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人問津不夠慘,而是要完全消失

之前幫忙設計名片的客戶(紀錄片導演朋友),不小心被他發現我把設計好的名片放到作品集,然後他說因為隱私外流的顧慮,請我要把資訊拿掉。但因為覺得平面設計作品集已經沒有人什麼在看了,於是突然把原本發布的那些作品下架(先存成草稿)的當下,如同文章標題的對白,出現的厭世感。


就如同之前環保稽查遇到一個社區總幹事,拍完照片得知我的身份是委外公司瞬間態度驟變,瞧不起人就是說甚麼也沒用啦,所以本來是坐著大廈高級電梯下樓,離開的時候叫我直接走車道上去。雖然不意外,但一時生氣出現的想像:如果有車開下來我剛好故意去給它撞,反正我們這種外包人命就是賤!這樣你爽了吧!

那樣的憤怒,那樣的哀傷,那樣的情境下,並不想責怪任何人,而是就那樣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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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得大獎(一百萬獎金算是大獎了吧)。同為研究所一起鬼混的情誼,也算是看著他一路走來的創作過程,為他高興。況且以他作品的「低俗語彙」(沒有貶意,這樣形容就如同pulp fiction榮獲坎城金棕梠),能夠在如此高雅的藝術獎中的脫穎而出也是首開先例。但同時也不免嫉妒與羨慕。以前常說藝術創作表現自我最重要,但看到同學飛上枝頭、水漲船高,一時心中冒出如此很不「理想性」對白:不斷地在創作那麼辛苦,到底為了什麼還不如得個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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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我都一樣,終將被遺忘。」





《宋冬野-郭源潮》這首歌點出了時間問題,與世俗的名與利交會的中文國學構句與隱喻。

在公車中聆聽這首歌的時候,看著窗外經過的風景導致特別的感人:「我們」不過就是「時間意識」下的那些一晃眼過去就消失的人事物。


(當然遠處的山可能相對存在的會比較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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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主義。

提到對PiNkChAiN紅粉鍊人的音樂性與歌詞內容(甚至肢體動作)合而為一。而《宋冬野-郭源潮》雖是類民謠類的「形式」,但歌詞與旋律的搭配也是有契合感(雖然說「搭配」的意思某種程度上是分開的)。


形式主義。

談到聲音藝術:純然發自內心的技術與純粹聲音的感受性。對照自己是如何創作?要創作什麼?千萬要記住的是一種當下的情境。會告誡自己,一定要記住那個情境。就如同觀察員訪談,好奇藝術家為何要同時從事很累的環保稽查工作?自己笑說,那些稽查經驗像是改變自己對生命的看法。


對人生或是生命的感受,時常在片刻靜止的當下,體會到 又荒謬 又傷感 又冷靜 又客觀(無能為力) 的當下。


一定要記住這樣的姿態。


我覺得已經可以是一種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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