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附身和集體瘋狂事件簿」影展第二、三天

『窮山惡水(badlands)』
像初戀一樣,迷戀荳蔻少女並不顧一切走上絕路,或者是少女們對男性(甚至可以說是)/父親形象的依賴。


這部片總是讓我想到斯德哥爾摩症候群(Stockholm Syndrome),但片中跟此病徵的狀況截然不同。可是不管是早就相愛的工人與少女因為殺父而奔走天涯,少女依賴工人,工人迷戀少女;或說觀眾在觀看片中美麗田園風景中的暴力事件,彷彿一切均像是深不見底的遼闊荒原產生了迷離且不可知的化學變化或不定期發作的病徵。


我用此症狀來延伸解讀影片中的,廣告看版、帥氣的詹姆士迪恩與牛仔形象、美國的大農場和公路還有像是越戰裡越南人用來對付美國大兵的叢林陷阱,我們漸漸同情那一種不得已的殺人行為(或說殺人影像),正如同我們正漸漸被我們周圍的影像(或說形象)滲透,逐漸定型。



短片三部

『太陽牧者』
看完覺得還好,當然其中一段男人畫濃妝站一排賣力演出臉上最白的部份爭奇鬥豔是本片最具催眠感的『集體瘋狂』事件。



『耀眼的傢伙』
畫質差到不行,已經不能把它當做實驗片的一部片。



『不在』
再次讚嘆奎氏兄弟深入心理內層的純粹光影跟物質的紋理。削鉛筆,收集斷掉筆心的反複焦慮心態,好像橡皮頭裡的鉛筆尾端擦布不斷擦拭產生的橡皮擦大便飄到空中的煙塵。

[本片題獻給「在精神療養院裡寫信給丈夫的E.H.」。擅長以細膩的光線變化掌控影像氛圍的奎氏兄弟,這次將光影的魔力以鍊金師般的奇幻手法發揮到極至:當瀕臨瘋狂的女子偏執地以斷掉的鉛筆不停書寫,囚室窗外的微妙光線以如此精準而體貼的變化記錄著她的每一分情緒,伴隨她的孤獨。透過如窺探的幽魂般左右游移的攝影機,不由自主抽搐的肢體動作…等典型奎式手法,導演將或哀傷癲狂或歇斯底里的緊繃情緒,以解剖師的冷靜步調,凝結封存於膠卷的唯美、絕對狀態。奎氏兄弟的影片往往建構在封閉的空間,將囚禁其中的玩偶與人物以一種標本或儲藏盒式的景觀加以愛戀珍藏,是一種佔有慾望的精神性的轉換。對老舊、脆弱、毀壞中物體/人物的耽愛,不僅造就他們質感特殊的影像美學,也提供觀者許多可深入分析的心理層面的隱喻。]這邊特別節錄影展說明文字,寫得很好,我自己看完的感覺再看的這些文字大概也差不多是這些東西,所以不再擅自贅述。



『偷窺狂』
鏡頭辯証,看與被看差不多那樣。值得一提的是,主角愛戀攝影機到片刻不離手甚至深情又病態的親吻它。主角只能透過攝影機框框,或電影播放來並完成觀看行為並達到興奮高潮,反而直接接觸成了一種尷尬陌生的無能為力。
正如同手冊寫的,它成了一種預言:”二十一世紀的我們,人人早就成了偷窺狂。”



『鬣狗的憂傷之旅 Touki Bouki (Journey of the Hyena)』
還是得說,這部片就像非洲版的高達電影。
裡面有自已百看不厭的體制叛逃和虛無的蹤影,特別要講一下的地方。的確是導演如假包換的非洲血脈。


我看到草原動物在掙扎,被宰割,牛角被拿下放在機車前面當做酷炫的標誌,人也就這樣跌跌撞撞,甚至是極為可笑的存在窘境。我看到迷離的潮水,那艘不知道要往何方的船隻,海平面的二分線沒有給島上的人方向,只剩下對彼岸的想像。


影展官網
http://www.twfilm.org/A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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