韓 使搭霸的門沒開 洗完澡要掃水 洗完澡真的要掃水 幹,你不掃水你就完了。

商業電影與藝術電影

圖片
昨天我們其中一個老闆跟我說:「那個,你去看一下別人的部落格怎麼寫影評。我們公司的網站需要有人寫關於電影的影評部落格。」「影評我會阿,藝術電影的。」我說。「藝術電影不行喔,要商業電影。」「恩,好。」我不想在多說些什麼。究竟我到底會不會背離自己的志向,寫商業電影影評呢?問題不在於寫或是不寫,而是要不要花時間看。要寫影評一定要看過片子是無庸至疑的,所以難道我要花那些時間去看片子嗎?一堆「經典名片」, 「新導銳片」都看不完了,根本沒空看那些千篇一律的無聊影片,除非可以利用上班時間觀賞:P 說到商業電影和藝術電影,就不得不提我最近看的「鳥」、「北西北」、「救生艇」等緊張大師希區考克所執導的三部名片。其中「鳥」猶如秘密客、大莽蛇那類自然生物反撲的災難緊張情節。「北西北」則是火線追緝令那類被無緣無故陷害抽絲撥繭平反的懸疑偵探片。而「救生艇」彷彿是世界滅亡或鐵達尼號的沉船外一章,在末日中操弄著人性情緒和希望與罪惡。以上這些情節似乎在一輪又一輪的好萊屋片中不斷的上演樂此不疲。 我還依稀記得「鳥」裡面那戀母/懼母與戀鳥/懼鳥的動物本能的互聲同氣,更不用說那不知道集結了幾百間鳥店的鳥一起佇留、亂飛、攻擊那股震憾攝人的魔力。好像鳥爪一樣緊抓著不放在內心的黑暗深處。「北西北」的”神”像在頭髮上鼻樑上打鬥的逗趣或意有所指。「救生艇」在一艘船上獨撐一百二十分鐘,人造的海浪、假裝在船上的搖來晃去、還有那還海上打陽光燈照在臉上的金光閃閃。是目前特效再也辦不到的真實/虛假場景之經典。輕鬆幽默的筆調掩飾內在情緒的張力,一種日常生活和危機狀況的對照,日常性不也是危機四伏嗎?自身/他者、生存/死亡的交叉辨證,比”他該不該安樂死”那類的電影來得深刻動人。「究竟我到底會不會背離自己的志向,寫商業電影影評呢?」請各位靜待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