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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中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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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前一天與當天剛好去海邊布置一個跟月亮有關的作品,好像蠻巧,值得慶祝的一件事情。 沒想到事情往往來的突然,第一天布置還算順利快結束下起了大雨,工作人員慌亂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我也趕緊把攝影機收起來,卻沒注意到剩下尚未布置的作品放在海灘上離漲潮處太近,全身濕透,還在擔心會不會感冒,在附近吃完飯想說去看一下作品狀況,看到因為接近中秋月圓大漲潮,放置作品的地方已湧入海水,作品包裝布四散在幾乎全黑的海中飄盪,本來想把作品拉起來,但發現本來就蠻重的作品加上潮汐的力量完全被海灘吸住。 場面瞬間有點危急,就像是不懷好意的恐怖片看似美麗的沙灘潛藏危機,後來只好放棄,回去有些擔心,但想想作品外面包有一層膠膜應該沒事。 隔天還跟車上幫忙安裝的雕塑藝術家有說有笑,好像準備慶祝接下來的作品安裝完成,沒想到一到現場瞬間傻眼,首先是已經找不到昨天辛苦安裝的作品,仔細一看才知道被浪潮與四級風力扳倒了。另外原本放在沙灘上的作品也一片狼藉,還有一個被埋在沙灘裡面,很像飛機墜毀的場景。 沒想到是,隔天看似同樣的遊客四處玩樂的海灘,因為漲潮,岸邊變成在海裡,而下面的石頭一直在移位,可以想見作品也在海水和海沙之中擺盪翻攪。 - 身為算是比較常用類比手法的新媒體藝術家一直會想像佈展噩夢是隔天去展場看到投影機掉下來,但始終沒有發生。如今卻先發生了更慘的悲劇。 除了一再提醒著日常不可見未知的大自然之力保持敬畏之心。也許是更是考驗平常修身養性的訓練,面對意外總是瞬間幾秒的片刻,往往不會讓人有任何時間準備。當下卻像台灣新電影般步調反而緩慢的揉揉眼睛,我有看錯嗎?確認之後萬念俱灰又好像得到自由般地,並很「務實」地與團隊討論著該問題要如何解決。如此可以把功能跟心情區分得很開的心態測驗。 高職時就聽班導說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一直覺得那只是大人在炫耀錢很多意思。最近一些跨界合作的有稍微的收入 想說桌機撐了十幾年,本來想升級硬體設備。但面對突如的意外二話不說可以拿來應急。我想班導說的意思應該是,幸好在開幕的前一周布展,花錢事小,至少都還來的及。 年初去洗牙牙醫說右邊內側上面牙齒因為沒有下方牙齒會不斷往下長,建議下方牙齒要植牙,才可以保住上方的牙齒,但因為植牙太貴一直在猶豫,沒想到遇到作品發生意外自己可以毫不猶豫拿出跟植牙差不多的金額....。 自己不太喜歡說藝術有如何崇高,但也許是沒有任何功能的事情,不期待有任何

有點厭世的早晨

臨時說要去看作品塗裝的狀況,早上八點多就要前往社子島,沒吃早餐外加上班時間路上車多,機車如螞蟻般亂竄,自己也還會騎機車,但開車的時候冒出「天地不仁,萬物如芻狗」的想法,講簡單的就是,人命不值錢。  忠孝橋鴿子的剪影,因為逆光變成幻象。 面臨太多過剩的資源,根本不需要擔心資源耗竭,汙染嚴重,已放任它去的厭世感,同時因為新莊到社子島路況較為複雜,google map時間計算會遲到與路怒症抑制之間。 一到委託作品製作工作室,幫忙製作作品的藝術家看我怎麼兩眼無神? 本來作品塗裝要用漸層,但技術上沒辦法達到,只能用貼膠帶噴硬邊,跟預設的想像有所落差,但熟悉金屬雕塑的他跟我解釋,面對當下選擇題,本來有點不祥預感,但沒想到換一個角度看待,就得到了自由。 只是在想那個一時突然的失落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當創作過程的意外與隨機失誤也被如此後設地被看待成一種創作的概念,唯一的方式好像就是不以「作品的成果」作為結論,這基於已無法迴避,為了達成目的不管過程,與變成作品不夠完美的藉口之間無法分辨,甚至追根究底是逃避著藝術家中心主義、成功者,而錦上添花意味著,只有自己才知道藝術性與外界所認可幻象是相互矛盾,卻為了生存與鄉愿只能「樂於」讓自己禁不起誘惑。(所以沒有人會看得出來哪裡出問題) 如果對照著辛苦工人幫自己完成作品,出了意外,到底要救工人還是救作品?這答案實在太(不)容易回答了,原來這就是我認為李滄東蘊含的創作者道德關懷 (《生命之詩》、 《燃燒烈愛》 ),或是Cylen的《 冬日甦醒 》藝術家倫理的艱難。 那甚至已經自暴自棄,讓自己習慣成為功利主義者,冷漠的人。因為處理細節麻煩,太浪費時間,會毫不猶豫捻死桌上的螞蟻,而不是費心把牠吹走(舉例);突然明白有人說忙的時候到底要不要救路上受傷的貓,有人會質疑難道要救全天下的小動物,根本救不完?突然理解,同時也達成什麼是最難,同時也是最簡單的道德律:原來眼前的選擇是天堂也是地獄。 nothing to lose = without any loss

去熱鬧的地方反而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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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堤騎腳踏車為了閃一對夫妻牽了一隻小狗,以為技術足以應付可以輕鬆繞過,卻沒注意到路旁邊有崁站高低差差點跌倒,對方說了對不起。不知為何,看似一個平常到不行的相遇,好像喚起了深層的哀傷。 即使在這樣過了好久好久以後自己更加看淡跟人之間關係,那些跟自己沒有甚麼好說的旁人們,也就這樣沒甚麼好說的冷漠,我悲傷的或許自己好像又更加敏銳地體察自己的無情,  ….(中間略) 悲傷的或許是那些確定人跟人的關係就只有那樣,只是那樣的,當你對公司沒有進一步貢獻,就只是那樣的。當開始跟同事疏遠的時候,就只是那樣的。 (註) 愛迪達復古之夜,作品跨界活動(作品影片請洽 IG ),去熱鬧的地方反而話少。(但明明上次行前派對還蠻多話的) 也許是到了現場自己還在關心影片呈現的效果,但現場也許就只是一種「效果」,行銷活動最重要還是人與人的連結關係;總是會在人多的場合,發現最難的並非是民主與多樣性,而是每個人自由的限度,同時發現資本主義恰恰可以滿足這個限度(於是相對配色總是蒼白的共產主義,宣稱民主多元(一如商業的繽紛顏色)就不會是壞事)。 所以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好比每次展覽開幕之後的空虛感就是評價的好壞,那些覺得自己作品很了不起等待著現實的考驗不管好壞。發現事情最難的不是能夠什麼(可能性),而是好像已經知道事情頂多就是如此。 活動結束去朋友家hang out,在場當代藝術圈大姐頭,跟里長伯,話題聊不停,我也順著不發表太多意見,當個聽眾,忽然想到自己有什麼洞見也不是很重要,忽然有點困惑「追求真理」這件事情;結束後想到:E人I人相輔相承,成就「完整」世界。 12點從信義區騎腳踏車回新莊又經過自己比較熟悉的舊城區,回想著剛剛東區的潮流男女,對比著那些每天忙著生活小事的市井小民,好比我媽光是倒垃圾、洗床單等瑣事就會讓她操心一整天。 水壺掉在朋友家,經過晚上冷清的大稻埕,去一旁萊爾富買水,看到值大夜班的阿伯,一進去的寧靜感瞬間讓人有些安心。 回到熟悉的破爛感,來自工業區的孩子,想著原鄉給人的沉澱,與社交喧囂的相對關係,有時候總是明白又十分困惑,覺得那些限度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太存在。 於是那種「誠懇」好像就是 夢到要繳錢不是繳多少拿多少而是整包拿給奸詐的會計數,結果整包被款走,夢裡知道是奸詐的人還拿給他,不是笨就是太單純,就是宿命就是那筆錢。  (註) 文章擷取此文,連結如下 https://notfind2