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蛛(Holy spider) - 文化作為一種「倒退」的思維

 


幾乎可以不用懷疑,不需要任何辯解,《聖蛛》中那位專殺毒蟲站壁妓女的連續殺手說是替社會「清除垃圾」只是替自己罪行找理由,就算是這理由對應著伊朗基於伊斯蘭宗教律法的特殊性,意味著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封閉民情禁慾氛圍,不用該用對立於以美國政治為首的自由開放社會,不應該用來抗衡資本主義物慾世界,並作為一種民主與人權倒退的「反智」。


插播一下也可以藉此了解一下伊朗女權的歷史,反而從1925~1941年伊朗老國王雷扎.巴勒維(Reza Pahlavi)西化開放,到1979年伊斯蘭革命成功,開始實行嚴厲的伊斯蘭教法,更加封閉的過程(註1)。


據說是因為當時巴勒維與美國人靠太近,過於洋化導致伊朗民族主義的反彈,不太確定當地的民族氛圍。只是在想這樣的歷程跟大多數國家,本來是集權保守,然後革命成功走向民主都不太一樣,我也不確定到底所謂的民主也不該是一昧地朝向西方的「典範」,應該也能保留民族自身的民族特性吧?


看了韓國片《窒息暴戾》(Breathless)裡面的主角飾演討債集團流氓,片頭一開始 就收了錢去把學生運動抗議校方的攤會砸爛,還把學生暴打一頓。猜想是導演故意安排學生的單純與世故的流氓,直接秀給觀眾一個殘酷卑鄙的現實世界(I like it)。相對於近期看了《人選之人-造浪者》對台灣民主化,多元族群包容過程的以小清新、小確幸感包裝的理想泡泡氛圍(註2)。


資本主義與自由市場無疑以各種賣場、現代主義式建築抹除了特殊的地區景觀。但在濫殺無辜的道德正確上,我們不能同意那樣人權倒退,甚至講嚴重一點,如果在「觀念上」有一絲絲允許納粹對猶太人屠殺的行徑,都像是一種冒犯。


面對民族文化的特殊性,與抱持道德潔癖的觀點,這兩者有甚麼關聯性?該怎麼理解電影本身:《聖蛛》呈現了連續殺人的「獨特感」,甚至是伊斯蘭氛圍與 懸疑/驚悚的謀殺電影混血特殊風景?


如果不抱持著對伊朗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某種對立面(不至於譴責),但至少是負面的態度地看。並且只能用如果發生在台灣會很慘,類似白色恐怖,隨便把人抓走那樣的情境去想像,絕對不能發生這樣事情的道德標準。


但作為現實發生的實實在在旁觀者,也無法「真切」感受伊朗的民情。相對於台灣目前的人權自由跟喝水一樣自然,對於民主的進步只能做的更多而不是倒退(或同時如《人選之人-造浪者》般不斷複誦著),我們無法理解《聖蛛》背後這樣的「文化」,就算被視為一種「倒退」思維。


這另人想到電影《出走巴黎》(Synonymes):帶著「生來叛逆」的性格去質疑西方世界的自由(主義)(註3);甚至在《聖蛛》更加激烈,以宗教為上,堅守著過去傳統,自不自由早已無所謂。 


(註1)資料來源

(註2)
本來對《聖蛛》已經沒有太多可以說,但最近看了這兩個作品,又把存放倉庫的文章可以延續下去了一番。

(註3)見小弟舊文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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