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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青春,在台灣Our Youth in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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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傅榆在畫外音中那種無用、無力,無能為力的「熟悉」口吻。如同自己曾經自詡「外圍人士」般地關心社會運動:一邊期待好像能改變什麼,一邊又有些悲觀的假定運動的注定不可能。這樣如同隔著一片單面鏡觀看著外面世界也映照出自我兩者折射出來的真實(The Real)期盼的是,相對於那些上街頭抗議的熱血群眾來說,那我自己能夠做什麼?做的事情和社會運動有什麼關聯? 似乎不用太擔心導演在描述參與社會運動人士的紀錄片當中有什麼消費的倫理問題。反而藉由記錄陳為廷在太陽花運動中快速竄紅又因為性騷擾醜聞迅速翻黑看得出來當下這個稍縱即逝,快速被消費的世界,但我並沒有要對片中紀錄的兩位角色的歷程著末太多。而是要將重點放在,想藉由紀錄兩位積極參予公民運動的人物,導演像是自己也參與了各種運動,並在參與當中不斷質疑自己能有什麼貢獻,不斷地自問自答。(也因此才促成了所謂的第一次的中國行) 導演反而在這樣過於敞開的倫理關係:十分暴露、十分真誠,十分自省到過於自責。這樣自責的姿態讓我想起所謂「藝術的無用」,因為真的是無用(useless),沒有任何功能,所以才是真正的藝術(理想上)。而片中的無用是在陳為廷立委退選、蔡博藝在學生會長落選之後,雙雙沉寂落寞地描述著讓我眼前為之一亮的民主化的挫折。一切又像是回到原點,主角兩人看著過去的影片,都準備展開新的人生了,但片子還沒拍完不知道要如何結尾的導演自問著:那拍這些有甚麼意義般的像是(拍攝材料)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才是成就了藝術本身。

像是逐漸遺忘的|無聊的回憶

今年的清明節祭拜,親戚們的臉孔看起來特別的疲累,那像是我們這一代在童年經歷過到山上掃墓的日子同時又是家族郊外旅遊的記憶,在長大之後忙家庭、忙事業,卻逐漸忘了祖先的臉孔,或者甚至根本沒看阿公、祖公的真正的樣子,都是聽序大人(台語)在講,跟著序大人去拜。兀自想著那些古老儀式的用意也不是提醒原來我們還有祖先,而是逼迫著像是逐漸遺忘的後輩們還擁有著祖先。 是什麼樣的經歷?或者必須經歷過什麼?種種像是意識到自身要如何存在的問題,例如在爬山時與爬山回來所連結與闡釋的(見聽見塞車的聲音中段),藉由身體踩踏在土地上的移動與回家上網經由google map理解幾個禮拜前騎腳踏車經過的地方與幾個月後爬山步道之間的相對位置,這樣就已經像是存在本身了。 自己也不知道何時開始有所謂的「哲學」思考,暗地裡養成對於「本質」的追求,什麼是知識? 只知道小時候填寫個人資料曾經寫著:害怕無聊。也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否意味著長大之後除了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是關注周遭事物的本質之外還強調身體的經驗。 經驗過就代表擁有了嗎?那麼擁有是什麼?這樣隨之而來不斷的疑問,就在清明連假決定陪老爸老媽去宜蘭走一走好像顯得十分安心(反正就好好地陪家人),卻又在各個行程中又發現了無聊,甚至還不只無聊,本來去蘭陽博物館相對來說好像是比較「充實」的感覺,但家人也只是去閒晃而已,自己想慢慢看的時間也被逼迫著只好先拍照下來,回家再找資料來看。 順應著這樣旅程的身體經驗,早就不感到奇怪的無聊,又在幾乎有三分之一時間都在坐車吹冷氣中度過,想到這不就是因為在跟家人十分觀光式的旅程中,像是感受了某種懸置的地理位置,甚至時間,那個宜蘭就只是跟家人去過、合照過的宜蘭,那種空虛反映著自己對經驗的疑惑,自己的獨自經驗與家人集體出遊的經歷,種種經歷卻又無法獨立存在,才又在獨自的經歷中呼喚出與家人相處的記憶:好像也沒幹嘛就這樣逝去了(見別離的預感)。 所以在清明節祭祖時候出現那樣有些崩壞的念頭:反正大部分人都會逐漸遺忘(與被遺忘)的吧。而自己又一直會想起來那些好像沒幹什麼、無聊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