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下去的理由

媽媽平常每天煮飯已經很累了,最近又因為端午節要包粽子。或許是因為包得好吃,應週遭親朋好友要求,一天之內一個人包了八十幾顆粽子,默默耕耘又孤立無援的;「這究竟是為了什麼?」總是會有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當她開始抱怨這麼累,並暗指家中其他成員無法提供太多幫助(也只能變相要求應該要把家裡打掃乾淨),但我們會覺得說:「反正我媽也沒有太多其他嗜好,朋友也不多,不煮飯好像也無聊」。這樣的想法即使是事實,但對我這個「天生的既得利益者」來說也不能怎樣(不管是抱怨還是改善),只不過到最後開始吃飯或是吃肉粽的時候還是都會接受媽媽「由苦轉甜」地好心推銷,甚至她會帶著一種「是你/妳不敢嫌(台語)」的謙虛態度。



「辛苦的媽媽」對照北藝幾位學生最近在南海藝廊的「國有土地女少管家」展覽(註):「…快要完工的最後一天錯愕發現場址 即將報拆,工人圍起立入禁止的黃色警戒線。某種程度上,看著耗費大量時間、精神與預算的所在一夕間伊水東流,雖然難過,但也可以說,偶然機緣意外增強此作品「徒然」的荒謬感。然後我們回不去了。」(以上節錄自作品說明)



文中「徒然」的荒謬感,如電影「警察,形容詞」或更像是「珍妮德爾曼」日常家事的清掃,「家事女巫」的撇步帶有按步就班的步驟和某種秘訣(如上油漆之前的補土運用),而「白博士」的出現,更深深連結我媽在打掃廚房所遇到難題迎刃而解的一帖良方。如同大賣場神奇拖把推銷員不斷地示範相同的動作,而來來往往一批又一批的婆婆媽媽們總是會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無目的性,讓我想起之前不時會浮現的一種想法:不管這件事的關鍵與否,事情只要做了都是某種「平等」狀態。例如最近因為自己工作需要要去體檢,會想說:「幹,都做了兩年了,突然來個體檢,是怎樣?而且,我是視覺設計師耶,還需要體檢嗎?」不爽之餘,還是得早上八點多起床,經過一些手續去完成一這件「有些荒謬」的事情,背後只是去量升高、色盲、視力這些經過醫院的蓋章的「機械性」可笑動作。重點是,比較起來如果是八點多起床要出去玩或是作作品這類的讓人興奮的事情好像有意義多了。但基於時間的「公平交換原則」,指的是,連體檢這類不足掛齒的小事皆平等地在同一個時間天平上耗損了相同的質量。



「廢墟」做為憤怒青年逃逸體制的想像,與原屋主和警察周旋稍稍碰觸了那個「外在世界」。沒有衝撞,一律免談。「國有土地女少管家」不太能夠藉此讓國家的土地利用等等社會議題成為年輕一輩的有效抵抗(至少對我而言離作品太遠)。也只能以「靜默」做為一種方法,但這些人彰顯另一層錯置的意義,好比「去掃廢墟,不如幫媽媽打掃家裡的質疑」,兩種時間上意義對比的荒謬性,帶出「新世代」扁平化的資訊觀 (如同正妹連結和以巴戰爭新聞也只是資訊的選擇),生活的樣貌使然構成一種無可追尋或不願輕易表態的政治冷感。



不像是「人有輕重,事有緩急」這種「就事論事」的二元法則,某方面似乎是變成「只是想打發時間」這類無關「緊要」的時間量測。「打掃廢墟然後悄悄離開」跟「辛苦包肉粽給親朋好友」,兩者在不同結構中透露出一種相同時間的對等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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