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北高-工業盜版2023

自己覺得有意義地為舊的作品另外做新的方式,不管參展費用多寡。一方面是地理位置:藉著在南部展出的機會,探索南方工業區。二方面是在2019去印尼日惹盜版時察覺拓印技術的身體性,看似笨拙,但還是有一種熟練跟技巧的累積因素,這對於自己在「技術」上態度的不確定性:對於不想要太專業,也好像需要有些專業的方式。


技術與經驗,《工業盜版》幾乎沒有任何練習,事實上是真的沒有什麼練習,唯一練習的作品也變成了真正作品,於是這樣隨之而來的質疑是,一是A與B兩者作的差異是?另一是,關於技術的失誤如何判定?必須誠實的說,例如前天在高雄前鎮加工區(現改名:前鎮科技產業園區)太久沒拓印行動,發現墨汁一開始塗太多,第一筆會比較濃這件事情,才在後來的作品,稍微改進,但至少在作品的協調(先拓的部分比較濃,後面的比較淡)上面覺得沒太多問題,我也期待有人看作品時會發現,然後提問。


已經忘記好幾年前執行《工業盜版》的身體感覺,只覺得每一年的感覺一定不一樣,不管是生疏還是熟練。亦或是場所的特性,一直覺得在公共場所,卻又是下班無人,或是害怕有人突然出現的狀態做作品的方式很酷,所以倒是用這樣來合理化對於技術的弱化與隨便?又或者是現實環境本身就無法掌控,反倒是利用這樣的變數來生產每次都會不一樣的作品。


「唯一的真跡就在當下。」
這麼說好像更接近自己要的感覺。


所以前天因為地點瀕臨高雄的海邊所以風很大,會把貼在招牌上的宣紙都吹掉,必須速戰速決,也造成一種潦草隨便的美感,有別在日惹的招牌因為太高,站在樓梯上還不夠高,更顯得自己身體很短的囧境的另一種潦草美感。


另一個對於《工業盜版》的質疑應該是,工業字體與中國文化形式的意識形態大於作品本身,這對於自己只是一開始沒有想太多的創作衝動儼然是無法回答的問題。但一直到現在己經熟悉臨場的各種狀況,包含招牌本身的材質性,往往都是空心的金屬,禁不起用力地敲打,除了「地基」不穩,也因為怕空心的共鳴聲音會太過響亮引起周遭警衛注意。所以除了用「拓」的,自己也「發明」一種刷、塗的方式,同時又是十分臨時性,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技術運用的方式。覺得看似千篇一律的紀錄影片,其實仔細觀察,或許還是可以發現的作品表現與主觀意識(動作)的有趣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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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省錢,特別找了住在附近的大學同學幫忙攝影紀錄,卻意外發現他的一些同學朋友有在前鎮加工業區上班,並且在邊行動邊聊天當中知道工業區對於附近居民的感受,並藉此對照自己第一次踏入前鎮加工區與周邊環境的第一印象,有別於自己比較熟悉的北部工業區,大部分看似是比較多的輕工業。


因為要省錢,下午勘景,晚上行動,一天搞定。但沒想到執行時風太大,搞太久,果然每次行動都會有突發狀況,本來還想說可以挑選高鐵或是客運,又搞到在高捷坐上最後ㄧ班車,只能坐搭巴士夜車北上。


也因為如此,在等車時稍微瞥見高雄車站夜晚的社會現狀,麥當勞的大夜班工作者與門口一位白髮流浪歐巴桑與一隻發抖的狗。也會去猜想夜車上每位乘客的目的,與在台中轉運站看到在椅子上睡覺流浪漢所增添的神秘感。


已經習慣用高鐵的快速去衡量那個過往台北到高雄更像是一種「旅程」的「緩慢」時間性,所以並沒有想到客運開了將近五小時才到達台北,並且因為車子上太冷到了北部完全睡不著。


到了台北,天都已經亮了,如同不知道為何已經「很晚」了還堅持從轉運站騎腳踏車回家,卻也因此看到三重重陽路上喝醉的人、還有果菜市場旁批發分裝的運送小車熱鬧的載貨。


還有河堤邊早上清晨散步的老人,如同《工業盜版》2013的行動出發與結束,伴隨著午夜客廳(工作室)歐洲英雄聯盟的電競聯賽播報的聲音記憶,時間就像是如此的儀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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