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一起床是窗外的雨
照例禮拜一心情,介於不同時間感的交界,起床通常會有點緊張。
夢到朋友藝術家A的老婆的前任女友是藝術家B
藝術家A跟B是調性很像的創作方式,夢中想著他們會不會同一個展覽因此相遇尷尬。醒來才發現藝術家A與B,其實是都是藝術家A。
夢境倒也符合,心境一直在變,但世界其實未曾變過的感概。
個展持續進行中,但今天不知為何一片空白。
也許是前一晚放了宣傳文章與照片在FB與IG
像是任務盡了,不像是上禮拜頻繁去新竹的紛雜感
突然懷抱著
(親朋好友)想去看(展覽)就去看,感謝與結緣,沒去也沒關係
空白。
如同觀察流浪貓咪的存在,來來去去,因緣際會,與動物不可知的世界觀,所謂的客觀,好比說地震牠們比人類更加敏感且害怕。
之前看一個名為空白的電影(節錄文字如下)
反倒是《空白》(Intolerance)這部電影超商店長最後那種「卑微到底」的姿態。就好像是在以前學校,或是家裡,或是當兵一次發神經、崩潰暴走之後,那種卑微到底的姿態。
越卑微,越不用有什麼力量(所謂的「業」),可以更不用在意會有啥回應(因果的「果」),於是就越接近到一個「空白」。
弱德。
紀錄片《掬水月在手》,漢學家葉嘉瑩,談到女兒和女婿車禍死亡,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動了私心跟女兒說如果生了小孩的玩笑,就被懲罰了。
葉嘉瑩説:“弱德不是弱者,弱者只趴在那裏捱打。弱德就是你承受,你堅持,你還要有你自己的一種操守,你要完成你自己,這種品格才是弱德。” 這種美就是一種弱德之美。“(引用百度)
“有時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後來才知道這是最珍貴的,然後希望這是自己一直能做的,而且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因為太熱,所以很冷」展覽自述
有一個展場看蠻久的清華同學問我上面論述是什麼意思?(因為突然問,幸好本來就有在想這件事情,沒講錯)
雖然有一部分是個人任性作為展覽自述的結尾(文學修辭上),但絕對是展覽中重要的索引。
“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是完全指非理性,例如年輕人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做一些蠢事。但某程度上也指涉了旁人無法理解的藝術創作。
從自己曾經在假裝去上班,白天下午去圖書館「工作」,晚上離開時覺得好像與世隔絕;到自己一個人默默做著像是與世隔絕的創作;到那陣子環保稽查員經驗,像是沒有身份的默默在賺錢,多次類似的「時間經驗」,「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的體悟。
背後沒說的是,並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而是自己像是用大眾的視角反身看著自己好像不存在一樣…。
與回應著個體與大眾的溝通這件事情,反而是那個很確定的,很殘酷、冰冷的東西才能確定了自己的存在:稽查員的話術,一大疊蓋好章的文件(業績),匯到帳戶的數字…。
內心真正在想什麼重要嗎?而「人孤獨的心」這類回到觀念論cliché的悲涼感,應該就是,某種「如此入世才會有的感傷時刻」(當時note如下)
“稽查到一半,突然望著便利商店的用麵包和咖啡杯排出「LOVE」字樣的店內裝飾海報,有一種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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