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Knob觀聽後感


.Knob「視覺露餡」的「表演」方式,讓觀賞者可以具像地「看見」聲音是如何產生出來的。而「露餡」的意思應該是說,它干擾著我們對「抽象」聲音想像程度,除非把眼睛閉上。

「.Knob 現場電子音樂+擊樂二人計畫始於2008年春,是打擊樂家Jose “Pepe” García(知名團體Slagwerkgroep Den Haag、EM Percussion Quartet成員)與Hugo Morales Murguía(傑出現場電子音樂作曲家、表演者)實驗性合作的結晶。

該雙人組成立的目的在於探索並擴充打擊樂作品,不但採用了傳統、慣用的樂器,以數位、模擬的方式重新定義它們的角色,也試著以精良的樂器技法將日常生活中的單純物件轉化成樂器。」

以上來自http://techart.tnua.edu.tw/1_announce/article.php?i=1030&s=4


首先無疑地是,我想丟出所謂「電子音樂臥房工作者」在現場表演的問題,當然這邊不是探討所謂現場看表演的氣氛跟在家聽西低的「溫度」差別,但是純就「聲音」來說,在youtube看遠遠不及現場的十分之一以上(所以你們看的時候最好轉大聲一點),可見收音和喇叭位置和音場還有Hugo的composed&EQ調整有其重要之處。這是題外話,因為我在這邊必需要拉出數位聲響V.S人性拍擊的思考軸線:電腦排程(programming) 碰撞上樂器演奏技巧,如果是像是音色可以容易辨識的(如下)就沒有太大問題,


(但下面這種的以吉他做為發聲基礎,但輸出聲音時已經不可辨認,或許現場聽又是不同狀況)


所以比較特別的是(如encolosure),因為敲擊的方式,跟裝置音色的調變,已經很難以分辨,甚至變成一種具斷裂性的電子聲響,在看(演奏者)與沒看(演奏者)之間,思考的模式就像是在類比與數位中徘徊。舉例來說:之前電子節奏盛行的時候,常常會提到有些電子搖滾團,會把電子鼓融合真鼓,或是電子音色加人肉鼓手。這邊似乎拋出一個問題是說:「人肉鼓機當然有其力道上差別?不過那是不是那麼重要?」 但我不想離題太遠(因為有可能會上推至人體與機器的之間的思考),回到人的身體來看,肉體會累、會膩、會誤差等「特性」,都是.Knob斷裂般(這麼說好了:它不像是「舞曲」但又有點「舞曲」的)地反聲音堆疊,因為是「敲擊」式,點狀(或一凹一凸的鋸齒狀)感讓往往聲音的具備的「延持性」無法持久,而其結構又可以依「肢體的臨場感」不斷的在變化。

再來,「樂譜」(註)的關鍵性在於說,「精確」和「即興」往往成了「當下」表演時間軸線的選擇(或是一種徘徊)問題 ,不過創作者(如encolosure)往往最樂見的是,透過數位互動裝置(包括電腦可能也是一種)的「隨機」選擇,以成就「當下」唯一一次的「現場表演」。

最後,台灣演奏家:May-yi Lee中間串場的「冒險」性演出,她準備了不少物件來產生聲音,而且依序用上,因為大部份都聽得出來物件與其產生聲音的關聯,所以也成了這場「現場人工敲擊電子聲響」表演的一種重要的「提醒」:襯托出了.Knob在具像/類比、抽象/電子之間徘徊的奧妙,也強調了.Knob的單一主題,單一物件演奏,卻有豐富的筆觸的「極簡」,某方面的「留白」,就像是水墨一樣帶有某種東方性哲學的,也是現場聽的時候我有想到,但卻不太敢說出口怕被笑的,某種的「禪意」。

其他影片
http://www.youtube.com/results?search_query=Hugo+Morales+Murgu%C3%ADa&search_type=&aq=f

連結
http://www.hugomorales.org/

(註)臨時有事,沒有辦法問他們「樂譜」的作用是在於怎樣的「提示」功能。

(補充)根據比比轉述,打擊樂手García在會後QA表示,樂譜的作用使得整場表演非常準確的呈現,那是在表演前都已經「完整」創作好了,現場甚至毫無(當然說「毫無」這可能是一個語言陷阱)即興的狀況產生。可是當我想到是不是每一場聽的聲音都會是一樣的時候,我就在想即興的部份,可能交給悄悄在後面負責輸出聲音的Hugo來決定,除此之外García他還自己有一套精準的記譜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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