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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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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走多總是會遇到鬼」,意思是去北藝大經過共同科辦公室很可能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即使是比比已經跟他在一起好幾個月甚至都住在一起了。但好死不死剛剛七點多因為要買考試用書不得不去藝大書店,辦公室燈果然又開著,想說我才不要去看裡面有誰,在幹什麼。但不料在等公車的時候,週遭黑暗一片,唯有站牌對面那個辦公室窗戶亮的要命,要命地出現了一男一女的擁抱身影。 猶然記得前幾天才拿東西見面比比頭髮已經留長,那就好像是希區考克後窗的遠距「抓姦感」,十分緊張、異常敏感的光亮辦公室,做為一個「旁觀者」兼局內人,窗戶框內的光暈感性滲透到黑影當中,總是帶著猜疑的心情約略知道是他們兩的輪廓,補抓不到全貌,也不想知道是不是。只知道我當時傻在那邊,心有餘悸地想起過去擔心比比在辦公室都不回家的回憶湧上心頭,恐懼開始翻攪,耳中還聽著傻瓜龐克幫「tron」磅礡又急促的合成交響樂,嘴巴吐著煙,腦中不斷反覆播放剛剛剪影的畫面:好像是男的去安慰女的樣子,開始自行編起劇情起來。 就是那提琴聲的跺跺逼人... 「隨便啦」打給朋友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他如此說(會打給他是因為原本他有書就不用買,但誰知道他書找不到)。確實是隨便啦,都打砲了擁抱又如何,但比起目前孤單一人,那曖昧的剪影又讓人變得脆弱起來(忽然覺得買了書也沒用)。尤其是那樣「懸疑」變得十分詭異,我根本不想確認到底是不是她,就當作是好了。我希望不是嗎?但男的絕對是!我不想知道答案。 相傳漢武帝一位心愛的嬪妃-李夫人,紅顏薄命,武帝十分思念,就詢問文武百官,是否有讓李夫人還陽的方法,文武百官為避免武帝因思念而廢寢忘食,甚至不理朝政,於是請了一位江湖術士魏少翁,魏少翁稟告武帝:「夜晚時分,當您的愛妃回來時,只能遠觀,不能近看。」衛於是剪了一個愛妃的肖像,此即剪紙藝術。透過月光,隔著帷幕,顯現剪紙的影像,武帝朦朧一看,像是愛妃還陽了,幾次後,武帝的病便治好了。 -出自 http://www.mfa.org.tw/25_paperimg.html  回想起遠處擁抱黑色剪影,男女深情款款的樣子,對照自己以前好像對「浪漫的欠缺」,不是說在一起好玩有趣就好,要浪漫!浪漫就是 搜尋「擁抱的剪影」 出現一連串相親相愛的剪影一樣,當初還跟比比說跟他在一起會很無趣,但人家有愛情。人家有愛情阿,有浪漫阿,有那樣的擁抱的剪影阿。。。 煙抽完,只見我焦慮地希望公車快

向它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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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它告別」是因為家裡整修,我必須和相處近十年的房間告別。我希望將那些對空間記憶的不捨,用一種客觀,一種近於現象式的形容空間崩解的真實記憶,並轉化為一種抽像的感知和思緒。「向它告別」或許是一種「自然現象」。簡單的來說,就是告別之後的自由。 第一張圖 那是一棟老舊的房子,一家人住了幾十年。拆遷離開的前一天,屋內已經完全清空,只留下地上幾包不要的垃圾。 幾天之後,碰巧經過那個地方,挖土機轟隆作響,屋內的一磚一瓦不堪一擊。隨風而逝的灰塵,家庭的記憶就飄在空中。散落的石塊,外露的生鏽鋼筋,窗戶的玻璃碎裂,預告著在不知道過了多久的近未來,地上靜默的塵土漸漸疊蓋著焦黑的扇形化石。 宇宙照常運行,都市計畫的迫遷行為,個體的生命記憶被強硬割捨。崩解的本質是什麼?空間盈握著人的回憶,屬於人的痕跡、氣味。散落一地的塵埃、灰燼是一種抽像介面,對於樂見都市快速發展,並已經習慣建築消逝的人們來說,毀壞的過程恍惚地成為圖形和照片之間的轉折,暫時脫離現實,演化成一種內化情感的調整技術,面無表情地鑲嵌在塗抹不勻的菱角與皺折中。 第二張圖 我曾經來過這個地方嗎?幾十年前這裡看起來並沒有太大改變,它是居民們維繫的一個小園地。 但是地震對平凡居民無情的翻攪,地殼變動所產生的地震探勘到地下的岩層結構層的和被埋沒的隕石坑。通過震波分析速度結構得到地下可能的地質結構和物質分布,也就是歷史的過程。 社區位於板塊的反衝地帶,急速激烈的運動,產生彈性波向神經傳播,引起表皮的抽搐的現象。天際線的歪斜,造山運動隆起凹陷,空間重組,垂直與平行不再交會。風景開始巔倒,粉碎的支脈、記憶層次被切分極度微小的感知,潦草的線條勾勒出腦溝紋理與神經分佈 地形改變了,土地的記憶開始沉澱。 <封面圖> 比紐約曼哈坦的中央公園面積的一倍半還大,島上將建蓋數千棟豪華公寓、海濱別墅、高級旅館和餐廳。 人工島嶼的填海計劃熱烈展開。亂石崩雲,力拔山河。數不盡的貨車來回傾倒泥土。煙霧瀰漫,隱約看到遠方出現一條斷裂的地平軸線。 把山坡夷平或者抽取海底泥土,以百萬立方公尺計算的岩石和沙,噴堆起的千層萬浪的液態固體。世界是平的,只因為人們踩在腳下,才有可以依據的平面讓垂直的地基打入砂地之下,在上面產生相對應的世界。 堆起的砂島,利用潮汐作用,保持海水流動。數學公式密佈在充滿格線的工程藍圖,細密嚴肅的機械製圖描繪人工砂島的邊緣,外圍是岩石與消波

新春開工第一天

終於要和外界連絡了,意思是說除了初三有跟朋友在家打麻將之外,過年幾乎完全只跟家人有接觸的感覺,很像回到學生時期的以家庭為中心的生活感,但不像因為是以前高中國中朋友很少在家打電動看電視。出社會之後,一旦知道外面世界事情那麼多,人那麼多,在家變成了一種抑制狀態,經濟狀況還不錯在怎樣也只有家務事:整理新房子,牽第四台等等都是自己的事,與外界無關。 過年這幾天經歷的家族聚會其實還不錯,已經表示已經可以很寬容地去樂在其中 這些家族間的家庭瑣事,像是除夕去隔壁唱歌,初一去拜拜跟我爸親戚那邊聊天 初二聽我媽娘家那邊的故事,初四舅舅阿姨來我家玩,悠遊在普羅通俗當中,不太需要什麼太奇怪或艱深的思考。一種放鬆又帶有自毀的感覺,窩在家裡不用出來面對,社會、朋友、創作或是所謂要交新的女朋都好像消失了一樣。 但可想而知,開工第一天早上起來十分沮喪一部份當然跟上班有關,另一部份更重要的是當已經認清一年又一年的生命倫常之後,例如:過年家人聚在一起開心慶祝,開工之後鳥獸散回到工作崗位冷清,如此不斷循環,忽然覺得世界好沒希望。自己到底會變成怎樣也不清楚,上班畏寒,昏昏欲睡又悲觀地不習慣沒有比比的日子,都過那麼久了,棄絕的狀況好像從來沒改變過。 棄絕的意思是已經不太清楚自己要怎樣的生活,突然明白家人這樣一天過著一天的「永恆」,對照自己生活無法終極的狀態,高潮之後還能如何?像是家裡努力佈置完成之後好像少了什麼?生活一切只是片段的集合,不是發呆就只能被外在分割擺佈成為樂趣,例如:連街上路過的正妹都把她歸類為情慾發洩會比較好過一點,那真的需要新的愛情嗎?只是無法忘記比比的可愛和溫柔。是新人生沒錯,比較麻煩的是預言,預言的不能預言的一切。

新居落成

最近把生活重心與世隔絕地放到家裡整修裝潢佈置上面。昨天整理東西整理到一半,若有所思的突然不知道要幹嘛,陷入收納分類的焦慮當中,陷入客廳沒有擺電視,先當成工作室跟家人期許成為真正客廳的空間好像變成是一種錯誤,問題就是看似家庭的格局平常只有一個人在用的話,客廳存不存在也沒差,只是電視的意義對家人來說很重要,是家人聚在客廳的起始點,把電視先放在儲藏室等於是疏離感的表現。 本來是某方面是家人為了逼婚的打算,但很諷刺的是,家裡一開始施工,她就跑了,但我媽說既然決定以後要住這邊,還是要用起來。等於是一個逼迫狀態,我還是必須跳出來去處理「美學」上的事情。這在整修裝潢之前就有想到,我面臨到一個難以迴避的問題,要進入一個標準程序當中,於是我開始找很多國外設計參考來拼貼,盡量用得特別一點,或者是說「很有設計感」,所以當裝潢好後,就有人說像民宿,意思就是像台灣山上那些仿傚西方國家的風格。 因為從以前到現在似乎都還沒用過「從無到有」的東西,像攝影跟拍片都是用現有的改,仰賴某種第三世界「孱弱體質」的美學風格,利用現況做改變的方式,通常指的是反正也沒什麼錢,能用最低限的方式,介入空間,並不像跟一般買房後裝潢的中產家庭一進入一個制式化的裝飾程序。舊的比新的好用,意謂著以DIY原則鞏固意識形態的道德潔癖,一種不完美狀態的完美。 家裡事能什麼都不用管當然很好,既然自己要跳出來用,就是得當起半個設計師(另一半設計是靠師傅們的專業)兼業主兩種身份,從水泥、木工、油漆都處於一種崇洋媚外的狀態,用西方的美學來抗衡台灣流行的裝飾技術是常發生的事,例如:台灣現在流行白色,就不可能會有黑色。家人跟傳統師傅認為我都喜歡國外的東西,我就離台灣風格越來越遠,問題是所謂的台灣位置是不是那麼重要,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是,雖然我是參考國外設計的東西養成我的美學品味,但我又不是一個「崇洋媚外」的人,但打開世界地圖與國際局勢,我確實是處於「崇洋媚外」的位置上。 「崇洋媚外」應該不是問題,我應該自己清楚一個自己生活的空間,在美學上能做到怎樣包括家俱,因為ikea離我家很近也比較便宜,所以買了不少ikea的,這些都應該不是問題。重點是我只會用「平面」的東西,缺乏「實體」技術的能力,往往在網路上找了印了一堆參考跟師傅溝通,但很本土的師傅看到我的美學願景有時候會產生一種「有聽沒有懂」的挫折感。我要說的不是溝通與監工的「專業問題」,而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