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台北電影節 參


精銳部隊(Tropa de Elite)看完的問題是會覺得,這部片真的有恐怖!我想原因應該是跟「真實」有關,但我又不那麼在乎真實,也就是說里約的貧民窟早就在「無法無天」見識到了,當然「誇張」是一個原因(這容後在談),但最最關鍵的因素是那個旁白,它以一個已經發生的全知口吻更有其嚴重性,不像「震撼教育」以第一人稱逐漸披露,「精銳部隊」一切好像就是上帝的傑作一樣,今天已經不該討論精銳部隊黑白不分、刑求殺人、手段兇狠的問題。而是在敘事上巧秒地運用一個「見證」惡魔化的過程,(注意:「見證」意謂,時間效果讓種子任其長大的旁觀)


而「誇張」的原因,更讓人聯想到「惡棍特工」的暴力操弄,只不過「精銳部隊」不是惡棍們機歪詼諧或者歷史擬仿,而是在我們看過許多警匪勾結,包括最近台中槍擊案,喚起對犯罪和正義交媾的繽紛想像,那足以挑戰誇張的暴力手段在「現實」徘徊的程度。




十字謎情(hadewijch)

劇情上,有了這樣的概念之後(見連結:http://tiff2010.pixnet.net/blog/post/8660780 ),問題反而是變成電影中情感和戲劇的低限性、相當程度凝視的時刻,似乎有意塑造女主角和整部電影的淨白「純粹」之外,看不太出剪接結構上的特殊用意,例如男女主角的對手戲個人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那樣的靜默和無感是沒問題的,只不過對照上文,白人富家女過太爽被阿拉伯裔男友帶壞這樣的寓言如果是外在的某種嘲諷,似乎顯得毫無必要。應該說,延著「野獸邏輯」來看,強調在地的不合時宜,在全球化世界(特別是美國和北約干預別人內戰)階級的當代辯證,建構出懸殊的地景(或說裝潢),卻似乎欠缺了個人「精神上」的意義。

也因為這樣,把肉體奉獻給神,也就是耶穌的愛人,「白目地」提升到一個自我的境界,又不同於「拉斯逢提耶」與「湖」那樣的神經緊張,「十字謎情」女主角聖潔的肉體「過於清純」的身體勞動,例如爬山、淋雨、浸水看似無感,只讓我想到像是化妝品廣告那樣,粉嫩透明。

個人覺得很大原因是,富家女的定位有點怪,她的生活太無聊了,沒辦法展現結構上片段的累積,但導演有是要描寫有錢白人(而且還是閣員的子女)跟外來種族窮人的對比,故產生互相矛盾。像Bruno Dumont上一部「野獸邏輯」是描寫農家女,就還不錯。

所以就必須靠著設定:「一個苦修的富家女」來支撐,但等到必須回應身體上的苦痛時,就來不及了。當然劇情上來講階級跟種族是行得通的,只不過之間對戲還是有一些問題的
)


留言

  1. Bruno Dumont的人之子

    看到最後最後面才覺得的其實不錯 ,這部很單純就是在講年少輕狂,因為自己

    已經很熟了這類的影像狀態了:猜火車、迷幻公園、青少年挪扎、小武等等不

    及備載。現實一點來說,以弱社會性探討本質的哲學,可能提供了另一條談論

    霸凌的觀點的討論開始。但電影當然是要談影像的處理和調度,它最後幾個鏡

    頭從刻意簡化的疏離到對生命的觀照帶有一種的奇異情感,低戲劇性對青春肉

    體的鋪陳到最後因此在某種純粹的農村小鎮當中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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