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青島、上海與杭州之旅之一
裡面擠到呼吸困難，車廂外面又行進緩慢。歷經昨天在杭州如打仗般艱困的公車之旅之後，「讓座」的意義變得不太重要。而今天剛回到台灣這個特別注意「讓坐」這件事的國家，我不以為意，才幾天而已就被同化的「壞」習慣？今天第一次被阿婆說：「少年仔，你坐到博愛座了。」天曉得，在這之前，我是非常注意「讓座」這樣的事 。只好回說： 「因為你們看起來年輕阿。」
回到台灣之後，居然開始懷念中國大陸的街道的橫衝直撞，喇叭亂按。縱使是厭惡感也是一種懷念。想起昨天在機場大廳check in排隊的時候聽到台灣人說話的那種親切的疏離感：熟悉的小確幸又回來了嗎？對比著那天第一次坐上上海地鐵，心裡暗自比較起：這種水準，也沒有台灣來得乾淨舒服又有禮貌，更不用說日本了；永遠的異鄉人，但也不是自我感覺良好，而是面對「大家」的比較心態永遠是他者般疏離。
永遠的異鄉人，是這個旅程的句點，先說了結尾，代表著接下來要用倒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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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就在個人內在幽暗世界中向外開展吧，因為外在世界總是比想像中樂觀。如此就去做吧，不用想。就算是在沒有甚麼話好聊得眾人面前，話越來越少了。想到之前個展結束之後並沒受到藝術圈太多關注，一氣之下想說跟著老爸到中國發展算了，但如今去青島探親，與老爸友人的眾多飯局中發現當時只是氣話，因為完全無法融入只會胡思亂想，也證明自己某種程度上是一位不滿足現狀者，所以當下並非想像中的糟，如此才變成某種樂觀的人。
開場白說完，那就從到青島的前幾天談起吧，跟老爸的山東朋友 一起吃飯的觀察中談起目前中國的現狀。在一次飯局中，一樣就是不斷地敬酒，突然我姊說「巴拿馬報告」讓習近平很頭大，反正要跟中國一般老百姓談政治把領導人搬出來就對了。也致使飯桌上開始討論，法律與個人利益之間的話題。席間只是喇賽，一個銀行經理說：錢權名利誰不要，這個看似無敵金牌的中心主旨，改革開放之後的中國，去路上問一百人，大概不到五個人會說我不要。而道德崇高這件事情反而變成羞恥了嗎？場景跳到，跟老爸去找一個大工廠的中國朋友，聊到中國企業黑錢這件事情（編按：說富士康沒有黑錢，沒辦法變成現在這個規模），有錢好辦事，意思是，中國自古以來崇尚「人和」這件事，到資本主義快速發展之後，變成吃飯喝酒喬事情的文化，但是或許這也只是民智未開邁向現代化的國家都會有的現象，如非洲國家貪汙也是很多，只因為中國人就硬扯「人和」這件事情，倒不如說，應該把比較的天秤放在：文化禮貌vs粗魯隨意，這樣朝向現代化的方向當中，中國經濟發展太快使得基數太大的人口出現各種遭到文明規訓的程度不一的狀況，尤其我從青島這個鄉下地方比較多的地方，到了上海這樣國際性的大都市，就會產生懸殊的差異。說是文明規訓，好像已經先質疑現代文明並非有全然的好處，雖然自己也十分矛盾地，一到中國，就急著拿台灣跟日本旅行經驗來對比中國較不文明，但因為如此「不太文明」，才是一種可能性不是？於是有時候跟杭州的同學討論中國民眾不受規矩的現況，當他說歐美白人比較守秩序，自己心裡暗想著比較不守秩序的原始可能性。縱使明明自己的身體經驗也是比較喜歡有禮貌的親切都市，如日本；或是，如同按喇叭的親切感，完全反映在中國的街道上，自己覺得很吵，因為在台灣逼不得已才會按喇叭的吧。但我又假設中國這樣混亂的交通規則意識，尤其鄉下地方，但普遍來說也未見太多交通事故，於是本質上來說「成事」的重點在於「人的和諧」（又如同喝酒談生意文化），好像常聽到某公司的總裁說：大方向抓住，其他的自然就會好。（未完待續）
同場加映：旅遊照片
青島 http://photo.xuite.net/notfind/19833499
上海 http://photo.xuite.net/notfind/19833519
杭州 http://photo.xuite.net/notfind/19833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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