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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情與慾Antichr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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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照理說看《撒旦的情與慾Antichrist》之後思考的東西都差不多就定位,而且還趁空檔記下了關鍵字。但晚上睡覺時,久沒出現的皮膚癢又發作了,還夢到我被路邊抓去像是神秘教會又像藝術展覽,又像是台北車站那種路邊的鬼屋,神秘的帳蓬裡面辦著奇怪的行銷活動,死不信邪的我,就像是想一窺神秘花園的好奇小孩。然後我是有感覺到我的背,我的背部整片的皮膚像貼紙一樣,我就意識到我自己像是知道有範圍限度地一張一張把它剝下。 先說 《湖》 好了,看完《Antichrist》某方面居然可以了解《湖》的內在精神性了,真的蠻神奇的。兩部片確實看起來都是銀灰的質感,封閉森林等等,而與說他們帶有一種黑暗又神秘的狂噪,倒不如說那是好像有某種體會得到電影創作的「自由」意志:角色的嘶吼、抽慉、癲癇等身體畸零的限度,和閃爍不定,靠著樹與樹之間的隙縫的光,在佈滿樹根、雪、草地或荊棘等等似乎觸碰得到的畫面狀態下…所以我才會覺得我的癢不太單純。 而那個「自由」意志又架構在一個虛構的宗教(心理治療)儀式,帶有「偽歷史、假考古」的結構框架中,反正Lars von Trier本來就擅長(或說煞有其事地)安排一些結構的章節,而這個殺女血祭儀式(電影)分成哀傷(鹿)、痛苦:混亂區域(狐狸)、絕望:殺女儀式(烏鴉),三隻動物集滿,三隻乞丐到齊就會導致毀滅,血祭儀式才能完成等等…聽起像是某種神怪電影的「稱號」,但又只是強調精神和肉體之間狀態,情節與事件又是那麼斷裂地,像是突如其來的潛意識的東西,往往那個在劇情「階段性」累加的過程中,隨意插入的能量,看得出來這樣虛構的儀式帶有某種「稱號」的,就像某種符咒的東西貼在那一樣的神秘,所以看到那些帶有(假)考古,獵奇意味的殺女儀式的圖稿,還有天文:動物所代表的星座,揮之不去的東西,就像馬修巴尼懸絲系列(或 掙脫九 ) 那樣帶有「圖像考」的儀式,注滿福馬林整艘補鯨船的愛情墳墓與被處決的魔女,執迷的「魔咒」。 其實我比較避免看成「宗教」電影或是男女的權力的符號研究,對照 「破浪而出」 那個宗教意味、情感層面、寫實性、救贖、信念、天啟等等 。《Antichrist》反而是一系列「造型性」的展演,跟《湖》一樣,它該又是身體的、深層的東西,又像是物質的超自然:森林、湖、小屋的閉絕場域,與人體的神秘觸覺之類的,在精神病症和肉體虐待的缺陷中顯現…這樣講起來好像跟 培根(Francis B

2009金馬影展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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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金馬 克萊兒丹妮絲Claire Deni 的兩部:「白鬼子(White Material)」與「巴黎日和(35 Shots of Rum)」讓人聯想成某種「相反」狀態的操弄:前者是法國白種人在非洲,後者則是非裔人種在法國。一部外另一部內蘊;一是在動蕩中接近瘋狂的慘烈,一個則是在平穩家庭的小風暴溫情感人;一個有點接近戰爭的「奇觀」,一個是生活日常;一個好像孤立無援,一個會群體合作…等等好像是可以這麼說,但又不是那麼一樣的差別(只是挖個「假設」陷阱給我自己跳)。 剛開始看「白鬼子(White Material)」的時候已經在大聲叫好,如同 達爾文的惡夢 ,對白人的後殖民圖毒害非洲人根深柢固的巨大結構,對照片中伊莎貝雨培搞不清楚狀況,就已經是在黑人世界的唯一的白人了,還看似白目地死守全球剝削黑人最嚴重之一的農作物:咖啡,的確看到了導演劇本在設定上的高明手段,想當然而隨處可見隱喻和反諷,但如果就只有這樣好像有哪裡不夠的感覺,果然到後段越往核心內走去:家族與土地,恍若宿命般緊緊跟隨,並造就最後分崩離析的悽慘。 英文片名「White Material白色物質」,更可印證「達爾文的惡夢」物質上的黑人和白人交換關係;高明的利用,剪接-攝影-調度來顯現,就像那「金色的頭髮」除了隱喻種族宿命,更有質感上崇高與惡運般的抽象指稱(常見雨培亂髮特寫畫面與黑人市長愛撫頭髮片段),如果在搭配有少許雀班的白色臉龐,更是有「肖像學」或是「物體系」的意味。而非洲戰亂慘不忍睹的「現實」問題,似乎有「解決必要」,但本片漠不關心地、斷裂式的棄絕狀態,似乎已將「真實」拋棄,並指向某種精神性上的崩毀。(還讓我想到此恨綿綿無絕期) 而看「巴黎日和(35 Shots of Rum)」的時候就像喝法式微酸的白開水,如同 「橫山家之味」 ,對家庭生活日常的平淡恬適,對照片中恍若某種分居部落型態的黑人群體,也不是種族的抗衡(但前段確實有提到對黑人不公的地方跟社會運動,還有 法農的黑皮膚白面具 )似乎是有自己(家庭)的問題要解決,的確看到導演劇本設定的頗具東方風味的特別手段,但如果就只有這樣好像有哪裡不夠的感覺。果然到後段越往個體意識分歧的方向走去,而同住附近的群體,似乎都有個自煩惱的小事(對照白鬼子攸關生死的大事),恍若宿命般緊緊跟隨,並造就後段一陣微微的爆裂。 中文片名:巴黎日和,更可印證「橫山家之味

2009數位影像詩-處女膜整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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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能入圍就已經很高興了,因為原本時間快到還想不出來的關係幾乎想說算了,無意之中翻到以前拍比比敷面膜的片段,拿來合一合效果還不錯,至於詩是搜尋「情色詩」找到 渡也的<處女膜整型> ,當然這樣的狀況下一定要用配音的會比較有感覺(外加效果處理的樂趣,其實念白部份是最先錄好的),但因為實在太趕(禮拜六台北郵局四點停止收件,三點四十寄出去),自認論述寫的不夠漂亮(不要說論述歸論述,作品歸作品,我是覺得一定會「誤導」),這是因為今天看了其他入圍者,突然產生一種似乎名次還可以更好的意圖。 簡介 在貞節早就不太值錢的當代,我如何來看待這首詩? 以敷面膜的動作做為一種感性,甚至帶有點情色意味地碰觸。 所幸那個膜,提供了我另一個轉換的路徑。 並嘗試用螢幕當成一種膜,以下載A片分割成的碎形流變做合成。而造成的染色、變幻、分不清楚真假就是整形的過程。 另外補充(這個點不曉得有沒有人注意到) 女性臉部特寫的意義在於詩跟念詩人本身的關連性 所以特別注重聲音變化和影像氛圍之間的搭配 另外抱怨 當然什麼「私密」的、「神秘」的種種我也完全沒講到 當然也根本沒時間剪接(就掐頭去尾)或停格(會這麼說是因為首獎就是用停格的,很"影像詩")或其他時間軸上的效果處理,更不要說要補拍鏡頭了(記得是截止日中午左右才發現面膜這個片段) 2009台北詩歌節官網 http://poetry.culture.gov.tw/cal.html 數位影像詩徵選網址 http://dcc.ndhu.edu.tw/hldoc/Taipei/html/Taipei-index.html

2009金馬影展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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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卡薩維蒂(John Cassavetes),有一部份應該是所謂美國的「地方性」電影:可是即使是【影子】裡的紐約爵士酒吧和晚上轟趴交際的男女,或是在民族融爐下各式各樣人種的存在狀態下,也還不是那麼覺得卡式強烈的「地方性」,反而是清楚「感受」到所謂放蕩不羈的身影和「街頭」的風格。 後來又看了【暗殺中國賭徒事件 The Killing of a Chinese Bookie】,則是轉變成上流族群類型化的描寫:酒吧老闆的風花雪夜、脫衣俱樂部的脫口秀、黑色電影的賭博場景、有功夫大師的唐人街槍戰,都讓我將對卡式的理解轉到所謂「美式」電影跟導演背後的歷史那邊。但是到了【暗湧 Love Streams】,我已經完全可以「理解」所謂卡式即興表演的真髓、收放自如的情感、激烈澎湃夫唱婦隨,John Cassavetes與Gena_Rowlands戲裡戲外的同場較勁….(wiki一下也發現,他們的兒女都在拍電影,吉娜羅蘭也會三不無時客串一下… 而到目前為止,讓我感興趣的是,我依舊是靠著「理解」在詮釋卡式的表演哲學和角色的內在,那和法斯賓達的戲劇性不太一樣的地方是,法斯賓達的通俗情節和近乎凌虐的表演某方面會比較讓我樂在其中就像台灣八點檔連續劇那樣好笑地預知帶有點誇張的方式。所以我不知道卡式的「地方性」對我來講是不是個問題,以【暗湧】來說,紙醉金迷的作家因為到處播種,意外有私生子來訪,對我來說,那應該算是美國人會有的問題,不是說台灣人沒有私生子,而是那樣住豪宅、開跑車、一進去就會問客人要不要喝酒的某種幾乎「真實」的生活型態、對我來說變成了一種「感受」門檻,至少對於戲裡兄妹見面的熱情擁抱來說,應該是一種直接的「感受」(而不是理解),相較之下,我比較習慣的是一種冷漠(或是某種變異的情感)的處理方式。 在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是朋友出去,往往玩的「瘋不瘋狂」最簡單是取決好不好玩,或是音樂嗨不嗨等等的。可是往往有種介於半生不熟的狀態是,在你在思考要不要「投入」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帶有某種「演戲」的成份了;而對我來說,卡式電影的內在感受性應該是直接的(感性),而不是該具有「被分析」的感覺(理性)。 好啦,講簡單一點就是,我好像是用理性的方式在看著感性的電影,就這樣。 最後在講一下「女煞葛洛莉-Gloria」那個似乎「十分讓人熟悉」的紐約「地方性」上面(種族融爐:有一部份是金髮熟女與波多黎

2009金馬影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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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嗑到荼蘼 」跟之前光點之前聲音影展的「 藥頭 」不太一樣的是,它可能沒有辦法構成嗑藥電影到底「迷幻不迷幻」這個外在的政治提問。但是它到是模糊了嗑藥電影和所謂未來(科幻?)電影之間的疆界,一個關乎時間性的東西。 「舞池裡面的人頭都變成了電視螢幕。」我以前一個胖Gay老闆去夜店玩吞了衣曾經這麼說。 【Enter the Void】看似正如同有時候會聽到有些人的用藥經驗,往往利用言語等符號象徵,讓那種經驗「可替代、可觀看 可被想像。」 可是一幅畫如果可以「用講的」出來,那幹嘛畫畫。換言之,如果嗑藥只是指向一段話或者一個畫面,那就好像變得有點「浪費時間」。應該說,【Enter the Void】若是尋求一種「不可企及的狀態」恰恰符合了電影時間性。那個看似是一部「用藥電影」早就理所當然變成一座未來的城市(對西方人來說缺乏歷史,斷裂性格的東京?),不確切的時間感,神聖的優越鏡位穿梭不斷附身(好像家家戶戶都有「光纖」的感覺)。 甚至嗑不嗑藥根本早就不重要,以「化學」代替科學,嗑藥成了成就科幻的「假嗨」手段,車禍、分娩、性交。棘皮海洋、宇宙、細胞分子。夜光模型等等畫面,只是一種「光暈」或是一種視網膜刺激大腦皮層的「動作」,根本是不具意義的「未來」感。 這也解釋了「劇情為什麼一出現就破功」,就像「嗑藥時沒必要認真討論事情」,往往在科幻片中若是「認真」地討論「輪迴因果」、「時空宇宙」好像就會很解,那還不如去當和尚(科恩?)。 p.s:會寫到科幻,有可能是看了一個沒機會看到的作品來自於 這篇文章 有關。 有看過 波麗士大人 應該都知道,每一個國家的國家機器在依循道德和法律的途徑當中,都有所謂接近「標準化流程」的困難之處。我比較感興趣的反而是裡頭佔了約百分之九十,而且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太多其他事情,幾乎是某種「素描」方式的跟監「行動」。 「警察,形容詞」的確是會聯想到 Joseph Kosuth的 One and Three Chairs 所謂「隱藏在物理性質後的實情」確實是符合不帶太多情感的方式(沒有太多個性,多數只交待主角身體的動作),但不討論觀念和作品之間的「形式」問題,不,應該說就「電影」這種具有時間性、持續(still)性的「形式」,如何呈現「警察」這個物件的功能性,而「寫實」這個部份到底發揮多少影響性,不,而應該是落入「寫實」的圈套裡頭,那非但不

打假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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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想了很久,原因是「打假球」那樣「碰觸」得到的草根脈絡,已經不能完全以「打假球」做為一條逃逸路徑。正如同對創作者來說:上班途中車壞掉會比車沒壞掉帶給我們更多的想法。但問題是在於,我不會「故意」讓車壞掉「成為一種方法」去尋找靈感,而那應該是:「幹!車壞了,怎麼會醬!?」 前情提要:有看前幾個禮拜報紙頭版就知道,今年中華職棒台灣大賽戰到最後第七戰驚天動地,光怪陸離。而聯盟在成長近九成的票房之下,似乎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但萬萬沒想到,隔天卻爆出知名旅外等等球星涉嫌假球的種種消息,令許多球迷震驚、哀痛,卻又不時嘲諷,假裝不以為意等等複雜情緒的演化開始產生…。 關於「逃逸」這邊必須要解釋一下:那是一種在不是「輸」就是「贏」,亦或是【金閣寺】裡,追求一種「美的極致」的線性思考「流程」中,認清棒球事件的「外在」意義,就好像在「說故事」的戲劇本質之外跳耀。 如果說棒球比賽的「純粹」是那麼讓人感到焦慮:一種逼不得走上絕路,常常在極樂與毀滅二選一。那樣非但是一種無計可施,也如同擁有神風特空隊,極具嚴肅性,不是「鬧著玩的」落櫻精神。 而以棒球比賽這類命定的 國族主義運動 ,來比喻日本敗戰後,如【金閣寺】,在軍國右派心裡,對於「完美血緣」的嚮往,並挾帶著可憐可悲的悲觀主義式宿命終結,完全契合著棒球對「目標」無庸置疑的熱血澎湃。 若再對照打假球的策略性和種種佈局,無非是早就指向當代全球化的後殖民和「地方性」之爭:殊不知往往以他山之石:歐美職棒為棒球「典範」的同時,卻面臨到一個「認同」的困擾;或許我不該用這個例子:台北縣市毫無規劃、便宜好用卻又被大家嫌到不行的建築景觀,在有些歐美人士的眼裡卻是如此生猛,「有型」。我不該把這些問題昇華為一種「美學上的焦慮」。 當「打假球」連結到了「懼乳:傷心的奶水」這部電影(不好意思,是因為剛好上禮拜有去看這部片),我才忽然驚人那「在地標籤」互在這兩者發酵的驚人魔力,「黑道議員、酒店、大家樂、檳榔、台語…」對上了懼乳裡印加民族揮之不去的夢魘,包括塞馬鈴薯在陰道以保護自己之類反文明的「儀式」,「甜蜜」的血緣包袱。說甜蜜,如同上週六在剝皮療的草本羅曼史#3,88顆芭辣子的表演裡頭 主唱阿強,不得不對兄弟隊打假球事件,做出了激動又玩笑式的嘲諷,那成了另一種處理眷戀感傷的方式,相形之下,「懼乳:傷心的奶水」更可延申出一道傳統存活/死去的婚禮/喪禮的深刻印記,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