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 資本

參加某電器公司的文化基金會50周年紀錄片首映會,必須說電器公司很佛心願意為台灣文化貢獻盡一份力是很難得的,但也必須說紀錄片的錯亂,在封閉的螢幕中功德頌揚與前來觀看的各界文化人士期待電影中的紀念感,像是見證了(財團)家世、文化、資本和階級,整個錯綜複雜的關係。


首先是家世問題。
好比說紀錄片中某民歌運動之母,廣播知名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說話,與其朋友都是文化人士。不難想像兒子知名音樂圈廣播人、作家。講話的方式就是有條不紊,聲音很有氣質。相較之下,自己來自沒啥氣質的地方,不要說是工業區,其實就如同一般人(自己常以高職專科同學們來形容他們對自己無形的影響),藝術作品的精神性,除了遺傳媽媽閉鎖,不愛出門交際,沒啥朋友同時與爸爸的溫和型業務的搞笑感,如此矛盾,與同時在抗衡著父母舊時代靈魂並與其期待子女的盼望中不斷拉鋸,完全展現在自己講話總是不太順暢,倒是在從事環保稽查的台語演練中獲得另一種的流利和斷裂。


要說的是,所謂的「文化」(檯面上的)到底是不是有錢人的權力這件事情。


會想的是,文化只是有錢爸媽,因為經濟資本滿足之後相對是喜歡文化的小孩,讓他們去玩一玩,他們高興就好。這樣帶有背後會思考文化或藝術的中性,還是有什麼樣的政治性?


為什麼會有什麼改變世界,或者因為掌握了「文化」可以與不同世界相關聯的錯覺?

就現實而論,
每個人其實都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就現實而論,
秉持著不怕出身低的論調,創作者站在同一個起跑線,自憑本事。


文化資本,這個Bourdieu的理論我還算熟,回去找一下論文

布爾迪厄強調:文化場域是宰制階級中,宰制者與被宰制者相互衝突之最具代表性場域,宰制者擁有政治與經濟勢力,他們護衛著他們視為正統的意識型態和藝術品味卻又須引用文化生產者(藝術家、作家、思想家)之理論和觀念去加以支持和護衛。另一方面,藝術家等文化生產者擁有符號與文化資本,但卻缺乏政治和經濟權力,而符號與文化資本與政治、經濟勢力相抗衡之程度,決定了文化場域的自主性之程度。因此,所謂的正統藝術品味之界定,以及對它的顛覆,必須由藝術家本身去加以界定。」〔許嘉猷 著,《藝術之眼:布爾迪厄的藝術社會學理論及其在台灣之量化與質化研究》〕



於是乎,身為創作者的我,就因為從出身在文化資本較為弱勢的區域,到因為教育習得較多的文化資本,所以回過頭來,我反而利用了原本文化資本相對貧乏的區域中的象徵符號,去彰顯一種倒錯的個人獨到品味,雖說那只是順手撿拾周遭的文化殘餘,也順手將自己放在分類中,而分類的結構提醒着,最終必須變成一種故意的方式,故意地經由文化場域的調換,於是「招牌動作」如字面所示成為了一種不經意的做作方式。

那也是一種最自然的方式,如此這樣的,我僅僅所有的意思是,如同我在街上, 在人群之中。我所想到的當下的關係,同時是個人的,內心的,也是外在的。思考與創作成為一種行動,是附着在真正的他人,而不是虛擬的他者。那是擺在眼前必須溝通的現實,經由自己不斷表達對世界的想像,和世界就在自己眼前的本身,就是解決了存在的焦慮。


-引用<招牌動作> (Signboard Action)創作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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