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假球

這篇文章想了很久,原因是「打假球」那樣「碰觸」得到的草根脈絡,已經不能完全以「打假球」做為一條逃逸路徑。正如同對創作者來說:上班途中車壞掉會比車沒壞掉帶給我們更多的想法。但問題是在於,我不會「故意」讓車壞掉「成為一種方法」去尋找靈感,而那應該是:「幹!車壞了,怎麼會醬!?」


前情提要:有看前幾個禮拜報紙頭版就知道,今年中華職棒台灣大賽戰到最後第七戰驚天動地,光怪陸離。而聯盟在成長近九成的票房之下,似乎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但萬萬沒想到,隔天卻爆出知名旅外等等球星涉嫌假球的種種消息,令許多球迷震驚、哀痛,卻又不時嘲諷,假裝不以為意等等複雜情緒的演化開始產生…。




關於「逃逸」這邊必須要解釋一下:那是一種在不是「輸」就是「贏」,亦或是【金閣寺】裡,追求一種「美的極致」的線性思考「流程」中,認清棒球事件的「外在」意義,就好像在「說故事」的戲劇本質之外跳耀。

如果說棒球比賽的「純粹」是那麼讓人感到焦慮:一種逼不得走上絕路,常常在極樂與毀滅二選一。那樣非但是一種無計可施,也如同擁有神風特空隊,極具嚴肅性,不是「鬧著玩的」落櫻精神。



而以棒球比賽這類命定的國族主義運動,來比喻日本敗戰後,如【金閣寺】,在軍國右派心裡,對於「完美血緣」的嚮往,並挾帶著可憐可悲的悲觀主義式宿命終結,完全契合著棒球對「目標」無庸置疑的熱血澎湃。

若再對照打假球的策略性和種種佈局,無非是早就指向當代全球化的後殖民和「地方性」之爭:殊不知往往以他山之石:歐美職棒為棒球「典範」的同時,卻面臨到一個「認同」的困擾;或許我不該用這個例子:台北縣市毫無規劃、便宜好用卻又被大家嫌到不行的建築景觀,在有些歐美人士的眼裡卻是如此生猛,「有型」。我不該把這些問題昇華為一種「美學上的焦慮」。





當「打假球」連結到了「懼乳:傷心的奶水」這部電影(不好意思,是因為剛好上禮拜有去看這部片),我才忽然驚人那「在地標籤」互在這兩者發酵的驚人魔力,「黑道議員、酒店、大家樂、檳榔、台語…」對上了懼乳裡印加民族揮之不去的夢魘,包括塞馬鈴薯在陰道以保護自己之類反文明的「儀式」,「甜蜜」的血緣包袱。說甜蜜,如同上週六在剝皮療的草本羅曼史#3,88顆芭辣子的表演裡頭



主唱阿強,不得不對兄弟隊打假球事件,做出了激動又玩笑式的嘲諷,那成了另一種處理眷戀感傷的方式,相形之下,「懼乳:傷心的奶水」更可延申出一道傳統存活/死去的婚禮/喪禮的深刻印記,女主角全然承受大地(原住民)之母的脆弱,就像中華職棒全然承受,台灣草根複雜的「民代、黑道、檢警、司法、聯盟、球團、球員」共犯結構一樣,有著「在怎樣,她都是我媽媽」的悲涼筆觸。但是因為「三P、上酒店、藏毒等」,理所當然妙趣橫生的新聞標題和搖身一變的八掛棒球名嘴突然冒出來興風作浪,勢必會讓所謂的「在地情懷」更加地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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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的台灣高級餐廳:原本只接受單點,但因為生意不好只好推出139吃到飽的廉價套餐來挽回頹勢,為了因應低價策略,不得以放棄食材的新鮮和人事成本的縮減,廁所原本兩個小時清一次變成一天清兩次…。

從原本不敢相信為什麼會那麼高級(彷彿「旅遊生活頻道」般地),高級到如同「懼乳:傷心的奶水」女主角去當女傭的有錢人家裡乾淨整齊亮麗的陳設,有一種不很「習慣」的難以親近。墮落的台灣高級餐廳反而變成了一種「親切」,那正如「打假球」這條逃逸路徑,忽然轉折地趨向「我們週遭的真實」,更殘酷的它如同「機車壞了」或是「懼乳」裡印加原住民被姦殺的不堪歷史,成了我自己用來交換靈感的方法和手段。









「打假球」不是醜聞,而是壯烈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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