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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絕命鎮(get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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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電影的那天晚上去跑步,但感覺起來像是不斷地「逃」。像是已經不是把電影當作是黑人社群與白人的種族問題。而是身為一個現代人的社會化問題,大的是社會框架;小的也有群組的框架。面對著現在要找甚麼樣的工作?還一直惦記著會有甚麼展覽邀請?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得獎?這類關於作品的入選資格背後要面對的藝術社群認同,本來已經是抱持著自卑(或說謙虛)到反正沒被徵選或是沒應徵上是自己能力不夠的心態,但那天跑步的時候忽然覺得一切都是WTF。  對於「逃出絕命鎮」結尾還是掌握著真實,就是還抱持著對黑人兄弟們的希望,如耳中聽到熟悉的黑人對話的喜劇感那樣讓人安心。本來看到一半還覺得,或許一切都是黑人自以為的被害妄想症,所以看到末段的兄弟救援心想會不會又是一場裝肖維。會這樣期待應該是自己想像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那種黑人人權意識形態的現狀,更進階的自由派處境,也就是人家白人早就不care基本的種族歧視的問題了,但黑人還不斷假裝是受害者那樣,期待著這部片的黑人導演可以如此地自婊。 於是除了享受片中利用種族之間刻板印象的梗來經營懸疑片和喜劇片轉換自如的情境能力,在跑步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在意的還是關於根源與自由之間的拔河,就突然好像想做一件事情反擊,就如同「逃出絕命鎮」的主角被抓,發現考已利用耳塞來阻擋催眠之後,有點cult film復仇意味的報復,自己好像也不該如此乖馴的,需要一來從事一項「行動」。 那種在失業之後感到某種程度的自由,卻又有些認命地好像快要拋掉藝術了,但終究還是維持某種體驗與表現的能力,需要做點甚麼樣的作品,僅僅只剩下能夠做且想做的「工作」。

夢鹿情謎(on body and s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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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會去看這部片就是因為得了柏林影展金熊獎,所以對於台灣片商給的名字「夢鹿情謎」絲毫不疑有它,心想反正應該又是把文藝片假裝是愛情片,然後可以吸引更多人來看的行銷手段。但是沒想到看完之後十分納悶,這部好像「真的是」愛情片的小品格局,怎麼會是金熊獎得主?邊感到疑惑的同時聽取一旁老婆的觀賞意見,隔天睡覺起來對於昨天夢到故事還「音容宛在」。重點是,對這部電影好像有了全然不同的詮釋方式。 本來一直疑惑所謂的英文片名:on body and soul,很明顯的片中就是在模糊關於人跟動物、肉體與靈魂四種的組合方式:動物的肉、動物的精神、人的肉體、人的靈魂,並藉此邊界中游移。但一直在想老婆所提醒,關於德勒茲(Gilles Deleuze)的becoming animal部分。自己當時思考一直受困,反正就是講人有慾望(性與食物)等禽獸的層面,或是動物的感情層面。這類常見的藝術創作主題,說起來好像也沒甚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就在看完隔天夢到以前小時候同學的寵物。應該是最近去買早餐時,刻意沒有去他們家的早餐店買,然後疑似被他看到我跑到隔壁的店買,自己對這樣警覺性的反應。一種曖昧不明的慾望狀態,以一種更抽象的來解釋becoming animal的becoming意味著在懸而未決的、沒有確切念頭形成的一種非符號、非邏輯的可能性。用來解釋body and soul,於是電影用了動物與人,然後夢與現實的蒙太奇敘事,這樣更具有普遍性的概念,而非「夢鹿情謎」中表面的愛情故事。 於是電影中的各個元件:屠宰食品公司的基本設定,精湛的影像,拍出了看起來 像是有感情的,卻準備要被宰殺的牛隻們;與SOP步驟屠宰、檢驗、配送流程的員工;一位有些若有所思的老闆、是個一隻手殘廢的老男人、好像離了婚,除了賺錢之外像是失去人生目標;穿著性感的女同事和心理醫生、還有開黃腔的男同事;還有疑似喜歡拈花惹草的男員工,和一個過於冷靜以至於缺乏社交能力的女員工,大夥時常出現在員工餐廳進食的場景,同時捲入一宗看似有點搞笑又好像有些雙關意味的交配藥偷竊事件。這樣看似在不確切的「on body and soul」in-between狀態中,看似神聖化的兩位男女主角複雜的內心的擔憂,或是一種孤獨者的熱情?所以才在夢中相會,還是以如此夢幻的場景和身分的方式。但是後來覺得我寧願把它當作一種懸而未決的慾望徵候,而非神格化的男女主角去追尋真愛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