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飯

也不曉得是不是地球真的生病了，對於三月不斷下雨然後沒甚麼回溫，一直覺得是不是全球暖化造成的。雖然上禮拜還是濕濕陰陰的，但是還是趁著沒下甚麼雨到河邊騎腳踏車，想說這一次可以騎到新北市腳踏車道的最南邊。騎在陰天路上沒甚麼人，積水亂噴，路邊的狗也開始囂張起來了。四五點到桃園邊界時候天色漸暗就回頭了，回程時候剛好瞥見吸引我目光的工廠名稱，然後看完旁邊風景會習慣性的會按一下刹車？或是龍頭微彎了一下？摔下去的時候總是會有應該不至於完全摔倒的念頭，但是摔車之後就忘了剛剛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只因為騎到剛好是唯一人行道的地方，所以用了比較光滑的磁磚，剛好是因為下雨多日造成綠色植物的滋養溫床，事後在去用腳觸摸，像是抹了肥皂一樣。   然後這禮拜六日的天氣突然出太陽了，想說這一次騎到八里台北港那邊看看好了，一個人騎腳踏車習慣有運動的感覺，可以加速盡量加速，但是這次卻不像上禮拜一樣路上沒有甚麼人。一路上看到許多人都租腳踏車或是協力車，一個小女孩不太會騎車，上坡路段沒力，騎得歪來歪去，不只擋到我要超車的方向，還差點害我跌倒，當下十分不爽想罵她，但是後來是瞪了她一下，並不清楚她知不知道我很生氣。比起上禮拜無人又潮濕的車道，天氣晴朗的好心情瞬間憤世嫉俗起來，不過這個挫折還是剛開始而已。三月少許的太陽，讓大家都出來走動，沿路上不只是許多全家騎車，爸爸媽媽帶小孩，也沒有辦法騎快，更誇張還有那種田字型的四人協力車，有裝屋頂的那種，一台車就把車道佔滿了。才騎慢到快昏到，到八里渡船頭的時候人多到滿出來如同夜市一樣，車只能用牽的，無言以對，瞬間對世界感到絕望，盡管眼前盡是朋友跟家人出遊的歡笑，然後如同夜市會出現的那些食物，又出現眼前了，到哪裡都會有的排隊，不管好不好吃，大家看起來還是吃得十分開心。   由於人實在太多，緩慢的路途中，也漸漸沉澱「悲壯」的心情，如同在無人知曉的路途中摔車般的「悲壯」，又忽然看到旁邊逗趣的紅色BALI字樣雕塑，跟人等高的尺寸，無疑是給遊客合照留念的打卡聖品，那也同時讓人聯想到 紐約LOVE普普戶外公共藝術 。這樣模仿西方的地標，看到有人在鏡頭前面利用字體擺出各種姿勢，先前的悲愴也就變成了偷笑。還回想如果當時真的開口有罵那個小女生的話，我現在一定會後悔。    

話說從頭，公司免費招待音樂會門票，兩張。一時不知道要找誰去看，找男生朋友一起去聽古典樂似乎有點奇怪；找女生朋友或是同學，現在不是不常聯絡，就是沒甚麼好約出去。恩，不然把票賣掉算了，po了賣票啓示，但忽然想到一個適合的人選，但友人M說要上班沒有辦法。又突然才想到學妹Ｌ好像有再聽古典樂。   前情提要說完了，就直接切入正題吧。萬萬想不到學妹Ｌ居然有加入直銷公司？！怪不得十分豪爽的就答應，而且一見面，就對我的工作和薪水十分好奇，但今天也不是要完全說直銷公司怎樣怎樣，這種負面評論在網路上搜尋救一堆了，反到是 這篇文章 所說的，直銷公司賦予人的任務，以及說服別人加入的話術，像是開啓了一種對話的可能性，即使那天的經驗回想起來像是噩夢一般的，前有美妙的音樂，而後則是暗處有虎視眈眈地好像要說服我加入的意圖。   1.學妹說：「不做死薪水的工作，因為人生有更多的可能性。」 我的回答是，人生的可能性？妳說是像很多人去其他國家打工度假那樣，只要把自己的身體置放到其他地方，就好像可以有不一樣的人生嗎？還是說另一方面，只要稍微把重心從台灣島內不斷重覆播放誰跟誰離婚了之類的「大事」，移到台灣島外的那個世界地圖，就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太關心不完的事情了，光是敘利亞難民的問題就有一長串背後會導致的原因。所以說人生的可能性是什麼？當然當時是我比較口語化的跟學妹討論，我要說的是，人生的可能性是知識的限制還是身體的限制？就我知道現在去國外打工度假在台灣正流行，比較欠缺的反而是對「這個世界」所知太少。當然我沒說的是，更重要的，這個世界跟你關係是什麼。所以後來回想，若學妹是要為直銷公司鋪陳對話，我還真想問她，那妳的政治意識形態是什麼？妳支持台灣獨立嗎？我真心期待加入直銷也可以關心這個議題。   2. 學妹說：「出社會之後，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的目標是甚麼。」 學妹的經驗談，說去外面上班工作之後，才發現自己失去目標。事後想想，她應是暗指，加入直銷之後，目標會非常明確這件事情吧。也不知道是當時的反問，論點變成是我說：如果說知道一輩子賺錢就可以邁向幸福，就是人生目標的話，這樣的世界不是很「好」嗎？說很「好」，不是嘲諷，也沒有必要嘲諷，因為用現在藝文圈嘲諷「賺錢可以邁向幸福」這件事根本沒有效度可言，因為那百分之一的理想性，是奠基在這個社會給藝術文化的尊重，包含文化補助，藝術學院教職等等，提供那些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人

那一天早上就被我媽氣到。上班進捷運站時因為皮包拿晚了，被一個阿伯趁虛而入，我一時不爽輕輕「摸」了他一下，他回頭就說「你幹嘛？」，我說「你幹嘛插隊？」，他說「因為你慢慢來阿」，我說「沒禮貌喔，不會說借過嗎？」他說「你不能推我阿。」僵持之際，忽然想到要趕時間上班，只好丟下「不理你了，浪費時間！」快速從另一個入口「嗶嗶」進去。速戰速決，暗地裡是自認對這種相互即興「洗臉」不太在行，所以平常不太在意禮貌的我也會說別人沒禮貌。雖然說「不理你了」是有點怯戰的表現，卻也證實了這種事到後來也只是耍嘴皮的困惑:一時情緒發洩之後有必要分出勝負嗎？或許真的不理他了是「最好結束」？吵完之後照常等車搭車時，場景依舊，內心卻不平靜地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 有點像是倒敘法，先提到了捷運站發生的事情。而事實上「標題」是因為最近因為打電動加入公會群組，會長才剛發布公會新的規章，每個人打怪不能打太大力，這樣每個公會成員才可以共享怪物，過沒多久就有一個人因為打怪打太用力在LINE群組上面說對不起。我就在想，不是規定說打超過就禁打一天了嗎？那上來說對不起又有何用？雖然他也只是打超過百分之一而已。 對還是錯？「那麼法律做為爭執的最底限的話，一切事情好像就悲觀起來了。」回到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情，等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有這個想法；又想起來那個一直沒付我稿費的大爛帳，雖然也是複製貼上胡亂拼湊一通的廉價稿費的清涼雜誌，但稿費沒付是事實，「錢是其次，要得是公道」這個不知道在多少電影，或是新聞事件當中聽到過好幾次類似的字眼。為了幾千塊，半年來一直定時討債也累了，從當初勢必要討到的決心，以「時間機會成本來」說，剛開始，是不管如何全部都要拿到的強大堅定意志；到後來漸漸覺得他只要匯給我三分之一就夠了（也因為這樣對帳才知道有三四篇稿件當時他根本沒收到，死無對證），過年前那天他本來還說要先匯給我一點，我在電話中還一時心軟還說：「沒關係啦，有多少匯多少，誠意比較重要」，但後來發現他根本沒匯！「時間的機會成本」，卻是法律訴訟與受害者和被告的另一個旅程，當初被打的時候，恨到說要加倍奉還，但是案件拖到後來也覺得累了，應該也有受害者會想說：是不是可以算了？ 被打或是欠點小錢事小，導致記不得當初抱持甚麼堅定必須討回的態度，說是 以德報怨 嗎？回想到我們「偉大蔣公」曾經說過這句話，造神也好，國共內戰後續的考量也好。我的意思是，從小就被嚴重洗腦以

第一次跑步跑太遠差一點跑不回來，不是因為真的跑太遠，而是血糖低到真的跑不下去。之前還在想關於「意志力」與「腎上腺素」的問題，因為上上禮拜，跑 400M 操場，腳有點痠痛，並不是在最佳狀態下跑步，但旁邊有一個人用了一種像是播報式的跑步 app ，跑沒幾步就會廣播跑了幾公里跑了多久，本來就不喜歡跑步後面有人慢慢接近的感覺，要不就快速把我超前吧，這樣我無話可說。不然我寧願跑在別人後面，也不喜歡和人肩並肩。所以聽到那個播報的聲音與他的喘氣和腳步聲漸漸向我接近的時候，突然有點氣到，所以開始向前狂奔，跑了半圈之後才發現腳已經不痠痛了，而且心想為了展現持久性，而不只是一時腦衝，最後四圈完全不想減速，好像潛力被激發了一樣。神奇的意志力，因為之前沒有跑到筋疲力盡過，頂多 10km 還好，只是怕之前車禍的腳韌帶斷裂撐不住而已，但這一次血糖低到真的體驗到，如果意志力堅強那我要不要繼續撐下去？ 跑步完回家，發現家人有幫我準備晚餐？還說我離開家去跑步的時候，問要不要幫我準備晚餐，我說好。但事實上明明就想跑步完順便吃飯再回家，因為方便，不用麻煩家人，但這種可能因為沒聽清楚導致的誤會就很麻煩，心想老媽是不是又在擔心食物沒吃完怎麼辦？尷尬了一下，還能怎樣，頭摸一摸，默默地跑去樓上開電腦看比賽轉播，因為今天是總決賽阿，所以算一算時間在外面吃一吃回家時間剛好。但是第一場比賽的時候，眼睛看著螢幕，卻一直在回想剛剛到底怎麼了，可能家人也覺得沒甚麼吧，但自己內心卻有些自責。又看到手機裡面 line 群組一個是在討論中日明星對抗賽的事情，是喜歡看棒球啦，但來得好像不是時候。 上次跟一個好久不見的友人交待近況的時候，被說：「你是不是處於「運動出家」的狀態（意思是說常運動，但又不常跟朋友連絡感情）」 。害我不小心說漏嘴：「其實會約出去運動那個討論群組， 常常都貼一些無聊的東西！」說是開玩笑，也是因為受夠了，然後吐出真實感受。「跟其他人感情不需要如此熱絡」這件事情完全展現在 Line 的 群組上面。出去的時候嘻皮笑臉完全正常，回到家，把世界縮到手機螢幕，某種程度上也才構成，自己與外在世界的關聯性的時候，又開始抱怨群組的東西有夠無聊，可不可以安靜一點。 另一個群組是說他去看了昆汀的「八惡人」，說很好看但是快下檔了喔，但其實我早就在網路上抓來看過啦。只是對有人覺得，不是因為電影好不好看才不一起去戲院看，而是大家不想一起

過年前一天去摩斯漢堡吃早餐就聽到隔壁桌媽媽在跟他的小孩談話。媽媽大約五十幾，台灣的歐巴桑類型，穿著顏色豐富燙短頭髮，屬於比較愛講話那種；小孩正在當兵吧。因為小孩放假跑去刺青，刺在脖子上顯眼處，然後跟媽媽見面還遲到，媽媽十分不高興，就開始一直在跟小孩訓話。但不只是表面上因為遲到和刺青的不愉快，而是聽起來跟家族內部有關的事情，爸爸跟媽媽好像離婚還是怎麼了，媽媽一直強調自己教出來的孩子不能在家族中丟臉，但小孩一直讓她失望。除了之外，當兵的時候還沒有跟家族的人聯絡感情，像是不見了一樣。保持沉默的小孩說了，媽媽不要停留在過去的悲觀當中，要好好想未來樂觀一點的。媽媽氣到說，初二回娘家，要自己去，不想小孩去了，都是因為刺青，家人最不喜歡刺青，還刺在那麼明顯的地方 。 小孩臉色凝重，沒有說太多話，都媽媽一直在講 。 非常無奈的場面，說是「無言的結局」。非但不只形容上述那些景況，而是自己何嘗也不是如此？倒不是說我家裡常吵架什麼的，其實我們家感情算好的，如同看「海街日記」一般 ，會 回想姊妹間閒聊鬥嘴的場面，只是多了一個我這個不太說話的弟弟，就算長那麼大了，依舊常常保持沈默着，除了像上次總統大選前，談政治可以偶爾亂入發揮一下，偶爾心血來潮可以藉機講一些比較知識性的言論，但總又是喇賽收場。 倒是過年因為孝順，陪爸媽回娘家發現不太愛閒聊的舅舅，還會討論美國跟北韓之間的問題。所以「無言的結局」也是對自己狀況反省所下的一個標題，今年過年有何不同？總還是盡本分去廟裡拜拜 ， 親戚朋友家拜年 、吃大桌飯。但 老媽的憂鬱更加嚴重 ，初一去三峽清水祖師廟因為人太多，老媽嚇到緊握著老爸的手讓人嚇了一跳， 歡樂的年假有了一些不歡樂的預感 ， 好像已經先預知到過年結束後 ， 大家準備要上班了 ， 家裡暫時人去樓空的景況 。所以 年假的最後一天開始變冷 ，老爸前一天已經先去青島，媽媽一人在家，我則是 跑去游泳 ， 從期待過年的特殊時刻 ， 可以展現孝順的 「熱 情 」，年假前一天則是 提前回到平淡的日常生活 ，並想像著 家裡面寂靜 、空蕩蕩的房子，老媽習慣一個人躺在客廳睡午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