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窮水盡 柳暗花明

首先是因為自己的個人展覽,都到這個年紀的展覽,發現宣傳展覽的對象除了少數老朋友的支持,只有藝術圈同溫層,如此更趨限縮的情況,意味著這年紀會持續在從事這種看似沒有任何意義的,沒有消費行為的純藝術創作越來越少。相對創作還抱持熱情的藝術學院年輕人,想像是一個年齡金字塔的底層,隨著年齡增長逐步認清事實不再從事無意義創作的過程,描繪出數量越來越少的金字塔頂端。


同時,前天白天出門看到隔壁親戚在工廠外面土炮處理漏水問題,自己趕著要與比較是非藝術圈的朋友要去看展覽會合,打開手機的時候發現社交軟體上藝術圈同溫層,每個人都有關心的東西,也不能強求,而且因為地點在新竹有點距離,盡可能以某種「情感綁架」邀請對方來看展覽的,也只能是自己有把握的,因為本身不擅長過於張揚的人際情感關係,也是盡量鼓起勇氣邀請算是還有些交情的朋友。


那天被朋友順道載去新竹,本來是想在客運上補眠,但因為被載要聊天所以無法睡覺會比較累,晚上做了一個好像在玩遊戲,被朋友載卻撞死人的夢 ,但那些被撞到的人是3低的扁平化。可能就是再說網路上的意義扁平吧。


今天早上去新竹客運的路上一直想著這幾天經驗的意義與價值的稀釋。發了一則thread文。


「實在」的孤獨,某種海德格式的存有,大槪就是相同興趣 社群 如FB IG好友 明明很近,卻ㄧ時感到「距離遙遠」,好比某種「半死亡」,如局部麻醉躺在那裡,依稀聽到被護士和醫生圍繞著討論與你無關的事情。同時走在路上 看到陌生人 各自的行為迎面而來 充滿生機,查覺每個世界正是整個世界的局部,這樣帶有悖論與入世 或達到了客觀與冷漠 或僅能有一絲絲唯一可以表現出的傷感,真正的孤單是你/妳ㄧ點也不孤單。


今天本來就是料想對這次作品不太對tone的老朋友會來看,她比較喜歡手工感的,果然對作品處理方式有些問號,晚上回家時拖著疲累的身體,一進門,媽媽對於我為何要去新竹那麼多次大感不解。心力(微)憔悴,會是這次展覽後又再一次經驗結語嗎?


在功利社會中,看似無法理解做著虛耗的事情,就算是逆反著現實功利社會的藝術圈辦展覽也是在想展覽被評價的意義性,例如以有沒有入圍台新獎作為最明顯的價值指標。


做到流汗,(乎人)嫌到流涎(台語)


做得很辛苦 盡量宣傳 即使乏人問津 也終將成為某種經驗性,即使是隱藏,無法言說的,又有些現實地質疑著當初用心做的意義(與其如此展舊作就好啦)。


抱持著任何經驗都是有意義的,只是留存下來的樣貌。本來展覽就是以抽象的方式呈現當初做稽查員經驗的(負罪)暗黑內裡,好像展覽後給自己的經驗也如同展前處理那樣的經驗(如出一轍地讓自己無語),唯一差異的是,至少稽查員還有錢可以拿,沒有錢還倒貼的創作,與那些看似沒有意義的積累,對自己又再一次的耗損,又該怎辦?


肯定又往著更加深層的內部 

不可見。

甚至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的方式(顯示),

(或)隱藏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怪物》(Monster)-未知之力

想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然後傻傻的笑著

《墜惡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