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金馬影展之一


嗑到荼蘼」跟之前光點之前聲音影展的「藥頭」不太一樣的是,它可能沒有辦法構成嗑藥電影到底「迷幻不迷幻」這個外在的政治提問。但是它到是模糊了嗑藥電影和所謂未來(科幻?)電影之間的疆界,一個關乎時間性的東西。

「舞池裡面的人頭都變成了電視螢幕。」我以前一個胖Gay老闆去夜店玩吞了衣曾經這麼說。
【Enter the Void】看似正如同有時候會聽到有些人的用藥經驗,往往利用言語等符號象徵,讓那種經驗「可替代、可觀看 可被想像。」
可是一幅畫如果可以「用講的」出來,那幹嘛畫畫。換言之,如果嗑藥只是指向一段話或者一個畫面,那就好像變得有點「浪費時間」。應該說,【Enter the Void】若是尋求一種「不可企及的狀態」恰恰符合了電影時間性。那個看似是一部「用藥電影」早就理所當然變成一座未來的城市(對西方人來說缺乏歷史,斷裂性格的東京?),不確切的時間感,神聖的優越鏡位穿梭不斷附身(好像家家戶戶都有「光纖」的感覺)。
甚至嗑不嗑藥根本早就不重要,以「化學」代替科學,嗑藥成了成就科幻的「假嗨」手段,車禍、分娩、性交。棘皮海洋、宇宙、細胞分子。夜光模型等等畫面,只是一種「光暈」或是一種視網膜刺激大腦皮層的「動作」,根本是不具意義的「未來」感。
這也解釋了「劇情為什麼一出現就破功」,就像「嗑藥時沒必要認真討論事情」,往往在科幻片中若是「認真」地討論「輪迴因果」、「時空宇宙」好像就會很解,那還不如去當和尚(科恩?)。

p.s:會寫到科幻,有可能是看了一個沒機會看到的作品來自於這篇文章有關。



有看過波麗士大人應該都知道,每一個國家的國家機器在依循道德和法律的途徑當中,都有所謂接近「標準化流程」的困難之處。我比較感興趣的反而是裡頭佔了約百分之九十,而且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太多其他事情,幾乎是某種「素描」方式的跟監「行動」。
「警察,形容詞」的確是會聯想到Joseph Kosuth的 One and Three Chairs所謂「隱藏在物理性質後的實情」確實是符合不帶太多情感的方式(沒有太多個性,多數只交待主角身體的動作),但不討論觀念和作品之間的「形式」問題,不,應該說就「電影」這種具有時間性、持續(still)性的「形式」,如何呈現「警察」這個物件的功能性,而「寫實」這個部份到底發揮多少影響性,不,而應該是落入「寫實」的圈套裡頭,那非但不是更趨於「影像上的真實」,反而是因為缺少蒙太奇而更接近「行為」本身,再由流水帳的文件意義來看,長鏡頭的功能更像「每天都看著小黑跟著小黃跑來跑去」這類我們在街上觀察小狗失去(跟蹤)功能的行為。而「監視」的動作更讓日常街角一隅的「無意義影像顯現(當然有些國家早就不浪費警力在那上面,抓大麻本身的功能性也是如此潺弱 ,多謝123提醒)」
如同Andy Warhol 的帝國大廈珍妮德爾曼愛的預感的除魅性(anti-illusionism)。那本來就一直存在的東西,只是彰顯行為和「操作」的意義,和影像「存在」的反思,當然對照麥克漢內克的隱藏攝影機就更是一個十分好的對照範例,那就是只要拍他們家外面,就算沒發生什麼事,就足以讓某些人大驚小怪,而「警察,形容詞」正是剛好反過來,就是-「根本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這邊稍微解釋一下,因為礙於最近人氣比較旺,許多路過的人不知道我在唬爛殺小:應該就純粹影像來說,【隱藏攝影機】的「日常畫面」,會使那些有錢人感到不安,影像背後隱藏了階級、身份認同、道德危機,而更重要是透過如此簡單到一般人都可以做到的方式就可以使他們大驚小怪;而相反來說【警察,形容詞】的「日常畫面」,沒有任何可以令人大驚小怪,到底是顯示警察(影像)的無能,還是來自於我們對電影的想像遭到失敗,導致我們為什麼去電影院看到是跟我們窗戶外面看到是一樣的東西:「警察」到底只是他的片名、一個行為、一個身份、奇觀,還是一種電影類型,或是什麼?【警察,形容詞】用這樣使觀眾感到納悶或是挫折的方式告訴我們)




原則上,《男孩看見血地獄》裡壞警察動私刑的這個成為既定的「事實」的部份,對我來說是沒有太多意義的(因為媒體上很多,也想像得到),但我發現我不太能夠解釋「前段跟後一小段的菲律賓「在地真實」與中間一大段黑暗造成的錯置」之間某種顯注的關聯(應該說本片好像打算在寫實的維度中說些跟真實社會有關的事,但又不小心跑到某種「類型」(恐怖、B級)的疆域,就像導演已經預料到要救火的水倒太多會釀成水災,並準備打水仗玩開來了,重點好像變成跟救火無關:前後的看起來只有因果跟白天/黑暗隱喻的顯著關聯,看不出有其他隱藏用意或企圖。),或是抓不清楚主角「逐漸上路(或告別)」的臨界樣貌(不知道有沒有人對他(主角)最後坐在車上回市區,外頭太陽漸漸升起黎明感到一種愁悵或是欣喜還是什麼奇怪感覺,就像一種介於真實/虛幻,或是黑白兩種時空的「跨越」,有常熬夜的人應該很了。)

若以催眠、附身、集體瘋狂影展般的迷魅和「揮之不去」去解釋:「你有沒有一種徹底經驗是把一個東西逼到絕路」像是要跟主管攤牌或是什麼,反正會很敢,那種黑色的引力,應該是履履把準備要勞跑的小男孩吸回來的那個東西吧:我們也都想知道「後果」(下場)會是如何,但這樣的又無法解釋:跟我在當下看得很「順」,又如同在看八點檔那種知道故事一直在玩那個男孩,所以會覺得很好笑。


留言

  1. 新增「警察,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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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新增「警察,形容詞」補述。希望有更多人看得懂我在說什麼。

    和《男孩看見血地獄》一點點的想法,歡迎討論討論。





    還有在台中的"聲呼吸"啦

    http://blog.roodo.com/breathingsounds

    考慮去最後一天的fennezs

    11/20台北也有失聲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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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有沒有人要買下禮拜二 下午1920的巴黎日和阿

    算網友價180 有兩張

    因為要去看這個

    http://www2.tnua.edu.tw/tnua/modules/news/article.php?storyid=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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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嗑片是三片中最喜歡的

    可說是既湖之後的奇片

    有機會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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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有空也可以先在版上聊聊 充衝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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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看警察形容詞時的確一直想到鄉踏礙課慢

    但我非常討驗這部片,我覺得它的長鏡頭太有某種裝飾性

    除了論述上電影時間=觀眾時間外(但非常無聊)

    感覺有甚麼東西是在隱在那固執形式之下(導演意志...?)

    沒有溢出敘事結構外有趣的東西,仍是工整(到無聊,

    相對工整的看一下拉斯新片,很奔放,如果拉斯新路線是這樣

    ,我真的很期待,雖然說可能下一部就又換了).....



    血地獄除了車上那低限攝影外,大概是精準(調度之類的...)

    (b級片那段很無聊,車上去,車上回,很精彩)

    但昨天看了拉斯,所有工整,精準這些詞不太適用拉斯

    所以我自己在猜拉斯超越努讚畢格色狼的理解

    (我一直自以為今天砍成評審團的關鍵是色狼,

    事實上是除了他與李滄東大概其它人講出來的話都是垃圾)

    而慢多殺剛好投色狼所好(接下來應該看看憾內客到底如何,

    與那個拍魚缸前一部叫紅路但很難看的女導演拍的,

    至於蔡明亮那部是垃圾,我真的想在嘴上貼膠帶,上面有Louvre字樣)



    至於片子裡傳達出甚麼內容,怎麼樣的論述對應

    (真的是在怎樣的位子或路上,換成怎樣的腦袋)

    我承認我已經好久不關心這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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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哈...感謝腸導的"驚人"發言為本板注入一份活水



    努讚畢格色狼...呵(不查一下還不知道是誰)

    雖然好像蠻多人推他三隻猴子的音畫部份的運用的

    但我是比較喜歡遠方裡關於階級的情感關係

    另還有評審團身為導演之一的 James GRAY 萬惡夜總會在我看來似乎不像是某周部落客講的那麼有價值 但我是有找到他早期的片來看看

    紅路我有看過,我也覺得還好,沒有拍出我對監視畢錄電視的期待

    至於...臉...呵呵(笑)



    拉斯新片這禮拜應該會抽空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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