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開炮和最近的閒聊

終於可以抽出空來寫一下東西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將平時的觀察和思考納入部落格的發表機制已經成為日常的習慣。習慣開始以不單純的行徑去談一件事情或一張照片,在某種自以為的脈絡斷層之下。


由於時間緊迫,請恕我在同一篇文章中交待好幾件事情,大概是這一個禮拜中發生的,一些值得記下來的事。
首先呢,是關於去吃咖哩飯的事情,其實應該說是敘述的型式.一些我記下來的關鍵字,週年慶的排隊、試吃、空的購物袋、免費的咖哩牛肉蛋包飯套餐、阿莫瓦多、裝可愛的OL、不斷在討論籃球的高中生兩人、走路、不斷的走路, 大概是這樣,其他請自行聯想。


其次呢,我想應該是許多人比較關心的金馬影展這一部份。當然開宗明義,在主題已經有提到,今年我的第一部片--鷹與男孩(KES),可以說是非常響亮的第一炮,我給它五顆星的滿分評價。


有人如果說這樣太誇張,我覺得是合理的,畢竟那是關於我那一段國中、國小時候,我所看到的,我的記憶,在消失中的一切,在觀看此片的同時,居然慢慢浮現,而且深刻無比。甚至讓我記起來小時候那幾個住我家旁邊低矮房子的原住民小孩,我不認識他們,只記得他們好像不常去上課,穿著永遠都不會是乾淨的衣服。我真的記得,他們神似片中男孩臉孔,搞的臉髒兮兮卻絲毫不在意的表情,盡管我只是跟他們擦兼而過甚至怕被他們欺負,或只是聽媽媽說要乾淨要有禮貌的乖小孩。


老實說,我跟他們是完全不同掛的,充其量我只能彆扭的模仿他們的使壞,我絲毫沒有他們任何的生活細節。只記得他們的臉,一切在鷹與男孩反覆出現的臉孔。


還記得片中主角在寫著”fact and fiction”的黑板前面訴說訓練老鷹的種種。如同透過電影投射去不斷虛擬尋求的真實,對照自己或許早以遺忘但不斷被想像的記憶。唯一獨存在自我心中的故事,好像重溫舊夢,五顆星也差不多是這樣了。


最後要講的是”野獸邏輯”(flanders)這部片,主要的原因是裡面利用天氣、地理環境、機械、動物和各類人種的膚色臉孔等奇觀式的視覺(分號)跟機械聲、做愛喘息聲、野獸嚎叫聲、槍聲等等在無配樂的狀態之下被清晰放大,共存成一片原始環境的聽覺風景,這些東西還蠻值得拿出來談。也因為在本片主角在荒蕪的田園與窮山惡水的戰爭環境裡頭,分別走向野獸化行徑的劇情已經沒有什麼好講的了,所以導演用了上述這類強烈且”異外”的視覺跟聽覺手法,無非給了”情節”去脈絡的逃逸空間,如此我大膽解釋片中女主角胡亂的跟男人甚至在骯髒油膩的豬圈打砲、男主角當兵打家劫舍強姦婦女等都可視為屄級片的惡搞行徑。



“賣弄奇觀這件事”
以視覺的實驗性來說”奇觀實在是矛盾的東西阿。”


光就動物跟人噴血為本片討論的視覺奇觀,直接讓人聯想報導攝影可怖的新聞照片和陳界仁做作式恍若地獄的照片。兩類的照片差異甚大,報導攝影的照片可能已經被開發完畢甚至被許多人視為過度追逐,藝術性遠遠已經低於功能性的東西。做作式的攝影反倒是挾帶著當代光怪陸離的觀念和強烈的視覺感受,在藝術界裡戰績輝煌佳作不斷,但是今天沒有要認真討論這方面的東西,只是想要藉由這兩個例子來解釋”野獸邏輯”的裡的某些特徵,捨棄概念不談,我們將視覺帶到某種去脈絡的異境,一個找不到歷史 找不到過去的孤絕處境。才能丟到包袱重新解釋。但矛盾的是我們又難以放棄根生蒂固的符號,像是那隻馬的噴血、人的強姦,卻想說有可能發生在我們的身邊,導致我們似懂非懂、似是而非遊走於正經和惡搞之間的地帶,就好像恐懼那些驚人的視覺卻又是極其享受的。



回到自我本身,到底所謂的影像創造者 視覺實驗者 到需不需要不顧一切的製造奇觀和那樣駭人的光影,有人說 :那要看主題 我說 :那主題呢?


“肯定有人看不下去”
搞成這樣,做作過頭了,肯定是有人看不下去。說惡搞許多屄級片應該都搞過了,說正經像科波拉的”現代啟示錄”早就有談到人在戰爭中的嗜血的獸性。要說的話”野獸邏輯”在兩者之間,好像是難以分辨的遊走,甚至是十分跳痛、去脈絡、沒來由的情節發展(如熱帶幻夢)般的怪異。不過相信有人還是會說,用強姦血肉爆炸模糊這類灑狗血的東西實在太沒創意。所以導演結尾才來個感應許久的溫情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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