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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的運作

家中老房子一樓鄰居工廠漏水,找人來抓漏,抓漏完發現原本舅舅另外加裝的開關並利用紅燈來提醒我們要把馬達關掉,居然運作正常了。但已經習慣要大量用水要打開開關的媽媽對此突然覺得錯亂,甚至覺得是不是開關壞了燈怎麼不亮了。即使我察覺到馬達感應好像真的因此「正常」了,同時也知道怎樣跟媽媽解釋她也不會相信,甚至想像著她又多了一個失眠的理由了… 紅燈的運作相當簡單,燈亮代表馬達在運轉,水量變大,反之。 解鈴還須繫鈴人,面對媽媽焦慮與不解,我就說不然就找舅舅們來看看吧。 - 開放工作室的前幾天去隔壁進駐團隊串門子還有一位老外 開玩笑說你們團隊旅外經驗豐富(外國念書+在長期旅居駐村經驗) 自己好像也只是去日惹短暫進駐而已 但那天舅舅來看家裡抽水馬達敘舊 自己剛起床意識模糊隔著房間門聽著兩位舅舅在跟媽媽講解,紅燈的運作 起床之後 小舅又特地上來跟我解釋 忽然自己想像媽媽跟她弟弟的手足情誼 想像五十年前 聽媽媽說在他們小時候在沒有電的新店上山生活著 想像媽媽因為要照顧家裡弟弟,所以只能念到小學 想像著眼前媽媽和兩位舅舅 就像他們小時候 相處 在玩得那樣 想像著自己溫吞的個性 也許來自於媽媽 跟兩位也是同樣看似 安靜的舅舅 想像著去年過世的阿姨 也許會是他們心中的一絲遺憾吧 那位從小就被領養抱走的妹妹 想像著他們之間有什麼樣難以形容的情感 想像著自己也許很想逃離 抗衡的 是不是 最後發現 其實在家真好 如此溫暖 永恆 是嗎 要確定喔 總是會提起一位旅居法國五年的同事/朋友/藝術家,說當時因為在法國某電影資料館看了小津安二郎專題 太過感動 決定要回台灣陪伴家人 卻發現住家裡不到一個月就後悔…

到頭來

只是別人開玩笑的話,說作品的材料很LOW,現成物很LOW 那倒是提醒了我 這個圈子 和那個圈子 私以為原本那些LOW的東西,可不可以不LOW 或是,不LOW也不HIGH的分別 到頭來 太LOW的創作 真的是很LOW喔 不要思考 只強調感覺的思考 真的不要思考喔 環保稽查員 真的只是環保稽查 別無他物 原來 藝術 高雅 也許自己應該追求最新科技 最新的敘事 的 創作 因為技術不好畫畫很醜嘛 到頭來 是自己想做的作品 不是該做的作品 到頭來 創作是一種心理的自我療癒 雖然如此避免 而非所謂的歷史唯物論(站在時代的浪尖) 到頭來,還是如同高職專科就在做的事情 以為到東區買了 舶來品 穿上就會覺得自己很時尚 很有品味 自己並沒有打什麼工 倒是拿媽媽給的零用錢買一些其實算貴的衣服 所以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買衣服 開始想起以前家境不好的同學下課後還要去餐廳打工,甚至開計程車的同學 想想自己多幸福啊 報應

深夜裡的美味祕方(First C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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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影之前沒有先看介紹,只知道是法國電影筆記2021年終第一名。看到片頭還以為A24出品會有什麼恐怖情節,結果大多是十分安靜,甚至緩慢的描述主角在自然環境中撿拾材料,並且生命相遇的過程。 中文片「深夜裡的美味祕方」帶有故事性與功能性的提示,雖然容易解讀劇情,卻限制了電影抽象上的思考。於是回到英文片名:First Cow,第一隻牛,也許正是如此素樸回到物的「基本單位」,(如同 胡賽爾課堂上談現象學時解釋一隻粉筆 )回到這樣單純,原始大陸的一隻母牛被置放在西方帝國殖民時期意義之下的遷徙脈絡,重新回到人跟人,人跟動物與人跟自然的關係。 從片頭像是現代社會與被挖掘出土的骨頭跳接到古早時期的拓荒風貌,就像是想像一百年前還沒有什麼交通工具,必須非常原始的徒步跨越山的屏障,如同台灣目前還遺留不少的古道,依舊可以比較輕易的想像過去先人們踩踏過的痕跡。 主角一是探索自然的冒險家、廚師,甚至以原始材料的製作方式去產生「美食」(就如同導演Kelly Reichardt《夜幕行動》會強調製造炸彈的材料與流程)。而主角二是帶有殖民漂流意味的中國人,但電影中沒有太多強調的殖民歷史的著墨與敘事。相對葡萄牙導演Miguel Gomes的Tabu也是白人殖民者探索新大陸的自然荒原。《深夜裡的美味祕方》反倒是著重人在自然環境中漫遊的過程,讓人想到Albert Serra騎士的漫遊(Honor de cavalleria),這樣沒有太多目的性「漫遊電影」。 也確實在片長兩個小時之下比較有明顯著力(不至於讓人昏昏欲睡)的故事就在於,半夜偷擠牛奶的任務,以至於後段被抓包讓故事產生了變化。而後又「解放」像是變成實驗電影放入與原住民相遇,與類似塔可夫斯基《鏡子》(Mirror)熠熠生輝的夢境回憶段落。 主角兩人相伴而睡進入另一個旅程,很容易讓觀眾有移情作用,並尋找像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互相幫助取暖的解讀。但若從片尾導演向Peter Hutton致敬,一經搜尋之下得知是活躍於70、80年代知名拍攝風景的實驗電影導演,便可以反過來思考導演用4:3的底片拍攝用意,利用直接的光學與化學作用捕抓自然的光影的企圖,而室內與夜晚場景往往會過暗必須仰賴沖洗,卻也是數位影像無法模擬暗處中的光線捕抓。 以及或許是更重要的,《深夜裡的美味祕方》不只是回到物的基本單位,更是用動物,自然的角度來破除人與非人的關係,也許那正是結尾兩位主角進入

一直崩落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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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某師長兼藝評人兼策展人兼美術館長在家裡擦窗戶。說是原本是自己要擦的窗戶,但平常太隨便,甚至是有一個汙垢一直擦不掉。於是 「 被提醒」污垢藏在窗戶 「 內部」,老師把窗戶拿起來往裡面一擦就擦掉了。 夢境代表著自己不太用心,於是感到有些羞愧。面對師長權力,還夾雜母親與家事勞動(意味著孝順),如此顯而易見精神分析式的隱喻,背後錯綜複雜的伊底帕斯,與未竟之夢。 那實際上是因為之前準備很久的展覽計畫投件,算是很有信心,即使名額很少,可能機率只有百分之二。 有點 騎腳踏車回家,中途休息喝水,無意中看到公布名單,沒有太意外,因為機率實在太低。 就像是出車禍 一時之間還意識不清,不會覺得痛,果然在兩三天後一直處在自我懷疑,信心崩解。 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 還要撐多久 未來(明年)的計畫是? 一連串隨之落選而明朗的問題與心中OS。 反而也不是想就能解決的 就做好目前的 計畫 吧。 只是心情不太好,日前 工作室計畫的裝置 又一直漏水,心想研究員是不是都快無言了吧(藝術隨興與科學規格化的鬥爭)。 一如往常,中午出門,虛空的身體,心情不好,好像也因此放空了。 好像餵貓還顯得人生有意義(但是已經四天沒看到妞老大…) 天氣炎熱,等了五分鐘,連續兩台公車,以為第二台會有座位。 一上去遇到一群穿著粉紅色小星光制服(社區關懷協會) 好奇制服是甚麼單位,一經google,才知道是OIKOS社區關懷協會 簡介:長期致力於陪伴「單親、隔代教養、新貧等弱勢家庭孩童」 也就是面對眼前那些小孩子來自貧困家庭,相對自己是來自健全的家庭,而自己心情不好又算得了什麼?(更不用說一時公車上擁擠與沒有座位可以坐) 總是會想到李滄東的電影。想像著如何安插一個,自身憂鬱遠遠比不上週遭發生的苦難,或集體歡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