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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北美館年度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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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看,施懿珊去年C-LAB的CREATORS進駐計畫,本來就是朋友,又是「同梯的」對她計畫內容算是很了解,展覽內容覺得依舊文字的知識性大於感受性。 饒加恩,展覽布置算是很不錯,用簡單的方式(並無太誇張的木作)做出空間和作品適當的呈現方式。 並非是產生獨創的作品,而是跟國外(歐洲)當初(日治時期)拍攝台灣原住民的歷史資料的再呈現與再作品化的方式。 張永達,完全不透光過於封閉的展場設計,加上作品以輻射科技感測之名,行酷炫表現之實。看似「最好」(應該說高級感)的展覽呈現,其實是最無聊的。 王耀億,一進去的多頻道錄像一直處於很不錄像裝置的電影播放方式,關鍵應該在於多頻道螢幕的位置處理與聲音太過於劇情性。 孤軍議題的影片很政治正確,手法依舊是紀錄片+實驗片的拍法,且欠缺新意。 旋轉投影機來扣和其他影片關於邊界、遷移的人等被尋找,認清的他者,算是唯一驚喜。 另一個螢幕一次輪播三部電影,個人覺得太硬塞,時間太長來不及看,先離開了。 饒加恩展覽某件作品 第二次去看,施懿珊(火旺教授)親自講解。舉例來說:她把中間技術(臉部追蹤)與中國網民販賣突破技術的假臉部份解釋得很清楚。因為手機與三低影像過於普及,其實對一般來說技術與知識的門檻反而不是像我對新科技很不熱切擁抱的人,往往會會錯估形勢;另外,數位孿生的懲罰形式,其實講簡單的一點就是網路上言語霸凌,如果可以被懲罰、如何被懲罰這件事情,相對網路原住民對他們來說是相當熟悉親切的問題。 王耀億第二次看了他的短片,發現是芝加哥藝術學院畢業的,但怎麼有點像是電影系的感覺。 第三次與火旺教授線上聊天 聊到王耀億的「跨域」的問題(聊天中提及他們布展與開幕時交流,以及去年評審的考量),以及議題取勝,但放到美術館空間因為不熟展現方式,像是把電影院式的現代藝術展現方式直接搬到美術館,像是被抽乾了,就是在電影院直接看電影的意思,兩者沒有差太多,但說真的相較之下美術館設備也那麼好。 提到饒加恩與張永達館內的研究員評價不是很好,前者是後殖民議題做到爛了。後者大概就跟大家的想法差不多,高級的布置方式,但無聊的呈現。饒加恩部分有內幕消息指出說是有更大的心力會放在其他的地方,所以這此展覽比較隨意,不過我是抱持懷疑。 火旺的部分最後幾次這樣看下來,反而會是今年四個展覽中最特別的,雖然布置上如果有另一種面貌處理資訊與知識上的部份 會很不一樣。即使後來發現 火旺教授其

相信現實包含了所有事情這樣的真理

展覽結束後所有的理想性與現實的答案 幻象之所以為幻象 個人意見只是個人意見 大部分人喜歡就是大部分人喜歡 意味著 掉到海裡游泳 得到自由 本來就不是畫畫很在行 喜歡躲在群體裡面  反而比較自在  習慣直男 規訓的環境 旁觀者 媽媽的時間性 媽媽跟你說不要搞藝術偏不聽 假日的時候  媽媽如同平常在家睡午覺  沒有假日度過的人生  好像體現了永恆 都吃的很清淡  間接告訴兒子外在物的虛幻 最聰明的藝術家  不用僵持真誠的藝術性 職業藝術家真的只是職業而已 而自己只是把過往的歷程  講述出來而已 一切好像沒變過 就是一個傻傻在一旁看著世界變化 接連挫敗 藝術銀行 複審沒過 多花了兩萬多塊 還以為這次最有機會 台北獎複審也沒過 一片空白 講要放下放下 明明就超想表現的 重新思考 藝術創作是什麼 很笨 傻傻的勇志 而且 還是自願的 更慘 到後來發現 不是早就跟你說了 實實在在的錢 才是真的 不懂的經營藝術圈人際關係 總是不習慣過於黏稠的交情 作品就是會長那樣 疏離 世故 很不正確 歡喜沒落迫的久 失去會獲得更多 經驗成為將來的直覺 於是 會變成這樣 其實已經是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百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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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為一種思考如何創作的創作。以光線和空間(百葉窗的空間具像的抽象化)為索引,並非「再現」,而是劇場場所的揭露,逐一測量場所:空間深度、建築材質,外加表演者間的默契與即興方式與其互動。以上都以理解的拼裝式概念創作方式,乃至於不可得知的現場的氣氛,ㄧ切看來沒什麼問題。 對於《百葉》的(一點點)困惑會在於美術館式的遊走與劇場固定座位的矛盾之下,劇場人感的表演,以及包含人表演的敘事必須擁有的時間長度,但如果我們對這齣劇又加更加極限來說,那麼「何須有人」?想像北藝中心大劇院藍盒子像鬼屋一樣,設備與光線等兀自運作,如此寂寥的與「人感」的互斥狀態。但問題又並非是「無人劇場」的問題(註1)。 如同理解導演前作《超級市場》的「物質荒漠」,如此帶有對現實的資本物質世界不斷堆積到崩壞的荒謬傷感(註2)。就像《百葉》末段劇場吊燈的機械效果帶來的舞台深度立體與景深運作的種種奇觀,同時也在此表演的某小段落,劇場吊燈頂上的投射燈亮起,在某一刻看到吊燈架上的灰塵,瞬時讓人想像燈架上佈滿了各種人為垃圾,如海灘的生鏽鐵絲網勾住許多的垃圾那樣。 我所在意的低限,理解日常的邊界與劇場性(藝術創作) 的「低限」反美學的美學,在強調必須具備某種讓人震驚的「創作」,看似「隨便」且日常的反形式化(註3),於是《百葉》中的那些「人感」顯得刻意,因為更令人傷感的其實會是那平白無奇、周而復始的不經意日常。 什麼是「自然」?如何談自由的限度?那關乎我與其他人的倫常道德(關係)嗎?自己身為創作者的概念有時會抗拒某種心情式、感性式的靈感發想,抑或是欣賞作品觀者強加某些時刻的「共鳴」,例如光線噴霧的氤氳,太過浪漫的想像。於是,我想強調的是某種普遍性,更加無情地考察我們認知的物。如果不確定其他人感受到是甚麼,就放入括弧(胡賽爾的現象學)。我們(人跟人)之間所能確定的只是,我們查覺到,感受到物的意識,但我們無法確定我們查覺到是一樣的東西,於是物(建築)就是那樣,那樣,沒有任何形容,沒有任何的情感,或者所謂時間之類的。 (註1) 通常談無人劇場往往是技術性與形式化,而這裡所以稱之「無人」甚至無時間的寂寥正是拒絕這種形式化的方式。 (註2) 在《百葉》某段利用全敞舞台深度的各種現成物與表演者之間的互動,對觀者而言有點像是導演前作《超級市場》利用物質世界的表演繪畫,呈現空間深度與平面之間的幻覺,另外如此即興的物件實驗,ㄧ直想到日本藝術家

非甜蜜生活(Tre piani)- 「五年之後」的時間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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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義大利資深導演南尼莫瑞提(Nanni Moretti)的作品,因為已經忘記年輕時有沒有看過他的坎城金棕櫚獎之作《人間有情天》。《非甜蜜生活》乍看是十分戲劇性作品,講得是很基礎的人與人道德與情感的界線,描述著羅馬某棟公寓的鄰居之間與家庭關係。 電影一開始,在夜裡,公寓三樓婦女(義大利當代新導演,羅爾瓦雀飾)離家出走,親眼隔壁三樓法官的兒子喝醉撞車,把二樓的設計師中年夫婦 一樓工作室撞爛,夫婦忙著處理善後,並拜託隔壁老夫妻照顧幼小女兒,鋪成  後來阿公,因為老人痴呆症某次帶著設計師的幼小女兒在公園不知道發生何事 。設計師老公疑心病過重,以為隔壁阿公對女兒做出猥褻的事情,為了查出真相不擇手段,還跟隔壁的漂亮孫女發生性關係最後阿公過世,設計師除了被怪罪,還被告與未成年孫女發生關係。另一方面三樓法官疑似管教過嚴造成兒子十分叛逆,以及三樓懷孕婦女順利產出女兒,但老公工作時常不在身旁,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並疑似與老公哥哥有曖昧關係…(很不擅長+不喜歡寫劇情,劇情大概交代至此) 也許是導演經驗老道,《非甜蜜生活》在於劇本巧妙與表演、影像和剪輯之間欲言又止的留白:沒有太明確說要談什麼,但事情慢慢再發生,當事人在當下沒有察覺,往往以「淡入淡出」但出來作為一種「轉場」,並非是形式上的而是創作者的「時間」調度。 於是結構的巧妙在於電影的後面三分之一處,切分成兩次五年後來扣合這樣的時間調度,藉由五年後與十年後,來看待五年前後與十年之後所有對於成長經驗與當下的悔恨,或後來的改變、諒解等等時間拉長下的回溯,像是年長的導演作者對於生命狀態的體悟。 以字卡交代「幾年之後」這樣拉遠的時間結構不是濱口竜介《 醒著也好睡著也罷 》較為新穎的語彙,反而像是李察林克雷特(Richard Linklater)《少年時代》用十幾年紀錄著可愛的小男孩在長大後的家庭變異與生命變化。同時也想起阿莫多瓦(Pedro Almodóvar)有時會利用「幾年之後」,把鋪設的懸疑感成為某種恍然大悟,讓觀眾知曉原來如此的家族軼事。 至於《非甜蜜生活》原片名:三層樓,同樣以公寓作為敘事整體結構的洪常秀《 四層公寓 》好像沒有甚麼明顯關聯。不過還是要講一下台灣的常見的步登公寓這個具有特別歷史脈絡與許多台灣人生活的記憶場景,卻沒有電影創作者來專門描寫,有點可惜了。  

奧本海默(Oppenheimer) - 悖論與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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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大概分成三種敘事方式結構。第一段落一開始藉由奧本海默和共產黨的關聯被FBI懷疑審訊的零碎片段。並開始回憶年輕時期對科學的純粹嚮往,因為不擅長做實驗,擅長對於科學概念與想像,同時也像是哲學的方式,理解世界能量的構成,乃至於用科學的公式與代數講述宇宙中一個星球從誕生到死亡。電影中一段對話也解釋了物理科學利用代數推導公式與科學概念之間的關係,好比樂譜一般人看不懂,但奧本海默直接可以講述的方式,直接成為音樂。並提到量子力學的悖論(paradox):粒子與波長的狀態,只能在一種(觀察)狀態中顯示,這樣科學概念也像暗指著奧本海默被喻為原子彈之父的科學意義,並作為時代的一大進步也同時是人類浩劫。 電影第一段交叉剪輯是相當不錯的策略,除了是對線性敘事的抗拒,也是以配樂和某種格言情景與量子力學動畫的感覺串聯,如同 《敦克爾克大行動》(Dunkirk) 的音畫共振,在不太了解歷史與諸多科學家的人名背景狀況下比較是氣氛的營造。 進而在第二段開始專注描述曼哈頓計畫,打造洛斯阿拉莫斯實驗室研發原子彈與實驗過程。同時也描述美國當時二戰政策的軍事變動性:敵國(軸心國)德國研發的進程牽動著曼哈頓計畫研發deadline,以及雖然是同盟國盟友蘇俄,但政治立場相反有所顧忌,藉由情報掌握,必須在第一時間進行核子試爆,說穿了就是利用科學家從事軍備競賽的策略,最後成功引爆,電影以正確物理狀態的無聲爆炸聲,對比著,慶祝三位一體核試驗成功的實驗室同仁眾人的歡慶鼓動聲恍若爆炸,與夢境般被炸彈燒焦的身體,如此心靈恐懼意味著奧本海默步上不可回返的地獄之路。 相較於一般科學家看似有資源進行研究,背後隱含著國家主義政策導向的「不純粹」。奧本海默因為當時經濟大蕭條對共產黨產生興趣,乃至於藉由閱讀馬克思資本論對於財產的公共性進一步理解,並與受到共產黨友人影響幫助科學家或研究人員組織工會,這些看似作為反動與「不科學」的跨界傾向,對心理學、印度宗教、艾略特的詩等等的興趣,描述著奧本海默不受規定所限的「純粹」(註1)與「非典型」。 電影第三段(末段)將火力集中在 FBI的秘密聽證會,公開法庭質詢過程與 麥卡錫主義 背景,進而揭露了二戰接續著冷戰時代背景的美俄無止盡的軍備競賽,與所謂「科學推銷員」(核武是門好生意),達成了科學進步的悖論。 而審判除了是像是卡夫卡式描述著法治國家的程序與系統、機構強迫個人「認罪」,更像是電影藉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