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顯影(Mysterious Object At Noon)


某種程度上,電腦播放器早已賦與一種新的方式來觀看電影。也就是說,正當我從頭到尾觀看泰國導演阿比查邦(Apichatpong Weerasethakul)的首部電影長片:《正午顯影》(Mysterious Object At Noon)裡的「陌生片段」,並隨著不斷加深的疑惑(某種程度的精神不繼,或字幕翻譯錯誤)。你可以做的是,把播放器時間軸往回拉,或某種類比方式:就是像MediaPlayer的時間軸,你可以大概預測一個段落或十分鐘在螢幕上淡綠色光軸的長度跟距離,但卻總是因為稍有誤差的必須要些許的微調,像是抽絲撥繭,利用電腦播放軟體做出另一種你屬於你自己的「剪接」,看過「之後」的電影詮釋。


那樣的情況正如同《正午顯影》在「紀錄之外」、「紀錄說故事的人們」和「故事本身」三者內外層結構的虛實與後設,而更重要的,《正午顯影》更提醒了大眾觀看電影方式與情節意義的如何產生,像是尋找「主詞」,通常是個名字或稱謂,或是你、我、他,或是辨識臉孔:對於「長得一樣」的人總是深信不疑。而滑鼠總是可以在輕易的在播出器的時間軸上遊移、拖拉、還反覆對照,像是自己掌控電影的蒙太奇與敘事結構。


當然上面的說法,美國導演大衛林區的《穆荷蘭大道》也適用這樣具備「雙面」的神秘特質:運用了兩個「相像」金髮美女(Blondie),《穆荷蘭大道》那個神秘的盒子、《正午顯影》那顆球),而這邊恰巧可以拉出《穆荷蘭大道》的「清晰」,包括影像質地的清晰、稱謂的清晰、臉孔的清晰、好萊屋奢華的清晰和某種明星光芒的清晰,對比《正午顯影》黑白的「模糊」,最大的不同是來自於紀錄片游擊式的模糊、街邊平民的模糊,甚至是台灣人看待泰國人的那種模糊,並不像《穆荷蘭大道》明星般耀眼。尤其很重要的一點是,《正午顯影》裡街邊平民的囫圇吞棗的說故事方式、恰恰形成了某種「主詞」不明確:常常說「他」,但不曉得是不是真的「他」,和不易識別的「陌生」,因為故事接龍的不連續性臉孔,卻也模模糊糊的,介於某種「做作(戲謔)」和某種在地「誠實」根源之間,碰觸到某種極為日常又尋常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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