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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識形態影展(impure)和所謂「不純」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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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記下來,光點的 藝識形態影展(impure) 目前看完「radio on」與「傑克史密斯與西洋道德淪亡記」,除了讓人每次想到如,現在北美館在展的「費城美術館經典展」:從畢卡索到莫內等「現代藝術」總是會言之鑿鑿地宣稱「經典在當代如何可能?」。另一方面,翻到本次藝識形態的開場介紹「冒著不純的危險」,兩者加起來看來確實是有種,冒著不純的危險如何可能? 開場介紹節錄:「 但問題來了,當電影要拍其他藝術時,不純的電影如何去拍其他「純」的藝術?它如何能拍到藝術最純的部分,也就是與透明的形式合為一體的主旨,藝術之所以是藝術的「意念」?或者換個方式問,一個電影導演如何拍另一位藝術家以另一種媒介來創作?他是否可能拍到這個藝術家正在發展中的概念,同時,經由這個過程,向我們揭露電影本身「不純」的特性? 」 上面講得頗為吊詭,還有後段(見官網)說的「跨界」可能變成會探討過廣,礙於篇幅,只能採重點式擊破,直接就影片來看,如「傑克史密斯與西洋道德淪亡記」變成是看傑克史密斯的作品本身(如上)是否比「紀錄片」獲得更多?這類自傳性成份過高,往往電影成為「依附 」姿態,變成是「資訊」傳達,如傑克史密斯生平、相關評價,檢驗標準在於電影中後段看得會有點厭煩的感覺,意味著對傑克史密斯已經差不多了解了,好像接下來必須看「作品本身」才可以解決,到底傑克史密斯的異國情調和所謂美國地下電影的烈燄是如何?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不純」在這裡不像是混搭還是跨界般意有所指的向外延伸,而像是果汁含量始終無法達到百分之百的「果汁飲料」,意思變成是考驗著我們對獲取資訊或者感知處理的內部問題,而好像無關乎電影或者藝術形式上意義。 另一方面,如此陰鬱風格的「radio on」,若已經是先看了往後一干年輕虛無的電影之後,再看這部好像變得不是那麼「有效」(如最後面車子壞掉讓人想到侯導的「南國再見南國」),而冷冽酷黑色的表現形式與長鏡頭相較之下,自己早已經過種種悶片殘酷洗禮,也是沒在怕的。「radio on」經典的意義,就好像「後龐克」等涉及音樂上的標籤容易變成這幾年金馬影展所策劃的「音樂電影」專題,但我都會盡量避免在搖滾樂或電子音樂上容易引發「個人私密興趣」情感投射擾亂以致於轉移「電影性」的焦點,所以對我來說「radio on」的意義變成是布里斯托海岸的地理景觀和70年代面臨石油危機和英國即將步入柴契爾夫人極右歷史開始

關於inception(全面啟動)的幾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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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香菇的邀請,正面的來說,雖然對這部片批評聲浪不斷,卻能常掛記在心地聯想。本文可以說完全「無雷」,請放心點閱。 ★面對剪接極閃爍、極氣勢磅礡的inception看大螢幕到底有沒有差?但是看 bill viola (見下面影片)大銀幕的錄像確實有差,意思是說,inception和bill viola的錄像都用「慢速」來達到時間擴延敘事,但inception卻是在一陣快速的剪接當中,為了縫合了劇情結構,而怎樣也達不到viola的影像性的詩意或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說到詩意,大概電影演到一半就可以知道不太會有這種東西,唯一最有fu的地方是結尾,感性的訴求不是說小孩子轉頭就可以完成的,而是似乎可以預見電影會在陀螺旋轉的那個結束,而且要非常注意那個旋轉陀螺的聲音是有點「變速」的感覺,也就是不是「均速」,不是某種永恆的狀態下將畫面剪斷。 ★說點建設性的,也就是大家最關心的「劇情」方面,比較好笑的是「夢中夢」這字眼在當作台詞被講了好幾次之後,似乎等於是不斷告誡觀眾「下一個夢要開始囉」,等於是「演員又要開始演戲囉」這樣的後設感在這場十分嚴謹的方程式解謎中,達到了三不五十會覺得演員好像笨蛋的效果(尤其是渡邊謙到最後根本變成諧星)。 ★比較「入戲」一點來說,當然本片最大的核心「心理治療」的過程,在於說容易「植入」一般人的感情困擾或是家庭失和下集體建構出來的不完美資訊下的遊戲,像是在咖啡廳聊是非:A說B和C八卦,B說C和D的八卦,C說A和B的八卦,結尾「演到頭來一場夢」,似乎可以成功地將前面的因果歸結成為一個完整句點。 ★老婆心理崩潰的夫妻又有小孩牽絆典型的家庭悲劇,無疑的讓人想到Las的「 撒旦情與慾 」,相較之下inception對心理異常與肉體的探索實在是少的可憐(但臥軌的地方我有驚了一下),回過頭來看,電影前面出現 培根(Francis Bacon) 畫作又如何?比較能解釋應該就是,夢境就像「身體」的巨大迷宮,夢境-空間-身體的隱喻,要移除某個人的潛意識,好比從尿尿變黃肝不好開始回溯是不是最近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空間方面讓人想到(導演肯定是有非常多參考到) M.C.Escher 的畫作,但「挪用」是否可以將原畫提昇成為一個視覺和動態時間上可能,看到三低的循環樓梯搞成如「成龍電影」動作片般的空間和身體閃躲技術,我就覺得不太妙(就娛樂嘛)。

ATARI TEENAGE RIOT Live Taip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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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 ATARI TEENAGE RIOT (以下簡稱ATR)恍若暴動的現場並沒有讓我(或某些少數人)感到非常爽(exhausted)。而是稍有遲疑地,面對前面的「盛況」裹足不前;甚至,讓我會想做出激烈動作的,已經不是音樂,而是一種邏輯的間接判斷:「我好像必須做出很嗨的動作」。 先聲明不是說ATR現場不嗨,而是我更關心嗨跟不嗨之間的曖昧,那個「疏離感」代表了不少事情,好比打炮缺乏前戲,ATR一出場激烈來得比想像中的快,快到來不及適應,沒有任何蘊釀,那突來的狂風暴雨更帶有某種戲劇性,像是眼前觀看電影般有一種間接關聯性。這種間接的關聯,想起了上個月去凱達格蘭大道大埔農民的抗議聚落,或是幾年偶然去的樂生抗議場景都給人一種政治性焦慮,例如通常都對呼口號有一種不太願意是說,自己身體的情緒還沒到達那邊,但卻因為抗議必須要有的群眾整體感必須要把手借給台上的領導者,導致說一種言不由衷的矛盾,在場一樣都是支持沒錯,但自己又好像缺乏某種從內在純粹的實踐動力一樣;而ATR現場(至少是前場)滿溢著「必須熱血」的氣氛,就像是對思想和肉體的誠實判斷,判斷自己對於hardcore的噪音與高速節拍是否會在意場域的「政治正確」和「入戲程度」。說來奇怪,回想起十年前,跟家人吵架時都會故意放ATARI TEENAGE RIOT很大聲來轟炸家裡,這樣的脈絡,到底是消失到哪裡去了? 聽覺疲乏的暗示,在當代資訊爆炸,噱頭有餘,刺激不足的虛無世界中,對於ATR直接的高分貝音量,已演變成精神和肉體的「複雜」判斷,甚至自我質疑。那個嗨好像是故作姿態,或揣測根本是入戲太深,「單純的聽音樂」已經越離越遠,閱歷豐富,越玩越大,就好像最近 賀一航 、 鄭進一 召妓3P都已經是標準配備。ATR直接爆衣蠻幹,恍若回到當兵時期太久沒解(台語音:套),一放假就「提槍快跑前進」;退伍結婚後厭倦相同模式,久而久之開始注重音樂細節和編造劇情,例如:「 油漆工被人妻誘惑 」這類讓人興奮的刺點。 所以當ATR的現場出現 台塑六輕 、 國光石化 、吳敦義遺照等標語和影像的時候,好像就是那麼「理所當然」地兩腳開開、火箭發射似的;而相較上上禮拜Massive Attack live突如其來的新聞標題(見下面影片),輕佻迂迴的口吻,玩味再三的姿態和動作,似乎比較讓人有,本只想擦好油漆,到最後卻擦到其他漆去了的情節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