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響情人夢


無意間在Youtube點到片段就去找這部日劇來看看。因為這齣劇在當時好像真的很紅,很多人都看過,千秋王子千秋王子叫著,聽到都覺得應該是很偶像的日劇,但直到自己看完才發現「交響情人夢」的幽默。是因為這齣劇展示著日本人如何再現西方古典音樂,變成一種日本式的西方古典偶像日劇音樂等等諸如此類的跨越。如同自己看完之後,回憶貝多芬七號交響曲,卻是在Youtube找到西方的交響樂團演奏真正那首歌,一邊聽的時候,畫面是演奏每一種樂器會帶到那些演奏者的鏡頭,但我的腦中卻是浮現劇中如漫畫般角色的「演出」,就覺得十分好笑。


日本的西洋文化有一直有種日本感,正如同戲裡竹中直人戴假髮的假德國人,正如同一開始看港劇,不知道為什麼法官要戴捲毛假髮,後來才發現,那跟歐陸法律的悠久歷史傳統有關。當這樣的文化落實在身為英國殖民地的香港,然後我們藉由港劇中看到都是有點斷裂般的好笑。


所以「交響情人夢」一開始就利用了千秋對飛機和船隻過敏的原因無法出國,無法出國就無法達成理想,音樂藝術的夢想是巡迴世界,尤其一定要去歐洲看看,這樣亞洲總是劣居於下風的景況,就是呈現一個現實的全球世界景觀,而不是一個對比出來的的世界景觀。舉例來說,「下町火箭」建構的世界觀,是在故事的同時,我們並不知道美國還是其他國家有沒有火箭發展,但這對「下町火箭」來說並不重要,因為劇中日本的火箭就是世界級的火箭,無庸置疑;如此說來「交響情人夢」某種程度,並不是全然「再現」一個封閉的音樂世界;而是某種程度,音樂圈音樂現實就是如此。再怎樣優秀的古典音樂家還是必須要去歐洲,在日本,演奏技巧在如何厲害,在怎麼說,音樂還是人家西方原產的;所以也因為千秋王子一直還無法克服交通的恐懼,這種「童養媳」的卑微感,一出身就在這齣劇中揮之不去。再對比,因為後來加碼的巴黎篇、歐洲篇等。這時候,主角已經站上了世界的頂點。當歐洲的音樂指揮新人獎,有兩個日本人,卻沒有韓國人、中國人等等非歐洲人到歐洲的競爭的現實。就好像又回到「戲劇」的一種虛擬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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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文章真正的想說的是藉由「交響情人夢」來談一下音樂和記憶的事情。再現的問題,從上班的時候因為醫院中午偶爾會有午餐音樂會(通常都是古典音樂),然後有些音樂會有錄影的話就需要剪接,然後我剪著剪著,偶爾就會想搜尋那些曾經剪過的音樂來回憶一下。再來就是最近來了一位新同事,正職的,一起在同一個房間工作,在不太算是正規的辦公室,因為是介於剪接工作室跟辦公室之間,某一天當她打開了廣播節目正在聽hit FM之類的頻道以後,那個房間就突然變成了一般的辦公室。讓人回想起過去上班與打工的歲月,聽著廣播渡過等待著下班的日子。一種台灣上班族的懷舊現象,一開始對我來講具有一種客觀的好笑感(或許那種再現形式如交響情人夢一般),再難聽的國語歌,再腦殘的主持人的說的話只是構成上班的氣氛,而非內容本身。可是當久而久之廣播還在持續播放著就開始產生了厭惡感,因為那已經不是懷舊的過去,而是當前的現實真的聽不太下去。


 


一連串的音樂的再現,好幾年的習慣,在路邊聽到國語流行歌,莫名的而來的傷感,好像曾經在哪裡聽過這首歌。或者是沒有聽過的歌,但僅僅只是在路邊的鹹酥雞攤播放著,就回家搜尋找來聽,有時候在電腦前面聽當然就沒有感覺了,但有些時候又開始懷念好像曾經聽過這首歌。


 


然後最近去國家音樂廳聽交響樂,第一首Piazzolla –Oblivion就已經好聽到快要流淚,雖然後來發現好像只有第一首最好聽。而且還發現了,班雅明的靈光,音樂的靈光,因為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曲目,沒聽過的歌就如此好聽!但後來才知道這首歌叫「遺忘」,所謂的「交響.情人.夢」,聽得當下不須要說甚麼,因為音樂本身就可以喚起了甚麼,後來才發現曲目就是那喚起的東西。也發現了交響樂,稱之為交響,多人演奏一樣的段落造成共鳴,包括樂手軍事化的位階排列,還需建築空間與安靜禮貌的場所才能產生的共鳴。比起之前愛聽的搖滾音樂或是電子音樂現場表演必需用的喇叭擴大,搖滾區是因為可以跟旁邊的人一起亂叫推擠,交換汗水等等非音樂本身的條件;相較之下,這樣就好像理解了古典音樂(classic music)為何經典的原因了,然後回家又找了Oblivion來聽,當然就已經沒有當時聽的感覺了。


 


(P.S)音樂的部分就放在連結裡面,有興趣自己可以點來聽聽,就不鑲嵌在文章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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