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怒漢


看完「十二怒漢」的原版之後,更讓我相信後來翻拍版本的那十二位俄羅斯怒漢臉上深厚皺折所帶給我的意義,那些又讓我陷入關於時間和空間裡面的思考,而有一部份十分重要的是,那是在我又開始上班之後才又會有醬子的感覺。



我又要談「1 , 2 , 3 , 4 , 5」了嗎?或許,不過我更想牽連台北電影節的「愛的預感」中的預感,除了那篇文章談到蒙太奇之間的關聯性之外,很重要的一點是「預感」似乎交代人在反覆生活中的期待心理。而那種心理狀態放在上班五天的工作倫常之中,居然發生了一種奇妙的變化。舉例來說:也就是在預期心理的緣故,在禮拜二又開始進入「模式」的時候,會直接跳到「禮拜五」,可是到真正禮拜五的時候,卻又憂心忡忡的直接跳到了禮拜一。當然這邊不是要講禮拜一症候群要如何抗憂鬱之類的新聞事件,而是那樣的預感,確實很悲觀的印證了人在當下的困頓和無力,卻也定義了人在不斷假設與未來同步中存活,造成已經讓時間序列不再是「1 , 2 , 3 , 4 , 5」,而是呈現「1、2、5、1、3、6、7、2、3…」的亂數跳躍。

更又甚者,今天才七月九號老早就在猜想測爬山那週禮拜五八月一日下班的到底會有怎樣比較高興或興奮的感覺,居然會讓時間神奇的跳躍(skip)當中好幾週而直接連結。說穿了,似乎也就是一種「好像」可以碰觸到未來的自己的那種感應,那種感應時常發生在工作下班走出大樓去坐車抽煙等等每每動作極為類似的時刻。



「這天和那天好像也沒什麼差」心裡則是會醬想著。



相對的,不同於上述在「渡日子」和「愛惜時間」中矛盾打轉的時間軸線,「十二怒漢:大審判」就像歷史的橫切剖面,是個「頓點」,使得這部電影反而充滿了「當下」的神聖性。

一個重要的時間點(或無可取代的當下),十二位怒漢在密室裡面激辯,某方面等同一種「密室死亡」的手法,置身在隔絕於外界的房間裡,呈現出「時間凝結的狀態」和具有某種不可取代「絕對真實」。就像許多偵探片兇手會不斷製造密室殺人,狡獪的挑戰表面上的邏輯證據和法律條文,而十二怒漢也確實是在這樣封閉的空間去質疑證據,甚至去挑戰「信仰」,恍若整個密室變成一個巨大的告解室。



這是和原來版本差異最大的地方,新的版本其實已經不是在為主角到底有沒有殺人而辯,而是在一個縱觀歷史的「當下」去辯證人類的存在價值、去質疑存在的「真實」,或是拋出一個「人為何而活」的大哉問。



而結局不該另人失望的,因為十二位怒漢必然的要走出那個密室,也必然的要去顧慮那位大家協議之後被判無罪的主角往後的生活,然而在激辯之後,十二個有十一個都說自己的事要忙根本無暇保護無罪的主角。如此蹩腳又不負責任的未來或說依然淪為一種口號或行動力不足的道德危機(例如:幫助迷路老人不只幫忙他過馬路就算了最好送他回家),顯然充滿皺紋的臉孔在密室當中足以變成永恆。



所以,結論是如同本文封面,狡猾又不負責任的貼上今昔「十二怒漢」的前後海報,但本文根本甚少提到之間差異,或者那根本不是重點,如同那個讓自己困惑的「時間」問題也根本從來沒有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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