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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絕命鎮(get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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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電影的那天晚上去跑步,但感覺起來像是不斷地「逃」。像是已經不是把電影當作是黑人社群與白人的種族問題。而是身為一個現代人的社會化問題,大的是社會框架;小的也有群組的框架。面對著現在要找甚麼樣的工作?還一直惦記著會有甚麼展覽邀請?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得獎?這類關於作品的入選資格背後要面對的藝術社群認同,本來已經是抱持著自卑(或說謙虛)到反正沒被徵選或是沒應徵上是自己能力不夠的心態,但那天跑步的時候忽然覺得一切都是WTF。  對於「逃出絕命鎮」結尾還是掌握著真實,就是還抱持著對黑人兄弟們的希望,如耳中聽到熟悉的黑人對話的喜劇感那樣讓人安心。本來看到一半還覺得,或許一切都是黑人自以為的被害妄想症,所以看到末段的兄弟救援心想會不會又是一場裝肖維。會這樣期待應該是自己想像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那種黑人人權意識形態的現狀,更進階的自由派處境,也就是人家白人早就不care基本的種族歧視的問題了,但黑人還不斷假裝是受害者那樣,期待著這部片的黑人導演可以如此地自婊。 於是除了享受片中利用種族之間刻板印象的梗來經營懸疑片和喜劇片轉換自如的情境能力,在跑步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在意的還是關於根源與自由之間的拔河,就突然好像想做一件事情反擊,就如同「逃出絕命鎮」的主角被抓,發現考已利用耳塞來阻擋催眠之後,有點cult film復仇意味的報復,自己好像也不該如此乖馴的,需要一來從事一項「行動」。 那種在失業之後感到某種程度的自由,卻又有些認命地好像快要拋掉藝術了,但終究還是維持某種體驗與表現的能力,需要做點甚麼樣的作品,僅僅只剩下能夠做且想做的「工作」。

夢鹿情謎(on body and s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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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會去看這部片就是因為得了柏林影展金熊獎,所以對於台灣片商給的名字「夢鹿情謎」絲毫不疑有它,心想反正應該又是把文藝片假裝是愛情片,然後可以吸引更多人來看的行銷手段。但是沒想到看完之後十分納悶,這部好像「真的是」愛情片的小品格局,怎麼會是金熊獎得主?邊感到疑惑的同時聽取一旁老婆的觀賞意見,隔天睡覺起來對於昨天夢到故事還「音容宛在」。重點是,對這部電影好像有了全然不同的詮釋方式。 本來一直疑惑所謂的英文片名:on body and soul,很明顯的片中就是在模糊關於人跟動物、肉體與靈魂四種的組合方式:動物的肉、動物的精神、人的肉體、人的靈魂,並藉此邊界中游移。但一直在想老婆所提醒,關於德勒茲(Gilles Deleuze)的becoming animal部分。自己當時思考一直受困,反正就是講人有慾望(性與食物)等禽獸的層面,或是動物的感情層面。這類常見的藝術創作主題,說起來好像也沒甚麼好大驚小怪的。 但就在看完隔天夢到以前小時候同學的寵物。應該是最近去買早餐時,刻意沒有去他們家的早餐店買,然後疑似被他看到我跑到隔壁的店買,自己對這樣警覺性的反應。一種曖昧不明的慾望狀態,以一種更抽象的來解釋becoming animal的becoming意味著在懸而未決的、沒有確切念頭形成的一種非符號、非邏輯的可能性。用來解釋body and soul,於是電影用了動物與人,然後夢與現實的蒙太奇敘事,這樣更具有普遍性的概念,而非「夢鹿情謎」中表面的愛情故事。 於是電影中的各個元件:屠宰食品公司的基本設定,精湛的影像,拍出了看起來 像是有感情的,卻準備要被宰殺的牛隻們;與SOP步驟屠宰、檢驗、配送流程的員工;一位有些若有所思的老闆、是個一隻手殘廢的老男人、好像離了婚,除了賺錢之外像是失去人生目標;穿著性感的女同事和心理醫生、還有開黃腔的男同事;還有疑似喜歡拈花惹草的男員工,和一個過於冷靜以至於缺乏社交能力的女員工,大夥時常出現在員工餐廳進食的場景,同時捲入一宗看似有點搞笑又好像有些雙關意味的交配藥偷竊事件。這樣看似在不確切的「on body and soul」in-between狀態中,看似神聖化的兩位男女主角複雜的內心的擔憂,或是一種孤獨者的熱情?所以才在夢中相會,還是以如此夢幻的場景和身分的方式。但是後來覺得我寧願把它當作一種懸而未決的慾望徵候,而非神格化的男女主角去追尋真愛那樣。

最終的信仰者

不會把最後一天上班的最後的晚餐邀約當作是同事想遊說又徘徊到了人生十字路口的自己加入什麼宗教團體。更拉遠一點來看,發洩一下那些本來就涉及人生信仰的問題,有人可以閒聊有啥不好。不管同事有沒有聽懂我在講甚麼;也不需要去猜測聊了那麼久還不是不會去,同事心裡會不會不爽,至少最後的離去都抱著感謝分享的心。 離開的時候還是說了下個禮拜四有分享會,同事說期待我的到來。那個禮拜結束之後的禮拜一去公司拿電腦來匆匆去匆匆,想表現出一點對這間公司和同事沒有甚麼留戀的速度感,恩很好都沒人發現,反而一樓警衛親切的問我說,怎麼那麼快就下班? 一時我也不知道要回答甚麼,走的時候警衛說還以為我是他當兵時候的排長,所以是在最後一天真相大白發現他一直認錯人?結果那個禮拜同事也沒Line我去分享會然後當然我也就更不可能去了。 那些好像還是有些在意同事會不會在上班的某個時候想起那位離去的同事,但一旦有這個念頭出現就會有另一個聲音出現:拜託,別自作多情了。因為一點都不需要離開之後去知道公司變得如何?同事怎麼了?抑或那些就本質上來說,把自己遭遇的一切看作是存在同一個世界的理想,也只能很現實地,很現實地依循著如此的規則:離職之後,就這樣變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也致使自己覺得幾個禮拜前的上班時光好像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Bullshit,那些所謂唯一在世的先知,可以完整保留自己原來生活的修行,根本人格分裂!他們說徹底的入世就是被嘲笑seafood之後還會說從中學習到比平常的更多。我喜歡這樣的答案,那就是常聽到人生的意外就是上帝給人考驗之類的宣稱。對人生保持信心,盡可能的堅持到未來的那一刻,不就是才得以「人生」嗎?所謂自我反省的效度,到底呈現在甚麼樣唯度上面,說是懷抱著善與喜樂的姿態。或是人生經驗,過來人的角度,是那些過去曾經相遇的同學同事也好,家人親戚也好,想像大家也是努力了很久很久,才發現現在做的是可以做、能做的事情。如是觀,每個繼續存活下去的信仰者們。

看完大佛普拉斯(The Great Buddha+ )的禮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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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六看完「大佛普拉斯」的滄桑影像感延續到了禮拜一,體制照常繼續的禮拜一。能在上班有公車可以坐並且想事情不就是證明,「若是體制崩壞的話」這樣的假設只能是一種空想。但我也不是一位激進的革命份子,我想是因為電影裡的荒涼破爛喚起自己記憶中的曾經到過的那些廢棄的無人空間。 即將離開的工作,主管說可以開始找工作了,還可以報備去面試。想到了以前自由業時期,沒有星期一到五的節奏感。是不是就如同電影裡面肚才,土豆的時間感。如同以前沒事的時候會去圖書館看書,晚上準備回家的時候對外界環境的陌生。「我在這個世界存在嗎?」心裡曾經有這樣的疑問。確實那樣好像跟人沒有任何關連的加入,離開,就是這一種感覺。對比著電影裡物質匱乏的類遊民,拾荒的街友們,從沒有自由中得到全然的自由,某種方面是毫無牽掛的個體。 那人跟人又有如何定義差異?這也就是為什麼,用新自由主義順暢地理解:人要做什麼就只是一個人的自由,所有的一切都是個人的選擇。那這麼說不就是會被社會學理論反駁那些無法往上爬的人,是階級的壓迫而不是他自由的選擇。但富裕的標準,物質的滿足條件是什麼?爽是因為他自己「覺得」爽,跟別人「認為」他爽或他不爽是不同的思考層次。這就是為什麼信仰上的解釋,比社會學上的批判來得更有趣。 那是背於電影中鋪成的反向思考「苦行」的意義? 關於黃信堯的幽默不必多提,初見這位導演是在「 多格威斯麵 」裡的柯賜海,令人印象深刻的旁白,從英文翻譯成諧音理解台灣美學的虛無,或說虛無的台灣美學。延續到「大佛普拉斯」, 招牌式的自婊式嘲諷感十足, 還想到恆春兮。 因為那天看完「大佛普拉斯」回家公車上一位乘客厭倦車上乘客太多太擠露出嫌惡表情,一付自己可以搭公車就不准別人搭公車的樣子。不禁讓人心想:有能耐就自己開車啊?不是真要他自己開車,因為這樣不太環保。要說的是,從生活上遇到的小事就知道那個認為人的善良天真與階級是不同的事情,我不能因為是遊民就覺得他可憐,當然大部分人有時候會覺得他們可憐。所以片中給出小人物的沒有正義,也就是這部片 最大的問題在於那個陰謀,因為一個兇殺案拉出一個善與惡的劇情,於是就讓人易於切入的這樣有錢很可惡與窮人很慘的利害關係,這樣易於讓人同情的,讓人便宜推斷的階級關係。 但正如我說新自由主義可以自由地闡述個人意見,但千萬要知道這是透過人內在感性地在發表個人意見。於是我看到「大佛普拉斯」影像滄桑感和自己過去遊歷過的場景

那位哭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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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在意捷運上那位哭泣的人?並不會停留在某人的臉上太久,又不是啥美女或者帥哥。以為眼睛太乾或是進了沙,那正好也趁沒人會注意到自己理所當然地掩飾那份尷尬。那就這樣也許就沒有人會發現,甚至不會知道為何哭泣。一直讓人想到「愛情萬歲」裡的楊貴媚在大安森林公園莫名其妙哭了好久。那些說是不知從何而來的悲傷,或說已經知道了,所以悲傷。 並不是為了即將失去了那份工作而難過。或許是連假前跟主管談完離開公司之後在捷運車廂裡伴隨著玻璃窗外兩旁在夜中逝去的風景(借用一下袁老師的作品名稱),像是宣告著:我即將離開這裡。朋友訊息傳來”請記住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這些人不是做藝術的,心裡有很多算計”。我當然知道他是說不是如此市儈去解釋所謂「算計」,而是那是說現代人,尤其職場上工具化、形式化的相處方式。我甚至想像著當我跟人事確定離開那天的時候,許多不熟的同事又跟我開始熟悉了起來。 沒有甚麼好嘲諷,我更珍惜少數幾位同事和朋友我的鼓勵或者問候,即使是一、兩個小時的閒聊,天啊,甚麼時候會跟同事有這樣的閒聊。我悲傷的或許是人跟人的相遇,尤其當我又想起了當兵新訓中隔壁床的同梯離別時寫給我的那些話。(上圖) 即使在這樣過了好久好久以後自己更加看淡跟人之間關係,那些跟自己沒有甚麼好說的旁人們,也就這樣沒甚麼好說的冷漠,我悲傷的或許自己好像又更加敏銳地體察自己的無情,而一切就在那些科學上,十分確切地可以讓人分辨的好與壞的狀況,這樣實實在在的標準,那是自己最不愛用的措辭,但可能也沒人知道自已為何那樣堅持。 跟主管面談的時候說自己現在已經不太會對人生氣,我在意的是自己為何生氣 ,因為吵架那件事那天吃不太下中餐,發現原來這件事真的有影響到我,原來自己真的被氣到了。同事的態度不好歸不好,但真正的原因是主管客觀表示這件事也透露出了我做的設計如同其他部門的主管們也不太滿意。自己早就有心理準備聽到之後確定了這樣的評判,我說我也知道來這裡最大貢獻好像就只有目前上線的改版網站而已,如果是這樣也沒辦法了吧。即使主管是因為覺得我可以勝任才讓我來這裡上班,應該還順帶跟老闆說了我一些好話:那些理想中好像具有前衛的視覺能力之類云云,現實來說是諸多人眼中的不夠美觀。也是在那天吃不太下的中午所思考的,或許就是不適合吧。 我悲傷的或許是那些確定人跟人的關係就只有那樣,只是那樣的,當你對公司沒有進一步貢獻,就只是那樣的。當開始跟同事疏遠的時候,就只

他們在畢業的前一天爆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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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這個電視劇的結局正巧是自己工作中的狀況與最近在思考的問題,也就是作為一個「盡量」保持自由的個體重新面對社會現實之後得到一個暫時性的終點:如同劇中被主角綁架的 楊烈 ,不知死活還挺悠閒地選擇想喝咖啡的場景,對我來說不只是對照出主角單純的老奸巨猾,「喝個咖啡有什麼關係」不就是正在就說:有那麼嚴重嗎?這個世界還不是照常繼續?   「在畢業的前一天爆炸 2 」似乎是十分準確的結構,一集又一集演繹男孩「啟蒙」的過程。並不會待在同一個議題太久,若用概念性的方式來看,就不會覺得零碎、急轉彎的情節安排過於唐突。劇中一開始就開始鋪陳,校園的產官學一體,意味著背後代表著資本主義下的共謀團體,主角挑戰威權比較是一種衝動大於思考的實踐,但是敘事卻是在有策略性的理性層次下逐漸展開。 也就是從國族主義的方式去看待臺灣左右派的特殊性,台灣政治缺乏如同歐美完整的政治幅度,往往左派論調只存在在學院的教授精英之間,或是當前被喚作是覺醒青年的形容詞語。台灣的主流政治不存在左派思維,但不必然把這樣的狀況視為是一個民主現代性進程,不該視為台灣只是一種民主發展的過渡時期,而是看作是正在發生的特殊範式,那也該能理解台灣獨立,往往因為當前民進黨崛起歷史,才會把民族主義跟中下階層的左派思維有連結關係,但卻不知道更像左派的如苦勞網,其實在意識形態上比較趨向統一的 ( 關鍵字:苦勞網 統左 ) 。   故不該把台獨與社會運動劃上等號,應該說台獨的運動和勞工的運動或是反核的運動,都是被大眾看作是覺醒青年的活動,但其實就一個政治哲學上的分析都是有著不一樣的意識形態的運作。於是劇中大費周章,幾乎跟當時 318 學運場景分辨不出差異的美術佈置,也就只停留了一集多,但是這個從民族主義的爆發起點所延燒出而後的公民不服從運動。太陽花學運更重要的是利用台獨的種子,影響了許多年輕人思考自己的主體性到更進一步用自己的方式從事政治與社會參與,以至於這幾年看到許多人用自己想做的方式來發展個人事業。雖說是事業,但有別於上一代人的傳統工作,而是強調獨立、自主都是我所謂的更開放的政治與社會的參與。 於是沒有太過於眷戀發揚台獨精神的熱情 ( 看這部片總是會不時想到導演鄭有傑的短片 : 潛規則 ,裡面 對黨國遺毒的大力嘲諷 ) ,就來到所謂對於媒體的批判 。 來自中國的學生黃茜那封信所寫的,台灣就算民主又如何,關注的還是那些腥色羶的東西,又或者

捷運捷運捷運

從希望還是能顧及大多數人的「良善」(註1),到讓自己趨向一種裝模作樣的禮儀中「解放心中的惡魔 !」(註2)。何不就像捷運上的身心障礙者發出怪聲,甚至想像自己莫名其妙被打。因為曾經在停紅綠燈時被打,幾年之後又在網路論壇上看到有女生在麥當勞被打並且抱怨,但對方是身心障礙,到底是那個人有問題,還是社會有什麼問題。諸如此類的,想像著自己如果被打了也不能還手。 盡情的製造混亂,製造正常以外的不舒服。勇敢地做自己吧(如同廣告詞)。上禮拜一上班的時候坐文湖線,就在松山機場快到的時候聽到旁邊有人大喊:「捷運捷運捷運! 下去了下去了!」沒錯,因為從中山國小到松山機場有一個微微下坡的路段,但讓人習以為常的通勤導致對環境的無感,於是那位莫名其妙大喊的小孩讓星期一車廂的沉悶與僵硬中綻放出了異常的生命力。於是必須回頭向藝文社群說聲道歉,他們對精神病患者的讚頌,超乎想像一致性的自嗨本來讓人反感,但如果不這樣,上述那些的可能性就這樣消失不見。 禮拜五公司新辦公室趴喝了點酒,去看完牙醫後騎Ubike回家經過瑞光路的時候看到一個男的拿著雨傘假裝是步槍對著我和開過來的車子掃射,當時恍惚之間還分不清楚是真槍還是假槍的記憶是連結歐洲的恐怖攻擊事件,內湖科學園區的玻璃帷幕大樓不也像極了歐洲的現代化場景?只是狐疑的是,在自己內心也想在工作地點開槍那樣讓一切耳目一新,沒想到先被開槍不打緊,結局居然是先被幹掉,總是那樣的「革命失敗 」。 - (註1) 說是台灣人普遍的特質或許是,過於善良而導致一種鄉愿,一種盲從,那種集體性又不像是日本的法西斯傳統,或中國自詡為龍的傳人的想像,那是一種無根漂流的問號,從小被教導要待人和善但又因為出社會的使人工具化成為那樣很表面的「善」。   (註2) 主管的勉勵。

垃圾話與垃圾

全然掉到了黑洞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因為想要利用參與訂飲料來增加與同事的認同感,卻花了60塊喝到一杯過甜的奶茶。努力不夠努力還不夠,那真的是懷念起直銷的集體性催眠可以使人一直感到樂觀。面對眼前的場景冷感,那種出現了悲觀的想法,只要「去做」不要「去想」( don’t think ,feel ),想到有人說過厲害的禪師頂多只會有七秒的不快樂。 接續著辦公室的垃圾話多,當時跟同樣在公司打拼的寶(wifey)說了不應該用垃圾話來污辱垃圾,意思是對我而言這兩者最深刻(垃圾)的與最膚淺(垃圾話)的對比。垃圾是逼視這個世界最終物的狀態,與其背後代表低限的生活。想想那些靠著二手物來維持基本生存條件的流浪漢,或是家裡堆滿捨不得丟的懷舊戀物癖,抑或藉由拾荒者用那些無用之物堆積出的美感。 所謂面臨「環保」的考驗,但又不能完全不買東西,只能盡量讓垃圾產生降到最低;又如同「溫室效應」等等是因為人類放縱物慾的下場這樣的推論,如 Zizek一段談垃圾的影片 :「右」打那些生態主義者不要阻止過於人工化的可能性因為這樣甚至也是一種自然(或是沒有自然),「左」打人們非常清楚製造太多垃圾的後果,但還是繼續浪費 (you are very well ,but)。又或者一個厭世者的外在感覺良好(相對於一個樂觀者的自我感良好),反正就算是一直製造垃圾世界照常運作,所謂的科學又能印證了什麼,那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即使如此,環保的宣稱難免成為「嘴炮」的 風險。盡量不用包裝塑膠袋卻不能完全不用,總不能完全回到原始的生活,那要做到甚麼樣的程度?就像一位朋友 去學稻草材料的運用,盡量不用塑膠製品,減少垃圾的產生,這是屬於她的個人的準則,但是每個人標準都不一樣。 「媽媽說我那個從跳蚤市場買的好不容易修好但一個禮拜會慢五分鐘的古早鐘可以拿去丟了,新的鐘也不過才兩、三百塊。」 從來不會當作是特殊案例地看待我媽的傳統價值,那也是她那一代人甚至是現在年輕人所代表的消費觀、物質觀、文化觀。可以用更便宜地買到更實用又嶄新的東西。那何必花了好大的功夫買了可能比較貴又難用又舊的東西? 如同古蹟保存花了更多的成本去維持一間不能住的房子。自己也沒有想選邊站的意思(如Zizek那個垃圾影片左右搖擺的姿態):一邊批判支持商業發展的建商把老屋偷偷燒掉都變成高級住宅或是Shopping Mall,或者來個更取巧的,用全新的老屋來販賣文創風情。一邊又或者如

無題3

好像也得靠跟「那些」同事相處的反應才能夠再說些什麼,在一個嘗試主體的抹除,正意味著自己盡可能地去客觀承認且樂見每個人存在的價值。即使是看到同事生了小孩變成爸爸為了家庭的忙碌進而對周遭的現實冷感,也該認為那些漸漸失去熱情的背後也是一種「努力」過著的生活,況且好像是自己失去對一般常人的熱情吧? 即使是那天晚上跟隔壁跟小我一歲的親戚在閒聊,他的女兒已經小二了,談到因為當爸爸好像離當初的當電音DJ的音樂夢想越來越遠了,談到思考在台灣在國際上還有甚麼可能性,但平常卻也只是滿足生活上的小確幸不太會關心社會和國際事務。如同那些整天呼喊台灣人理盲的鄉民,身體還不是抵擋不住感官的誘惑時常對著正妹的照片按下愛心。那我也只能停留在言語層次上的逞強,一時眼神發亮滔滔不絕地說出自己的立場,這樣看似有建設性的對話就在說完再見後煙消雲散。 那些終究被自己當作像是尼采筆下所謂的「 末人 」們,這樣地反映出自己的自視甚高,反映自己身為一個失敗的理論者。如同眼前突如其來的現狀的無法應對,看到同事對話如小學生般幼稚又像三姑六婆一樣那樣八卦與心機。也分不清楚自己是過於老成還是單純。 把事情大多都看成整體世界的局部, 這樣幾乎沒什麼太多問題地,也沒太多話好說的如此沉默地在辦公室當中。反而期待著公事可以名正言順的說話,並在當中夾帶著屬於自己的幽默和冷笑話。於是就這樣表現出在符號和語言層次的妙用與挫敗。如同在同事閒聊休閒與八卦話題的夾縫中藉著工作之名讓自己順暢地說話。 又如同在棒球版上陳偉殷的評價,不愛參加國家隊,不打大聯盟的手只會用來抱小孩拍廣告與做公益。底下推文說這是個人自由。確實是那也只不過是一個比較不愛國的人的個人選擇。如此終結在一個名詞上的註解,這樣一來也沒什麼好說的,就像是聽到同事閒聊台灣光怪陸離的現象,最後只是拋下一句:阿不然哩,台灣就鬼島阿。這樣令人心安的結論,如此我也這樣地保持著尊重他人意見的原則概括承受。

2017台北電影節-曼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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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菲,羅曼菲的紀念紀錄片,看到陳懷恩導演就有預想會拍得比較標準化的紀錄片形式,即使當時看到陳界仁早期幾部作品都是由陳懷恩掌鏡。當然說攝影部分沒有什麼問題,我想這是一種廢話(因為基本上談論紀錄片敘事形式就已經包含影像了,就算是從頭到為都是全黑的畫面也不該說是攝影有什麼問題)。應該說陳懷恩的影像美學帶有某種沙龍感,喜歡大氣勢的景觀和所謂亮麗的光影感諸如此類比較「老派」的感覺,反而不是像當今大部份紀錄片雖然同樣是數位單眼的質感,但我自己比較偏愛那種擅長對記錄主體之外環境其他層面的細微捕抓(例如:海的彼端的攝影)。 這部片的體質或許是比較適合在懷念羅曼菲的放映會中那樣的正確性,但某種對台灣舞蹈藝術社群的描寫,也可以看做台灣藝術創作與藝術學院之間關聯性的放大觀察。包含刻意把大量的段落給了新生代的舞蹈家/編舞家,那些目前看來是台灣中青世代的「成功」範例,雖說在這一片「成功」的氣氛當中顯得馬後砲的錦上添花之感,但憶起當年收入不穩定的生活中羅曼菲給予後輩的賞識關心仍舊有一種感人,就像新媒系學生展覽跟老師借貴森森的設備二話不說就借那樣。不過最讓我印象深刻是一段記錄到了現在北藝大舞舞蹈系的大學生因為畢業公演重新看到過去羅曼菲在北藝大教書為了大學生畢業公演編的舞蹈,包含其中一位學姊已經加入了畢納鮑許的舞團,年輕人對著那些古早的影像表達一些想法,這樣的相遇,因為過於年輕的學生不曾親身接觸過羅曼菲,稍稍產生一種疏離於本片的一致性「曼菲」感。因為單純的學生也不會因此而裝熟,反而是看著當年紀錄影片想像以前的東西有種魅力。 在不可逆的世代交替,藝術家燃燒自己的生命。在黑夜中短暫的亮光,就像恆星演化的週期一樣,能量耗盡之後就如同星體殘骸,變成黑洞?也就是在如此個人化的紀錄片中看待如此宏觀的藝術如何延續下去這件事情。 同時令我想起自己之前懷疑當今氣氛對新世代的樂觀,好像年輕人就是某種希望。自己只是覺得新世代在這樣充足且過度資訊與物質環境餵養下,自己在平常所觀察到年輕人的某種失智腦殘等比起以前年輕時候更加嚴重的膚淺、表面,只是覺得全然把希望放在18~22年輕人身上太過樂觀。但這部片想起以前上課,上通識課與藝術學院的大學生一起上課,覺得他們就是一般大學生,但仔細觀察好像有些不太一樣,好像比較有些獨特的想法。 不論如何,藝術作為一種嶄新與自由。包含政治上的自由。在學院上課時某老師說:「把老師幹掉,就成功了」

交叉點

就是開高速公路的時候看到公路上面的天橋有小孩子在騎著四輪腳踏車。也就是在那樣高速之下但在如此寬大的車道上又顯得不是如此高速地,自己透過擋風玻璃去想像天橋上平靜的午後是如同一般家庭的玩耍。而在那個時間點,從上面看下來的角度又是如何呢? 那就像是本來要靠北進入新公司快要兩個月漸漸感到無趣,覺得好像已經來到了終點,也不是說跟遇到同事或者工作的發揮甚麼有關的,而是之前過太慣一個人工作的狀況像是已經回不去群體工作。或者更應該是說,那之前說甚麼藝術圈太過封閉,決定自己又再度進入社會去打開某種的「寬廣」疆域,卻發現根本就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也要保持著微笑,如此深入進入常民領域面對避無可避的價值觀,又再度印證人多就是WTF,那個想利用正常上班族進入社會的方式,心裡暗自冒出一句話:別傻了,you are lonely。又讓人想起求學時期的孤僻雖然根本不懂甚麼社會學政治云云,也依然對那些過於日常的話題感到十分疏離,或說疏離的根本不是甚麼聊天的內容,而是像八點檔電視劇裡那樣不斷講話的動作。 到底現在是依憑甚麼樣的寬宏的修養去觀察與吸收?想著接下來上班還有甚麼可能性,看著至少要做滿一年吧。但好像還很久。又回想著第一天上班那個重新進入社會的素樸眼光,看到不同長相風格同事各司其職,覺得團隊好像很強很厲害的樣子,後來才發現在辦公室生存要懂得聊天才是重點,不然就是過於沉默被視為異類,或是謝絕打混的老闆的同路人。從想像的神聖無暇到現實上大家各懷鬼胎政治惡鬥,但出了這間辦公室的世界就好了嗎? 有好幾次下班,晚上一個人走過空蕩蕩的辦公大樓間,邊走路邊想著這也是資本主義為何會是資本主義的原因吧,邊走路邊想著這也是個人主義為何是個人主義的原因吧,想著現在這個民主社會在法律下的尊重他人的自由,尊重周遭發生的一切等等,那還有甚麼問題嗎。 那天因為吃火龍果讓大號出現血便的視覺感,自己在廁所嚇了一跳,但回到座位上假裝若無其事。心想著到底可以因此就這樣解脫了,可以因為看開了,開始快樂地跟同事閒話家常了,還是更加崩潰的成為一個被取笑的節制慾望的人。因為開始想像著那些時常吃麥當勞的同事,沒有運動的同事還比我活得更久。那麼那些節制的行為到底是為了甚麼?如此想像著一個禁慾修行者對周遭那些充滿慾望的一切無感但最後印證我們也不過只同是為人的現實往往來得令人感到挫敗,反正歷史又不是因為我的發現才出現的。 那麼這樣辦公室的文化在內湖科

末代皇帝(The Last Empe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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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隨手在youtube點了這部電影,那是小時候印象極為短暫但卻十分深刻的錄影帶畫面,事後在回想起來,或許是因為當然這部片得了奧斯卡金像獎加上依舊是崇尚中華文化那樣的社會氣氛,使得這部帶有一些藝術性的歷史作品得以在家庭的錄影帶戲院中播放。 小時候對這部片的印象就只是溥儀登基那一刻,與溥儀被俘虜淪為共產黨政營的階下囚這兩個畫面,但完全不知道這部片在演甚麼(畢竟當時年紀小)。今日在網路中如此隨意並且還是利用兩三天分段看完後,發現這部片用這兩個前後時間點交叉剪接相當聰明,不但是極佳的解釋帝國解體後革命後的過渡狀態,除了中國內部在革命成功之後不是完全改朝換代那樣,而是以一種讓紫禁城內保持著皇室顏面上的尊敬端出一道《 清室優待條件 》的「 遜清皇室小朝廷 」,卻早就沒有了權力。城牆之外軍閥割據,城牆內變成像是在演出還珠格格那樣一陣悠閒。片中藉由莊士敦成為溥儀學習西方知識的導師,也成了見證殘存皇室制度迂腐的現代化之眼,無時無刻都在提出「皇帝」到底是什麼的本質問題。於是可以想見當具備現代知識的溥儀解放了上千名的太監,才讓人想到政權瓦解之後那麼多太監還有何用處?那些太監平常貪汙撈油水或是跟軍閥有利益掛勾般的入世感,反倒使得皇室成了單純的象徵與世無爭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 也因為導演貝托魯奇個人對共產黨的偏好,以一種複雜狀態抗衡著西方現代性,不只是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還有日本的帝國主義扶植著又再度登基的滿州國虛名(就象徵意義上來看像是清朝瓦解後後回到滿人的家鄉那般)。這種帝王式的中國價值一直在當前的中國從未完全散去,並且怪異地讓共產主義政治下的開放市場經濟成為一種殊異的現代化發展,對照像是給人只有一個結局的西方民主現代化,如同有人說中國不過只是另一個美國,但就現實而言根本不是,這樣從「末代皇帝」看下來這樣怪異的傳統餘孽,稱之為一種中國的美學。那麼就視覺上就如同片中充滿東方異國情調中國民族性,是因為是貝托魯奇找了許多美裔華人演出的陌生感也就成了如此合理的中體西用,如同世界各地唐人街那種「海外華人」的感覺。 自己記憶中的「古代」與「現代」的視覺分野,也就是小時候電影中僵屍的服裝的清朝裝扮,或者是以前祖父過世穿著的壽衣樣式這樣在影視文化中強烈的印象,如同陳界仁「凌遲考」作品給人這樣既陌生又親切的感覺,在「末代皇帝」這個過渡的接口中像是真的存在過。最後一個皇帝與一個即將被現代化的王朝的想像著

對不起讓大家失望了

會這麼說雖然只是個玩笑話,不是日本社會個體犯錯的那種公開聲明:「對不起,給各位添麻煩了」那樣,但或許依然帶有某種法西斯式的情境的思考(見 前文 )。到職沒多久,赫然發現跟同事相處跟求學時期與同學相處如出一徹。也許是太久沒出社會工作,那個一直存在在身體熟悉的感覺又被呼喚出來罷了。 那天吃飯中午在等外帶便當同事在閒聊別的部門新來的業務很帥但好像是同志,女生同事表示有些失望,男生同事表示希望接下來我們部門的新同事是女生很正之類,反正就如同大學生或者高中生要去聯誼的對話,對這樣的對話沒有太多意見,只是在想說自己在面試或確定要上班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在辦公室被討論一輪了?自己開始想像那種情境:女生同事表示,新來的同事長得太矮又有點年紀了?男生同事表示:至少視覺設計師可以是女生的機率比工程師大得多了吧,為什麼是個男的?自己雖然曾經想過作為工程部門唯一的美術人員卻沒有同樣「類別」的同事可以歸類,至少自己還存在著「如果有可以聊聊設計的同事也算是還不錯吧」這類的想望。但聽到同事又在討論新來面試的工程師長相還可以,但人好聊嗎?心想自己大概是那種不太好聊的。但自己卻也不是完全抱持著,話不投機半句多。雖然到新公司還不一個月好像就己經是這樣了,沒啥興趣的話題乾脆就保持沉默,反正就這樣吧。 自己在想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是帶有這樣合群的反社會,或說是那種沒個性、看似隨和乖乖的反社會。並不是說以前同學同事大部分早就沒啥連絡是因為標新立異沒甚麼朋友。而是早就意識到會被貼上「內向」的標籤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外向、好聊,其實早在學生時代就如此看待這樣「社會化」的過程。 從學校班級或是公司部門這樣到了社會上的分類,與終極地科學分類、語言符號的分類。那些被貼上是精神病患,對我而言除了Foucault式瘋癲與文明的必要之惡,而是在回想以前小時候身體上是不是就有這樣的感受,總是在認同上的掙扎。既然如此那就這樣看吧,如同「 招牌動作 」展覽作為一種自己僅僅能做的展示,演變到最後是態度上改變,對於曾經不滿的媚俗,也不甘讓自己陷於只能是批判的看待方式。如同中午跟著同事們去吃飯,沒甚麼意見是內用最好,但若是大家想外帶便當也盡量配合,自己是堅持不用塑膠袋、少用免洗碗筷。從這樣對生活的小事情的個人原則,到看著大家隨手就一個塑膠袋用完即丟當作習以為常。反正所謂的「不環保」世界也沒因為這樣就毀滅,倒是想到那些靠製造塑膠袋維生

工作愉快謝謝

睽違以久的正職工作正式展開了。最後落腳的公司位在內湖軟體科技園區。太久沒通勤上班,早在面試的時候就體驗到東區上班時段大量人潮的帶給我的震撼(註)。前同事在Line問我第一天上班如何的時候,就直覺說那樣的一致性排隊下車上車等車的畫面讓我想到了那些載著猶太人的列車,會這麼說並非嘲諷的貶義,而是好像體會到,那麼所謂的「社會」也不過是如此這樣,如同列隊前往集中營的猶太人們,如同印象中共產主義的大食堂,如同比台北更加誇張的日本捷運,如同我自己置身在其中的,如此體驗著大部分人的生活方式。 西湖站下車等待著人們的是停車場的攤販建構出來的早餐「美食街」,從捷運上方往下看,會發現這樣大多是紅色藍色的塑膠帳篷和藍色的餐車各式各類的攤位參次不齊的交錯美感,好不熱鬧。那像是移植西方現代主義式機能建築方式的例如新加坡,或者台灣不是事先就規劃好的,而是一種臨時出現的外掛功能,讓許多趕著打卡上班的人可以很「順便」地買好早餐,種類齊全任君挑選。當然也不是如此冷感社會學式在看待這樣的「方便」功能,因為過多賣西式三明治的攤位當中,總是會發現為什麼某一攤乏人問津,莫非是相對之下比較難吃的三明治?在徒增想像的同時,合群的身體性讓我自然地走向比較多人買的那一個攤位,或許也沒有機會知道,到底哪一家的三明治比較好吃? 如同一開始身體的記憶還來不及反應該換車的直覺,更何況是三次的轉車。有一次更不小心陷入捷運的迷宮,松江南京南京復興傻傻搞不清楚,自豪第一次在東京如新宿車站多達五六十個出口並沒有迷路,居然在如此簡單地方來回做了幾趟像是鬼打牆,原本熟到不行路線只是因為一大早精神不繼像個遊魂般。第一週上班身體通勤還在熟悉階段帶著某種十分好奇且疏離的參與感,走過西湖站停車場看到發著便當外送優惠傳單的歐幾桑,十分熟悉親切地對著匆忙路過又隨手拿過傳單的人說 :「工作愉快,謝謝!」自己瞬間聽到噗嗤笑出來,但身邊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即使大家都聽不懂,但還是要說。」 第一天在公司自我介紹的時候面試我的主管向大家說我有除了美術設計之外有另外一個身分,等於一開始就破題說出自己曾經是一位藝術家,也確實有同事好奇問我說到底藝術家是甚麼樣的一個「職業」。不過這樣的讓人耳目一新,到了的第二天又回到工作的日常。當然自己算是挺幸運跟到那位主管會利用每一週一點點時間安排跟工作內容沒有直接相關的分享會或座談,往往是當前創新趨勢的主題,自己覺得這樣的

反正也沒甚麼大不了的

大概是前一天去面試的時候看來挺年輕比我還年輕的主管居然對我的藝術作品有興趣?一時之間還覺得不太習慣因為太久沒有講自己的作品了更何況不是應該只要秀自己的設計作品嗎?還問說甚麼時候會有展覽,自己坦言,要有機構邀請展覽才有機會。對方對於這樣藝術創作好像是如此被動的回答露出覺得有些奇怪的表情。自己卻已經是這樣自然而然講出來的答案。 回家後自己偷偷點開過去的作品好像有那麼一點點驕傲的地方,又覺得自己當初的眼光並沒有錯,只是…。不過那天晚上夢到自己在跟同事們比賽做藝術作品,一個在地創作的項目,還特別在意怕輸給同事XDD…那天卻因為那場夢六點多就醒了,自己很清楚會做這樣的夢完全反應在白天的面試,透露出那是現在在找正職工作對還可以成為專職藝術家有甚麼樣的留戀…就是這樣(上述)的留戀,但反正已經是盡力了況且如果那個藝術社群是那樣的話,那暫時離開到外面更大的世界才有更大的自由,「反正也沒有甚麼大不了的」腦中突然冒出這一句話。 然後今天跟老婆(當時女友)去台北美術館看展,看展覽的時候機哩瓜啦跟寶寶講了一堆,可能是太久沒有談論藝術了,不只講了這個展覽在結構分配上對於攝影材質本身與影像內容的落差問題,還說了藝術家是甚麼樣背景這類比較私人的東西。或許只要是去看當代藝術的展覽根本完全不能克服看到其他同輩藝術有展覽機會然後就會跟自己做比較,或者找理由說反正策展人或館方偏愛某藝術家的作品也沒辦法等等之類。或許去國外看展覽的時候多少也會這麼想的吧,所以說到底也不完全是台灣當代藝術社群的問題…。 講歸講(跟老婆)想歸想(內心小劇場),今天看展覽的時候好像暫時忘記了自己正在努力地找正職工作的現實狀況。不過離開美術館的時候外面下著雨,我撐起傘跟寶寶走過外面冷清的廣場又像成了某種轉場,好像又呼喚起離開了美術館之後外面世界更大更自由的那些,然後如果找到正職工作的話,那個身後的藝術世界就跟自己無關了。好吧,是暫時無關。 一直記得那年論文口考的時候其中一個外審老師,那個不是很喜歡我作品的陳泰松在口考完聊天的時候問我:畢業後會再從事創作嗎?然後旁邊袁老師沒多想就接著後面說:會吧。另外一個外審老師也齊聲附和。因為既然是已經是工作一段時間才去唸研究所應該都有決心了吧。我當時面對這個提問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應該會吧。

成為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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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辦公室別部門的同事來串門子,還一起吃午餐,雖然很想一個人去地下二樓吃自助餐,但想說還是「合群」一下好了,於是就包了飯上拿去辦公室吃。面對如此過於熱絡地寒暄,太熟悉這樣純粹喇賽的話語政治,若非特別想表達些甚麼,或是趁機逮到機會搞笑刷個存在感,就是吃完飯之後盯著自己的電腦假裝忽略與被忽略。即使到今天,其實還是那樣帶有一些想被別人重視的情感,與那種,算了吧,反正聊得也是自己沒有任何興趣的話題那種全然放棄的理性姿態,但那天卻也如此任性地,別部門同事離開時自己並沒有跟他們說掰掰,心想,反正就這樣吧。 「 成為日本人 」的最後一章像是掀起作者最後的底牌,如果再回頭看前言會發現一個原來如此,那就是這樣在一個大歷史架構下談論殖民與被殖民的認同與政治最後還是回歸到,作者(或創作者)個人成長經驗而延伸開展出的生活場景與當中的材料。而這本書裡頭全然引述的是「語言」。包含最重要的日本殖民時期的文學作品與相關探討帝國殖民的論述,還有同是討論殖民時期的文學作品的殖民論述之間的比較與再詮釋。 當然本篇並不是評論或分析這本書,而是或許那是自己一直在不斷從事的事情, 卻有時候稍稍的得到理解,可以說是記憶中的疑惑,後來發現原來如此。也可以說是「成為日本人」裡面列舉的那些角色,某些錯亂的遭遇。這裡要說的並不是自己應該算是接受到黨國教育的後段班在長大之後「覺醒」 然後反撲的過程。 而是從個人際遇與意識或者感受到理解整個國家、國際間歷史演進的過程,但又回到周遭的一切並非可以如此解釋的,或者說根本不需要解釋。如這篇文章一開始談到自己前幾天遭遇的事情,這樣一直再發生的種種,其實也沒甚麼好去解釋的。 縱使在一場幾個人的午餐談話當中,就有包含某種霸權壓迫的認同與政治關係,當然也沒那麼嚴重啦!但問題好像也不是釐清是誰壓迫誰這件事,而那應該是自己所面對到一種實踐與行動的問題,好比說自己覺得自己要合群這件事情,也未必好或不好,卻反而經由這樣成為創作的必然的起點。雖然而後,如果生產作品成為一種「制式」的工作,那我該記住的是,自己好像比較在意非這麼做不可的政治的行動。 也順便談談書裡面一個重要的概念,或說呼喚。是自己常常也跟朋友宣稱台灣在日本與中國大國霸權的隙縫中成為一個無主體的「孤兒」(取自最後一章吳濁流的亞細亞孤兒)。想到自己常常在從事某種理念或者作品詮釋時候會用到類似概念,但書中強調這樣的說法常常會變成狹隘的民族

聽見塞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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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連假跟寶寶去中部玩,這應該是第一次體驗到放連假時高速公路的大塞車。儘管在這個善於掌握資訊的時代,事後才發現可能是自作聰明。先是看到前方龐大車陣之後立刻下交流道走省道,但發現省道依舊車多,這時轉到警廣,有個謎之音說:建議南下車輛可以走西濱快速道路。於是費了一番功夫繞到了西濱,卻發現西濱快速道路某一段在施工也依舊壅塞。這時候警廣播出一首歌:「聽見下雨的聲音」(註1),正好奇這首歌是誰唱的歌名是甚麼?後來主持人介紹完還跟寶寶開玩笑說:我只聽見塞車的聲音。因為那天不只是塞車,還頓時下了大雨,大到車的屋頂「搭搭」作響,兩人就在小小的空間中聽見塞車的聲音。 事後再回想這首歌的「感人」旋律,並且是置身在中壢、新屋一帶在讓人印象深刻的風景,之所以成為一段特別的回憶,並招喚出一些對自己對台灣西濱道路與旁邊景象的記憶,像是八里焚化爐、林口與大園還有蘆竹一帶,那是每次跟家人去拜拜有時候會經過的地方。自己對那裡空曠荒涼總是有些想像,特別是一些倒閉的商店和工廠,還有各種奇怪的地形規劃,如西濱高架橋下的涵洞跟旁邊的沙灘產生奇怪的高地落差。 正當因為「聽見塞車的聲音」考慮上禮拜假日的時候騎腳踏車改去西濱晃晃,或許順便尋找一些靈感。但也在想說,是不是那也只不過是對那種破敗景象的懷舊和鄉愁罷了?結果自己還是按照原來騎車的計畫,從木柵騎到平溪的五分山雷達站,發現了從石碇到平溪走106縣道同時也稱作靜安路這個路名,有別於從木柵到深坑的北深路,意味著台北到深坑那樣連結詞的方式。或是新店的北宜路就是表示從台北到宜蘭。靜安路,讓我回憶起之前去中國上海的靜安寺,這樣在自己身體移動中的記憶連結,好像藉由命名的合理與平滑。另外也發現,騎車的途中 經過了以前跟寶寶去爬山的山脈附近,如:石碇下方的筆架山連峰,以及更久以前騎車的記憶,如:汐碇路、阿柔洋產業道路…也是最近開始騎腳踏車與爬山之後累積了一些他方的「體驗」。並且在爬完山之後去搜尋自己走過Google map路線,然後與周邊區域的地名產生連結。重點不在名字本身,因為如果新名字與舊名字的又剛好連結起來,好像又更有趣更感人了。 那種對地名的特別注意,像是「董小姐」(註2)的「感人」旋律,除了是來自於對那位不知名女同學遙想,還有歌詞中提到對於北京的記憶:安和橋下、鼓樓。說起來這樣也好像不完全是對地名的鄉愁,卻容易被認為是「地名控」。如同大家「光看」 我的作品 會覺

第一夫人的秘密(Jack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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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後聯想到一位英國藝術家Elizabeth price(註1)的錄像作品「 at the house of mr x 」,以建築、傢俱等物件帶出影像質感的時代性。像是某種商業廣告般,如同這部電影賈桂琳自豪著整修白宮內部裝潢與藝術品擺設,意味著美國精神與過去偉大總統的價值展現,同時是 CBS電視台第一次在白宮所拍攝的紀錄片 ,又像是強調居家裝潢的電視廣告。如此甘迺迪與賈桂琳的歷史定位,有著耀眼的明星光環又具有強調美國民族性特徵的交會之處。 看到最後影片字卡出現給人的感覺,片名「JACKIE」像是成了一種品牌繼承著歐洲大陸悠久歷史的複製品成為另一種「歷史」,於是在電影絕大部分討論甘迺迪被刺殺之後處理各項事宜的過程,像是裡面非常重要且詳細描述總統的葬禮要如何進行,並在討論的過程中得知華盛頓重要機關的「風景」與「造型」,那也是某種具有承襲歐陸的美國兩百年歷史的宣稱。 「第一夫人的秘密」像是為娜塔莉波曼量身訂做的一部概念性電影,演譯總統遇刺後,身為「暫時」最有權力寡婦的告解,一種未亡人嘮叨神經質的話語表現,在處理甘迺迪後事與華盛頓的權力結構的場景,一種以不太入戲的距離感,包含過於沒有順暢情節串連與剪接,如此下來只有一點點的反諷意味暗喻著權力交接的尷尬,並讓上述這樣的美國性的展示持續進行。 要如何解釋後段宗教層面的著墨?賈桂琳沒來由地突然與神父的對談,像是電影中任何「經歷」過腳色都可以來一段的告解。如果說那些建構美國精神意識型態的地景、建築、家俱、藝術品等可以視為某種的足以留傳下來不朽,又對照著影片中提及關於「名留歷史」的元首與關於他們的品味(像是林肯的葬禮如何進行),那麼在電影中如此個人、私密且難以描述的痛又有甚麼好說的?某種昇華過後十分抽象有感於上帝的喪夫之痛,這種沒有甚麼八卦的透露(好像也只說了當時好像可以幫甘迺迪擋子彈卻沒有去做),是對「第一夫人的秘密」這樣的標題,像是好像會出現許多 爆料劇情 的反高潮,也同時是人做為不朽可能性的開端,某種神聖的使命去解釋這件意外的死亡,也造就了流傳後世「神話」。 - 註 1 Elizabeth price 得到 2012 年turner prize的那個個展訪談

林口長庚醫院

終於見識到什麼是企業型醫院,因為大姊婦女病開刀,自己首次進到林口長庚醫院。看到人來人往的熱鬧與繁忙,一種個體抹除的壯觀感,相對於和信醫院的孤傲。自己因為家人的關係身歷其境,一開始光是尋找病床,就已經必須要去辨識出眼前好幾棟高大的「白色」建築物的相對位置,意識到之前因為老婆當時女友住在林口與新的工作常常在林口往返,對林口的好奇,以前對林口印象只有竹林寺、白冰冰(白曉燕命案)還有吳其育的林口怪獸作品,或許我好奇的是長庚醫院附近的地區,尤其是周邊以食物居多的商店,又讓我導入一種台灣社區發展的總是以「方便」來構成的印象,像是在這之前常在長庚醫院對面有一排吃的商店前面等公車的經驗,覺得那裏的東西不會太好吃不是真的不好吃而是有種「轉運站」附近的店家可能都不會太好吃的身體記憶。如台北車站附近,身為一個「過場地帶」的無法深刻,而由長庚為中心所建構出的周邊的微型社區,因為腹地廣大足以牽動起林口週邊經濟,又是一種過場而非深刻的台灣個性?自己邊等待開刀的同時邊在家屬等候區看「 成為日本人 」這本書,說了探究所謂台灣人意識的本質只是某種徒勞?台灣人到底有沒有根本的台灣人意識?或者那應該必須從某種普遍性的人的活動開始說起。 那用這樣普遍地自身經驗來比較:和信醫院強調每個病人盡可能量身定做的好好詢問病情、客製化的治療等等,以及長庚醫院這類大型績效導向的制式化問診、治療、養病等流程十分有效率的工業感,在此略過所謂的癌症治療才需要量身定的治療做這件事。而另一個層面是和信醫院院長從美國帶來的所謂親切且細緻安靜的美國醫學中心風格,以及林口長庚醫院比起自己去過台北醫院、臺大醫院更像是某種大型賣場的忙碌喧囂,這裡先不論整個醫療制度與保險給付的複雜性,而純粹就人活動的美學經驗,越現代化越文明感的是那些經濟能力較佳也越有品味的少數人,相對也可以給人隱居般較為安靜;而越大眾取向越吵鬧卻也讓自己越感到親切,一直以來這樣的反差也如同自己從事設計工作的矛盾,因為總是沒有結論的,也是某種程度上這樣的體驗必須成為一種「創作行為」可以呈現的方式。 可以想像各大醫院的地下一樓或者地下二樓早早就已經美食街化,上次同志遊行去台大醫院樓下吃東西,發現裡面的美食街還找了台北市各種名店駐點(如:阿圖麻油雞)。而相對和信醫院的自助餐則是謹守營養紀律,由營養室主任親自挑選適合病人的食材,雖然自己是覺得不錯,但員工普遍認為貴又過於清

隱居生活

過年假期跟寶寶去花蓮遊山玩水個幾天,回來隔天有一種「時差」出現。本來就已經離原來的人際關係有些距離,加上年假結束即將要開始上班,對於未來的不確定,雖然經濟上暫時還算過得去,年前看似突然可以穩定一下的工作,突然就消失了,也意外繼續保持著對工作的流浪狀態。 還是會去找新的正職工作,但可以預想自己對設計「專業化」了無新意地的沒有太多期望,念茲在茲的還是想做自己的東西吧!就像是去花蓮看到許多日本殖民時期留下來的建築與物件又開啟一種想像。但說是自己想做的也並非那樣簡單且如此輕鬆果斷地說出來的,因為即使現階段不完全是展覽機會不多,也不只是簡單的「生產作品那樣單純」,如此看來自己依舊無法成為專業的藝術家,而是持續在生活狀態、思考與作品關係中打轉,那個路過的人。 也就如同自己在社交平台上缺席,只是精神上的暫時離開,而那幾天身體移動遠離都市,才像是真的隱居一樣。才去花東三天就敢談甚麼隱居?也只是人很少,那種慢慢生活的方式相對於都市迅速的步調,相對於台灣島國那種地區性資訊的發燒狂熱,也不就只是印證了近來文創風行下的慢活哲學罷了?說隱居的fu也不完全是文人寄隱山林那種堅持自己的崇高理想,那種遁隱也意味著消失、人間蒸發那樣。 山一直都在。去花蓮松園別館看到之前舉辦的太平洋詩歌節,場館中還放著當時參與詩人的詩句。前兩天跑去爬山,自己就在想詩的情感層面,那種個人存在的渺小。如果人類生命只是宇宙時間上的一小切片,如同蘋果皮之於蘋果,那那些人類生產的產物,情感甚麼的,像是可以述說著永恆般的不朽,也只是一種假象?於是想到這裡,對比自己創作的某些失意好就也成為某種安慰:說到底,那也只是微不足道的產物罷了,因為人怎麼能夠對比山的偉大?回想第一天從瓦拉米古道下來的時候經過南安遊客中心想說去晃一下,走到一半忽然被裡面的員工說:「影片要開演了,趕快進來看!」兩人就穿著雨衣進去放映室,想說了解一下玉山山脈的各種山以及地名也好,但進去才發現影片是在講玉山國家公園的物種與生態,從春天開始講到隔年的春天,每個季節都有它的作用,還有風傳遞著植物的種子,但在氣象報告裡面那個寒流和東北季風也只是提醒人們多添加衣服的訊息而已。 回家要隔天要載爸爸去機場,還有順便去載爸爸的朋友。家裡車庫旁邊工程行早上開工下午很熱鬧把停車場塞得滿滿,應該是客戶之類的,裡面還有兩台賓士,大概看起來像是有錢老闆炫富,老爸去跟他們說我們車子要出去請他

人家也是吃人頭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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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去遠傳門市儲值ETC,儲值完店員還順便問我要不要清潔手機,自己一時這種「跨領域」的服務有些遲疑,但想想這應該是另一種推銷手機的方式,一種上級交代給客服的SOP行銷話術。趁著幫你清潔手機,順便跟你聊天說,你手機看來很舊了,要不要參考我們最新推出的方案之類的。又同時呈現出一種「服務品質」,就像繳費完之後,店員還特地從櫃檯走出來送我到門口,並微笑說著:歡迎再度光臨。 沒什麼好嘲諷的,都是身為員工在辛苦賺錢,如同常聽到說:人家也是吃人頭路的。意思是就算不是打從心理高興帶著微笑的客服,至少他有努力完成他的「工作」。意思是資本主義企業機器底下的小螺絲釘盡力的發揮的他的作用那也就夠了。 如何談社會的責任?如何在眼前現實的世界,一種「如此這樣也就夠了」的口吻,以及在菁英階級的理想中隨時保持戰鬥性的批判姿態:醒醒吧,要打倒機器就是需要全部的小螺絲都鬆脫開來,如同買IKEA家俱附帶的組裝說明圖 ,一切像是以倒帶姿態地將所有的「產品」變成「無用」的材料,那就像 Donald Judd的Primary Structures 作品,介於繪畫與雕塑的牆上的層架。   資本家對勞工養家活口的承諾聽起來有些好笑,壓榨勞工的藉口,因為大多數沒有工會,沒有甚麼談判籌碼。那那些對社會的影響力地宣稱到底是滿足個人慾望或是一種對社會的貢獻?如郭董,對比著最近剛過世的John Berger始終維持的左派姿態,抱歉這樣的比較有點睡懶覺比雞腿。但我一直在從事一種困難的對比:堅持自我理想的「先知」與那些徹底入世的大老闆。 洪福宮旁的外勞。 過年初一照例與家人去廟裡拜拜,年節的氣氛像是暫時靜止的時空,先不論年後要再找新正職工作的事家人並不知道,我依舊神態自若地暢談工作的穩定。廟裡面至少有一種高興認同的氣氛。因為被一座特別建築的吸引(註1),暫時走到廟的後方看看,發現廟旁邊後的林口發電廠擴建工程正持續當中,也發現在荒涼寂寥的工地中停了兩台小蜜蜂(賣食物飲料的發財車),而幾個來自泰國的外勞就站在那邊,瞬間看起來就像「再見瓦城」般地成了如此邊緣的境地,因為對照另一側初一拜拜廟宇十分熱鬧的相對貧瘠,就畫面而言也如此順理成章地成為東南亞移工血淚代言人(註2)。自己不禁暗自想著,那些人總需要有人去發聲吧。 因為自己身處在家庭團圓的氣氛突然面對離散個體相較之下,這樣喧囂旁的寂靜也致使自己產生一種特殊的情境,並且對自己曾經質疑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