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當時的自己 ,同時也尊重了所有的人
輕鬆一下,看486訪談年輕人意外看到自己(跨界合作)的作品在背景默默閃爍著。
會發文是因為,看到年輕人們想到以前年輕的時候,傻傻笨笨的,不過現在也好天真(再如何地厭世剩下的也是對這世界僅僅的「善」)。
最近在想一件事情,人的當下,絕無僅有的唯一,而非是自己。
就像大家回顧許久以前的相簿,偶有冒出的疑問:那真的是我嗎?或是整理過去檔案,對於檔案的命名覺得是不是當時有甚麼用意,卻早已忘記。
到底自己是甚麼,是當下的一,也是綿延不同一集合的「完整」。
一就是完整。
突然「充實」的體悟,想像著電影是一秒24格的真理(高達說的),不只是利用人的視覺暫留讓影像「看起來」好像會動,而是每個靜照(still)當下的「一」充實的「完整」,用電影比喻的不恰當是視覺再現、表象的「虛」,而非感受的充實。
相對時常聽到,年輕時好幼稚,中二甚麼的,是說絕對要尊重當下的自己(同時也尊重了所有的人)。這好像解釋了自己不太喜歡「不斷進化的人」這類說法;而偏好,其實一切好像沒有任何改變(想像生命的河流只是一連串密到看不出來still(靜止))。
年紀漸長,有時候會想著年輕當時的自己,如何想像目前我這個年紀的人,是完全不會去想的吧。
於是在此刻好像肯認了所有時間的人的存在。而非帶有戀舊式,結論性。
片段,當下,根本沒有什麼「總結」。
年輕絕無僅有的時間性,當下的絕對性,不僅明白了之前在復興商工兼課看到學生們的青春洋溢只該屬於當下的沒有其他,同時也「另類」理解「唯物史觀」如何看待歷史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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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ads上談藝術補助,提到身為藝術家面對商業問題,特地去三重圖書館重讀契訶夫的《姚內奇》。
因為許多年前有一次照例在大台北各圖書館漫遊,無意中看了《姚內奇》有一種揪心感覺(以下節錄筆記)。
創作的初衷,藝術的靈光。那不就是,堅決從事無用的藝文生產,每每遇到賺錢去吧!這樣的問題,好像沒輒一樣只好虛晃一招,甚麼可以賣作品這類敷衍且遙不可及的答案,總不能說:我想改變這個無法改變的世界,這樣的傻話。自己再也明白不過,那些企圖、那些理想,到頭來只是躲在房間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以下略)
幾年之後因為《在車上》文本再現契訶夫劇本,發現圖書館的契訶夫沒有《姚內奇》於是在網路上重讀一遍(糗)。發現劇本性很強的原因,樸實文字,描述單純理想性,被時間稀釋的過程(裡頭時間差的配置很棒)。
沒有變化的一般人,與過變得世故的理想主義者。對比著現實中容易自我滿足的一般大眾,甚至是藝文小圈圈,與格格不入、自視甚高的主角,但最終世俗化、犬儒化過程。
《姚內奇》最令我動容的應該是,描述人類社會逐漸平凡化的歷程:從見山不是山,到見山還是山的描述。契訶夫如此洞察著人與時間的本質。
我在想他真正要講的:人終究是政治化動物,而非藝術的生命體(不然就是厭世到終老),對我而言《姚內奇》帶有如此的悲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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