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單車的男孩

就看作是「孩子」的後續吧!年輕父母不負責任地將小孩遺棄之後,那位孩子的將來怎麼了?


思考的軸線在這個「傳球」的過程中轉換,往往比較大部分歸咎社會環境不佳的,一如往常十分熟悉達頓兄弟的標記:總是關注底層百姓的掙扎,是社會條件使然?卻又同時去懷疑人是否有著本質上的惡?


於是看到片中這樣經濟條件不佳狀況下的孤兒,像是有著本能性因為要找爸爸卻反被爸爸遺棄,產生一種逆向的叛逆(反正不脫精神分析:伊底帕斯結構,所謂的戀母弒(戀)父),所謂逆向不是像一般有爸媽關心的孩子會去忤逆家長,騎單車的男孩,反倒是因為要尋找爸爸的溫暖而任性地叛逆,一直不相信爸爸會遺棄他,直到爸爸親口說出來,他自己也要尋找新的人生,只好對小孩說聲對不起。於是爸爸很任性,沒有爸爸的小孩也任性的叛逆持續著….


「小孩不壞,媽媽不愛」有意認養小孩的媽媽,甚至選擇男孩不選擇男朋友,但不知好歹的男孩依舊使壞叛逆,就因為他自認為是沒人要的小孩?「劣根性」這個字眼長大之後才發現是「好像是」社會環境的錯,會這麼說是小時候以為有「天生壞小孩」這件事。想起來以前小學國中時期的歹因仔,對抱持著神祕過去的「壞」。但也總是會發現,只要是群體裏面,總是會有所謂的「壞」,例如總是會想像著像是建中收括著來自各地方優秀成績的國中生,人比人氣死人,好學生聚在一起,但依舊還是會有壞學生。這樣的想像不是在說好學校就不會有壞學生這件事情,而是自己的世界觀在逐漸擴大當中的同時,也發現了本質上是不是有些早就註定好的,不光是科學就可以解釋的東西?


所以電影中段,觀眾就像是劇情裡的認養媽媽似的,十分焦急地怕他又闖禍,但非常魯小任性的小孩又依舊故我。我們知道因為他被爸爸遺棄了,但是當小孩與年輕混混,一個由阿公阿嬤照顧的年輕混混像是也十分孝順的照顧阿公阿嬤卻又吸納一些有活力的小孩加以訓練做一些非法勾當,混混同樣是沒有父母管教,就像是野貓找到同好一樣,開始肆無忌憚地發野。這讓人想起,小孩被抓,家長都會說自己孩子「誤交損友」。但這樣的結構關係,就有人會說,其實你的小孩可能就是那位損友?到底誰壞誰又被帶壞?那種幫派的義氣,總是有一種褲頭綁在一起生死與共義氣,至少是一種義氣,於是那個當下男孩好像約略找到某種認同的「善」,可是相較之下卻反而不參加乖寶寶的聚會?


反正最後,在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情況之下,小孩突然開始體諒媽媽了,但又會開始擔心,不應該是如此幸福美滿的,心想:在達頓兄弟的一系列電影當中,好像最近這幾部比較沒麼絕望了,但也不該如此幸福地結束吧?所以擅場高度編劇技巧也正是達頓兄弟的正字標記,果然將這樣在接近通俗劇邊緣彎道中,將「惡」的問題,拋向一般有父母的小孩身上。也就是上面不是家長會說小孩誤交損友,更是某種八點檔十分常見的情節為了自保,父母開始教壞小孩脫罪的劇情。


末段的神來之筆,對於「惡」終極檢驗的方式,現實社會的惡:只要不要被關,就算是做「壞」事又如何?律法的問題在當代成為某種「象徵」的精神分析式的徵狀,常常以上位者例如喝花酒貪汙打假球等等之類的想像,從事一種合法的非法活動,現代人距離本質上的惡並無直接碰觸,現代是經由一個法律的介面關係去碰觸「惡」,就藝術或者電影來說,寧願會將這樣的關係成為一種想像,例如以前騎車常在橋下看到那位通緝的檢察官,邊騎車邊開始想像那位從小到大品學兼優念法律系順利考上檢察官之後卻禁不住現實的誘惑…(註)。


若說,麥克漢內克作品冷感地描述著「幸福」的中產階級,並沒有惡,只是欠缺溫度。相對來說,達頓兄弟「騎單車的男孩」裡「沒有階級的惡」才是藝術在現實社會中關心的,往往如此沒有定論的,就像是結尾的結尾又來一個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轉折,都已經說好是因為小孩挑釁才導致自己摔死的證詞,沒想到小孩莫名其妙爬了起來,並且堅持要將木炭送回家,迷迷糊糊的,觀眾看著男孩的背影離去,完全沒有慶幸他沒有死,而是他之後會不會因為腦震盪就這樣掛了…


(註)

真相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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