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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塊的卡夫卡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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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研究所同學揪去參加藝博會,雖然不太期待自己作品會走藝術市場路線,但不排斥任何展出與延續創作的機會。 卻沒想到準備即是惡夢的開始,(在此並沒有怪任何人,抱歉,想要看到血流成河的可能要失望了)。 首先是沒問清楚統籌的同學,此次展覽並沒有包含布展費用。 於是許久不見的佈展(微)焦慮症發作了 也沒多少作品,要自己規劃時間 自己找人做台座 自己搬 自己漆;自己搬電視 自己找人一起掛電視 接同步(已設定好) 自己配線 。 仿彿回到原初 回到學院 剛畢業時期。想想參加大部份的展覽都有館方/機構/團隊幫忙佈展真的好幸福。 去小北買超小罐補土想著 用不完 可能也沒機會用了(雖然對 展覽有人幫忙佈展佈到好 會有點不好意思,但就不用客氣了吧)  沒用完放到過期發霉也是浪費 此時 不得不 肯認 機制化/整體性/分工合作 帶有資本主義式的 好用之處 再來是 布展太忙,停車停太晚又被索取巨額停車費…兩萬塊… 隔天寫了道歉函給花博管理中心主任 重點(以下) 餵給 chpGPT潤飾成 正式的道歉信 牆面還沒刷只好先把電視包起來,結果隔天搞到晚上才好不容易直接找油漆師傅來刷。意思是沒有直接找師傅,是會被忽略的… 關於停車停太晚 導致違反規定 有幾個原因必須說明 現場工程延宕,配電 牆面粉刷 未完成 導致測試同步播放 必須將電視移至現場暫時電源 以及 與裝置 作品  必須包上膠膜 避免 沾到油漆 諸如此類花費太多時間 也為了要把作品用到理想狀態 以至於一直沒有時間 吃晚餐 一直到九點告一段落 因為一直在準備展覽忙碌 沒有太多時間詳閱展商手冊的規範,也必須顧慮的工讀生飢餓的狀況 出去時問了警衛 警衛表示 施工辛苦 去吃個飯 沒問題  吃到一半看到訊息 也急忙奔跑趕回,及時把車子開走 每個人在自己的位置把事情做好( 肯認一切 沒有任何問題 ) 擔心兩萬塊處理如何了 好像說了 等於沒說 想到卡夫卡在官僚體系一直找keyman找不到 始終在尋找 開幕當天說是 怕被議員檢舉 還是得罰  然後說跟現任市長比較不熟 順利開展了 隔天有好消息說改成警告 借用隔壁的狗狗雕塑 生意不太好 在旁邊standy by 快睡著 觀察看展群眾 藝術 認定的 溝通  作品藉由 人的話語提升 但在自由與平等的前提之下 沒有什麼 當不當代的高低之分 像是打坐 經歷過了什麼 都會 大概花...

感謝父親觀賞《工業霓虹》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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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太主動邀請家人與老朋友看自己參與展覽,老爸回台主動說要看新北市美術館大廳作品,本來想說幫他跟正隆logo合照,但身為正隆早期業務好像對那個logo沒啥情感。 抱持著現實包含了所有事情這樣的真理 意思是入世即出世(佛教) 天堂即地獄 反之 曾經有一個想法 爭取權利 OK 但現實依舊   到最後根本搞不清楚 積極與消極的有什麼差別 發現時常面對世界 必須承認 形上學的 理想性 (那些只是在腦中運作的抽象 與再現 ) 再以黑格爾式 否定 (沒有二元性 或說二元邏輯矛盾  )即 招喚出 無限者 所以 父親 看展 更接近先驗(康德) 空間 時間的直觀  尤其對於建築 與空間的配置(你也不用過於強調 到底是 建築作品 還是當代藝術作品 反而對於 典藏展 他更有感覺  我也容易說明 相對 「基進城市」 有一部分作品 基於 論述性 大於 直觀作品 對他而言太難理解 於是在相對於北美館 年輕人 情侶 ,新美館 比較多是家庭 階層更廣 更接近一般社會 離 上層的具有學術涵養 與知識背景的 藝術展覽策畫 比較遙遠 卻也要肯認  菁英式小小社群  肯認所有存在  社會上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 做自己的事情 (不管該做還是不該做 或也無關該或不該 ) 尼采式的 肯定性 的否定 變成是說 到底是怎樣也無關了  (就像是現在遇到跟自己對作品不一樣的意見,也要肯定這是世界的必然常態,「本來」世界就是有不同的組成,然後一切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趨近虛無 沒有任何念頭 在此接合著黑格爾的 無限.者

別鬧了 人家只想看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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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emo有什麼好說嘴  太熟悉 唯心論 觀念論 太明白  那不值一提 微不足道的悲傷 堅持到最後一刻才決定中午出門「上班」要吃什麼 要幹嘛 要去哪裡 烏雲密佈就安分一點 但工作室太熱 就去圖書館躲 已經開始滴雨把鐵馬停在騎樓 走路去吃飯 經過之前稽查過的社區  想起那 冷不防的午後雷陣雨有時候總讓人心灰意冷的,或許就像是《寄生上流》一家逃出豪宅後不斷向下移動,荒謬如同馬莉兄弟的電動遊戲,但卻是實實在在發生在現實地讓人感到心酸。 雨停了 又可以騎單車 去活動活動  經過巷子口 一台機車衝出來 速度有些快  轉彎時自摔 滑倒 原來是一位大哥 看起來很痛 幫忙把機車牽好 但大哥走路搖搖晃晃 又把車子推倒 我又重新把它牽起來 立中柱!  接到朋友展覽處理事情的訊息, 有點像是上了賊船,都幾歲了,還跟學生一樣,自己要佈展貼錢的展覽 看能不能賣作品 還是要釋懷了 回家買水果時 老闆在看短影音  冷笑話問題 哈利波特的睪丸 答案是什麼  哈佛 看到賓士貓媽媽咳嗽 吐舌頭 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幸好一下子她又開始吃東西了 吃飯 聽著 艾蜜莉AMILI - ''英雄很多時候也沒辦法' (很喜歡0204的 恩哼) 想著 那些生命經驗 有什麼 好讓人知道 ? 別鬧了 人家只想看作品

理性的海市蜃樓╱大家都誤會黑格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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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還算有些時間可以看書,上次在板橋總圖沒借到上上次只看了一半的「重複與差異」,剛好看到康德和黑格爾的書,就順手拿了。 契合著 常常一覺醒來 世界的空無感 或好像覺得 世界就差不多這樣。 覺得那些 看似相關 又 像是毫無相關的物、資訊,甚至想像 社群中那些與自己相關 但好像無關的「各種參數」。  看到「精神現象學」 以前看PHEDO遛哲學 #31 德意志觀念論中的黑格爾哲學(主講:王鍾山) 當時慧根不夠,無法有太多時間理解,如今剛好來看看,茅塞頓開 P.S. 王鍾山 老師 這個造型有點眼熟  有點像 年輕版洪常秀 裡面談到 自由意識 不是再說天馬行空胡思亂想(再現的)  而是 最初始狀態 從「有」 與限定性的 「無」 看到後面QA 提問說 辯證法 是 純粹邏輯形上學的概念運作  沒有辦法外延、不能類比至抽像之外, 但沒有現實世界的參照,是一種幻象,有什麼意義? 想到之前 德勒茲 或是有些文章 常以尼采 的生命哲學 批評 黑格爾形上學式再現 隱藏對現代科學文明的批評  可能是一種誤會  以上文章指的矛盾應該是生命經驗的矛盾,而非黑格爾邏輯矛盾律的否定。 然後因為隔天要陪媽媽買菜早起 就去睡覺了 白天起床 突然想到  回到人最基本 盡量沒有現實指涉的狀態 某種 自身純粹抽象性 試想 每個人腦中的邏輯判斷 是不是  一種 理性的海市蜃樓 外在物或許為真 但可以確定的是 腦中概念的是虛幻的 於是藉由上帝特權於矛盾律的否定 以精神 串接 個人的形上學 等於世界本身  明白 所有觀念(論) 像是可以稱做一種倫理學 (整體的關係性) 公車上敲著買菜車金屬的音高,聲音真的比較高?有人說那是頻率較高,但如果聲音高低只是一種邏輯上的類比,那真正聲音與差異是什麼? 「理性的海市蜃樓」是起床冒出的一句話以上並非是在談因果關係,理性思維下實踐不能抹煞理性的思考,而是以黑格爾辯證法的純粹理性思考,被架空下的無類比式差異的上帝邏輯矛盾特權,隱含指的是對科學 (經驗性)的不信任。 純粹邏輯形上學(影片的note) 邏輯 矛盾律 的否定(上帝的特有) 形上學 有限 (規定的)與否定  使 無限 者現身   步驟 :規定的否定、  對立的統一、 否定的否...

關一扇窗開一道門︱去工作室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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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巷口餵貓會去另一邊的鄰居外面水龍頭洗塑膠飼料盤,一次遇到裡面的阿伯出來抽菸,被嘴說阿你們家那邊沒有水嗎?雖然當下不影響心情之後還是會去洗,但那天之後確實有一個想法,餵貓旁邊有水?結果後來真的發現一個水龍頭,隔壁親戚牽的,所以以後就直接在那邊洗了,方便多了。 昨天回家路邊遇到一個回收大姊騎腳踏車,後面綁一些鋁罐看起來蠻酷的現成雕塑,等著他經過拍攝,結果拍了兩次因為太暗,都糊了。一時開始抱怨sony手機照相白天很強但晚上太暗就烙賽,但後來發現可以用手動模式,調高iso,其實想想iphone可能沒有手動,也是因為糊掉才發現本來就知道的全手動功能。 颱風離開之後外圍環流下雨天有些不知所措,但至少工作室不用開冷氣,不然就去工作室好了…,可以走路去吃飯,或者下雨撐傘騎ubike,沒有特別想怎樣,完全是仰賴當下狀況決定,r今天吃完subway發現有一班公車到泰山,但結果只是到機捷泰山站,離工作室還有一段。下公車發現ubike都被借走,忍不住又咒罵了一下。不想在現場等,泰山站也沒有什麼人,乾脆直接走路去工作室。 走在十分吵雜的新北大道,砂石車大卡車飆車水還會亂噴,卻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還可以發個IG限動刷個存在感。 還發現前幾天去騎風櫃嘴下內湖晚上喝的uni green號碼牌,但會想說只有台北市有分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早上聽了艾蜜莉AMILI  新歌 乍聽之下 還以為是 陶喆 還是方大同那種 抒情式 R&B。 手邊工作停下來 看一下歌詞  「從上班族變成 SOHO  變成 只是有地方睡覺的遊民」 這段詞既好笑 又悲涼的 刻劃之準確阿 說出了 自己 身為「專職藝術家」 (兼職影像接案 ) 有租了一間工作室 但去參觀別人的工作室 都是十分專業的 各式各樣 工具 材料 或者 伺服器 電腦很多台 科技感 (無嘲諷之意) 有時候被其他藝術家問 自己的工作室如何  卻有些支支吾吾  就說,沒有啦 就一個小小雅房 用來放作品 辦公 (之前有運作一台生鏽的機器 也先暫停了。) 沒說的是 有時候 (非夏天) 其實是在那裡補眠 有涼蓆 還蠻好睡的….  本來是想說今年 過年後換一台高級的電競筆電  學學三低 AI影像生成 但 想想收入有限 還是先觀望一下… 忽然想到  說是晚上為了關乎(創作的)人生 而失眠...

工業霓虹—明星花露水與董事長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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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給董事長的簡易畫冊派上用場 成為攝影師 形象照道具 首先感謝新北美術館館員的處理協調。開展沒多久作品就被明星花露水員工看到,並通知館員作品圖像使用沒有跟他們公司告知。 當然這跟我非商業純創作比較傾向偷偷來,wifey也提醒在溝通上要正向以對,因此借力使力,才能促成這次與董事長的見面。 雖然許董對作品的形式,藝術的美學沒什麽意見,但看得出來他對明星花露水這個品牌有很深的情感。這也跟圖像上的風格就可以得知,象徵台灣歷史的演變,從上海過渡到台灣,許董從提供酒精(香水原料)的貿易供應商,香水製造的門外漢,毅然承擔這個百年品牌。 想像父輩那時代台灣經濟的拓荒者,往往的文化形象是比較是愛賺錢,帶有左派式批判;反而比較忽略資本家或主管等上層、中產階級對於產業、工作甚至技術,物質的認同與情感。 許董夫婦與作品合照的歷史時刻 抱持著每個人的選擇都是他最終的選擇,想到除了老闆,相對那些監獄中可怕的惡人也會有他專注的「志業」,突然想到電影 《 密陽 》 被害者媽媽去探望已經信教的兇手,控訴著:我都沒原諒你,為何信上帝就可以得到原諒?姑且不論電影質疑著上帝與人道關係,一時之間忽然明白這部電影畫外之意,是不是在說,人類之於那個天生且無形的道德準則是什麼? (因為之後會有正式的新聞報導與照片,以上只是隨筆小記) 簡易畫冊再度派上用場 察覺事情的表面即是深度 的時刻。 往往在不同界域 特別是 有別於藝術小小圈子 因為內容豐富 自以為立場超然 誤以為很廣大。一接觸「外面世界」 透露著 所在的狹小 或許也正是 人存有尺度的渺小 所能做得 就是保持謙虛 包容更多,在即將消失的自我又不至於完全消失。

Sounds of Babel 如果我們的語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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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B 2025年度大展,偉慈策畫〖Sounds of Babel如果我們的語言是…〗 喜歡的作品(以下) 1.鄭恩瑛 ✕ KIRARA。雖然作品核心看似是「跨界」:藝術與音樂與酷兒,這種在當代藝術領域上有點過於流行,甚至已經流於cliché的危險,但仔細聆聽觀看其內容,發現竟是如此輕鬆、嚴肅且愜意的質地,會想起所謂「關係美學」,到底處理真正的關係性是什麼?(相對太多同溫層自嗨的關係性),是道德倫理的邊界,也就是裡面談到兩個重要的倫理關係:之於跨性別音樂人「相對」的「酷兒激進主義」以及MMCA「委託製作」藝術家創作的關係。 看似有些莫名奇妙的影像(拍攝美術館一隅與破爛的三低列印在畫面上漂浮)、只是配上電子音樂bgm的「數來寶」,整體材料處理有些隨便(但音樂很動聽),卻對此看似質樸但內在其實挑釁的處理有些感動。 於是發現那個關係性指向的更寬廣世界除了是邊界的反身性:自由是在明白自身限制中的拉鋸。還有藝術家對創作的定義:不太像作品的作品,後面是更寬容的態度與精神。(好像真的有這種東西耶) 2.雖然李傑的作品(太常見)已經不用在重複提起,但發現自己還是能拋棄過去觀看脈絡很「誠懇」地說:覺得蠻好的。 有時睡醒會播放起床歌曲,在半夢半醒的邊界,如同用手機喇叭播放的lo-fi質感,就像展場中若有似無聽到品質不良的懷舊BGM,同時也是在日常中被莫名其妙餵養的無心記憶,或如電影《在水中》翻錄配樂的低限感傷。 嫻熟的場所與材質敏感度或許利用了展場面向室外的那一面牆利用投影的光線反射牆面膠帶的漫射,在某一刻會誤以為是戶外的陽光照射進來作為起點。一如手冊介紹如夢似幻又極度現實的曖昧與清晰,柔軟與銳利。  早上在看公視報導南韓政治對立現場訪問極右派直播主,一旁出現Alan Walker – Faded前奏(見翻拍影片)巧合的呼應與電影《空姐沒有昨天》的末段杜拜Shopping Mall人造觀光商場BGM,同時聯想李銘宸《超級市場》穿插著讓人厭倦的芭樂歌,有時在商店聽見的某個當下卻十分感人。  也許自己永遠會記住這樣的感覺吧,稽查便利商店時刻的巴哈的古典音樂;在心情不好時卻不經意的接起行銷電訪員來電,聽著如機械般的聲音,心想:「如果他真的是AI,背後沒有任何個人的歷史,那就好了。」如同面對現世一切紛雜,有時覺得不過是猶如一道看不見的白牆。 3.辛西亞馬塞爾...

生命也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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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老媽去桃園看失眠身心科坐機捷在計程車上與司機大哥上聊著以後人口老化 醫學發達 人活太久 但整天沒事幹(司機說的)自己心想 話語同時 involved 車上另一名乘客(我媽),太閒 想東想西 晚上睡不著 在姊姊接送的車上聊著小孩 要不要結婚 或結婚後離婚,聊著單身親戚老了的好處與壞處。 想起伊朗電影 《我最愛的幸福蛋糕》 蘊含整體的單義性:「生的死亡」:必須忍受不知還要多久的孤獨寂寞;與死去「往生」,安息,無罣礙。(註) 總是會有種「世界啊」「 人生啊」的感嘆 看台劇與惡2出現MSN 貪食蛇 歷史灰燼 一種言不及義的觸動 面對 時代性 ,明白了 那種很重要 又不太重要 的 所有一切  好比欲言又止, 在想說出的當下 頓了幾秒 又說了聲沒事。 圖書館飲水機太暗按了連續出水  但水壺太高忽然沒有光的反射 看不到水 (不知到有沒有真的「連續出水」) 於是換個角度看到透明的水 持續在流 而生命也是透明的(若有似無) 突然想到薛丁格的貓 並非如此科學式客觀的觀察  而是除了科學理論之外 的一種映照 而是人類也涉入其中 想必是提醒著 人的生命也是「時常地」處於 生與死之間 而 那些宣稱我們是活著 還是死掉 只是在實驗中被一時被打開確認的狀態 但實驗與現實剛好相反的是  科學實驗中打開當下 說是無法疊加的零或壹, 而現實,其實是零,也是壹。  (ex : 活著的幽魂感 或者 死者像是還尚在 不斷被惦記著的幽魂 ) (註) 《我最喜歡的蛋糕》 My Favourite Cake,除了關乎伊朗政府當局箝制女性自由權利的背景,以及面對社會高齡化,與少子化的孤獨老人議題這類具有人文關懷面向的來解釋片尾那場意外像是人生最浪漫的送行儀式之外。 比較想說的是電影刻意維持的極簡劇本與攝影的用意,與看似在對應著俗世以年輕、美麗、讚頌活力的價值觀,相對電影中主角老人的生活與戀愛,如長輩圖般帶有鄉愿且悲憐感地被解釋成一種對生命衰老的正向鼓勵。在此想到「不老騎士」與曾經看過雜誌拍攝老人的時尚照片,皆在現實中大家心知肚明避免醜陋、老化、甚至短命被視為一種羞恥的狀態下,被包裝成過度熱血浪漫的鼓勵。 故若如電影對白所云,走樣身材有甚麼好看的?於是穿衣服洗澡的自嘲,想必是在提問著某些世俗眼光的觀眾:老人談戀愛有什麼好看?這個問題不是在說老人談戀愛不好看,而是反映一...

《火車怪客/追魂記》兼談《萌之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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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清電影庫存,終於看了《萌之朱雀》,電影裡那些美輪美奐的奈良鄉村生活,與城鄉差距的了無希望;優秀的攝影,紀錄與劇情片融合的新寫實感,素人演員的質樸與職業演員的曖昧情愫,這一切若沒有發生河瀨直美傳出職場霸凌等等人設崩壞新聞,我想會是十分美好、也不會快轉的電影。 若你說拉斯馮提爾(Lars von Trier)電影本身就有些變態變態,就不意外演員事後抱怨導演太機歪,甚至也不太意外他的納粹言論。 在此也不是幫拉斯辯護,也不是說無法電影歸電影、私德放一邊。 而是作品與現實人設差太多,甚至剛好相反。好像(藉由電影)印證了世界如此荒謬。  所幸禮拜六晚上後續滷味配啤酒,看了希區考克《火車怪客》 Strangers on a Train(又名《追魂記》) 本來看完對電影裡的happy ending覺得有些狐疑。想了想發現這又是一部經典之作。 故事大概是火車上一位陌生人搭訕主角,說要交換謀殺。問著:你有沒有想殺掉的人? 於是乎,陌生人先去「幫他」殺了人,然後跟主角說,你也要幫我殺一個人,主角嚇到,以為那只是在火車上開的玩笑,然後就躲他躲得遠遠的。 有人會問實體殺人與想像殺人的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忽然恍然大悟,原來火車之於電影,交換著慾望的幻見,原來希區考克又在下一盤好大的棋… 所以電影的死亡,除了是招喚人心幽暗的一面 ,就像片尾遊樂園的旋轉木馬,後來煞車失控變成「旋轉火車」,此起彼落的尖叫聲,馬的面無表情與人臉的扭曲,驚慌,實在太故意。 電影的死亡,還成就著道德的罪(想殺掉的人) 的合法性。  於是那happy ending是「真的」體現 電影 之於 人生的幻夢 (老生常談 如此精神分析式的) 突然發現 外顯的 人設 「看似那樣的」作品 都是 有待考驗 ,甚至還見證了 這樣虛張聲勢 居然一堆人信以為真,甚至發現這一套虛假人設 自己還不知不覺的follow(見上方擷取 舊文 圖) 這才是真正的恐怖地方。 難怪自己偏好那些 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或不像作品的作品。 

記憶的High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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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fey從朝聖之路回來 休息一陣子 要去上班了的前一天晚上 又夢到妮波寺的  Highway Movie 場景是去年去北海岸裝作品的北新庄廟裡休息 之前是好幾個禮拜前 在社群上放完作品的宣傳之後 沒睡好 加上四叉貓再談當兵 夢到妮波寺的歌 生命中愛的恨的難忘的 綜合 睡起來想著歷史唯物論 一個沒有我的地方 前一陣子看到長嶋茂雄影片 裏頭的畫面、收音以為是古早電影  沒想到是真實紀錄 今天起床得知他最近過世 除了國際賽 已經不太看棒球  就如同放倉庫裡捨不得丟掉的球員卡 前天下大雨 被困在板橋 坐307 走去 中和 迪卡儂 買褲子 經過連城路天橋 再過去一點就是 阿姨 中和家 姨丈健談 不停講著好像是真的往事的 膨風故事 小時候一段時間周六晚與父親時常待到半夜才走 自己太晚直接趴在儀表板睡覺,或是有時候坐計程車播放著復古的台語歌。 到底過世意味著什麼 會想起 Puta  想起了 自己跟藝文青春 某個部份 交疊著 而死亡 落實了 尚存之人 對 現狀 已無話可說 昨天經過7-11外面 8+9們圍繞著一個眼睛大大長髮的典型台式辣妹 想起wifey 的 姐姐 國高中 在外面七逃「進修」 是不是也是那樣 時光隧道 而 如今 姐姐也早就成為人母了。 土耳其電影《噤聲的記憶》Silenced Tree,好像是一部比較不那麼藝術,並且有懸疑劇情版本的Ceylan《野梨樹》。 比較兩部會想說點什麼的是,主角都是鬱鬱寡歡的有才華作家,尤其噤片是一位得了獎,卻十足魯蛇被老婆嫌棄,連家裡有老鼠都無法處理。而「野梨樹」則是代表初出茅廬又不得志的藝術家面臨的現實困境,並直指鄉土與文學 ,而樹則代表一種扎根與要展翅高飛的創作者之間會有的矛盾。 而在噤片的樹,則是一顆快死掉的核桃樹,象徵的土耳其歷史的白色恐怖加害人,因此在主角幼小時就負罪自殺的父親,主角也因此身陷無以復加的自責與對積極性的抗拒。 兩部片的最終思索的表現都是死亡,噤片是主角懷抱父親的罪責,去認罪一個不是他殺的,老婆與客兄私奔後的被謀殺事件,並且在監獄完成最終的文學作品。《野梨樹》則是主角返鄉,以父親在雪中挖井裡出現幾秒超現實的上吊繩索的自殺隱喻。 兩片談的都是現實中世代的繼承同時抵抗,意味理想性必然的消亡,與隨之懷抱著無能為力的失敗度日,指向無法實現的真實:他們或許不想活著卻依...

《共和國》/ 《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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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藝中心盧卡斯.塔沃柯夫斯基《共和國》Łukasz Twarkowski "Respublika"在最後一個小時演員連番上陣放歌,確認此劇場作品的電影、政治、電音(techno)三個軸線交織。 自己比較喜歡的部分,一是尺度設計,關於舞台結構的烏托邦隱喻,有公共廣場大螢幕直接播放,臨時搭建小房間是餐廳、桑拿房等公社設施的live art現場表演。並透過畫質不錯的攝影機,又像是現場的電影製片廠攝影棚,「導播」直接切換現場表演的即時轉播,於是觀眾可以選擇看大螢幕,或者觀看/參予拍攝 ,但鏡頭大多特寫演員,淺景深也是構成即時電影感的要素之一。 第二喜歡的部分,是由於主創來自波蘭,此《共和國》集體創作計畫,無非想到有別於西歐或美國,演員與觀眾近距離面對面甚至互動的沈浸式劇場。冷戰時期在紅軍陣營的東歐會想到電影《DAU退變》這類政治實驗的氣氛,想像此烏托邦更具有左派批判傳統,而《共和國》的房間內發生的小劇場藉由波蘭語更有對東歐的想像,雖然不管是巴黎公社或眼前的暫時《共和國》 最終可以想而知,因為人性猜忌等等一連串的崩解。 於是計畫成員最後吃東西開會自我檢討(左派的自我批判?)想出一個可以移動的「體驗式烏托邦」。 在此也就不難看出,此政治理想寄託於rave文化,年輕時剛接觸就會知道PLUR,也同時把劇場結構融合電子音樂的串接,不可否認電音劇場的效果奇佳,尤其在每段表演結尾會有一小段非劇情性的肢體行為表演配合電音的呈現獨特的抽象美感,但也深知電音派對(rave party)太具有限定性,針對特定族群的經驗會削弱藝術追求普遍性的美學共享。 至此也暴露《共和國》的問題,政治上概念開太大,雖然現場潮男潮女活力十足,蹦蹦跳跳,十分爽快,自己年紀漸長已經很少去夜店,深知當下不是自己喜歡在街頭亂晃的那個熟悉現實世界,那麼要問的是,《共和國》到底是誰的共和國? 弔詭的是,答案就在《共和國》之外,一如看到劇場「邊界」的工作人員自動出現一種奇怪的認同感(也許是體恤勞工的同理心),一如肚子餓出劇場去士林夜市買大腸包小腸,老闆知道我們要直接吃,馬上就教我們一個吃的手勢,瞬間出現一種劇場感,與路邊殘疾人士吹奏俗氣的感人音樂,一切都與劇場內形成極大對比。 工作人員在表演時換場  (各位有想到上一篇 《在水中》 的「對比」,他是說海灘上沉醉玩樂的人們製造垃圾,與那位默默撿垃圾的人中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