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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甦醒 Winter Sle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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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冬日甦醒」,看到前20分鐘,就想到某老師說現在藝術圈創作:「愛政治勝於愛藝術…而「藝術的政治化」作品則仍舊陷溺在政治現實的沉重沼泥裡,在已知的意識形態中同語反覆,令人感到疲勞!」(註1)深表認同。不過我是反過來想到,不管是如何抽象的表現方式和個人化的內容,有藝評人同樣會把任何當下的藝術創作都可以是政治社會性解讀方式,原因是創作者的生長環境就是在當下的政治和社會。但我卻同時又可以看到,很多藝術家所表現的叛逆,只不過是青春時期對學校和家庭不滿,現實生活還是跟一般人一樣熱烈且「無知」的擁抱這個消費世界。 上面說的「無知」不是貶意,而是如果「知道了」又如何?談一下「冬日甦醒」,這又讓我想到一個意義的成立,到底是思考的?還是生活的實踐?而有人說知識是一種思考之事,這好像在以前跟現在有些不太一樣,如同臉書的世界很多文學名人的發文,那已經是一種分享性的思考實踐。 也就是打破玻璃那一段,以生活的實踐來辯證倫理與道德確認本片的敘事基調。而那前20分鐘十分高明,卻也是十分片面的,不負責任的陷阱。因為在而後三個小時之後看完,再回頭去看前20分鐘的片段,會覺得完全不一樣。是因為後來的劇情讓觀眾補充了單就一件事情上面,所謂公平與正義有了許多可供參考的外部因素。不是在講法律和科學,或許知識分子的無力感是真的,在跨越思考的實踐過程中的無力感,但絕對不完全是偽善吧。 而是,擁有知識之後的個體(對話中間夾雜著主角與環境的孤獨身影),理解苦難是怎樣的一個過程?是與實踐脫鉤的打嘴砲?或是我們講真誠的人,心裡想的並付諸行動。更進一步的問題或許是,當代社會「自我」實現的艱難。這中間帶有某種宿命性的口吻,像是電影中富人施捨窮人的錢,撇開有錢人的天真(直覺讓我想到蔡13),羞辱到窮人的自尊而不自知的階級對立判斷。必須注意到的是,體現一疊鈔票被丟到取暖火爐的寒舍當中,希望瞬間消失,而能做的僅僅就是這樣的活著;如同,當代社會的「自我」實現必須被政治與群體之間劃分出來(並且往往有種,成事在人,思考無用的感概),於是這個衡量的天秤中成了個人信仰的準則,達成了宗教的層次。(電影中有一段對話是在講伊斯蘭信教的人的信仰跟沒有信仰之間的問題,或許是在講土耳其本地信仰上的問題) 所以看完好像沒甚麼結論,應該是說,對應著自身的抉擇是甚麼,選擇旁觀還是涉入其中,好比出戲院就遇到賣口香糖的阿嬤,就是首要的問題。  <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