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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攝影機

圖片
「先生…先生…」 我下班戴著耳機要走到台北車站坐公車,耳朵一時聽到音樂以外的聲音,一轉頭原來是一個有點矮挺壯、皮膚黑黑、嘴巴紅紅、衣服髒髒長的像強打者還綁著馬尾的人在叫我。他說他家住桃園大溪龍潭,來台北工地工作,家裡發生了危險的事,要立即回去,但錢不夠,所以…。 他不像一般會在路上借錢的人不斷的在路上問人,一個接著一個。他似乎還很高興的想要跟我聊天,趁我還在考慮的時候。「一百塊、五十塊、六十塊還是四十塊都沒關係。」他邊說邊帶著淺淺的微笑。同時我右手插著口袋,並開始撥弄口袋裡的零錢,「到底要五十、三十、四十還是二十」。可見他的親切和健談已經達到效果,所以我拿了二十塊給他。可是他的表情似乎不太滿意,我急忙說我沒什麼錢,他說他真的很急。我說我知道,彷彿大家都知道路上借錢的劇情是這樣演的。最後我跟他說「我相信你」,並繼續朝台北車站走去。 不是最後,事情正要開始,在旁邊的隱藏攝影機也剛剛啟動。沒錯,就是那一部麥克漢內的隱藏攝影機,而我跟他都變成了主角。 他繼續跟我聊天並且跟我一同走向台北車站,我的耳機還播著音樂,但兩耳都已經不在耳朵上,畢竟跟人講話不要戴耳機,以示尊重。他跟我聊工作的事,其實我倒是想問他要跟我走去哪裡,但沒問,因為如果是朋友來你家純粹想找你聊天打發時間,你是不應該要問他來我家要幹嘛:一切都要尊重對方,並且很有禮貌。 他說他工地一天一兩千塊,我說我做設計薪水很少,因為競爭很大,台灣環境差。 我真的不會賺錢,說真的。「並不是說二十塊給你太少」當然這句話沒說出口,他開始鼓勵我不要一直換工作,這樣不好。然後他開始講說工地因為很累褲子會流汗,所以錢包容易濕掉然後錢就會不見掉出來,我說是被鐵絲勾到還是?他說不是是後來他皮包壞掉了然後直接放錢在口袋然後…,之後他說的話我忘了,也不管邏輯或表達方式什麼的,就儘管他說,儘量點頭不問問題,因為我知道借錢的人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 「反正就沒錢嘛」這當然還是我心裡的話。 眼看快到台北車站他依然緊跟著我,但幸好一直有話題,不致於冷場。而我也不時看路邊有沒有人,畢竟當前最關鍵的問題是:他會跟我到哪裡,他會把我怎麼了?然後路過行政院看到警察居然覺得很安心。 怎麼回事!你關懷邊緣族群的情操到哪去了?!只會拍照然後呢?什麼時候把警察當成人民的保姆了,不是說過要用機車撞警察嗎?當他開罰單、行使國家權力欺負弱小的時候,不是很憤怒嗎?現在卻害怕想要求

那天

我一大早七點就起來看美國職棒大聯盟的季後賽,但結果令人不太滿意,貝基特(北極;Beckett)竟然沒有爆,投得依然很好,大曲球好強。球還沒打完,比數拉大,還是期待印地安人可以逆轉。 但必須把電視關掉,然後急忙跑去敦南誠品看CNEX開眼見錢主題紀錄片影展,原因是「傘」裡頭紀錄大陸雨傘工廠的景況總讓我聯想台灣,包括自己的孩提時光的那一段「做嘎剛」的加工歲月,或許是高中時候偶爾會去我家樓下的螺冒加工廠幫忙,在下午三四點左右總是因為重覆性動作的一成不變,會開始昏昏欲睡。況且那時候還不會抽煙,沒辦法外面吐口氣,時過境遷,當自己從勞動者變成觀看者,從手不自覺的自動化到眼睛被重覆性的畫面催眠,身體也開始沉睡。印象中這部片還穿插農村的畫面和軍營的畫面,除了工業生產不是農村就是軍事,比比看完說不太好看要先走,看完之後有點趕,只好去吃完雙連站的阿國切仔麵。 人還挺多的,要是不趕時間一定叫大碗的。麵吃完,跑去光點聽李幼新害羞又欲言不止的暢談費里尼和聯想的一切,說完如同主題整個像可以通往任何地點的迷宮一樣,岔路很多,要講很久。之後巧遇陳香菇和吃素且飯菜分食的羅碧玲小姐,討論之後,二話不說,春心蕩樣的前往市政府加入同志遊行的彩虹隊伍之中,並看到了G-rush伴隨著阿妹Jolin的芭樂remix舞曲熱舞。忽然想到自己高中時代把瑪利亞凱利的fantasy放得很大聲,跟隔壁的劉得華忘情水對嗆,自己還覺得比較高級。會場主持人說阿妹晚點會來,但這顯然對我們沒什麼吸引力,只留羅碧玲一人在那,起碼她已經先把拖鞋換了,可是好像後來女性影展的游擊女孩俱樂部跟阿妹的等級似乎相去不遠,話雖如此還是看得頗樂開懷,心想這種片就不用太計較深度。同理可證,同志遊行出現阿妹的音樂場子會嗨到自己也跟著尖叫並不意外。 看完被介紹第一次見面的香姑弟弟,比想象中瘦,姊弟兩人都戴著較粗的黑框眼鏡,挺容易產生關聯性。同座看電影的喬依及其女友Rain,則拿給我一袋音樂西低和影片dvd,同一時間在一旁的英國留學生把關於女性影展的問卷拿出來,並積極的遊說,說要寫論文用,在還算來得及的狀況之下,還是當好人填了問卷。那袋西低比比拿去看了一下,又放回原來我填問卷的旁邊,填好後我、喬依和rain則 必須趕到 地社 去看 甜梅號 ,而比比說要去某處看書,因為晚一點還有一部影片。在這同時,突然還發現票根可以換一杯比利時啤酒,喬依他們早已經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