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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狀以及迴返

回望至今,開學一兩個多月,除了資訊上因為與(新)同學過於瞎聊個人瑣事,造成某種國際化低落。兩次偶然回去以前公司的經驗連結自身年紀與社會經歷對比學院內部學生生活氣氛的差異,種種的層次,我試圖化約成一種超然的個人狀態,因為重點或許在於自身的認同和情感本身衍生出來的問題… 或許相差近十歲或九歲八歲的世代疏離是挑起的某部份原因,重拾記憶的問句往往自問:「這樣(來念書)做對嗎?」或者,類似的問句時常心裡迴蕩「我在找尋什麼?」我又不是要十分感性的深度追尋意義,又總是建立在那段「空白之後」,我的情感狀態會變得如何?該屬於哪裡?往往一個無法掌握的問題,關鍵就在期待什麼的時間性建立,而又來到還能「期待」什麼? 不是對未來提不出太多野心和遠見,而是我往往利用自己脆弱的那個面向,造成不踏實的認同,或許那個沒有太多希望,是建立在「甚至不敢多要求自己什麼」,我始終在記憶死亡和輪迴當中擺蕩,像是某種「重生」一樣。怎麼決定我是誰?不完全是存在主義式的論調,不該是邏輯上的理性判斷情感的「超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意思並不是自己真的不知道想要什麼,而是那個在這樣一路走來,脆弱、易於受傷的心理狀態、又不斷遊走在冷靜的分析的疏離認同,造成情緒的反覆無常。 本來本篇文章要談去念書之後,自我與外在社會的關係,卻在首段的提示之下就此打住,或許我該談一下我只談這個「中斷」狀態的轉折,講一下為什麼將焦點移到個人的情感與認同上面,如果本來要迴返自我記憶對照出社會生活與藝術學院內部氣氛的斷裂,進而談到到底藝術學院和外在社會的關係是什麼的層次區辨,可是後來我發覺這樣的層次區辨其實說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也就是後來我發覺其實我自己才是一個最大的問題,一個上班多年為了追求某種理想或造成人生改變的一個人進去學院念書照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太大問題,只是年紀大了一點,但為什麼會產生「如果我沒有在學院當中的話」這樣的想法,當然我這邊重點,變成了進入藝術學院沒有什麼好或不好。或許好、或許不好,有人問我我當然都說:「還不錯阿!」我想可能最大的關鍵是在於那個空白的情感狀態(或說全然崩潰之後)和認同狀態到底會接到什麼樣的考驗,這也是不斷在現況對照迴返過去最主要的原因。

影印機的海洋+中線掃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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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個「過渡時期」,那段時間根本沒有作什麼東西(卻想了很多),所以今年(下半年才出現)的第一個作品和第二個作品,10/09-10/30很幸運地在 新北市新人獎 展出喔喔,地點在板橋藝文中心藝廊,歡迎參觀。 影印機的海洋 在一次影印身份證想正反面一次印好的經驗,意外發現在影印機蓋開合當中,出現了像海景般一黑一白的影像,於是我嘗試藉由人工的方式去操控影印機的曝光,盡可能將海平面趨近中間,並與影印的不精準畫質造成每張圖細微的差異。 與攝影不同的是,海洋的構圖意味著影印機掃描光亮的變化。它來自於生活隨處可見的A4文件影印,就像是對攝影的除魅動作。 中線掃瞄 延續著「影印機的海洋」對影像製造機器的探索,這次我將一條線拉在掃瞄機上,利用目測的方式讓線位盡量在圖的中央,在沒有利用尺規和參考線的輔助之下,每次的人工測量造成了誤差,並把它做成動畫呈現出接近中線的誤差的範圍,還有掃瞄機上面不一的雜訊像是仿製底片的特效,不準確變成一種魅化的動作。

再新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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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面大看板版本發表於 「新媒體藝術學系第11屆新生展」 ,9/29~10/5在北藝大地下美術館,歡迎參觀。 作品論述(第二版) 我所強調的日常經驗,也就是外在現實與藝術作品之間的關係,但是又亟欲將對象或者現象抽象化、形式化、本質化,於是電子招牌成了繪畫性與立體現實之間的連結,符號的實體性和遍布的電子紋理,到了晚上散發絕佳的光暈,它醒目又模糊地標示出三重和新莊分界的地方工業感,同時是自己每次回家/出門經過重新橋,在時間敘事下產生白天與夜晚截然不同的視覺感受。 保留廣告的構成元素,我嘗試將招牌明暗的時間週期投射在三度空間(或是地下美術館的大上半部牆壁),打造立體與平面之間不同的度量標準,同時也是訊息轉換對感知過程的探測。

大金空調

本來要去看新同學聯展的開幕,但是在誠品音樂上班的丁冬說想要去中正紀念堂看NSO 25歲生日趴,說真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去聽古典演奏會了,現場看到滿坑滿股的民眾也不由得興奮起來,尤其是在當前感知時常會「歸零」的狀況下,古典樂對我現在來說已經跟以前完全不同了,所以一開始我就又開始將音樂本質化,也就是音樂對人的舒適性的知覺問題,但當然又不可能完全「歸零」地,去除自己對古典音樂文化音樂性的抵抗,和自己的音樂記憶的歷史。 我在猜想古典音樂和所謂歌劇而言對自己而言什麼?最先想到是上帝的聖歌的榮耀崇高時刻,可能剛看完驚悚末日一直讓我想到拉斯逢提耶的電影之於古典音樂,在激烈與祥和之間探討救贖和犧牲(註1),而那些回到自身身體跟外界隔絕的命運性感動,又確實產生將記憶的過往壓縮,進而釋放的能力。 因為大聲囔囔被嫌惡,就開始私自想像會讓孩子上音樂班的父母,愉快地來這邊感受真善美的心靈樂章,卻遇到幾位沒水準的白目,也就是外界社會跟美的本質的抵抗開始出現了,(如同上一段)我似乎也若有似無體會到音樂的「真善美」,卻又不時抽離嘻戲露出狡獪的笑容。 一點都沒有要「反古典」的意思(註2),縱使我是從中產階級的家庭音樂班,開始聯想所謂國家第一交響樂團的運作,從這樣生產機制,去設想一個從上層高級交響樂,藉由財團的贊助呈現給大眾化的流通迴圈,總是無法想像那背後的經濟交換能在三言兩語解釋的清楚,但實際上音樂感受的政治性又是那麼直接可以去區別,如流行音樂和古典樂的二分輕易操作背後的政治語言。 總而言之,我是盡量用既有的知識,能夠去談論當代思考性。好比說演奏會有一首歌印象很深刻是「大金空調」,空調某方面讓人進入「夢鄉」的舒適性跟古典樂相通,在反正這「就是讓人想睡覺的音樂」的框架裡,又某方面對古典樂重新開始的思考,去產生新的體驗。 (註1)或許把古典音都指向同一性是很籠統的 (註2)指揮棒?原因不是他可以是筷子那樣去神聖性反諷,而是以那樣百公尺前指揮手上拿的很陌生又很熟悉的視覺性,我開始關心指揮棒到底是什麼做的?

接續著時間的問題

延續 上篇 關於時間部份的討論,今晚去吃化成路上的一家不錯的炒飯,但發現炒飯變難吃了,因為很餓,所以覺得不好吃的話應該是真的變不好吃了;他們的蚵仔煎原本也很好吃阿,但之前也開始變沒那麼好吃了,勾芡的部份變太軟了,整個軟朽朽。所以我在想他們店開了也十幾年了,會變也是應該的阿,你能想像同一個老闆做同樣炒飯跟炒蚵仔煎做十年會怎樣?尤其身為一個地方性的小店,女兒從國中都結婚生小孩了,如果沒有擴大經營或換兒子來繼承的話,每次經過看約五六十歲的老闆在那邊炒,重覆一直炒,我會感傷(不矯情一點說,那是怎樣的感覺?)嗎? 我突然發現好像是因為國中去幫媽媽忙,去我家樓下做螺絲鑽孔加工,下午太累受不了打磕睡,我就開始想我的人生以後是不是會這麼(機械化到想睡覺)下去的疑問,當然這個質疑在幼小心靈沒有去想太多,但沒想到這或許是最近在思考人類機械化(或相度於「所謂強度」)在時間性當中的一個絕佳的切入點,或甚至是打開屬於我自己對於時間向度的一把鑰匙。 「那接下來呢?」在一個可預言的未來時空當中「如何以一種現象觀察,為這樣的抽象延伸來做一個「夢想達成」的終結?也就是在「死亡之前」已經好像沒有什麼夢想,要如何去看待這樣時間性延長。(見 前文 )」「絕對時間」和一個日常性的時間軸線的關係應該是一個重要的準判,說起來這也我 之前作品 探討的,絕對時間是七龍珠和布袋戲角色越變越強的向度,其實應該在一個封閉的時空中,某方面是沒有軸線的。對照日常的現實,舉例來說:大學畢業就結婚的女生共組幸福家庭當了媳婦,面對與丈夫各自夢想相異但卻相愛的落差,夫唱婦隨,也只能將在日常生活中的不滿足往心裡吞,更別說有孩子之後的狀況(見上篇不孕症的聯想)。也就是變成:畢業、結婚、生小孩這些重要的人生里程碑或是去跑步,這些從生活機械性拉出來的絕對時間,一直在跟日常時間在做拉鋸。 好像大概就這樣了,對時間的感覺在思考上又更明朗一些了(所以要問我時間需不需用思考的問題?)。

真理,現象與本質

最近每週跑步追加到六千公尺之後,比較能夠體會到跑步不是為了減肥也不是為了「要運動」。而是身體肌肉在激烈運動過後的高溫與汗如雨下堆疊而成的高潮到可以感受到自我生命的一切,包括感受到所曾經擁有的東西,將過往的記憶統整,將前因後果的時間時空壓縮到身體當中,永恆,也同時像握著死亡。 > 那天在看 公視有話好好說在討論不孕症 ,感染到某些自以為「末世紀」的氣氛關乎時間的問題,因為生育率總是連帶思考社會上現在與未來即將發生的一切,和背後代表著自身曾經可能提早面對的穩定家庭,意味著現在的失落,一個可能會發生的「曾經預言」,對照當下來到了如同思考作品與自己人生也似某種不可預言的預言,兩者成了關於自身時間的現象交錯。 有許有點亂,但我把 建仔復出後二連勝 跟ear3的討論拿出來:建仔到了大聯盟這個「終極殿堂」,還需要學新的球種的後天學習去決定「棒球先天上」,也說如果打棒球的終極夢想就是上大聯盟,那上大聯盟之前我定義為「先天上」,這樣比方不知道對不對。反正我要說的是,到了後天終點意謂某種接近了夢想和結局居然還有進化(學新球種)的可能,這種讓我有種幻滅的感覺,讓我想起以前看七龍珠在前幾集本來變身超級賽亞人已經是絕無僅有的夢想了,但是後面還出現了「超越」超級賽亞人!(當然這又牽涉到如何表現越來越強,除了例如:用視覺上氣功越來越大之外,或者又用了概念上沒有畫出來的內在氣功)。除了戲劇的拖延,也關係到時間的本質問題,討論到後面,必然將所謂的「強度」化約成一個抽像的向度(像箭頭一樣:越來越大、越來越如何),並延著時間的軸線將向度無限制的延伸。 時間的失落感,連接星期一到五上班總是會有一種,又要騎車上班了,又要買早餐了,就在想這樣不斷重覆歷史觀之外,在「這就是人生」的感嘆之外,人的生命累積,生理上與物理上的累積,如何以一種現象觀察,為這樣的抽象延伸來做一個「夢想達成」的終結?也就是在「死亡之前」已經好像沒有什麼夢想,要如何去看待這樣時間性延長。例如:以下班跑步成為一個「絕對時間」某種凝結的永恆。如何通用一種廣泛的「真理」來涉及一切,如:樂觀、勇氣與謙卑善良等等,與外在連結到一般人在出生、上學、畢業、就業、成家立業、延續生命的時間軸線之上,因為自己如果假設別人懷疑起人生方向就有一種了然於胸的相對滿足感,對照自己時常在少了某種(愛情、家庭或朋友)的依靠之下,往往已經採取一種減少失落的半被動性等待

上班的「不至於焦慮」—寫在離職之前

絕對不完全是即將離職,才在那邊哭爸說,阿~好懷念上班的日子之類的。而是三不五時難免對進入學院之後,自己創作者的角色預知未來會怎樣怎樣的路徑,不管是以經濟上和創作品質面向來定義所謂成功案例,作品認同與人際關係的經營是自然是會感到有些害怕的地方,不是缺乏勇氣,而是或許那個害怕就好像回到小時候勞作課做完東西要拿上台跟同學比較一樣,一方面要接受權力的審查,二方面也必須經歷同學們往來的評斷,牽涉到跟某人比較好或交惡等等複雜的關係。 問題似乎來到有沒有可以趨近於「純粹創作」的問題,並延伸到創作跟生活的掛勾程度有某種詭譎的(或者是某種悲觀)「反向思考」,職業藝術家當然要展現職業的質感,不論思考和表現的成品都要有其「專業」,問題是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嗎?準備好要那麼做了?這個問題跟我去上班,老闆問我,準備要加薪了,準備要幫你升職了,在某個當下是同等的狀況,前者甚至來得比去上班的社會化更為巨大,也就是,那個屬於好像自身可以恣意發揮的創作也是社會化的一部份的時候,為什麼不珍惜(但我也沒有不珍惜)這段可以在外圍批判,某些輕鬆自在,思考在內外部馳騁的自由感覺。 對照被困在作品當中的封閉,某方面是被困在媒材當中,像是昨天也有出現過,作品比思考弱的念頭,昨天在電腦前處理新的作品,某方面是自己孤立的感覺吧,如你說埋頭苦幹跟媒材奮鬥的挶限性,但好像如果失敗的話,也沒人知道。之前在拍片突然有時候也會這樣,一種會不會像是笨蛋的感覺,即使回到當初都回覺得劇本或概念是很棒的東西,或者就只是頂多多寫寫部落格,投投徵件,當然某方面是出現一個很老梗的念頭:「如果繼續上班的話,就可以不用管那些東西了。」 但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了嗎?(就說是寫在離職之前了嘛~)

回到零度

那時候每天做常做的兩件事:獨自去打隔壁鄰居的撞球和在家玩世紀帝國,記得快要當兵的時候,有一天清晨騎著腳踏車去買早餐,我到現在一直記得當時孤獨的感覺。應該是人生要步入一個另外階段了,但卻因為沒什麼朋友,以致於產生跟外界隔離的感覺。 然後退伍後還有在聯絡就只有ear3,自己決定要補習考插大,變成十分個人化的事,想當然兒去補習班可以認識女生,或是朋友,但似乎也僅止於在補習班而已,於是乎我又用另一個孤獨的感覺準備去念淡江大學了。 歷史簡短交待完畢,但也沒想到多年之後,因為比比事件和最近常來往的朋友間的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發生事故等因素,而最近這個階段除了社交網路上偶有熱鬧之外,假日幾乎都單獨行動,使得那個可以稱之為另一種「零度」的個人化內心感受似乎又回來了,這也就是目前只能跟部落格對話的一部份原因。 不多說研究所開學之後可以期待什麼,只盡力作好「自己想做並可以做到的事」,和善地和新同學相處。我最近某一部份好奇的是藉由自己感性空白,意謂著心情週而復始,重新審視曾經發生的感覺記憶,那個用某個名詞冠之的感覺記憶,在某種似乎又重新來過一次的狀況當中,求自內心與身體本身,去看待某種「本質」也是好的。 最近頗能體會,悲傷就是悲傷,高興就是高興,不管怎麼想都沒有用。意思是說,心中早以有定數,也就是那個真誠的感性,之前不斷在心裡說任何安慰自己的話,理性思考無法憾動的神聖特質,也似乎應明白了為什麼當代概念藝術當道,真誠的無效,就是來自於理性的占據太多。 當然跟ear3討論關於創作的感性是不同討論:「我覺得是看這個情感內化到作者本身後,他的深淺程度自然會出現在作品上。」而自己則是在當前情感空白下,冷感的理性分析之餘又不時回望自身情感,只能偷偷的感傷。 《插播》又看到余小三的照片非常不爽怒火攻心,零度馬上升到一百度!

荷索之3D秘境夢遊 Caves of Forgotten Dre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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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恭敬與神聖的心情去看待這部片,堪稱創作力不墜的荷索和洞穴考古等吸引人的因素,和包括事前 衛報 的強力推薦,一開始坐在戲院維持了一陣子入戲的認真感之後,總是會突然想說是不是小鬼去亂塗這類謠傳的鬧劇,牽涉到科學影片的權威性,和所謂的413常在說的在 網路上流傳的偽科學紀錄影片 。 當然這樣地「白目」去質疑影片真實,和科學真實牽涉到兩種唯度,前者是紀錄片和劇情片的差別;但後者卻牽涉到科學詮釋權力、驗證機制,如觀察經驗法則、否證法, 典範與科學革命 等等。因為荷索的關係,本來影像藝術的感性操作和理性的科學方法,比較不太能直接關係操作,但這個白目提醒我嘗試藉由這部片產生兩者在同一的水平線上分析的能力。 追本溯源,今天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任何可以確定「存在」(不管是探索心靈的存在或是感覺的存在)的東西,全看你仰賴什麼分析方法而定。如哲學的唯心論、唯物論,或科學的物理論,或是電影藝術當中的影像視覺部份,感性部份,或所謂神秘主義的猜想部份(例如:荷索對於科學物種的質疑) ,一直到所謂物種輪迴涉及宗教的部份等等。 例如,以 阿比查邦的波米叔叔 是個與《荷索之3D秘境夢遊》很好的對照例子,一樣是洞穴考古,卻將科學意味降至最低,而訴求靈魂說與物理性(如之前他就很常用的火光、閃電)的原始影像,感覺的純粹,是逃離不掉的「電影」性操作。至於壁畫的內容與痕跡,原始人利用火把,柏拉圖洞穴投影,到具有時間性的動態繪畫,聯想到了畢卡索的立體派多面體超平面感知等,都具有視覺與科學等價分析的能力,以一個概念藝術來說正是操作的方法。 上面的跨學科聯想都沒什麼問題,問題是,如 簡介 所說,我們當然可以用一個現有科學證據的事實基礎去看這部電影,然後在針對未知加入所謂想像,但很矛盾的是某種感性的質疑,動搖不了既有的「事實」認知,造了一種沮喪感。舉例來說:「知識」與「情感」的語言差別,一般人際之間相處感性遠遠在理性之上,這對於國中之後就很少有搏感情的朋友來說,在家自閉,命定了自己就不是一個太會跟人言說情感的對象,出社會之後以前的同學朋友少了一起生活的經驗,我就越來越能區別出,我自己想要透露出知識的方向卻捨棄了自己生活的經驗感性,甚至,那些感性經驗的話題也是帶有間接疏離的理性分析取向。 這麼說來理性分析,藉由科學,依舊主宰了《荷索之3D秘境夢遊》的核心問題,已知與未知資訊的知識和想像,所能做

獨子的原罪

之前有跟朋友聊到,獨子的原罪,也就是來自於反向的,小時候受了家裡較多福利後,自我反省過了頭,就會覺得要回饋一下,主動想為家裡多做一點什麼。可是現實往往來的不盡人意,例如之前 家裡用三樓裝潢的事情 ,或最近我媽潔癖感發作常會對樓上清潔囉唆個幾句(其實已經很乾淨了),平常嫌囉唆歸囉唆,但像這禮拜影展常不在家,一回到家聽到念念念,就會覺得這類十分瑣碎的事情就像腦中的寄生蟲一樣不斷的蠕動。 又好比說,昨天回到家的時候,我媽跟我說的兩件事情:第一是家裡 第四台偷接被抓 到的事,她說第四台工程師來查線路,查到我家跟隔壁親戚用同一條違反規定,幸好隔壁堂哥兒子朋友也是第四台的查線人員,他熟悉查線的內行規定,在那邊盧了好久,最後包了兩千塊打發。 這讓我想到,以對外來說,之前剛畢業出社會當業務可以賺大錢的點,就是要跟一些比較台灣氣味的人交陪,喝酒、抽煙、哈拉什麼的,當然包紅包這種事對他們也許就像請朋友吃飯一樣,也沒什麼好覺得是「刻意賄賂」的感覺。但若是以對內(家庭)的自己來解釋,難免就是會覺得說,除了不能分攤家裡的事務之外,像是自己軟弱書生的知識形象,並不會為家裡帶來什麼太大幫助,即使自己以前年輕時候,一開始就覺得對家裡的事可以不用管,但長大之後,想要彌補一下過去所享受的福利,但卻發現從事的東西離那個體制(社會化)有一段距離,本來就想離開那種體制,現在又好像必須靠近去接觸它的。 第二是最近家裡要牽自來水的事情,也蠻類似的,但申請跟牽管線的部份已經都給媽媽和隔壁堂嫂用好了。現在是說挖巷子的路裝完管線之後,柏油沒有鋪平,被住附近的人檢舉,然後水電說乾脆整片巷子的路挖掉重鋪,但錢是我們兩戶要出。我聽一聽覺得不合理,並跟我媽分析說,原本水電裝好管線,用水泥本來就不對,之後只好再鋪上柏油,以致於巷子的路面一條隆起很醜在那邊,這應該是監工跟合約的問題,但我媽溫和派的當然是說算了,學一次當作教訓,對話也就終止。 除了上面事情的內容,對我自己來說,變成是家庭內部嘴砲跟實際去做的問題。就是我不想自己真的當知識份子,不想對這件事只能出一張嘴,事後諸葛地「只能批判」。這是我覺得好像又要為家裡「真的」做一些事情,但實際是又是老爸長年在大陸上班,自己「好像」還小,但又好像必須擔下某些事情的「唯一男性」認同作祟。 自己想太多,又操之過急,但我在意的是當下身為一個還算必需盡責的獨生子過渡的銜接時期,特別是未來自己又

連三天夜場小記

上禮拜四到禮拜六連續三天參與晚上的夜間活動,經歷了約十來人到三十幾人稀稀落落的小眾場合,到七八百人旁邊堆滿啤酒罐的流行狂歡。 1. http://www.indievox.com/a/thewall/event-post/6953 黑郎的表演一開始就來十分勁暴華麗的戰鬥舞,以一種歐幾桑姿態上對可愛的操弄,顯得十分笨拙(我想這對他不是貶意)的身體挑釁和神經焦慮。有了上次在地社看黑狼那卡西的經驗,比較起來這次社會議題多了不少,我想也是因最近發生了:福島核災、塑化劑和北美館特展事件,而且這次歌曲偏長,除了身體展演大抵上風格透露出老男人的悲哀和社交困窘,拿手好戲則是黑狼式跳耀的脫口秀 整個進行到一半,在氣氛上有一點需要特別在意是說:「冷場的正確性」,透露在錄好的歌曲偏長,必須一直撐下去的即興發揮,在多少會為了台上的冷場擔心。 這種擔心對黑狼這類不需要「熱場」帶有疏離感的表演來說,「會擔心」倒是十分特殊的心理狀態。 第二是社會意義上,因為不是歌詞,歌詞可以用抽象,表面的東西指涉,黑狼是念台詞,蠻長的台詞,所以在關於社會抗爭的論述,難免偶爾會碰觸到實際面的部份會捏一把冷汗,但黑狼歪歌又把實際面,轉化成胡鬧式的喧嘩,這倒是不用到「擔心」的地步。 關於文藝青年的嘲諷,還是難免停留在二元式的,所謂反文青必然是在文青的框架上反對,在「文青很膩的狀況下」依然又是黑狼身體不協調的歪歌來化解這樣的危機;相比較之下 「再見!奈央」最後的小v宣言就有點想要期待他用不同的方式來表現。又如果「再見!奈央」這是一場也是涉及與社會對話的表演的話,那麼「樂器解構」意味又是某一場年輕人對社會以噪音的混沌虛無表態?「再見!奈央」在解散前夕,所以焦點放在兩位已結婚的團員,和另兩個沒有結婚的團員(加上臨時團員張又升),一個涉及團員之間私事的部份(某方面成家立業的壓力)是不是解散的原因?對照黑狼,他的「個人身體」顯然輕盈許多。 試聽 http://kandalarecords.blogspot.com/search/label/Gigs 黑狼曲目 #Intro - MAT主題音樂 (選自【帰ってきたウルトラマン】─MAT主題音樂[作曲:冬木透]) #01 - 加加油滾他媽的蛋 #02 - 美術館是平的 #03 - 大腳桶 (原曲:supercell "メルト") #04 - 牽亡調 #05 -

善心人士2

最近看了「 人神之間 」跟「 永生樹 」都是牽涉到宗教哲學或是哲學宗教的電影,往往產生出宗教本身和人的信仰的分界問題,對我來說「人神之間」就是在探討語言措詞下建構出邏輯的辯證與詩意感性的模糊地帶。正也是往往在探討宗教與哲學關係的時候最常遇到理性/感性、唯心/唯物、主觀/客觀等界限。 如同音樂與政治或者政治與藝術等等不及備載複雜的層次結構,「人神之間」以存在性來說,做還是不做,現實必然陷入兩難的二元,回歸初衷才會以十分純粹的「善」或者「希望」來檢驗;如同「永生樹」源自從天主教(還是基督教?)家庭養成的情感,而衍生出羞恥、罪惡或寬恕等等人的慾念,最後才用很終極的方式將結論帶到「人生無常」、「順其自然」等令人熟悉又十分老生常談的東方道家哲學觀。(當然還是要說「永生樹」會得金棕閭,八成一定是攝影和剪接流動的影像詩意,去吸引到了評審) 老生常談部份就不贅述了,其實我要講是個人的狀態,也就是最近(之前)生活社交一片空白,全靠著網路社群網站上的連絡,心裡時常沒有太多歷史感、低限的慾望,心如止水般的接近某種「入定」,好像來到了「人神之間」跟「永生樹」那種探討形上本質的感覺。 延續著 善心人士 的在虛擬介面下的情感回歸之後,這樣的現況,自然了化約了「社會性」問題。在新自由主義的生活上的應用,變成我是看到倒店會感傷的人,演變成一種資本主義下對生命的傷懷的「不革命者」,在毫無憤怒感,但對虛無主義又存在某種反感,像是以頹廢做為標章的青年們的懶惰和逃避現實,實在厭倦那樣僵固的狀態。 又因為過多的比較,例如只是喜好不同而已,就像是我現在也嘗試在某種良善的限度當中,對於我姐對電視一直轉台好像很無聊的其實不會無聊(或是說無聊根本不是一個終極檢驗的因素);同理可證,只是因為在facebook誰那邊按讚按比較多比較問題,或在誰留言又期待得到什麼反應之類雞毛蒜皮的小事,因此必須放下,放下更多的東西,嘗試nevermind的狀態,某種程度的無感。見證心存善念的回歸,當然不會是慈濟那類無限感恩上綱的超脫,而只是內心小小世界的喃喃自語,在眾人面前不值得一提的自我宗教。

創作性評論

藉由 2010藝評台評論落選 (註),來思考自己對於思考過程當中曾經恐懼,恐懼被別人發現的東西,一個是來自於自己有意無意的,想要與眾不同的政治性的操作,也就是自己在觀看某件作品習慣性妄想那個的「點」,已經去除掉自己過去觀賞經驗的所獲得之外能否得到「新的東西」,新的東西是我一直在意的,但有能否和個人的觀賞歷史與個人之外的歷史相互纏繞。也就是會怕說,那個東西太過隱誨別人看不懂,用到後來而且自己也會反過來想說,自己到底只是想搞怪還是那真的是很特別的很值得說的東西(當然事實沒那麼絕對,我是用比較極端的狀況去歸類)。 或許這真的是想太多了,但是那個「點」足不足以成為一個的完整性?到底仰賴直覺的串聯變成一種自己意圖成就的創作性的評論,是恐懼的第二個點,關乎到第一,別人用正規評論法則去看待,往往會缺乏某種可靠穩固的理論與歷史支撐;第二是創作性的準則是不是一種「個人經驗」、小聰明,或是不足為所道的之處,伴隨而來總是會悲觀的想說:「是自己想太多了。」或是評審:「我感受不到」這樣「創作性的評論」,變成評論與創作性兩頭空的狀態。 第三個恐懼:文筆不流暢,我覺得是跟自己曾經戲稱「朋友說我商業案做的不怎麼樣,但個人創作好像還不錯」這樣自己已經把商業對思想限制的毒注射到血液裡頭的很難改掉的習慣有關。好比最近marta上個月說要在Usexy雜誌刊登我部落格之前關於麥克漢內克的文章,她說那些文章跟我在規定內交的稿很不一樣。她比較喜歡的意思,總是讓想到在交稿時不斷修飾,造成自己對於語言工整不足的地方曝露出來,跟像這種想寫什麼就寫的文章(或是自我的碎語)有著極大的差異,所以我才會覺得用某種八卦式的搞笑拼貼策略操弄文章是所擅長的。 (註) 江凌青這篇一頁台北向大師致敬說實在無法茍同,說穿了根本就是意識型態的問題:一直在對比「一頁台北」的活力熱鬧消費跟台灣三大「藝術導演」台北的骯髒沉悶,能認同這個「致敬說」是個人創意嗎?社會問題能用美好的消費來解決?

觀察與抽象性

上班等公車,公車等了蠻久,暗自想說乾脆吃完蚵仔麵線再騎車去上班,不死心繼續等,299來了但車上很擠,各懷鬼胎,上車之後開始觀察,主要是有一個女的,太矮沒有地方可以抓,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給她抓。旁邊有三個媽媽在聊天,說朋友原本開海產店後來改開小吃不習慣的,說什麼海產店一盤一百多很好賺,而且要炒什麼料配好好的很快。言下之意是說小吃賺很慢,配料不好用。討論就業,說什麼是環境在改變人的論點,反正是有隱約聽到上天關一扇門,會給妳開一扇窗之類的說法,之後我就沒繼續聽了,我後來繼續觀察沒有抓任何東西的那位女生,似乎還很年輕,推測是大學生吧,穿拖鞋去上課,因為隨車搖擺,她把腳步跨大了,還假裝震定玩手機,有一個男的其實可以讓把手給她抓,卻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我猜他是知道,只是裝傻而已。 到了台北車站之後,回想自己仰賴著機運的觀察敘事至少是覺得是一個還不錯的「宏觀」開場,尤其是在我不知道如何開場的敘述之下;就好像是朋友一個月沒見面了,總是要先熟悉一下說話的感覺,在問一些比較私密八卦的。 如何回應一個好笑的連結,除了說好笑之外,怎麼也讓別人聽得懂好笑之外的好笑還是什麼其他的,考驗著自己要說想說的話,而不要言不由衷去掌握「客套」的涵量,又一直懷疑部落格到底要不要一直講一些「這種東西」,而且已經習慣用感情告白,要如何在透露另一段感情告白,還能唯持在「告白」的維度。而不會有所顧忌。 如何誠實地描述這一個月發生的事,例如把中間去墾丁參加春吶描述一遍: 前一天晚上參加藝術學院聚會的置身事外,像是熱身,我在喧囂中悄悄的離去。 一大早掃墓結束之後,踏上旅程,先是坐高鐵到高雄,不被老外信任的計程車司機,因為自己想要快一點到達墾丁,還是被他擺了一道,只好花錢消災。 到了春吶會場,「只有距離,沒有遠傳」在最南端失去訊號,一片混亂的場景中到底情歸何處呢? 音樂不是很重要,因為在世界遺忘的角落同時又是媒體觀注的角落就可以激情擁吻?據說是新聞報導春吶墾丁群魔亂舞,活春宮想打野炮卻忘了帶套子千萬不能衝動? 真實和虛幻之間已經不是一種可能性,反而身體移動和滑鼠的移動的工具和介面的差異。 例如:描述方式就需要很有技巧,大蝦做為一個關鍵人,碰巧串連她姐姐比比和她同學阿目,Facebook隨機的聯結網絡和真實距離的差距。 情感困境 穿插著上禮拜四錄台北當代藝術中心「誰怕艾未未」座談討論的筆記:

感受性問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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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變了」是一個很好的開場白,來自於不過是朋友對於人生時間性無力迴返的閒聊。感受性問題2,延續著感受性問題,諸如音樂要聽多久才算真正的聽過?這類思考、感知與記憶銜接不上的問題,來到當下要用什麼狀態生活?愛情與友情的崩壞之後就是新人生的開始?值得一提的是,之前三月初和家人去賞櫻的感觸,當時有點後悔禮拜日跟家人出去一如往常無聊,又一直塞車,可是記憶證實(如: 去拉拉山也是 )好像又漸漸能夠珍惜那些時光,「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透露的是其實大家都還很「少年」,我卻異常地用死亡的態度來面對當下,一種不知道在捨不得什麼的感覺。 不多不少,出社會五年多就好像走到某一個終點一樣,不是要結婚生小孩,還是要做什麼樣的改變,或是做一些創作,這就是藝術的功能嗎?回到大學快畢業電影社那時候,若是假設以後上班之餘有電影可看,音樂可聽已經很好這樣的想法面臨倦怠,無非是看電影的思考性很好沒錯,但這樣吸引資訊的回饋模式產生了變化,還坐落在變與不變的人際關係上面,才會去化約成人生哲學上的邏輯辯證,還有什麼可能性?像是之前會認為說,反正把作品作出來,其他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但問題變成是藝術創作和生活分不清楚,如果生活已經看開了,那創作的意義是在哪裡? 這是之前在想的問題,回到閒聊的過程,朋友似乎意指著唯持著白爛,就是唯持的青春不逝的感覺。可是「梗,已經不好笑了」對照著一個成年人必然社會化和所謂另一條逃逸的可能性交織之下的「白爛」,成了一種失去交集的狀況。依循的某種必然越來越個人化的過程,會更清楚那些僅存的友情關係。甚至是靠著「老朋友、老地方、老習慣」來唯持下去的那種可能性,又繞回到我與家人那種不知道在捨不得什麼的感覺。好比手機電話簿裡頭,那些不再聯絡的朋友,不是家人的血緣關係,而是記憶的「可被切割」。

擁抱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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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走多總是會遇到鬼」,意思是去北藝大經過共同科辦公室很可能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即使是比比已經跟他在一起好幾個月甚至都住在一起了。但好死不死剛剛七點多因為要買考試用書不得不去藝大書店,辦公室燈果然又開著,想說我才不要去看裡面有誰,在幹什麼。但不料在等公車的時候,週遭黑暗一片,唯有站牌對面那個辦公室窗戶亮的要命,要命地出現了一男一女的擁抱身影。 猶然記得前幾天才拿東西見面比比頭髮已經留長,那就好像是希區考克後窗的遠距「抓姦感」,十分緊張、異常敏感的光亮辦公室,做為一個「旁觀者」兼局內人,窗戶框內的光暈感性滲透到黑影當中,總是帶著猜疑的心情約略知道是他們兩的輪廓,補抓不到全貌,也不想知道是不是。只知道我當時傻在那邊,心有餘悸地想起過去擔心比比在辦公室都不回家的回憶湧上心頭,恐懼開始翻攪,耳中還聽著傻瓜龐克幫「tron」磅礡又急促的合成交響樂,嘴巴吐著煙,腦中不斷反覆播放剛剛剪影的畫面:好像是男的去安慰女的樣子,開始自行編起劇情起來。 就是那提琴聲的跺跺逼人... 「隨便啦」打給朋友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他如此說(會打給他是因為原本他有書就不用買,但誰知道他書找不到)。確實是隨便啦,都打砲了擁抱又如何,但比起目前孤單一人,那曖昧的剪影又讓人變得脆弱起來(忽然覺得買了書也沒用)。尤其是那樣「懸疑」變得十分詭異,我根本不想確認到底是不是她,就當作是好了。我希望不是嗎?但男的絕對是!我不想知道答案。 相傳漢武帝一位心愛的嬪妃-李夫人,紅顏薄命,武帝十分思念,就詢問文武百官,是否有讓李夫人還陽的方法,文武百官為避免武帝因思念而廢寢忘食,甚至不理朝政,於是請了一位江湖術士魏少翁,魏少翁稟告武帝:「夜晚時分,當您的愛妃回來時,只能遠觀,不能近看。」衛於是剪了一個愛妃的肖像,此即剪紙藝術。透過月光,隔著帷幕,顯現剪紙的影像,武帝朦朧一看,像是愛妃還陽了,幾次後,武帝的病便治好了。 -出自 http://www.mfa.org.tw/25_paperimg.html  回想起遠處擁抱黑色剪影,男女深情款款的樣子,對照自己以前好像對「浪漫的欠缺」,不是說在一起好玩有趣就好,要浪漫!浪漫就是 搜尋「擁抱的剪影」 出現一連串相親相愛的剪影一樣,當初還跟比比說跟他在一起會很無趣,但人家有愛情。人家有愛情阿,有浪漫阿,有那樣的擁抱的剪影阿。。。 煙抽完,只見我焦慮地希望公車快

向它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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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它告別」是因為家裡整修,我必須和相處近十年的房間告別。我希望將那些對空間記憶的不捨,用一種客觀,一種近於現象式的形容空間崩解的真實記憶,並轉化為一種抽像的感知和思緒。「向它告別」或許是一種「自然現象」。簡單的來說,就是告別之後的自由。 第一張圖 那是一棟老舊的房子,一家人住了幾十年。拆遷離開的前一天,屋內已經完全清空,只留下地上幾包不要的垃圾。 幾天之後,碰巧經過那個地方,挖土機轟隆作響,屋內的一磚一瓦不堪一擊。隨風而逝的灰塵,家庭的記憶就飄在空中。散落的石塊,外露的生鏽鋼筋,窗戶的玻璃碎裂,預告著在不知道過了多久的近未來,地上靜默的塵土漸漸疊蓋著焦黑的扇形化石。 宇宙照常運行,都市計畫的迫遷行為,個體的生命記憶被強硬割捨。崩解的本質是什麼?空間盈握著人的回憶,屬於人的痕跡、氣味。散落一地的塵埃、灰燼是一種抽像介面,對於樂見都市快速發展,並已經習慣建築消逝的人們來說,毀壞的過程恍惚地成為圖形和照片之間的轉折,暫時脫離現實,演化成一種內化情感的調整技術,面無表情地鑲嵌在塗抹不勻的菱角與皺折中。 第二張圖 我曾經來過這個地方嗎?幾十年前這裡看起來並沒有太大改變,它是居民們維繫的一個小園地。 但是地震對平凡居民無情的翻攪,地殼變動所產生的地震探勘到地下的岩層結構層的和被埋沒的隕石坑。通過震波分析速度結構得到地下可能的地質結構和物質分布,也就是歷史的過程。 社區位於板塊的反衝地帶,急速激烈的運動,產生彈性波向神經傳播,引起表皮的抽搐的現象。天際線的歪斜,造山運動隆起凹陷,空間重組,垂直與平行不再交會。風景開始巔倒,粉碎的支脈、記憶層次被切分極度微小的感知,潦草的線條勾勒出腦溝紋理與神經分佈 地形改變了,土地的記憶開始沉澱。 <封面圖> 比紐約曼哈坦的中央公園面積的一倍半還大,島上將建蓋數千棟豪華公寓、海濱別墅、高級旅館和餐廳。 人工島嶼的填海計劃熱烈展開。亂石崩雲,力拔山河。數不盡的貨車來回傾倒泥土。煙霧瀰漫,隱約看到遠方出現一條斷裂的地平軸線。 把山坡夷平或者抽取海底泥土,以百萬立方公尺計算的岩石和沙,噴堆起的千層萬浪的液態固體。世界是平的,只因為人們踩在腳下,才有可以依據的平面讓垂直的地基打入砂地之下,在上面產生相對應的世界。 堆起的砂島,利用潮汐作用,保持海水流動。數學公式密佈在充滿格線的工程藍圖,細密嚴肅的機械製圖描繪人工砂島的邊緣,外圍是岩石與消波

新春開工第一天

終於要和外界連絡了,意思是說除了初三有跟朋友在家打麻將之外,過年幾乎完全只跟家人有接觸的感覺,很像回到學生時期的以家庭為中心的生活感,但不像因為是以前高中國中朋友很少在家打電動看電視。出社會之後,一旦知道外面世界事情那麼多,人那麼多,在家變成了一種抑制狀態,經濟狀況還不錯在怎樣也只有家務事:整理新房子,牽第四台等等都是自己的事,與外界無關。 過年這幾天經歷的家族聚會其實還不錯,已經表示已經可以很寬容地去樂在其中 這些家族間的家庭瑣事,像是除夕去隔壁唱歌,初一去拜拜跟我爸親戚那邊聊天 初二聽我媽娘家那邊的故事,初四舅舅阿姨來我家玩,悠遊在普羅通俗當中,不太需要什麼太奇怪或艱深的思考。一種放鬆又帶有自毀的感覺,窩在家裡不用出來面對,社會、朋友、創作或是所謂要交新的女朋都好像消失了一樣。 但可想而知,開工第一天早上起來十分沮喪一部份當然跟上班有關,另一部份更重要的是當已經認清一年又一年的生命倫常之後,例如:過年家人聚在一起開心慶祝,開工之後鳥獸散回到工作崗位冷清,如此不斷循環,忽然覺得世界好沒希望。自己到底會變成怎樣也不清楚,上班畏寒,昏昏欲睡又悲觀地不習慣沒有比比的日子,都過那麼久了,棄絕的狀況好像從來沒改變過。 棄絕的意思是已經不太清楚自己要怎樣的生活,突然明白家人這樣一天過著一天的「永恆」,對照自己生活無法終極的狀態,高潮之後還能如何?像是家裡努力佈置完成之後好像少了什麼?生活一切只是片段的集合,不是發呆就只能被外在分割擺佈成為樂趣,例如:連街上路過的正妹都把她歸類為情慾發洩會比較好過一點,那真的需要新的愛情嗎?只是無法忘記比比的可愛和溫柔。是新人生沒錯,比較麻煩的是預言,預言的不能預言的一切。

新居落成

最近把生活重心與世隔絕地放到家裡整修裝潢佈置上面。昨天整理東西整理到一半,若有所思的突然不知道要幹嘛,陷入收納分類的焦慮當中,陷入客廳沒有擺電視,先當成工作室跟家人期許成為真正客廳的空間好像變成是一種錯誤,問題就是看似家庭的格局平常只有一個人在用的話,客廳存不存在也沒差,只是電視的意義對家人來說很重要,是家人聚在客廳的起始點,把電視先放在儲藏室等於是疏離感的表現。 本來是某方面是家人為了逼婚的打算,但很諷刺的是,家裡一開始施工,她就跑了,但我媽說既然決定以後要住這邊,還是要用起來。等於是一個逼迫狀態,我還是必須跳出來去處理「美學」上的事情。這在整修裝潢之前就有想到,我面臨到一個難以迴避的問題,要進入一個標準程序當中,於是我開始找很多國外設計參考來拼貼,盡量用得特別一點,或者是說「很有設計感」,所以當裝潢好後,就有人說像民宿,意思就是像台灣山上那些仿傚西方國家的風格。 因為從以前到現在似乎都還沒用過「從無到有」的東西,像攝影跟拍片都是用現有的改,仰賴某種第三世界「孱弱體質」的美學風格,利用現況做改變的方式,通常指的是反正也沒什麼錢,能用最低限的方式,介入空間,並不像跟一般買房後裝潢的中產家庭一進入一個制式化的裝飾程序。舊的比新的好用,意謂著以DIY原則鞏固意識形態的道德潔癖,一種不完美狀態的完美。 家裡事能什麼都不用管當然很好,既然自己要跳出來用,就是得當起半個設計師(另一半設計是靠師傅們的專業)兼業主兩種身份,從水泥、木工、油漆都處於一種崇洋媚外的狀態,用西方的美學來抗衡台灣流行的裝飾技術是常發生的事,例如:台灣現在流行白色,就不可能會有黑色。家人跟傳統師傅認為我都喜歡國外的東西,我就離台灣風格越來越遠,問題是所謂的台灣位置是不是那麼重要,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是,雖然我是參考國外設計的東西養成我的美學品味,但我又不是一個「崇洋媚外」的人,但打開世界地圖與國際局勢,我確實是處於「崇洋媚外」的位置上。 「崇洋媚外」應該不是問題,我應該自己清楚一個自己生活的空間,在美學上能做到怎樣包括家俱,因為ikea離我家很近也比較便宜,所以買了不少ikea的,這些都應該不是問題。重點是我只會用「平面」的東西,缺乏「實體」技術的能力,往往在網路上找了印了一堆參考跟師傅溝通,但很本土的師傅看到我的美學願景有時候會產生一種「有聽沒有懂」的挫折感。我要說的不是溝通與監工的「專業問題」,而是那種

Deerhunter Live Taip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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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發現我不是以曲目,而是以一連串SoundScape(音景)來看(聽與聞)昨天 deerhunter 表演的。尤其正值感情與性慾的空窗來說,碰巧站在那群女孩的的後面,靠著另一個「器官」去突破聲音和視覺的界限,特別是她微微的髮香不時在綿延的吉他反饋聲中不時傳來的時候。 縱使已經完整復習過Deerhunter的歌,但似乎用音樂的熟悉感來獲得親臨現場的感應不是那麼有效果,反而一開始在喝了一瓶啤酒和精神不足又人太多缺氧的狀況下呈現一種彌留和昏昏欲睡之間,身體完全籠罩在Deerhunter漫佈全場的嗡嗡回聲和主腦Bradford Cox調皮又很唱秋的鬼叫,聲線在旋律和亂唱間游走,很愛演,又不時好動地在舞台上下間跑跳。 什麼是迷幻?不時想到這個老梗問題,涉及是不是有吃(吸)過藥物的在各種族群之間的秘語、醜聞或是榮耀。重點是用藥經驗已經被形容殆盡的狀況下,要如何提供另一種deerhunter現場時間維度被拉長(俗稱:時延)或停滯的感覺?也只想到發呆、恍神或沉溺在太空漩渦等等,這些已經被具體表達且在同儕間相互傳頌的詞眼,來敘述當時不可再現的再現。 現場表演裡面身體與感覺的迷宮,另一個重要的線索,是還記得比比以前穿著略緊的T恤的性感模樣,如今,碰巧前面站的那位女孩,從背面一看真的有那樣動人的曲線,並開始回想以前都會把手搭上比比的腰部。長髮美女的樣子肖想很久了,屁股蠻翹,腿的位置比我長,一切慾望都在表面進行著。卻始終沒看到臉部,音樂持續在反饋的混沌虛空進行,她頭髮香味不時傳來映襯,忽遠忽近,香味讓「迷幻」字眼多了情色意味,有點按捺不住的身體感,遊移在聽覺和嗅覺還有視覺,打算完全交給身體來處理了嗎?又不時理性抑制自己的問題。

昨天又跟比比見面又好像了解了一些事情。

跟我最近在想每一天做些什麼?該怎麼做?有所關聯的是對比有時候因為要填補比比離開的空缺把每天要做的事情排滿,或是對自己未來規劃的強迫,變成相對於自己的「充實」對比別人好像在「浪費生命」的感覺,可是到後來又變成那是一種反求諸己的「無從比較」。反正講白一點就是,自己過得爽就好,所謂的充實和浪費那又是什麼。 所以變成如果比比現在算是過得還爽的話,我也無法多說些什麼,愛一個人大於一切,比比從我自身抽離,根身蒂固的那一塊,原本以為比比生活樂趣要好玩的假設,當然也只是一種假設。只希望比比有獨立的想法也是一種假設,若是假設比比以倚賴男朋友(生活的大部份)做為一種獨立的想法,在後設的有效性確實是成立的。所以如果之後比比會跟他同居,不管是多久,我也是只能贊成妳的做法。(就是我已經來到「因為相信比比,所以不管妳做什麼我都贊同妳」這個階段了。) 所以未來後不後悔變成驗證的準則嗎? Joyside曾經跟我說過,創作某方面只是區別於自己和大眾的分別而已,當時聽到有點詫異,真的是這樣嗎?創作者自身的「珍貴性」是跟一般大眾來比起來只是「外顯」與否的差別而已,這樣是不是讓自己「與眾不同」的某方面獨善其身光環有所動搖了呢?有趣的事情歸有趣,但我媽覺得不有趣,我姊覺得不有趣,我姊一直在看電視我覺得她好無聊,她覺得我的作品看不太懂。我不是在談「個人意見」可以無限上綱這回事,而是我已經體會到創作者或是小眾文藝知識份子或是後設觀察者的那份平庸感了。 (那這是不是我一直覺得自己沒辦拿首獎的原因阿…小獎頂多第三名…)

悼念Lisa 2011/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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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a是我們家隔壁的小狗,因為家裡隔局的關係,Lisa無聊就會時常跑來我們家亂晃等同於我們家人跟隔壁親戚緊密的關係和情感。 五年多了,會記那麼清楚是因為當時剛跟比比交往,然後她第一次到我家的時候,Lisa剛被領養回來,剛出生小小一隻,然後被放在狗籠裡面。 上禮拜二那天一如往常,回家的時候她都會在巷子前面的樓梯口等著回家的人, 就會很開心地搖著尾巴,並要人家摸她的脖子和肚子,我並不知道那天居然是見她的最後一面。 縱使對她的印象是夾帶著些許的不耐煩,卻也標示著自己和過去比比在家裡的日常作息,包括吃完飯時看一下報紙的時候她會來搗亂,吃飯時就從隔壁跑來找肉肉吃,還要以前她的主人還住三樓的時候(因為三樓跟隔壁只用瓦楞紙板隔著),早上上班就會看到她無聊又落寞一隻狗在那邊很想有人陪她,但我也就只能帶著一絲不捨跟她說掰掰。 難免和比比的離去形式加乘的感傷情緒,想見著意外發生可以想見更為悲傷絲毫沒有安詳感的時刻,尤其打字描述著Lisa當時像是被車撞,躺在街角嘴角流著鮮血被意外發現的那一刻,一切來的如此之快與猛烈,就像日本青春電影似地帶有殘忍浪漫的哀傷(如果在附帶著後搖滾的配樂),這時候我又在電腦前面哭了。 這種只能言傳不能意會情感,最終指向善念、上帝,或者我說希望Lisa來世可以投胎成一隻快樂的狗,就是因為覺得她之前整天被關在樓上很孤獨,好像得了憂鬱症,還牽涉到自身狀況,像是本文延遲到現在才發佈,是因為想當面跟比比說,就是怕她會很傷心,怕她傷心有點複雜,如同我回望和比比同住在三樓,回望住在那一間已經被拆掉的房間的那個時候,Lisa的過世,又把最近發生事情的時間點重新接在一起。

春夢連連

為了服務第一次來這邊的網友們,請看(抱歉,連結已消失)。 延續著一兩個禮拜前日記裡的性愛指涉(註1)。有一種奇怪的狀況是,因為思念過度提不起什麼性慾,但又靠著單身的悲憐感存活下去,可以義無反顧的回到五年多前,「不需遮掩」的下載A片的生活,靠著來來往往令人耳目一新的AV女優和劇情表現暗自瘋狂熱烈地製造某種生活的希望。 但情慾的流動又如此頓挫地,時而低落時而高亢,快感有一部份是來自於下載後打開的那一剎那做為滿足,光世代的高速下載,不像某些小眾電影那樣慢如牛車,色情片憑藉著供需的龐大水量,輕而易舉就能夠得到,不滿意就刪掉成為一種治療和發洩,並期待意外閃爍的刺點可以留下來繼續「使用」的靈光。 因為失戀發了瘋下載A片又做為感情的困擾者,不像是跟女朋友可以不用找理由推脫,反正浪費在真人再怎樣都比手與衛生紙還好,次數與傷身變成是一種守身如玉的標準,睡前排遣寂寞,好像非得做些什麼的儀式,但有時候就真的只是看看而已,卻心有不甘的入睡,而夢的作用則是將真實穿刺到腦神經,並傳送至全身,所以做春夢的時候,想必是像被電到似的,當然也沒到痙攣的地步。 心靈弱化,身體坦誠。夢境交雜喜怒哀樂錯亂的情緒,是從網路或虛擬的視覺性到過往的記憶(我們曾經做一過的刺激感) 加諸於當下和未來妳與他會怎麼做的「附身」想像(像是以前我們去過烏來洗溫泉鴛鴦浴或汽車旅館這類香豔刺激的而你們也會這麼做),前世今生與未來交會的時刻,不可辨識的時間點。 白天持續與妳網路上對話,妳從真實變成另一層的虛擬,一種不是網友那麼簡單,而是從原本碰觸得到消隱到更外一層,或是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層的虛擬。而春夢發揮出了一股腦匯集而出的能量,記憶、腦波訊號傻傻分不清楚,或是說我的情感與身體大腦神經運作像是感受到電流通過以及訊號傳輸般,睡前的色情片播放,催化了這一種超時空的感覺。 註1 即是是妳跟他在一起後,會戲稱妳終於可以「比大小了」那樣的樂觀,但我仍然要說最近看A片的時候依舊難以忘懷妳跟他在翻雲覆雨的樣子,那實在令人焦慮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