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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入世才會有的感傷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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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沒啥可以說嘴的環保稽查,倒是依舊有新意。也許是心態又不太一樣了吧。如同那天假日的早上依照往例走路去早餐店吃早餐,回家時候路上發現特別有趣的東西,就跟老婆說到,妳看,即使這條路走了幾十遍(我應該走了幾千百遍),依舊會有新的發現。 - 那天第一個稽查對象就吵架,倒也不是說只因為態度不好(遇過態度不好的也不是沒有),而是對方(一位中年婦女),一付就是想吵架的fu,但這倒並非讓我發怒,而只是想嚇嚇她(天曉得,我哪裡的權力可以懲罰不願意配合稽查的店家),結果也沒想到她越來越生氣,然後我就擺出一付「來打我啊,笨蛋」的嘲諷姿勢,不過為了不浪費時間,入戲太深變成真,嘲諷了兩次就趕快閃人了。 - 每次去台灣之星稽查的「孤寂」,十家店有九家都不會有客人,要倒要倒的,因為準備要被台灣大哥大併購了?於是可以對照出,明明回收桶就在服務人員旁邊,還要裝作不知道,明知故問,沒事找事做很好笑,因為如果太簡單檢查完畢就蓋章,店員會很問號,為了不讓他們起疑,要多問一下幾個問題又不至於花太多時間,是最理想的。 - 便利商店稽查等待之餘觀察便利商店民眾買東西的模樣。想像著社會上每個人的樣貌,與回想自己買東西是什麼的樣貌? 騎車等紅燈,看到一個機車騎士騎上人行道,特別注意,原來是旁邊店內的員工,才發現那家店是國高中時候我姊常帶我去那裡配眼鏡的眼鏡行,不知道店員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因為平常店員總是西裝領帶,並帶著新潮的眼鏡,但沒想到他的機車是十幾年前舊款的,看起來應該是蠻節省的。 稽查到一半,要去肯德基上廁所,一群人從門口走出來,還擋在門口,想說又是一群年輕人在瞎起鬨,我透過玻璃窗看到店內怎麼完全沒人?結果那群人的其中一個人跟我說,店裡下午要做消毒清潔所以休息,原來剛剛那一群擋在門口的年輕人是肯德基的店員們。 午餐休息,從餐廳二樓窗戶看到對面在回收床墊,環保車用夾具把床墊表皮夾起來丟向垃車。想起上上禮拜去三峽騎腳踏都會經過新北市的清潔隊垃圾場,味道十分濃厚,那天還發現了許多被丟棄的床墊。 -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怎麼覺得走在路上「總有新鮮事」。不光是因為工作要跟店員互動而突然發生的趣事,而是往往不停奔走處在疲累狀態,總會突然出現一些奇人異事振奮精神。 好比說,像是一對父子 一前一後走在路上,一個摸著左肩,一個摸著右肩,如此對稱,如此默片般喜感,於是慌亂之下偷拍還跟店員對上眼。 又像是,剛拍攝完一個便利商店的

仍舊會發生的搞笑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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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動的接受新的稽查任務剛好可以當作進駐到新的創作研究計畫的空檔,賺一些外快,如此的充實。即使是第一天,就快速的熟悉並更加效率地步上軌道,並且似乎因為過去幾年的經驗累積,已經可以直覺的不太愛講「原理」,因為發現店員在忙碌之中,也沒空聽你講什麼法律條文與資源回收之間的「邏輯」,反而直接的告訴店家步驟,或者是需要什麼照片交差,快速解決。 但依舊會出現意外,搞笑的岔出總是帶來「新的經驗」,更顯得這個工作不完全是為了賺錢。於是在某超商堆放貨物的地方,因為疫情,本來的座位區變成了半開放倉庫,發現了幾個空的紙箱,讓我見獵心起,一時興起偷偷拍攝幾張貼上「資源回收」標籤的垃圾桶當作備用好了。拍到一半,店長突然跑過來,問也沒問,完全明白我想拍垃圾桶,然後很自動的說:「你可以直接問,不用找。」原本以為會被他發現自己在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事情,面對如此轉折,像是自己突然卸下稽查員身份的冒失動作,卻又被店長導回「正軌」(也許是穿著襯衫與胸前稽查證發揮了作用)。然後看著手腳俐落、嗓門又大聲的店長阿伯,熱情地拿出放在辦公室的回收垃圾桶讓我拍照。 在往年經歷這樣習以為常的可笑,卻又在今日不止一次呼喚出類似共產主義國家國營企業愛做表面工夫的荒謬,往往發生在面對如此「無害」、不具威脅性、可有可無的資源回收垃圾桶這樣或許再也適合不過的無功能性「姿態」。就這樣只是要交差了事的氣氛下,見證了被誤解的真理,也許正是現實當中往往就是如此的被誤解。 像是只是因為要應付檢查,店員往往被要求要貼的標示,卻因為過於隨便只貼了一條膠帶。而在某家飲料店這張沒貼好的「資源回收」字條被店內旁邊的電風扇吹到飄來飄去無法拍攝,店員見狀把電風扇關掉,我頓時笑了一下,好像是在說店員不是過去把標示貼好,而是把電風扇關掉,至少看起來是平整的。

為什麼敘事要搞那麼複雜

好像是因為前幾天晚上聽了去年陳春燕老師在北藝大博班實驗室的 演講 ,談洪席耶的「無中介性」。沒有認真讀過洪席耶,雖看過黃建宏翻譯那本,但現在卻沒啥印象,反而比較有印象的是很久以前ACT雜誌上的一篇文章提到洪席耶的「感性政治」,講了一個裝修工人在休息時刻突然會在意他所在裝修空間的美感,地板或是牆壁的材質與舒適性等等。美學與政治之間的重點在於,裝修完成後使用者並不是他,空間的主人可能是一個有錢人之類的。 回到演講,確實提到藝術美學與政治性,與所謂藝術類別的無差別,是自己一直會想到:當今創作形式的複雜,與藝術只是想要表現某種簡單與直接。就如同看完那個演講影片,只是突然想看布列松的「純粹電影」。《驢子巴達薩》,純粹展示動物與人的「動作」,甚至某種程度上可以不用理解劇情了,純粹的好好感受物體在空間中狀態,如同某天早上看著窗外的樹被風吹動的樣子,就是感受被風吹的樣子,別無其他。 那麼所謂「藝術類別的無差別」不也自相矛盾在吐槽自己所選擇的藝術形式?又或者是常在想,如果這些在生活中的感觸中寫下的文字就已經是創作本身了,那麼自己意識到創作區分出某種層級與功用,就像是面對外在物質的純粹材料與「上手」的符號與功用(如斧頭是鐵金屬一邊磨利一邊挖一個洞把木條嵌合上去,而把手的部分正式表示了「人方面」的功用),而創作也如此被「鋪設」在社會不同領域的功用之中,成為不同形式的作品。 同時,自己觀看作品或是心得評論,某方面會對「可論述性」的作品比較會有想法,是因為喜歡「拆解」其中涵蓋的論述性或議題性,並與形式或者媒介「構築」而成的各類層級,與之間的作用關係。如同面對複雜的外在世界(與觀察),卻又不同於自己的創作習慣:傾向把所有複雜的因素變成一個簡單並可以直接感受的材料,往往是純粹時間的感受與隱藏在材料中的「內在文化」,或是某種政治傾向與姿態。 如同生活中的無語,好像一切一切都可以歸究在「靜默」的能力;或說創作給我如此「抽像化」的能力。 - 早就認清且見識,「說一套、做一套」並無啥違和。作品歸作品,人品、道德啥的種種問題,把所有都「納入括號」,退一步,保持距離,保持人跟人之間的尊重。 反倒是沒抱甚麼希望的眼前現世,「人與人」偶爾會出現驚喜。如同前幾天因為臨停車輛擋到自己騎腳踏車的路感到有些不爽,正巧車主要前往駕駛座開走,在此同時,我索性不等他直接硬(擠)騎過去,車主看到我來車先讓我過,自己騎過去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