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

聽著「Hello Nico〈接下來如何〉」外面呼嘯而過的飆車聲以為是歌裡面的感性的吉他聲響共鳴,這樣何等感傷情懷中煞風景的寫實;如同想像某個人被甩之後走在路上哭到不能自己卻被一旁的8+9屁孩亂按喇叭嚇到,這樣心態總是要擺得比現況更加慘烈與誇張,又如同一次從學校下班騎腳踏車回家,在河堤公園看到一群8+9屁孩脫褲子站高高尿尿,耍白癡邊耍屌,旁邊起鬨開直播,好不熱鬧,但自己也必須裝著一付「這嚇不著我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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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近期自己在準備展覽要做作作品,不給家人知道,還說是幫人做作品加工賺外快,某方面是因為老媽只要一聽到「展覽」隨後就會接著,啊那個工作(正職)怎麼辦,這類需要多加解釋,不只會越描越黑,而是根本上就不認同到底為什麼要從事這樣不賺錢的行為?


不會去把還住在家裡時常遇到家人不是無言以對就是裝傻帶過,盡管那只會對未來更加沒信心的,就當作等同於面對外面的世界,永遠記住那些物慾橫流只是人之常情,甚至視為人在世界上,總要有活下去的目標吧。被勸世歌用到膩的「名跟利」往往也只是比較性的問題,那些說獎金不重要的藝術家或是電影導演說因為得獎是一種肯定,那也該釋懷,當上班族在討論年薪破百萬了,自己也應該從比較中逃竄。難怪,去教書這件事,在家人間都像是一點都不重要的,難道還是想欺騙家人,說有大學教授般的鐘點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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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自助餐夾菜時,有一個歐巴桑看到菜裡面有頭髮向店員反應,自己本來要夾那個高麗菜,但突然暫停像是有一個選擇訊號釋放出來,到底要不要不畏艱難地繼續夾要吃的菜,頭髮已經被拿掉,或是當作因為頭髮,表示著那盤菜衛生上十分地可疑,這樣理性的鄉愿,如同人盡皆知的八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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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把眼睛闔起來」重新聽著阿雞的【台南的聲是啥】,早上乘坐環狀線去上課,列車在高架橋上伴隨著早晨的光線,自己在眼睛閉起來的時候眼縫閃爍著陽光,與那些模糊背光成為黑影坐在對面成排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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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樓趕作品時又遇到媽媽上樓要曬衣服,這次她卻沒有打開門看完我在幹嘛,這讓我有點不習慣,也意外想到小時候總是一個人在媽媽房間玩玩具,等待著去工廠煮飯的媽媽回來這樣的情境。我故意走出客廳(工作室)看到媽媽在房間摺衣服,媽媽有些沉重的告訴我一位親戚即將過世的消息,並且隔天去探望,親戚像是認出我們又像是不知道我們是誰?即使是她跟媽媽感情十分深厚也不見有甚麼激情和淚水,倒是自己看到這樣哀傷的場面偷偷隔著口罩哭泣。


複雜的心情,即使看了再多的關於死亡的電影,這回才像是又見證了甚麼是肉身的死亡與精神的死亡。想像著意識的存在,人生就像是做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往生前像是嬰兒一樣素樸地,意味著肉身組織物成長之後老化的新陳代謝、生病崩壞,身體又像是縮回初始的樣態。那麼意識是甚麼?想到從「我思故我在」開展的德國觀念論,自己從一個極度自我之人狠狠鄙棄了那個我,只要承認外在那些物理之物實實在在的存在就沒事了吧,而人認識外在事物的過程像「只是」印證了「自我」的存在而已。(巧合的是最近紀金慶老師談胡賽爾的影片,算是解答了我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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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午餐,四個人的座位只有一個人在吃飯,我坐在他旁邊,結果快吃完的時候,他的一個朋友來了,然後另外一個朋友也來了,把位子填滿。這樣剛好四人一桌,朋友看到我,是不是會想說他誰?怎麼不介紹一下。他們在聊天他朋友還注視著我好像我們真的認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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