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力不好只剩下回憶(舊文節錄)

 wifey最近寫了一篇離職文,看完後隔天腦中偶然想像一個中陰身視角,看著玻璃圍幕裡面公司裡留下的工作者繼續工作著日復一日,自己身為一個時常跟同事不太熟的人,時常的白日夢或說「」最好的時光,好像就是夏日午後,不存在似地像是客觀地感受到其他人的作息。


不知為何幾年之後去郵局寄信的時候,依舊會想起很久以前想像著:如果自己是在郵局當臨櫃行員會是怎樣;又如同在台北東區的便利商店,看到中午穿著入時的上班族在排隊結帳,想像著自己也像是他們那樣,跟同事吃完飯後一起去便利商店買飲料跟咖啡的想像。即使那是在現實中如過往雲煙般成為「前任」的正職,那樣已經認清跟同事之間中午買飲料只是想盡力跟大家打成一片的認同,到後來卻在群體垃圾話的語境中感到迷惘。


如同時常看電影,或者紀錄片想像著成為別人的生活,又或者那根本是嚮往某種的自由,就如同三不無時還會想起當稽查員時的陽光午後,自由自在的騎著Ubike,或在街頭中悠閒的散步,沒有身分的賺錢,這樣已經很好了。


也或許是大部分是學生時代所懸欠的想像,想像著少數同學下課之後還在外面外面打工,加油站的大夜班,尤其是在交流道下的四周荒蕪的加油站,如何度過死寂又無聊的漫漫長夜,像是永恆一樣。


-想像成為別人的生活



如同回想起以前在金門當兵時意識到「時間到了真的會回台灣嗎?會不會被忘記。」金門駐軍五萬,和我名字一模一樣的機率小於五萬分之一。誰會記得一個二兵的名字,但變成上兵真的會退伍,實在神奇。


最近有一天夢到在荒涼地區的賣場,豎立一牌子上面寫著一個等待被人應徵的工作,像是那種「誰能帶我回家」隨波逐流感。


過年前去練習傳接棒球的陽光午後,居然在某個時刻想起了古巴,想起了那天下午老婆因為意外事件在飯店休息,自己一個人在哈瓦那的路上亂走遊蕩,那些有點破舊的街道和房子,就是我的空間記憶了;如同有時候想起在印尼日惹閒晃的日子。


-無名之人與無名之地



在某個當下時刻身處的空間、聲音、味道。某種身體性的共振,想起了曾經存在過的當下,卻記不起來是何時何地。那些遺忘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樣,當記不起來的時候,就好像消失了。


許多曾經的同學、朋友。以前暑假在工廠打工的的同事,有一次好不容易在做加工很無聊的時候跟人聊開了,卻在午休之後被老闆叫去辦公室,說我上班聊天不認真,可以不用來了。下午一點多工廠生產線正準備熱烈地加速生產時我離開了工廠,忘記是如何跟同事道別的,如同小學六年級那個突然轉學的同學留下來的玩具。就算那個工作不去做也沒有甚麼好可惜的,但回家才發現有些失落。


那些許多曾經的同學、朋友,可能在一次電影散場的時候,或者類似在捷運忠孝復興站那段長長的電扶梯交會,看到一個十分眼熟的人,又完全記不得是誰,何時認識。或是曾經看過又或者在網路上看到熟悉的名字,好像大學時期曾經跟他還不錯,卻忘記了那段記憶。心想:以前真的跟他交情還算不錯嗎?


-不知為何那時想起金沙鎮的那條街



最近事務繁忙,也很想就這樣在路上無目地的賴賴趖(luā-luā-sô),一整天都在外面夢遊,沒有任何光怪陸離、珍奇異獸,只是在現實的各種景況中流轉,體驗如此虛幻的一切。就像回想過往稽查時的陽光午後,自由自在的騎著Ubike,或在街頭中悠閒的散步,沒有身分的賺錢…。



-夢遊,想起近乎消失的存在感


時間永恆

迴境


早上賴床滑政黑板得知今日熱門的亞亞武統事件,下午去內湖耿畫廊看了袁老師《日常戰爭》作品,看到錄像中像是受到戰爭攻擊的書房,書架上龍應台描述的國共戰爭倖存者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自己對著那些藉由機關爆炸或火燒的慢速攝影的詩意物質運動的影像,好像有所遲疑。


一直到騎腳車從河堤回新莊聽音樂手機播到「楊舒雅-2045」像是巧合地提醒著一些事情,無關意識形態,相對歌曲中的修辭與文字的「描述之力」,還延續著之前談的「影像的薄弱」,理解到了抽像(影像)在道德上無力感,還發現自己甚至酷愛這種藝術對於當下或現實的無力感像是一種身為個人在群體中的悲劇。


就像是


最近事務繁忙,也很想就這樣在路上無目地的賴賴趖(luā-luā-sô),一整天都在外面夢遊,沒有任何光怪陸離、珍奇異獸,只是在現實的各種景況中流轉,體驗如此虛幻的一切。就像回想過往稽查時的陽光午後,自由自在的騎著Ubike,或在街頭中悠閒的散步,沒有身分的賺錢…。



-萊爾富的French Suites (B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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