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老闆

你/妳們覺得鄭帥帥嗎？



就像是機關算盡的「派樂地」，我必須「冒著認真就輸了」的風險，在作品「外層」看待創作者「認真態度」下創作的笑話，就會很好笑；但是擺明就是太故意的笑話，往往要是沒有新梗，就跟「派樂地」被看穿一樣，很膩、很空虛。



「說起來你們不相信，我之前討債公司老闆吃檳榔加抽煙又喝咖啡的口臭讓我懷念，好香喔！」」



所以延續著李小勇「下流策略」的脈絡，來到「我和我的老闆」之間的微妙關係，如果平常有在follow李大小勇的噗浪推特或是非死不可的人就會知道，那種狀態就像是一位龐大公司小員工，也因為那種小到如同牆壁上的蒼蠅的「優越」視點，參雜著某種沒水準低級趣味，並挪用大眾對「老闆」的刻板印象，去塑造一種似是而非的荒謬語境。



--





「這我也知道！老闆迫不及待地打開還沒下載完成的片子預覽，導致聲音變成斷裂的訊號因此露餡，但又迅速的切掉，並送上輕音樂緩和氣氛。我太常做這種事了，你騙不了我的！」



「老闆在公司抓片並準備帶回家觀賞，但是燒錄的光碟不小心掉到地上發出聲響：他環顧四週確保沒人聽到，由此可見其小心的程度。」



所以不知道為何，我總是覺得老闆上班利用公司的網路抓片是一個極為「舒適」的狀態，它不僅消弭了嚴肅體制的「噁心」感，還悄然化解的牢不可破的階級陣線，假以時日，那必然成為和老闆在陽台抽煙巧遇極佳的「介入」話題。



--





「老闆忽然把我叫進去問我如何用美女圖製作電腦桌面，我專心教導老闆Photoshop的各個「技術性」步驟，完全不在乎照片的內容是什麼。」



「其實老闆把在網路上訂的跳蛋跟A片寄到公司是非常高明的作法，極具挑釁又刺激萬分地讓情色包裹透過警衛、收發、同事和公司小妹等人一連串的經手傳遞，明明內容物十分淫亂，卻又正經八百地小心處理。」



「總機小姐在陽台抽煙時偷偷跟我說：「老闆跟年輕美眉講電話愛用的招數：叫對方猜他是誰。」



「「老闆拍胸部保證絕不在犯」，喂，是拍誰的胸部阿？」



「陪同老闆前往喜相逢KTV的業務助理懷疑總經理特助請來的傳播辣妹是隔壁天龍三溫暖派來亂的按摩兼職女兼職模特兒謊稱說幫大家消除疲勞。」



「老闆真是越來越誇張了，中元普渡那麼神聖的場合，上台講話的時候竟說成「中出節」，幸好旁人都以為他是在講「中秋節」。」



情色，是我描述那個「老闆」最佳的路徑，往往指涉到長年以來，一直根深柢固在大眾印象中，「有錢人」時常假公濟私的典型，好色懶做地在公司和個人慾望來回徘徊是我最感興趣的部份。



--





「老闆忽然問我說：「小勇！你尿尿尿完都怎麼甩鳥比較有快感？上下？左右？還是畫圈？」幹！邊講還邊比手勢，超下流的。」



「老闆辦公室傳來一聲「X的，臭B央，搞得我好爽」，同事們聽到個個面面相覷，只有我偷偷在微笑，心裡暗爽他終於肯放開心胸，面對自己了。」



「老闆咳嗽越來越嚴重了，難怪昨天逛到一半叫我自己先逛，說要去旁邊藥局買感冒藥。」



我和成為老闆成為朋友了嗎？沒有老闆到底要怎麼繼續允許「下流」的合格證書？沒有老闆我如何「偷偷地」微笑？



--





「老闆電腦的病毒警報一直響起，大家還以為是消防演習，只見MIS悄悄地被老闆叫進去，又默默的走出來，什麼八卦也沒跟我們說。他就像性病方面的權威，嚴格堅持自己的道德界限，替病人守護秘密。」



「老闆偷偷叫我到陽台還請我抽一隻長壽， 他問我一些問題，我猜他是要揣測那位新進員工逐漸改變的心態：為什麼剛開始苦幹實幹，不到一個月就始鑽漏洞，搞派系對立，扯老闆後腿。「有什麼事不能攤開 來講呢？」停頓了五秒，老闆開始娓娓道來當初的志願就是想打造一間「完美」的公司…」



雕塑性格、創造故事，「老闆」似乎還是回到內容和虛構本身，眼前發生的「真實」只能假裝缺席、半信半疑。因為「放羊的小孩」造成歷史的斷裂，觀賞者自行填補空缺。而這篇文章解釋「現狀」的意義在於，無關「另一層的虛構」，反倒單單純純是短文的集結，回顧「我和我的老闆」之間到底是什麼狀況，並開始誠心誠意的「檢討過去、展望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