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Monster)-未知之力

 

盡管看到多段不同視角的敘事的最後一段拼圖得知《怪物》「原來是」BL題材(觀影前先沒有看任何介紹),並像是陷入「標題(議題)殺人」的判斷。而電影也確實運用了性別與性向,尤其在日本社會集體性中帶有強烈的禁忌甚至羞恥,更加彰顯扭曲又變態的社會體制,甚至在演員表演上帶點趣味與留白的方式去描述背後諸多「無法被訴說」的不可知的力量。


但千萬不要忘記電影中前面兩段部署的「懸疑的力量」,首先是想到導演是枝裕和從上一部《嬰兒轉運站》去韓國拍片,這一次與編劇坂元裕二合作也如此的韓國電影起來?但後來發現這隻巨大未知的「怪物」,恍若是希區考克式的「變態電影」解釋著慾望(夢境)如何地運作。故末段稚氣少年之愛,像是尋求兒時無性別的「幻夢樂土」(fantasy land)。意旨的是,在標準雙親家庭的穩固社會基礎建立之下的日本社會現實,片中藉由單親家庭的裂縫,開展後續諸多的懷疑與猜想,同時也像是導演又重拾《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對於「無親家庭」,乃至於個人與集體關係的思考。


於是最後一個場景男孩們從洞穴鑽出,像是無時間逃逸的「夢境開示」,如此也就不用追問那個兒時的「秘密基地」長大之後還在嗎?這樣現實的問題。而是在於電影中藉由劇情去描述對於「資訊或知識的認知」,以多段主觀懸疑的方式給出片面資訊的誤導,並且包裹在日本極端變態(註)的道歉文化與制度下被扭曲的認知,與不被大人們的認可禁忌之愛。



片名:怪物:被體制排除在外的怪物;抑或是相對於孩子的童真,由群體共犯結構而成的「怪物」。這樣「理性解釋」對於個體「逃逸」的標準答案之外,更可以加以思索的是,《怪物》多段結構彰顯對於理性判斷欠缺的或許並非是要去探尋真理。而是意味著不可知的力量的無法被看到,它總是被懸欠,它(也許)必須是夢境,藉由在黑暗隧道的呼喚,藉由大人們表面功夫(道歉)的荒謬與虛假才得以在隱然中被顯示。



(註)變態非貶意,而是心理學:精神分析上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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