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ARI TEENAGE RIOT Live Taipei


值得一提的是,ATARI TEENAGE RIOT(以下簡稱ATR)恍若暴動的現場並沒有讓我(或某些少數人)感到非常爽(exhausted)。而是稍有遲疑地,面對前面的「盛況」裹足不前;甚至,讓我會想做出激烈動作的,已經不是音樂,而是一種邏輯的間接判斷:「我好像必須做出很嗨的動作」。

先聲明不是說ATR現場不嗨,而是我更關心嗨跟不嗨之間的曖昧,那個「疏離感」代表了不少事情,好比打炮缺乏前戲,ATR一出場激烈來得比想像中的快,快到來不及適應,沒有任何蘊釀,那突來的狂風暴雨更帶有某種戲劇性,像是眼前觀看電影般有一種間接關聯性。這種間接的關聯,想起了上個月去凱達格蘭大道大埔農民的抗議聚落,或是幾年偶然去的樂生抗議場景都給人一種政治性焦慮,例如通常都對呼口號有一種不太願意是說,自己身體的情緒還沒到達那邊,但卻因為抗議必須要有的群眾整體感必須要把手借給台上的領導者,導致說一種言不由衷的矛盾,在場一樣都是支持沒錯,但自己又好像缺乏某種從內在純粹的實踐動力一樣;而ATR現場(至少是前場)滿溢著「必須熱血」的氣氛,就像是對思想和肉體的誠實判斷,判斷自己對於hardcore的噪音與高速節拍是否會在意場域的「政治正確」和「入戲程度」。說來奇怪,回想起十年前,跟家人吵架時都會故意放ATARI TEENAGE RIOT很大聲來轟炸家裡,這樣的脈絡,到底是消失到哪裡去了?

聽覺疲乏的暗示,在當代資訊爆炸,噱頭有餘,刺激不足的虛無世界中,對於ATR直接的高分貝音量,已演變成精神和肉體的「複雜」判斷,甚至自我質疑。那個嗨好像是故作姿態,或揣測根本是入戲太深,「單純的聽音樂」已經越離越遠,閱歷豐富,越玩越大,就好像最近賀一航鄭進一召妓3P都已經是標準配備。ATR直接爆衣蠻幹,恍若回到當兵時期太久沒解(台語音:套),一放假就「提槍快跑前進」;退伍結婚後厭倦相同模式,久而久之開始注重音樂細節和編造劇情,例如:「油漆工被人妻誘惑」這類讓人興奮的刺點。

所以當ATR的現場出現台塑六輕國光石化、吳敦義遺照等標語和影像的時候,好像就是那麼「理所當然」地兩腳開開、火箭發射似的;而相較上上禮拜Massive Attack live突如其來的新聞標題(見下面影片),輕佻迂迴的口吻,玩味再三的姿態和動作,似乎比較讓人有,本只想擦好油漆,到最後卻擦到其他漆去了的情節刺激感。

幸好有人有錄到

開始處(說明:MA的LED打上社會政治意味的文字,一度讓人想到陳界仁的路徑圖工人舉牌的畫面,但外面玩酷男女的場域反差卻又如此大,原本以為在那個又黑又沉的「娛樂」場所可以完全隔絕「外面」的東西,但看到那些文字 有某種「福」至心靈的「跨界」感。又不免讓人想起「迷幻公園」裡少年的那個外面的世界,那個人被少年誤殺在電影這個面向中死去,在那個諾大的黑盒子當中的隔絕,渾然不知外頭的世界,美國新自由主義、伊拉克戰爭、非洲難民。都讓人思考著個體到底活在怎樣的世界,「你/妳今天做了些什麼?」)


留言

  1. 這種事我常發生,

    久而久之我真以為這就是快樂的氣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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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有時候我也會蠻愛瞎起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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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http://www.badongo.com/file/24340775

    the blond redhead現場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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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http://www.flickr.com/photos/yangon/5044755870/ 歌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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