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未來

沒有未來,不是一般常指的對於未來的虛無,而是指自己對創作的某種態度,延續著「雙十國慶」這篇文章的思考,一直以來我的作品都是懷舊的問題,即是我用了盡可能接近必然與純粹的美學和創作態度來思考關於我過去周遭的日常生活這件事情,但是懷舊這件事,似乎代表我對未來的某種消極,這是真的!你問我未來有甚麼打算,認真來說,我一點都答不太出來;所以上次上課同學介紹白雙全島袋道浩,有另外同學就說,白雙全比較消極一點,因為他幾乎都是靠未來的不確定性在做作品,而我發現我也用類似的「態度」。而「自我否決」與否,也就是這一兩年之間自我跟外界(社交)的關係,原本相信的逐漸崩壞之後,呈現出某種精神流放的狀態,到現在真的要開始面對自己要不要做藝術家這件事,我好像又從原本相信「藝術」,又開始真的對「藝術」懷疑,想到要從藝術圈解放出來,必須很樂觀地去面對社會大眾,不是說到底現在要不要做上述這件事。而是,我現在已經有(直覺地)在思考這件事情了。


從學校評鑑之後,一直在想藝術圈也不過只是社會中很多小圈圈的其中一個小圈圈而已,這樣本來知道的事,本來我自己就抱持著有話想說不會被埋沒,今天既然我說的話都已經說,那還剩下甚麼?或者應該說,我覺得,不管如何想「直覺一直不會騙人」的意思是,直覺無法預測,但是能夠預先準備,一兩年前我知道台灣藝術圈很小,跟外面商場一樣,都有一些利害與人際關係,但我只是是抱持著,反正就講我想講般的樂觀那樣的直覺,可以在講完了之後,另一個直覺好像轉化成,如果講完沒有太多關注,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開始思考「沒有未來」意味著好像進入一個階段。


一個沒有歷史的階段,我發現很多人都是這樣,歷史只是消遣之餘的懷舊,而不是我一直在關心的那種懷舊(奇怪的是,對於過往的同學朋友,相對一般人的保持聯絡,我因為志趣不合,或說某些私人因素對人際關係保持消極,但心裡又有某種老朋友、老地方的渴望)。大部分的人被科技引領著朝向更進步的未來亦或對家庭新生代的企盼。現階段我又想到,當姊姊們一直催促我趕快用老爸送的智慧型手機的時候,大姊說了,你還是可以只用來打電話傳簡訊就好,但像我們修車,客戶發生事故,拍照,馬上傳過來很方便。「有些功能真的方便」,我想了這句話的意義,我從與人群疏離的成長習慣,到面對社會看衰(說批判,我沒那麼激進)資本主義的一昧消費的氣氛,但,在我姊隨口跟我說說的當下,也只是一個念頭的轉換,並沒有那麼難。對我而言,我在意的是直觀的感覺如何被產生的過程,這就是為什麼,也就是當我會這麼想的時候,我就好像可以開始「擁抱未來」了。


(10/26補充)
很巧的是,今天上黃建宏的課意外地談到台灣藝術家普遍抱持「沒有未來」的問題;再從小確幸,到「日常生活」與「現實」的關係,意外發現自己與外界的態度,也就是從零度到生活跟藝術的關係,某方面確實建構在老師在談「小確幸」說的「穩定感」與「自由」這幾個關鍵字,我想穩定感就沒甚麼好說了。我想談一下自由的問題,從沒有自由才是最大的自由,到所謂為自己爭取「未來的自由」,今天跑步的時候想到,那我希望未來到底是甚麼?這個想半天也不會有結論的問題,不過我自己是想到一句自己曾經寫過的話:「所以應該要從自我情感中解放,也就是演變成一個集體的政治共享,才能步入自由,我們應該要高興才對,所以我才能將這些書寫出來,我希望那是人生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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