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哲學

想起了之前公視的《有話好說》在討論安樂死,節目當中播放一個四肢癱瘓的年輕人,認為自己給家人造成很大的麻煩,希望能尋求安樂死得到解脫。節目上一位反對安樂死的來賓說,對這個活著非常痛苦的人來說,死不是個問題,生才是一個問題。言下之意是,政府與民間機構應該可以提供更良好的環境給那些因為生病想死的人,讓他們覺得應該要好好活著。來賓當然是用病人照顧的專業來闡述他的觀點,「生才是一個問題」,對立於當代藝術理論一直在談的「死亡」,某種程度上對抗於當今資本主義世界、科學的世界,對於樂觀、建設性、美好意義的毀棄,在灰燼與殘骸中挖掘不曾被記下的歷史。「生才是一個問題」,自己另一方同時想到宗教層面,如何好好的活下來,在自然而然的痛苦與美好中,這並非是在談甚麼勵志,而是如何尋找世界對於自己的意義,在不斷感到困惑與質疑中的積極意義。


跨年夜的無感,好像該做點甚麼,又不知道要做些甚麼,如同那些過往在跨年會約一下的朋友,也因為各有各的生活,變成了不常聯絡的好朋友們;如同本來就不想跟大部分人一樣,卻藉由跨年獲得跟大眾相同的共感,那些殘存的認同好像也因此而遠去;如同某種以慶祝跨年為由的跟老婆約會,去撞球場看到年輕人們的某種疏離,自己像是看清了人生某種沒有意義的眼光,看著眼前年輕人們的打鬧、抽菸、叫囂、耍帥,帶著馬子很了不起的樣子。想到賈樟柯的電影《任逍遙》,還是蔡明亮的《青少年哪吒》,反正就是朋友聚在一起鬼混。


雙年展回來之後又重新開始網路社交自閉,該作的都作了,那麼遠離藝術圈的創作有何意義?想要跨越藝術與非藝術,卻像是越來越承認跨越的不可能。並自暴自棄地想著,反正藝術創作就只是在藝術社群中,他們高興就好。同樣的,一般大眾只要有不斷新穎的娛樂,根本不需要甚麼藝術。這樣在帶有自己覺得只要有想要作一些作品的熱忱就依然還是藝術家,到那些熱忱也不過只是給那些少數人所認可的藝術家認同,於是就這之間,像是在快要熄滅的火光中尋找創作還有甚麼樣的積極意義。


因為104的履歷沒關意外來訪未來兼職老師的新的工作(先行預告),需要接觸高中生與學校體制,那個又開始讓人回憶起過去高中經歷的龐大教育機器,與之前又重新複習著《危險心靈》的既視感,與如今看來像是檢驗著自身一路走來 「關於時間的美學」,想像著看著那些來來去去學生的老師們要如何面對公眾的責任,與不過就是一項工作?之間。心中冒出這樣帶有唯物主義的口吻:(這世界)永遠是留給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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