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文章

目前顯示的是 2015的文章

東京遊記之二

圖片
過了一年多之後才又重新回顧去年東京旅遊這件事。一年多之後,留下了可以持續影響的經驗會是甚麼?不是因為一時覺得新奇的大驚小怪,主要還是在一種從台灣位置去想像與真實的日本之間的關聯性。 外國月亮比較圓,尤其是台灣沒有主體的狀態,隨波逐流的,因為台灣資訊非常發達又不像偏遠國家那種可以保持離群索居,不知道外界是什麼的大智若愚。台灣反而比較多是那種以為有世界觀的世界觀, 國人之間往往自我感覺良好 卻又對外國人的缺乏自信。 這樣沒有民族性的民族性,倒非有某種結論的,台灣應該要如何如何,反而是沒有包袱的,依附在清晰主體之上的曖昧,就像去日本好像見證了某種關係的產生。無非是對完美現實缺口的憂心,在台灣總會覺得,如果在國外可能會不一樣這件事,例如像是:台北的生活品質在怎樣也不可能比歐洲地區來的好吧?像是交通系統,台北捷運已經很好了吧!故反而總會有一種,在可以有進步的空間的心態下達到一種滿足。但去日本這樣一級文明發展的國家就會擔心,他們已經做到最好了,但發現了最好的方式也就是這樣而已,好像也沒太驚喜的,所以去東京現代美術館就有這樣的擔憂,習以為常在台灣看到就算是堪稱當代藝術的第一殿堂台北市立美術館,也不時會傳出「掉漆」的事情,這裡並不是說台灣的掉漆要如何改善,而是這樣時常處於「掉漆」的主體狀態,去了比較不會「掉漆」的國家那一種驚訝又害怕的感覺,念茲在茲的還是自己的「掉漆」的主體周遭環境的對照關係。   以下是之二的簡短筆記。 . 白色襯衫是擁擠地鐵的重要風景,上班族還有學生都愛穿白色,當然還有黑色灰色深藍都是判斷穿著是不是像日本人的第一印象。 . 擁擠的地鐵比台灣窄小但比較不會讓座?好是因為大家都很ㄍㄧㄣ上班很累壓力大,說一聲「使立罵甚」,又變得客氣起來了。 https://en.wikipedia.org/wiki/Salaryman  然後最近才知道日本上班族特別有一個的名稱。   . 實在忍不住要推薦一下Michel Gondry在東京現代美術館的個展,其中一個展場利用無線耳機將19部MV切分成19個頻道,觀眾可以讓身體遊走拼貼出自己的around the world。本來還在想他把MV剪成一小段一小段要幹嘛,沒想到一個MV導演的展覽不只是再現,而是讓觀眾也融入創造的情境。 http://www.mot-art-museum.jp/eng/exhibition/michelgon

常民路徑

一開始是從我家外面的鐵皮屋與磚瓦舊房子的工廠,那個是阿公隔壁柱,也就是伯公他們那邊的地,舊的租戶搬走了。新的租戶開始在裝潢,想說有甚麼好裝潢的,也應該不是說裝潢,就是可以住的感覺,就是一種裝潢,因在工業區的附屬住宅通常沒啥裝潢可言,重點是工廠的機能要可以運作。   這一次新的住戶是賣建材的,或說應該根本就是搞工程的,所以本來用來放工廠機器的都被放滿了一種類似空心磚的建材,塞滿滿的空間利用。原本以前公司的辦公室他們拿來住人之後,也不知道住了幾個,後來他們就在工廠一個小角規劃了一個新的房間當辦公室 。 房間外面呢,就用木材搭建一個類似陽台,ㄇ字型的座位區,中間還設計了可以放烤肉架 ?本來我還不以為意,但後來那個地方就成了他們活動的中心   有點像客廳那樣,只是沒有電視。本來是半露天的地方,又硬是拿不要的建材亂加了屋頂,冬天到了,本來看衰他們,白癡天氣那麼冷,坐在那裏不是很笨?所以他們又加了很多羊肉爐、熱炒店那種透明的塑膠捲布。   看來是越來越被重視的活動區域,雖然那是原本看衰的地方。 他們許多朋友 、 客戶 、 員工吧 , 甚麼載貨的 、粗工, 年齡層有二十幾到 , 五六十都有 ,常常晚上下班就 聚集在那邊聊天 、吃東西, 所以滿地都是檳榔渣 。   自己心情好的時候 , 就說是他們像個 「 公社 」, 工程的利益團體也好 ,至少在「硬體設備」上很有那種 台灣搏感情的 「寒舍」典型。 但現在問題來了 ,他們 一堆人在那邊活動 , 他們開始把車停在原本我家外面的空地 (「埕」台語)的地方,到了晚上至少都有三台以上,最多六台車。除了停在其他住戶車庫的地方,我現在停車要先倒車入庫,才比較好開出來,但是開車有時候很沒有耐心,有一次就因為技術不想太過精細,導致車卡住,當場就暴怒。會成為一種夢魘是因為完全不想跟他們對話,甚至連叫他們移車都不想,越看越討厭的鄰居。原本好像假裝沒有太多好感的,就後來變成真的沒有好感,但停車問題只是表面上的導火線。   所以因為這件事情跟家裡人抱怨 ,家人也編勸說脾氣好一點,別亂兇, 因為自己跟那塊地主的親戚不是很熟 , 只能用抱怨來轉移話題 ,而且 在爸媽專心聊你工作與未來的話題的時候 , 提出這個抱怨的陣線 ,藉以轉移焦點,還帶著有點不負責任地,自己不去跟那些人談只是因為親戚不熟的關係就給我媽處理,因為以我的個性是最不想麻煩家人。   這也意味自己

2015金馬影展-索爾之子/天堂無門(son of saul)

圖片
原來這是一部集中營毒氣室焚化爐宅男的故事... 標語是:醒醒吧,你根本沒有兒子! (註1)同是工作隊的夥伴跟主角這句話的時候,根本就是一語道中這部名為「索爾的兒子」的命題策略,如此就能契合到攝影機運動的設計使得背景也像是孤獨個體之外的那個世界,才能夠在滅絕營工作如此嚴肅的議題中,因為到後來太過自我執著顯得十分好笑,不合時宜的白目,卻也重新詮釋了當今二次元世界的理想性。 回想今年坎城影展的的得獎名次,「 Dheepan」無疑在「聶隱娘」和「索爾之子」兩部特質相近的作品之中殺出一條現實的血路。要說的是第二名(後者)跟第三名(前者)的幾乎是已經沒甚麼名次差別,都是以某段歷史再現的特殊敘事體,(前者)盡量客觀地呈現人的生活狀態,以及(後者) 利用大光圈淺景深不斷貼近跟拍,導致外在世界像是隔了一層霧一樣(前面幾個鏡頭就想到了葛斯范桑的大象(註2)),於是現實世界倫常的客觀性,在任性不被了解的內心世界之外運轉著。 (回到這部電影)在那層模糊的景深後面,我們如何想像納粹大屠殺 滅絕營 的運作?是回想起要將親人火化的場景,幽閉的空間氣氛夾帶著哭聲?但電影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又一群的猶太人被載過來脫光衣物,被欺騙着不知道隨之而來即將死去。火化場的員工,處理一具具屍體的生產線的沒有生命,也可能因過度驚嚇害怕或者已經麻木地沒有情緒,雖然是猶太人,但只要參加工作隊就可以延緩死亡,卻要替同胞處理屍體(可以參考 維基百科落落長說明 )。 議題特殊有其好處是容易吸引目光;但壞處是電影美學上的稀釋,尤其是這個以歐洲文化中心主義極端要小心的「納粹」議題。但身為貝拉塔爾的徒弟,承襲了「高拐(台語)的」影像敘事,也讓這部片甩開了避免人文主義論調的目光焦距。相當巧妙、聰明的?利用攝影機技巧的迴避大歷史的個體裸命,展示了如何在納粹大屠殺的議題中忽略議題,卻利用,如:聲音另一層情境的營造,殺人無形。 於是在還沒看這部片之前就已經開始期待集中營的恐怖氣氛,就在這樣被想像的過程,「索爾的兒子」這個片名就已經可以被當作一個策略的提醒(如同杜像的溫泉),提示「影像敘事」正嘗試造成時空經驗與角色經驗的斷裂,又另一個巧妙的利用集中營的「中間人」,介於德國人與猶太人之間的工作隊,卻又因為工作不認真想保留兒子的屍體並找尋神職人員幫忙超渡,這樣荒謬的事件不是走搞笑路線,而是保持在緊繃的氛圍當中。這種現在依舊在生活中時常發生的斷裂

2015金馬影展-禁忌密室(forbidden room)

圖片
還沒查資料之前,光看「禁忌密室」可以當作這個螢幕之外的電影院密室。 「 夢是唯一的現實」如 費里尼 所言,也如同 Zizek 的 變態電影指南 將電影(影迷)和精神分析(學院)連結起來,以佛洛伊德的伊底帕斯的典型,從人一出生的家庭三角關係,到出社會之後面對體制與國家的大他者,無所不在 fantasy (幻見),於是資本主義符號運作的慾望邏輯成了現代人的病徵,這些徵狀則是不斷的出現在電影面前,所以當有人說「看戲的是傻子,演戲的是瘋子」並不是一句比喻的玩笑話,而是電影變成了一種再現現實內在壓抑的真實,如同夢境中出現了我們真正想要的劇情,但因為被現實壓抑而始終無法實現。 說了那麼多,還不僅是把電影一種精神分析式的看待方式;電影成了為影像的創作者的告解,在某種程度上,透露出電影變成的導演精神創傷背後自我療癒的過程。 而蓋馬汀 還是影像的創傷者。所以「禁忌密室」明顯地對默片或是德國表現主義等等影像古老風格的依依不捨,與融合著新穎的電玩卡漫元素,相當用力、壓倒性,令人喘不過氣的影像轟炸可以解讀成一種躁鬱症現象,作者玩得很爽,但對在旁的觀賞者則造成 夢境的疲乏,想像無邊境的不負責任,沒有施力點的虛無。  不能扼殺創作的自由,只是,激賞着創作的自由之餘,也必須承認,想法反而受限於太過自由。重點是說,因為蓋馬汀過去的作品並沒有「玩得那麼瘋」,於是就非常好奇這部片背後創作的目的一定有甚麼(something)。結果就找到了最近導演在紐約電影節映後座談的影片 (如下) ,果然發現了我的疑慮。(所以才會特別寫這篇文章;所以才會在最前面說了那麼多「純粹」觀影的想法,互相搭配一下)   重點整理如下 1. 首先解釋的是互動電影的可能,如同網路上影音隨選即播,雖就當代藝術或者比較實驗性的電影 ( 如:邁克漢內克的或然率 71) 來說不是什麼新的概念,但可以視為理解這部影片的起點 。  2 . 互動的電影的素材是過去那些逝去的影像,因為保存不良被燒毀成為灰塵的遺失的電影( lost cinema )。每個人都可以到 互動電影的網路中存取,這邊我理解成概念上的網路,而不是實際上的網際網路。存取的方式如同 (paranormal séances 見下圖 ) , 「 降靈會」這個概念從攝影取代繪畫的交接點的時候,攝影就開始被有些人誤以為是靈魂被竊取,便可以開始想像化學物質的光線的捕抓與靈魂的關係,被封印

2015金馬影展-錯戀/這時對,那時錯(Right Now, Wrong Then)

圖片
必須要先說,或許這也是每次看作者電影導演新作品的疑慮,例如這一次看這一部是已經熟知南韓導演洪常秀的新作品,他特殊的敘事形式幾乎已經成為他的作者標記,喜歡利用場景、人物、 事件進行結構性的錯位與重組。而且大多都是描寫愛情的情節,然後主角通常都是電影創作相關從業人員,導演這個角色最常出現。當男女的偶遇邂逅成了類似魔術方塊的方式進行挪移與微調,以一種大家似曾相識的陳腔濫調,卻好像也展現了某種韓國人的生存狀態,和某種同為東南亞國家對於情感含蓄又帶有些嘲諷,說來可笑的美學。 「作者電影」如此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有這樣的先前準備有好也有壞。這次看洪常秀的新片擔心的是,這樣不斷的update,會不會自己過去看他電影的理解是錯的?一部作品是不是有必要備齊所有的訊息在做定論?但好像也沒必要時常的更新,如同自己某種程度上蠻討厭重看導演舊作這件事,除非是要做報告、專題之類的,「更新的感受」這件事情還是要任性的憑直覺吧,甚至有必要當作全新的經驗去判斷。 所以這次的主角又是另一個導演的故事,應該可以看作導演實際經驗的出發點 。因為電影要四處放映的關係,有時候就會有不少短天數,免費去異地旅遊的經驗, 如同藝術家去其他地方展覽的暫時停留(當然如果是駐村可能時間就拉比較長)。 會這麼說當然又是把自己同等的現實狀態和電影中相互的比較,更重要是解構那個一般人當上班族無法理解這樣的創作者經驗,其實這並不是特殊狀況,而是背後有它的原因。例如劇中女主角那位女性畫家,確實在第一段展現了正妹藝術家難搞,讓人想到之前某非本科系的科技藝術藝術家朋友, 跟正統的美術學院知名藝術家美女的巧遇,我直呼他應該搞不定她,因為非世俗化可以去評估如何去追求她,意味著藝術學院成長背景的與世隔絕,也培養出無法預測的脾氣與行為的「仙女」,然後本片這位女主角又有一個現實中明顯的特徵會造就這樣的人格,那就是家境往往是比較優渥的,有錢才有餘力去追求「無用」的藝術涵養。 會用導演當作電影角色,不單純偶然的身份特例,也未曾去查過 為什麼洪尚秀特別喜歡拍攝「導演」的角色。就藝術創作來解釋通俗部分的有效性是矛盾的,因為矛盾才可以彰顯藝術的「無用」,而且不可取代的崇高價值。這除了是從社會到藝術學院的親身體驗,也發現是自己一直在抵抗的東西。 故洪常秀作品往往利用了輕浮的社交男女關係,才能對比出藝術的「抽象」與高深莫測,當然本片還在嘲諷藝術被類型化的容忍範

2015金馬影展-邊境戰魂/流離者之歌 (Dheepan)

圖片
今年擊敗聶隱娘與索爾之子 ( 還沒看 ) 的金棕櫚得主,看完算是還蠻震撼的,我自己給予蠻高評價。但是回家沉澱之後,發現雖然這部電影看似是講當今最熱門議題:因為他國內戰造成的歐洲難民議題(當然內戰會發生,如:敘利亞,可能是跟歐美國家有關不提了),再回想曾經看過這部片導演的「大獄言家」類似的感覺,好看,但看完不會有太多想法,只能說同樣是另一場驚恐之旅做得極為精彩動人:有別於一般動作片的類型感,寫實的動作場面乾淨俐落。 本來自己是激賞這部片比較 「 準確 」 的地方是,藉由斯里蘭卡非法移民,不得已居留在法國混亂、時常有幫派亂鬥的低階社區的二度想像:同時想像著,斯里蘭卡與法國的低階社區。這種「二度想像」的狀況,在自己看來是成了一種異族中異族;而最後因為主角: 狄潘 本來是泰米爾之虎戰士在社區當中裝乖,為了愛忍無可忍,召喚出過去戰士的血肉之軀大殺特殺,才將兩種異族的想像折合再一起,變成同樣在面對暴力與死亡的「共同體」。但後來發現也就是這樣而已 (註 ) 。反而是導演在得獎時提到:「 狄潘逐漸愛上虛假家庭的一切,變成了故事核心。這部片的主題其實是『愛』,這個男人為了愛,不顧一切地做任何事。 」 『愛』不是重點, 反倒是藉由上述異族之間的拉扯,就比較不擔心,這樣「為了愛」的戲碼會變成全然的悲劇:主角三人好不容易熬過來,但被毀於一旦;或是全然的三人過著幸福的快樂結局。 想想我上面說的「 比較準確 」,或許就是這部片在劇本上對族群認同部分的著墨,相較之下「 藍色是最溫暖顏色 」 導演 :阿布戴柯西胥 ,他的片子往往 同樣是講法國外來移民 ,但 劇本在種族問題的處理上就會比較細緻一些 。 這讓我想到看張作驥的電影也是類似如此 , 看似也是邊緣族群的議題 ,但重點還是 電影內部的血肉 , 所以不曉得這次金馬獎 , 張作驥是否能擊敗侯導呢 , 也就意味著金馬的評審是不是會與坎城影展的評審一樣 ,覺得當下生猛現實的有效性,會大於洗盡鉛華的高雅藝術。 (註 ) 覺得是目前金馬影展最好看,但是看完沒有太多想法,本來想記一下留存而已,發現字數可以放在撲浪,想寫甚麼就寫甚麼,寫到一半發現字數夠多就放上來了。

腦筋急轉彎(Inside out)

圖片
喜歡小孩片的同事推薦,剛好論壇出現就找來看了。先來說點 「 好的 」 部分 :人類 意識如何運作 , 算是好萊屋電影比較少用的敘事方法 (目前想到有:變腦、全面啟動、和 Woody Allen 的一個片段 ( 註 ) ) ,於是肯用這樣的方式來說故事對一般大眾來說已經是夠新鮮的嘗試 。 不過這樣說 , 不代表一般大眾不會這麼去想像 , 關於人如何思考 、 人如何情感這件事情 。 好比說 , 遇到重大選擇時 , 好天使跟壞天使在頭上冒出來的交戰 ,已經是一種有些人會用的視覺的習慣了。就這樣「後設」、彷彿某種程度上的 上帝的視角 ,把 意識運作的視覺化 , 包含許多現實上的擬人化 ,出現很多 幽默外加感人的戲劇性這正是皮克斯的拿手好戲 ,對我來說最精彩的一幕莫過於「 抽象思維 」 這個場景 ,就視覺工作者而言無非是 對動畫「平面」的致敬 ,從 3D 到平面的「技術的展現」,我想這樣 動畫師的共同語彙他們一定在 後面 拍手 叫好 。 如同片名的意思 :「 Inside out 」,由內向外翻,由內部看出去的世界。 但說實在 , 我對於這種 「自以為」的電影, 並沒有太好的印象 ,如同「變腦」或那個編劇:「查理考夫曼」的有些作品,搞到後來十分地玩弄敘事的技術,過於形式主義。 那種如同我對 「 全面啟動 」關於夢境 戲法 「 被技術化 」 之後的取巧 ,有種 淪為空殼的危險 。   更不用說這種「自以為」雖開啟「意識運作」的討論,欠缺深度思考,反而淪為想像力太豐富的「單調」。說單調,是因為這邊正好相反的是,關於探討「意識」這個東西,像是「心靈哲學」,或是「精神分析」等在本片好像會被觸及到,卻因此被輕輕掠過,反而透露出想像力的侷限;仔細想想人的構成真的是這樣的嗎?有人則反問,動畫片而已,不用太嚴肅吧?如此這樣的反問顯現,理性地探討人的複雜性,反而被想像力給被單調化了,這個往往在「人的想像力不是應該最自由的嗎?」前提下。   想像力真的是最自由的嗎?當然這是因為這部片「 樣板模型 」 必須付出的代價 (疑, 皮克斯有必要拍出小孩子也看得懂的電影的責任 ? )。 倒因為果的迷惑 ,在觀影中途開始顯現,為甚麼一個 12 歲的女孩,不是很開心幸福就是要逃家使壞?我不是不允許劇情出現殊異情況,但使觀眾 陷入好跟壞的選邊站困境 , 那正是這部電影本身的命題 錯誤 (更正,我不該用對跟錯才

那個悲憤與迷惘

「這世界已經夠糟了!」或許那個場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不是偶爾發神經,原來好像是內心一直有個對外在世界的毀棄。寫完論文的原來如此,雖然已經解釋出來了,還是會一直想起那個與大眾相處的矛盾。自己常常會媚俗地頌揚那些通俗到不行的生命力,同時卻十分唾棄地如此悲觀地認為這世界低能到沒什麼救了。並不是反串或嘲諷,是因為如此矛盾才能解釋根本不在意通俗的內容,或說焦慮著內容的選擇而最好是乾脆沒有選擇。譬如說:難道去醫院工作就已經有個現成的社會介入題材了,但實際上根本跟同樣在醫院工作的人保持距離。 原本就是沒有藝術或說逃逸工作氣氛的夥伴,那就十分安心地在醫院工作,努力地偷偷地扮演自己,反正工作輕鬆就好。直到最近來了一位也同樣是藝術家的新同事,同樣是對台灣藝術環境有所微詞的部分就不說了,她的到來,好像原本獨自的狀態,變成有一個可以聊天的同好似的。說「好像」是因為,當部門裡面的三八阿花來找新同事聊天的時候,就類似串門子那種沒營養的喇賽,突然發現自己生氣的慾望是來自於,原本新的夥伴好像被背叛的使得自己的格格不入,如同對前女友在阿里山的步道突然爆氣對她大喊「這世界已經夠糟了!」,這種突如其來任性的怒氣(如 「英雄聯盟」遊戲中某些腳色特性 ),陣線被奪走只是表面上的特徵而已。就像有人就會說:「你只是插不上話被冷落而生氣」。所以才又回到說,對於同好的相遇目前已經沒有抱持任何太多希望了,只能說是「好像」,因為如此任性下去,不是說無法找到志趣相投的「同好」,而是真正的志趣相投好像只有「自己」? 故事還沒完,最近醫院要新大樓落成,有一個癌症博物館計畫在進行當中。在此之前,其他同事都覺得這是燙手山竽,能閃就閃,其實在那邊工作之所以輕鬆也是有賴於醫院行政人員的工作氣氛,不像護理師戰戰兢兢,反而有那種慈濟般的養老院感覺。但新同事一來就想努力突破認真改變的勇氣令人激賞,雖不免遇到白色巨塔僵固結構的挫敗,但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像是又再問我:「如果可以試著做到更好,為什麼不去試試,就算是社會上的工作又如何?」因為自己私以為個人的底線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工作上用來賺錢的事),好比說藝術創作之類,當然今天藝術環境可能不太予我。所以如果無法做個專職藝術家,要當一個專業的視覺設計人員,我也可以好好的認真一下,這個問題,如此地自問著,當然沒有答案,只是自己想像一個假設是,那個上文對這個世界的質疑,同樣來自於質疑「專業能力」

世界的排除與容納

前幾天吃喜酒跟朋友相遇聊到社會上的一些事情,一邊是說台灣家樂福這個企業實在有夠爛,靠著自己強大通路優勢,欺負廠商,如果有發生收廠商回扣貪汙等情形時,也只是離職了事,根本不用負法律責任。另外搞婚外情,或是小職員愛上主管也是時有所聞。另一個朋友則說,最近認識一個做 DJ 的朋友,有時候會接一些去豪宅開轟趴放音樂的案子,裡面發生的事情跟華爾街之狼比起來一點都不誇張 (反正就是暗示著有錢人的雜交嗑藥派對云云) 。 然後這些社會事聽起來雖然已經是非常習慣了,但是在某種情況下也讓人有些挫折的是,有想要更了解這個世界的意圖,但發現那些事情對自己十分的遙遠,根本離真正的世界十分遙遠,或許用科學,如社會學 、 自然科學等。或是哲學概念性的方法與模型,或是精神分析。我可以掌握這個世界抽象運作的理想性,但說是理想,也代表,總有在某些時候接觸現實的時候,就出現了完全不及的挫敗感。極簡畫家林壽宇曾說 : 只要專心做好一件事,就已經是全部。但還不到立地成佛的狀態 。只 能夠紀錄這樣的感覺,不過是要記錄這樣的感覺,現狀是,吃完喜酒隔天想到那些事情也不是很重要的。但,跟媽媽說家裡有老鼠之後,媽媽就開始只煩惱著老鼠,因為只顧好家就是一切的世界觀。有一種人家都在酒池肉林,但在家裏面卻只為了一隻老鼠而煩惱。 而另一方面收到朋友最近在跑步的訊息,平常看她沒運動,沒想到比我會跑步 ?還說要報名比賽,一時之間平常跑步對我而言這樣極為私密的事情,沒想到一時也變得如此的公眾,揪說一起去比賽好像就會有輸贏的壓力,「 量力而為 」 對於跑步來說除了是意志力的展現 ,之前因為摔車而導致韌帶鬆掉的緣故,要比賽跑步的話膝蓋要接受考驗了,但這是藉口嗎?幾年前的車禍事到如今好像沒發生過一樣,剩下的只是自己的宣稱:「因為摔車而導致韌帶鬆掉」,如此對我而言好像是藉口一般,難道意志力無法戰勝一切嗎?現階段還是維持頂多跑 6~8km ,跑一天休息一天就差不多的頻率,其實要去比十公里應該是沒啥問題,但現在朋友直接報名半馬 21km 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