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遊記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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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年多之後才又重新回顧去年東京旅遊這件事。一年多之後,留下了可以持續影響的經驗會是甚麼?不是因為一時覺得新奇的大驚小怪,主要還是在一種從台灣位置去想像與真實的日本之間的關聯性。


外國月亮比較圓,尤其是台灣沒有主體的狀態,隨波逐流的,因為台灣資訊非常發達又不像偏遠國家那種可以保持離群索居,不知道外界是什麼的大智若愚。台灣反而比較多是那種以為有世界觀的世界觀, 國人之間往往自我感覺良好 卻又對外國人的缺乏自信。


這樣沒有民族性的民族性,倒非有某種結論的,台灣應該要如何如何,反而是沒有包袱的,依附在清晰主體之上的曖昧,就像去日本好像見證了某種關係的產生。無非是對完美現實缺口的憂心,在台灣總會覺得,如果在國外可能會不一樣這件事,例如像是:台北的生活品質在怎樣也不可能比歐洲地區來的好吧?像是交通系統,台北捷運已經很好了吧!故反而總會有一種,在可以有進步的空間的心態下達到一種滿足。但去日本這樣一級文明發展的國家就會擔心,他們已經做到最好了,但發現了最好的方式也就是這樣而已,好像也沒太驚喜的,所以去東京現代美術館就有這樣的擔憂,習以為常在台灣看到就算是堪稱當代藝術的第一殿堂台北市立美術館,也不時會傳出「掉漆」的事情,這裡並不是說台灣的掉漆要如何改善,而是這樣時常處於「掉漆」的主體狀態,去了比較不會「掉漆」的國家那一種驚訝又害怕的感覺,念茲在茲的還是自己的「掉漆」的主體周遭環境的對照關係。


 
以下是之二的簡短筆記。
白色襯衫是擁擠地鐵的重要風景,上班族還有學生都愛穿白色,當然還有黑色灰色深藍都是判斷穿著是不是像日本人的第一印象。


擁擠的地鐵比台灣窄小但比較不會讓座?好是因為大家都很ㄍㄧㄣ上班很累壓力大,說一聲「使立罵甚」,又變得客氣起來了。


https://en.wikipedia.org/wiki/Salaryman 然後最近才知道日本上班族特別有一個的名稱。


 實在忍不住要推薦一下Michel Gondry在東京現代美術館的個展,其中一個展場利用無線耳機將19部MV切分成19個頻道,觀眾可以讓身體遊走拼貼出自己的around the world。本來還在想他把MV剪成一小段一小段要幹嘛,沒想到一個MV導演的展覽不只是再現,而是讓觀眾也融入創造的情境。

http://www.mot-art-museum.jp/eng/exhibition/michelgondry.html


颱風天前夕那晚硬要把握時間跑去澀谷亂晃,發現日本人的逛街能力非常驚人,來自於大雨蓬勃和急遽變冷的氣溫下一大片撐雨傘的人在路上走的壯觀(香港?),路邊「揪人客」的也是很拼阿,賣力地大聲拉客活蹦亂跳遠看還以為沒下雨,而且沒人穿雨衣,回去之後想想為什麼這種景況沒有在東區或西門町發生,或是說對我如此陌生,然後我得到一個暫時性的結論,因為台灣有騎樓,而日本沒有。


 還發現東京很少看到折傘,都是長長一隻尾巴有尖的那種,害我帶折傘要去商店血拼要用傘套很不方便,因為日本塑膠袋很薄(跟中國一樣,也不知道是環保還是怎樣,但又超愛用塑膠袋,因此我特地學了塑膠袋不用了的日語),但一般雨傘尖尖的插進去剛好,但折傘就要硬塞,塞完手也濕濕的(XDD)。到底是塑膠袋使然,還是因為用傘習慣所致?所以也不知道如果東京人改常用折傘會不會出台灣那種厚的雨傘塑膠套。


http://www.youth.com.tw/db/epaper/es002001/eb2440.htm 關於塑膠袋厚度


 淺草文化中心外幣兌換服務員也不是態度不好,只是比起一般禮貌到令人心安(不管是, 至少我的感覺是 不會以貌取人的同等服務。 當然你說機器化我也沒意見) 感覺多了一點負面情緒,第一次講太快沒聽楚, 請她再說一遍地,what do you want?!看起來有點不耐煩, 不過最後用日文回她倒是變得比較親切。


去排人氣拉麵 因為人太多分成兩段 一個日本少年仔也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站在第一段隊伍旁邊 。而剛好在我前面,一直到菜單拿給他才跟他比說排錯了,但他一副無辜樣子我想說算了,給他排,但日式的羞恥心, 讓他有點不好意思,某方面也是我後面的一個日本女子在施加壓力,少年仔就十分羞愧地離開了,這跟捷運上他們不常讓位給老人,一旦外地人不知道, 當下有一種破壞規矩的特異舉動,就算讓位了他們也會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去松屋吃早餐阿婆店員還以為我中聽突然講很大聲我還是聽不懂後來才知道她問我要大碗還小碗(想說不是用販賣機了?) 後來客人走的時候,日本店員照例都會說 謝謝光臨之類的。但我走的時候歐巴桑完全沒理我,也不曉得是不是故意跟其中一位客人聊天藉此讓我產生孤立,但被歐巴桑討厭時候,反而讓我邊吃飯邊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包括洗碗 對細節的用心, 體貼服務周到。


.去橫濱參加橫濱三年展還有整個橫濱市規劃的各地點的藝術祭,包含黃金町的現地創作。依舊感受到本文前面提到,是不是預先以為日本辦展覽的用心與完美會讓我產生一些擔心,除了接駁巴士的遲到,工作人員一直很不好意思的說快到了快到了。或許非假日並沒有很多人去看展覽,以至於不會讓藝術場景的變成一種隔絕在外的節慶,反而是自己親歷到現實,藝術在一般市井小民的生活中沒想像的那樣樂觀,或許樂觀只能存在在想像,就如同被久沒見面的朋友問到過道:過得如何,通常回答都是,還不就那樣。


 .最後,或許是味覺上的一次成功探險(意思是沒有特別好吃),吃了橫濱中華街的牛肉刀削麵,第一次吃下去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牛肉和刀削又配上日本拉麵湯頭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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