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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貓

 ( 偷偷躲起來死掉 ) ,出門就看到小小貓的屍體在那邊躺著,「笨小貓」不經脫口而出,不是真的罵牠笨,而是對好像真的是自己家的寵物一樣感到惋惜。那一群流浪貓,或許不是真的那一群,因為我也分不清楚哪一隻是哪一隻,但是已經十分熟悉每次回家或出門會有被牠們迎接的錯覺,這樣錯誤的感覺好像也可以被解釋成我總是跟小動物的ㄧ種距離感,我又不是說不喜歡小動物,只是身體很僵硬得無法很親密地靠近,而那一群流浪貓總是給我這樣的熟悉感: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說要埋葬小貓咪,倒在路邊沒人理睬的小貓咪,我媽的動作倒是比我還快,還在屍體旁邊放了一些紙錢,關於攸關生死,相對我有怎樣豐富的知識,媽媽對信仰的堅定不移總是多了一種無法解釋的神秘,來自於古老的傳統對我而言恰巧可以躲避科學去看待死亡與單純這件事,那還包含著對家的愁緒記憶等等可以更接近純粹狀態,這也是為甚麼覺得埋葬小貓咪的儀式,給我一種招喚,但又分不清楚是有甚麼樣確切的時間,好像不存在日曆上的幾年幾月幾號,而僅僅是一種懷念。

醫院

會談到的醫院,是因為前一段時間「跟醫院特別有緣」,這個會被認為是有點烏鴉嘴的自我嘲諷,同時又是面對現實,以及觀照生命的階段性開展。話說從去年因緣際會之下,到醫院從事影像生產的工作。一個極佳的社會介入(註1),原本只是醫學影像拾荒的想像,到證實自己還是在意醫院和自己的關係如何被建立(也是本文要說的),這樣的中介,如果不是以藝術之名的動機去說自己想說的話;而是生活上的不得不說,那就是我所在意的創作的必然性,就算不能夠以藝術之名維持生活,卻能夠因此在所不惜,如此自由不是很好?之後經過老媽開刀,到後來像是重新在醫院工作當中接收到新的理解,在此同時,也看了張萬康 【道濟群生錄】和索格柏的藥命關係….   每當上班進去醫院,都會想這是不是一個特別的時間點?回過神來 ,那只是 一個平常不過的時間點。   在本質上來說,醫院談的是存活率,再來是生活品質。注意:說到生活品質,在接近死亡的邊界,意識到了生命是該如何。例如:往往會有「賺那麼多錢,倒不如多陪陪家人」的體悟。   醫學影像的問題,對一般常人的認知,因為會去醫院的人大都是病患或家屬,除了了解知識,最重要是讓他們安心。經驗豐富同事常如此說道:「在看不清自己未來會到哪裡去的狀況之下,能在最好的心理狀態下治療是最好的吧。 」 而醫學知識,能夠對一般民眾理解到哪裡,有空可以請教醫院的人,我這邊可以先有的釐清是:醫學的實踐層面,除了有一些公式可以背之外,如感冒藥開甚麼藥。在【道濟群生錄】某一段,似乎看到「創新的想法」同時可以帶來一現生機,這類好像藝術終於可以到大家認同的契機,雖然到後來被驗證只是機率問題。 因為創意的想法,風險也高,總不能拿人命開玩笑。 也往往是因為攸關健康嚴重者到人命,同時又是工作,一天又一天重複的工作。舉例來說:我時常提醒自己要看看那些家屬,尤其是我上班地點要經過手術的等候室,每天經過成為習以為常的一般狀況,一個擔心的家屬,到一個禮拜幾十個擔心的家屬,醫護人員工作的麻痺,就是如同現象般的無感,而當我聯想到之前媽媽開刀那個等候室,全家緊急動員的非常時刻 。 提醒自己,無時無刻都可能是非常時刻。 講了那麼多,也不是要醫護人員「忘記重覆的工作,去正視生命重要時刻吧!」 因為我說「藥命關係」,我也要從精神分析和戲劇的虛構當中拉回現實 , 如何繼續下去的時間現實 ( 註 1) 。 醫院 , 做為客觀的醫學場所 , 到因為家人呼

「科技改變了我的生活」

自從開始使用智慧型手機之後,我夢到指尖觸碰螢幕失靈,一則留言無法送出。   有人說,在網路上,大家離真實越來越遠。從在電腦前面上網,到現在很多人無時無刻都在上網。溝通不用說話,而是用文字、圖片和像圖片的文字,行動裝置像是給了我們一雙想像翅膀,無邊無際的飛翔,身體留在原地,卻可以盡情的擁抱外在的世界。   但有了無限的自由,卻好像沒有了自由?   一則遲遲無法送出的留言,隱含意義的失落。人們害怕寂寞,同時期待著認同。我們又開始離現實越來越近。輕易地按讚,被邀請沒按參加的活動會相互猜忌。夢中的胡思亂想,現實被可怕未知的想像全盤佔據。況且是如巴掌大的幽閉空間,好比被困在神燈裡的精靈,這個神奇的行動裝置用手指滑一滑,精靈冒出來就可以許願。     電影大師費里尼說過:「夢是唯一的現實」。 一個全能的慾望機器,機器被分裂的人格控制,有時候義憤填膺地跳出來仗義直言,有時十分心機地反串或趁亂告白,就為了演出心中的一段劇碼。「想像過剩,現實不足」,與想像的落差就是對現實無法滿足的缺憾,連按讚都無法滿足的缺憾,因此那些一而再,再而三被不斷送出的笑臉和愛心被拉大之後,看來像是淌著血,如何表示自己「覺得開心」在行動裝置的不同時空更像夢境,夢裡面有一面倒的歡樂,或者恐懼。即使睡著了,腦神經仍然暗地裡持續傳遞片段的訊息,在夢中、記憶與想像裡,支離破碎的社群關係辨識出自己曾經打卡過的座標。 聯合學苑網

新媒體

那天去看某知名新媒體藝術家兼學長的作品,藝廊有一位好像是到職沒多久的小姐,為何會說到職沒多久?看她十分熱情的來為看展覽的觀眾解釋作品,猜想並回憶起剛從學院畢業的學生對於藝術推廣總是十分有熱誠,來者不拘,不像是有些老鳥,不是看起來像藏家,就不會搭理,當然這也可能是只是我的想像。題外話,我要講的重點是這位小姐談到「新媒體」的時候,似乎有一種「不要以為這不是藝術」或「這是一種從所未見的藝術形式」那樣的口氣,這個脈絡在我是一位沉浸在新媒體學院環境,甚至到後來有點覺得「已經新媒體過了頭」的厭倦,所以聽到那位藝廊小姐這麼說,我也有種驚喜的感覺。 這種感覺要從現在其實已經覺得不管是什麼形式對我來講都不是重點的狀態開始講起嗎?所以對某方面新媒體的形式賣弄就變得有些可笑,那我是不是反形式反太嚴重了,忽略了藝術原來就以形式為基礎的。恩,先別急,我先回到跟那位小姐對話當下的感受,「不要以為這不是藝術」應該是說這已經社會大眾或多或少共同有的經驗,網路經驗電視經驗或者又是網路又電視的經驗,然後這些「新媒體」好像讓我連結到這些經驗了,但是這到底是不是藝術?再來「這是一種從所未見的藝術形式」我覺得某方面是第一點,用概念去把那些「不要以為這不是藝術」的東西連結起來,所以從從所未見的藝術形式其實是:已經好像有見過這樣的形式,但不知道用這樣的方式去想可以成為藝術。 所以「新媒體」對於原來的藝術圈跟偏新媒體的藝術圈和藝術圈外的社會大眾圈,這三圈的關係是好像有點相生相剋的關係,不想用畫圖,想光用文字講一下大概,先用編號分一下ABC,B本身有推廣的門路沒錯,但最後搞的像花博夢想館那樣,雖然C是看得懂,但B好像有點幫政府在蠱惑群眾,明明社會民怨四起,但B用新媒體搞得很peace的感覺,無害,是B的致命傷,對於A比較偏社會導向的總是那樣的瞧不起B,但A又要靠B來找的新的東西,因為C接觸的都是偏B比較多,但矛盾的是,B要靠A提升到藝術層次,那個C比較會認可的藝術層次,A跟C的關係這邊不談追溯到西方對東方殖民的現代性問題,而是現在一般民眾對於A是怎樣,某方面可能是無直接關係,那只是藏家的遊戲,當然若說有些藏家是從事文化創意的又扯太遠,姑且先說對少數的滋養心靈,所以比較有直接關係的是一檔接一檔的特展,這邊忘了說B跟電影有些關聯,電影院的電影與網路上的小電影,特展除了比較古代的文物,古董之外,也有精緻的一看就

幽靈

圖片
『幽靈』是一部韓劇,一部看完了一段時間的韓劇,會說看完了一段時間,是本來想講一下劇中談到公共性和資訊介面的看法(註1),但後來發現我更想說的是面對這部電視劇用心陪伴自己的過程,當一天一集的電視劇成為暫時的心靈支柱,宣告了當時生活如何繼續下去的狀態。我如此地沈醉在情節當中,但這倒是有什麼必然是『幽靈』不可的理由?那好像也不是什麼太過私密的心理,而是想利用劇中一連串辦案的程序步驟,懸疑解密的過程,關於相信,我在當中開始期待有什麼宗教性,那是我面對這樣子投射到外在世界,卻想說點什麼感性(註2)的話,而不是分析的話。 最不容易的地方,我想不僅僅是解釋外在運作系統 ,劇中最大命題:關於客觀的真相的辯證:影像的證據v.s數據化的證據,說明了國家政府下面的法律機器所面對影像的機器和資訊的機器。不過,我一直想要說,我好像可以利用網路資訊來說服我媽了,畢竟她還是習慣用口耳相傳的方式來讓自己相信,說這個例子也不是要講資訊歷史。是要說那麼內在真相,指的是模糊不清的人性,影像證據下的不可見人性, 幽靈 ,一個沒有主體的分身,與自己每天一集的電視劇成了私密的告解,沒有秘密,自由,是如幽靈般拋棄自我。 註 1.怎麼從「幽靈」連回自身?意思是說從個人觀看「幽靈」裡面的公共性如果成為一種私密經驗。最明顯的「幽靈精神」就是當代面對各種機器,真實如何被證實?與「追擊者」裡面主角因為女兒的死亡涉及更複雜的權力關係 ,只好靠自己的力量追兇。但「幽靈」不同的是,同樣以警察這個國家權力的運作最小單元,在系統當中去植入一個幽靈的後門程式 ,這個如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防毒/病毒程式本身的構成的雙重介面, 我透過介面,透過自己私密的觀看經驗中,從工作當中,而我面對的是,技術化過程的焦慮,先是從身體機器化的開始,再變成對專業的畏懼。我可以成為專業,但在政治上總是畢恭畢敬的面對專業的權利,但要說的也不是創作者的任性,當然更不適無能者的虛無態度。應該是面對各種生產機器,真實如何被證實? 倒過來說,如何真實地如何面對各種機器? 想到跟一次意外老爸聊作品,說到台灣夕陽工業的產業轉型,對老爸而言是不了解還是似懂非懂,自己總會想說老爸如何面對體制與道德的選擇,抑或佯裝成一種姿態 ,但在談話那像是僅止於一種『作品』,而非現實,真正的現實那只是資本家的使命,身為家長要養家活口的使命。 2.若說最後一集是一種儀式性

夢到自己身為理性主義者

夢到自己身為理性主義者(註1),應該指的是,要做甚麼樣的作品,到底是甚麼內容?甚麼作品?作品是甚麼?等等一連串的問題但是光想根本沒用。 本來這邊文章要延續上一篇文章從眼睛談到靈魂的問題,因為正巧最近上課談到了,德勒茲論萊布尼茲的單子論。從同學報告從一個抽象意義下的單子,一個靈魂與物理意義之下的視覺特徵。如:巴洛克建築到碎形幾何。一直到老師補充,靈魂如何被證明?從笛卡爾只有思考沒有身體,到萊布尼茲的單子論必須藉由肉體介面,投影出外在世界,一個虛擬的過程,就是一個藝術創造的過程。從感知到語言之間的誤差,觀念是如何被形成的「皺褶」。有同學問到,這樣內在的生成,是不是有可能是從外在影響到內在的一種再現,這時候我想到那樣的「再現」 好像就是所謂的科學詮釋,也是當下人類的文化系統、自然系統的再現,這樣好像可以回應到之前,我對荷索的三低洞穴的科學哲學下的想像問題,不過我這邊要講的是關於自身的創作,創作系統化世界的再現下,如何展現身體的感覺,或是說這之間意義轉換的問題。 那種延續好比說,很容易舉例,大眾理盲的問題,常在想當下世界形成,科學的部分到底在生活中是甚麼?而哲學的意義又會是甚麼?有時候通常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有時候是人聚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好比說透過FB介面觀看,有時只會在背後偷笑,像神經病一樣暗地裡偷罵。可是,改天在路上碰面可是愉快的寒暄,也不是虛偽:明明覺得他作品不怎麼樣,也不是理性主義錯了嗎?或許這樣的壓抑,也只能是種壓抑,而不是別的,在夢中的理性主義者。 生命經驗的問題, 車壞掉 可以獲得更多之類的,想試圖展現一種不可能的想法,想破頭都想不到,又會說必然性才是一種藝術創作,我一直在尋找這樣的必然性 生命的必然性、生活的必然性、依循著如此打字的節奏,而打出來的必然性。 好像就是解脫了之後,那就是一切;想要甚麼樣的狀態,事實上就是這樣的狀態。 (註1)查了一下 維基 比較精確的定義,這裡(也就是夢裡)的理性主義並不是相對經驗主義,也就是知識前者靠著推理就可以去得到與後者必須靠經驗去歸納整理。這裡單純指的是理性高於並獨立於感官感知之意。

愛與毀滅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得了結膜炎,造成眼皮時常十分沉重( 請點看症狀 ),去看眼科的時候,卻開啟了對於眼睛的提問:眼睛壞了不會死,如果只是生與死的二元劃分的話,視覺某方面不是重點。可是,看完醫生,坐捷運在玩candycrush的時候,因為視線短暫地無法對焦,又面對遲遲難以解決的遊戲關卡,頓時有一種人生毀滅的念頭,這好像是對所謂「靈魂之窗」辯證,精神之窗這邊可能來的更為貼切,以現況是說眼睛閉起來就好像沒甚麼精神了,但卻也有人會說,眼睛閉起來可以「看得更清楚」。 為什麼會是「愛與毀滅」?如此本質的提問是因為結膜炎造成感官的缺陷,和慾望的空缺,兩者沒有前因後果,卻如此一致地。前一晚夢到告別的戀情(或是曾經暗戀過的對象),愛與毀滅的反差就如同分手砲,令人傷心又如此澎拜著。而那些追不到女孩們,最後的容顏意味一絲絲殘存的愛,那經由死亡(分手或不再聯絡)印證的愛,以在路邊看到似曾相似的路人, 抑或有點像的AV女優憑弔著。 這麼說來那些不再聯絡,是如此熟悉的不再聯絡。選擇聯絡感情就只是聯絡感情而以,還是寧願一片空白的毀滅:「他是那種自私的傢伙!」總是為了自己,為了創作,為了哲學,為了知識,只為了以為只剩下這些,其他不再聯絡(為了符合愛與毀滅的標題)。

昨日今日明日早晨(註)

從現在到過去然後或許是未來,除了平常在想的,竟然也靠著好幾場的夢去回溯,我關心的是甚麼,為什麼是跟大眾的關係,過去的同事、朋友,與現在的同學,這裡不對學院的封閉(這邊不是說知識上,而是態度)有太多怨言和批判,只想講一下自己最近想法的如何形成。以及好像抓到了,也可以說明白了我之前在生活中思考好像有一些道理,在沒有被理論化之前那到底是甚麼,但是也不是要歸類,而可能是確定無法歸類,我最先想到的其實是,沒有生活(或說經驗)對照的理論,對我來說有何種意義,我要說的應該不是像很多科學理論雖然離生活很遠(因為卻離科學的想像很近)。 前幾天上課的時候,老師提到有稍稍理解,思考被形上化,純粹抽象化離自身太遠的斷裂,造成目的錯亂,也是因為上課報告的時候,面對德勒茲的敬畏,自己不小心被理論誘惑而犯了過於空談的錯誤,可是我明明是偏好用生活來產生想法,或是理解思考的人。 牽拖太多,反正我要說的大致上就是理論-思考-實踐三者之間,後兩者關於「如何使用」的問題,與前兩者之間的「關於詮釋」的問題,我稍稍已經可以分辨,至少是在文章當中時常這兩個區塊擺盪的過程,但最近我比較常常意識到自己避免太過分析與詮釋,而是仰賴一種感覺,實踐的過程。 講到這邊,上面說得太過抽象我又怕犯了太過形上的錯誤。打個比方說,之前修課重新提到關於記憶與影像,從柏格森物質與記憶到德勒茲的時間影像,這邊不談理論,只是要說感覺記憶變成影像的過程,我好像有抓到這樣的訣竅。例如某個時間點,可能是氣氛變成影像化的過程,這有和夢境、想像之於我的現實有很大的關係。 可以看得出來我或許還是對抽象的東西情有獨鍾,例如:聽到鳥叫,有一種鳥叫不是早上的感覺,而是雨過天晴的感覺,所謂的感覺還不是影像,但那種影像化的過程比較會是出現在家裡巷子,或是從窗戶和陽台看出去的感覺。還有就是,路邊或是去吃飯有店家在放歌的感覺,聲音和場域的身體經驗被招喚,過去時光在當下的沒有線性時間。 已經是一直在做的事,思考的政治性,意味著生活與他人發生關係,卻冷眼旁觀的分析種種的事件,理論化的過程,藉由創作去傳達系統和自我感性的關係,這是招牌系列從事的溝通行為,但卻是有點知識性的溝通行為,第一段說到無法歸類,延伸出來成為某種「無法不矛盾」,我最近也在有點逃避知識性的創作這件事,無非是與社會大眾的溝通失效,像是服務於藝術圈精英這件事的商榷,但我本來就是以無法融入

個人抱怨(註)

前幾天看到阿豬FB塗鴉牆上面說「買一台很屌的3D掃描器,把我每天拉的屎建模,打樣,然後像杉本薄ㄙ拍那些數學模型一樣把他們拍起來,作品名稱之為一個廢青ㄉ腸道連續拓僕學版畫,拿去申請科藝類補助會不會過。」姑且不論這句話的嘲諷層次可能還是停留在,杜象拿小便斗倒過來去美術館命名為噴泉,這類對藝術跟生活脫節的質疑;或是「 藝術學院的祕密 」描述藝術環境的撲朔迷離,我想先說的是關於,用「開玩笑地來說」,但卻必然要「面對現實」這件事,導致變成一種認真的來說,以那段話的脈絡:不管有沒有申請到錢,關於都要面對創作與生命這件事。 像是之前一定會有點瞧不起那種,作品賣很好,但卻一直炒冷飯的那種藝術家,覺得只是在沽名釣利。但後來發現,或許他面對生命的方式大於他不斷重複的創作,需要養家活口?不管如何,我關心的是,某方面這樣自己將原本質疑的事情合理化的思考方式,是透過怎樣的方式被轉換? 另外,曇花一現的「創意」又和創作生命歷程走在一起的時候。第一,當然是說對於「深入」這件事;第二,所謂生命歷程又牽扯到置身在現實環境中,尤其是某方面上位者與下位的諸眾極不對等的現實,藝術又該如何反應的問題。 這樣牽涉政治、倫理等等面向說來又更加複雜了,回到自我的思考與感覺上,也就是如何變得理所當然?理解的過程在於影響直覺變化,好像是自己不斷在從事感性與理性交流的過程。我發現,知識帶給我的並不是某種的一定相信,卻十分在意經由親身體驗做出感覺的判斷(或者慾望),也就是所謂的態度、方法,一直到美學、敘事…。想太多就想太多,有發生不用當作沒發生,想賺錢也不用去假設藝術純粹,現實的神諭:沽名釣利、孤芳自賞、還是為底層發聲種種以不自由作為括號內(前提)的各種創作動機的宣稱下,才能視為一種自由。 (註)不是指我自己的抱怨,而是泛指每個人客觀的對事物理解、批判,乃至於抱怨的過程。

對自己的殷切期盼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遇到堂哥問我去上課?我說去上班,並開始侃侃而談在醫院當剪接這個大家約略知道在做甚麼的工作。我之前也常說了很多跟家人親戚住在一塊,總是會有莫名壓力,跟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在意這些「傳統想法」的問題,尤其是當開始從質疑藝術環境,對創作的困惑,也開始想到不專職做創作跟一般人一樣結婚生子,既符合家人期待,也不用忍受某種孤獨,好像會好一點?確實近期三不五時心情很差的時候都想寧願當個笨蛋,會想說當個看透這個世界與生命的人到底有甚麼好? 恰巧今日看到倫倫在火旺那邊留言,「我做對了嗎?」(關於創作之於人生的道路面對的現實層面),也是我一直在想的問題。 沒說完,上班之後又開始聽同事對攝影技術的太多諄諄教誨,深刻感受到「美工」般的狀態:腦袋放空,很機械地去達成目標,只是想到科技不單單影響到人體機能上的質變,我在出社會上班之後最先感受到的是,對「專業技術」的困惑,談概念跟想法有時候卻十分難以啟齒。 下午上班開始覺得渾身不對勁,就算今天有點閒,也是覺得浪費時間,時間之於生命,我知道我出社會之後,對於青春歲月總是這樣十分本質去想的,不應該就那麼過了這一生。而我到底有如此矛盾,這樣如此快速的承受工作的了無生趣與藝術的心灰意冷。回到家,媽媽說今天去看檢查報告,說發現良性腫瘤,姊姊下午請假陪媽媽去看,媽媽跟我講的時候心情好像還不錯,而我當時心裡在想要如何對家人付出多一點的關心,遠遠大於那個一時看起來十分渺小且遙遠的藝術創作,甚至我還想到人家說盡孝道這個背後蘊含的時間儀式,在成家立業之後可以有餘力去照顧父母這件事,確實十分有道理。 歉疚,我總是會把事情想得更嚴重一點,於是今天倒垃圾也不抱怨我姊怎麼不幫忙,而是在垃圾車快過去的時候,我著急地飛奔向前,順勢將垃圾一丟,像是達成任務一般,有一點點那麼如釋重負。

桃花期與青潭洞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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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的兩部文本,一部是電影,一部是韓劇。這兩部共通點起先都是想到關於純情和世故的問題,不斷遇到人際交往乃至於社會化訓練,功能性是被甚麼樣理解?感覺如何被詮釋?信仰和倫理,那個「神聖使命」又是如何影響在資本社會價值鏈當中情感的估算與量測? 「桃花期」是一部宅男文化在現實當中的開展,一個幸福烏托邦藍圖遭遇著時間的長久之計,未來是甚麼?即便是快樂結局也無法忽視曾經有的算計,寂寞的算計,經濟能力的算計,興趣相投也是一種算計?直覺當然最好,只不過感覺是如何在步入社會的時間經驗中形成純粹的判斷?宅男的純愛是否可能?  「不是失去,而是回到從前罷了。」 「青潭洞愛麗絲」逼視一個宗教性的提問,一般中產階級混入在帝寶富豪等級的血淚,情感可以換取的是甚麼?最初理性和情感,性命一條,愛情,殘缺的愛、卻始終有愛、在利益之下的愛。何以堅持純粹直覺?受到社會利益價值的交換,物質生活和宗教性的考驗,有沒有說真話的無私奉獻成了壓垮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果妳不愛我了,妳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 為什麼是這樣?本質地來說,一直以來的問題是迷惑本身,不是理解。我在意應該是,夢幻和想像的邏輯和沒有邏輯,那位真命天女/Mr. Right可能性到底? 前幾天計畫好的事情逐一地落空,卻開始享受了即興的時刻?亦或落空慣了,自由,回到從前(很久以前)罷了;三不無時心情低落的時候陷入絕境似的,跑一下步,大不了又回到從前(很久以前)。 我最喜歡的就是,我就是我的所有,那樣地不顧一切毫無畏懼。

學會承認放棄與言語的記憶

同學說找不到認同感,有一天晚上找我出來,聊聊這個認同感;我說,這個對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要是很久以前總是莫名其妙地覺得像是過客,抑或是跟過去同學是如何產生親密情感的疑問(這樣自然而然地就過去了)。而後來至少是經歷過一些事情,那個曾經擁有的認同感,也消逝了,那些即使是我用理性分析可以得知的答案,但我似乎在這樣的變化當作學會承認現實和適時地放棄,這樣自然而然的情感調適,並非是某種消極。我是這麼對同學侃侃而談如此了然於胸的道理。 幾天前,家裡大掃除在清理十多年的電視酒櫃想到了物件時代性的問題,要是酒櫃換掉是好或不好?遇到這種面對記憶的過往跟物件耗損,像是最近鞋子好幾雙都破到可以丟了,而我總是想在丟掉之前要多穿它們幾次,到底還要再穿幾次?又好比,從開始有記憶以來留下來的那些名片,丟掉名片的遲疑,選擇性丟掉某些人給我的名片?我則是選擇將它們都留下,留下記憶的線索。 總是感覺不是那麼清楚地,至少在慾望耗盡之後,例如吃飽完事之後,還需要些甚麼?盡全力釋放的世界,在lol電玩遊戲遇到那些萍水相逢的網友們,奇怪,我開始被許許多多玩家的帳號吸引,今天還突然在外面心血來潮要找這個玩家:「喔是喔真的假的」的積分排名,不知道,就只是想知道真的有這個人(或帳號)而已,憑著id認知這詞語的再現,就好像是聽到一首曾經聽過的歌一樣。 有點感人,也許總是在人事已非的時刻,想到的過往般如此感人,在不確切的方向以及地點,感覺上,追求一個資訊,符號世界,形象。例如:電動遊戲的語言 和視覺,在茫茫人海中儘全力爭取勝利吧!十分本質的論斷,所謂要達成甚麼?如此跟生活完全無關的質疑,在一個機制正在運作當中。 跟同學的話題延續到了現在同學的離散狀況。狠下心原因是因為純真不可侵犯,還是世故開始防範為然?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卻總是某些時刻的自我提醒,禮拜日的晚餐時刻,我想起了甚麼,又忘記了一些事情,在開始變冷、天色漸暗 灰色河堤的路徑上,沿路的LED亮了起來,依循著記憶本身,如此冷感的符號與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